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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娱乐圈之入戏太深-第23部分

小说: 娱乐圈之入戏太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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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次一落入怀中,一双眼对上张炽,洛长宁心中一动,觉得张炽有戏了!
  今日的下午好巧,上午的太阳没了,乌云密集空气潮湿闷热,是看着随时都要下雨的前奏。
  张炽跪在地上,背后湿了一片,热得,也是进入了角色,急得。
  刚刚发疯了似的吼了一通让医生快来,吼完被杜恒轻轻扯了下手,手机就“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荡起一点点的尘埃。
  可是没得管,也管不了,他看着洛长宁的眼,终于他是魏潇了。
  洛长宁的眼中还有求生的欲/望,随即这求生的意志越来越淡,眼神渐渐归于疲惫。
  他是奔波一生看不到尽头的旅人,不知为何活着,只能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无穷的走下去,而现在,这路终是到了尽头。
  杜恒的一生二十八年,与洛长宁如今的年龄恰好对上,这一生和现代人的人均寿命相比未免太短,不仅短,也是真的乏善可陈,就连回顾起来都很快。
  洛长宁看着张炽,张炽呆呆的看着他,他在想杜恒的一生,想自己的一生,人生到死该是如何?应是倒着回忆罢?
  先是想到子弹穿过肺那一刻的无措,然后想到自己坐着游轮从大陆来到港城,又想到大陆的家——大概是家罢?
  因为曾经有个女人,在那里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服。
  这一生是不是也触到了点爱情的边缘?如果这算是爱情,那他也是爱过的。
  然后他就看到更年轻的自己,二十多岁四处打工的自己,十七八岁冷漠的自己,十三四岁离开港城抹了一把弟弟眼泪的自己。
  然后露出了一点笑,看到了八/九岁的自己搂着小小的魏潇,坐在天台上等妈妈回家。
  原来并非生而悲苦,曾经也是有的,这么短暂却也拥有过的幸福。
  最后,杜恒的疲惫逐渐消失,他突然露出一个天真柔软的笑,像是变回了那个搂着弟弟的小男孩。
  又看到时光的尽头,妈妈掀开襁褓的一角,他好奇的伸过头,看到一个皱巴巴的婴儿。
  张炽缓缓地伏在杜恒身前,眼泪落到了杜恒脸上。
  他问道:“阿潇……下雨……了?”
  魏潇低下头,耳朵贴在杜恒嘴边,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依然无声的落到杜恒脸上,这泪水又继续从杜恒脸上滑下。
  他产生了幻听,听到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于是极轻极轻的喊:“阿潇……”
  头顶的乌云压了天,雨便下了。
  那雨滴像是黄豆一样大,落了旧城街,鼓风机运作起来,吹动了魏潇来时掉落的文件。
  落地的白纸卷着斜风细雨盘旋,像是白鸽飞起,在这旧城街,杜恒因肺部中弹结束了生命,结束了这短暂而乏善可陈的一生,死在了与自己最后血脉相连的弟弟怀中。
  乔乔抹了把眼泪,胖子编剧改改写写,在剧本上加上了这段的旁白。
  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走过夏酷暑,冬严寒,看过春时花,秋时雨,为曾到老,已然方觉世事尽可原谅。
  但不知去原谅谁,只能安慰自己,这一生大抵还是很好的。'1'
  斜风细雨,暑气去了些,许诚谦带着叹息与欣赏与笑意喊了卡,助理们一拥而上,尽责的为自己的老板撑伞递水擦汗。
  小叶走去时,张炽还是跪在雨中,眼睛是红的,脸上尽是落下的水滴,伴着雨水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眼泪。
  小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洛长宁无奈,张炽是不是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演着别人的人生,真当自己的了?
  他的助理则已过来递伞,洛长宁接过来,黑色的伞撑在张炽头顶,像是一朵黑色的花,他一手举伞,一手将青年搂进怀中安慰:“别哭了。”
  张炽慢慢地,慢慢地倒在洛长宁怀中,一阵细雨一把伞,洛长宁此刻把张炽当了小孩看,耐着性子任他靠在自己怀中,还颇为贴心的拍了青年后背两下,全当哄小孩子。
  剧组其他的人似乎也见过这样的事,司空见惯的态度,戏结束了,演戏的人犯傻,走不出来。但总能走出来,毕竟人还是要走自己的人生。
  到了晚上,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许诚谦为了不耽搁时间,直接把这天晚上的打戏改了下剧本,改成雨夜惊魂,杜恒和祁卓被走私贩拿着枪追。
  张炽缓过点神,晚上没他的戏也来看,乔乔像是看上了瘾,许诚谦不撵她,她就留下来看,和张炽并肩站着,仿/真/枪/搬出来,顾长廷与洛长宁正在活动手腕,两个人都是老手,已经被武术指导教过,其实能上替身,但许诚谦不让。
  乔乔看到要打架,很兴奋:“我给你说啊,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三段,还学过泰拳,和男人打,一个打仨。”
  张炽觉得乔乔是在吹牛,而且也不知道这姑娘高兴什么,真能一个打仨,他先替乔乔未来老公点个蜡,一看就是要被老婆家暴的命嘛。
  许诚谦那里,让顾长廷和洛长宁过两招看看,乔乔跑过去赶紧看,张炽提不起精神,可一想到长宁,还是慢慢走过去,只见了个收尾。
  洛长宁拂手推开顾长廷,顾长廷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这太专业了吧。”
  许诚谦也说:“杜恒是个野路子,长宁,你可以狠戾一些,专挑肋下、大腿、屁股攻。”
  这些地方都是打不死的,混久了的小混混、打手都知道。
  乔乔胳膊肘撞了撞张炽:“洛长宁小时候身体不好,听说为此拜了个师父学功夫,你说顾长廷能接住他一拳吗?”
  张炽一双眼盯着洛长宁:“接不住就打120吗,听说这附近就有医院,送过去很快的。”
  由于两个人并没有掩饰说话的声音,听了个一字不漏的顾影帝,哪一个都不好给下马威,生生的忍住一口气上了场,开始这夜色中的追逐打戏。
  顾长廷心中不忿,洛长宁身手不差,他也是受过的培训的,能差多少。
  长街上摄影站在推车上,顾长廷开始快速的跑起来,追在洛长宁身后,两个场务推着推车,摄影扛着摄像机快速跟进,场务们跑出一身淋漓大汗。
  张炽不错眼的盯着洛长宁的背影,群演上场,带头的几个是正经的武打演员,街道上偶有安排的车辆驶过,作为半夜时分的背景,楼道上风吹雨打生了锈蚀的广告牌在今晚起风的夜色中,发出吱呀的声音。
  乔乔听得牙酸,下意识的捂着腮帮子:“这广告牌是不是该修了,多少年了,影视城的人检查过没啊?要是掉下来——”
  她说到这里,发出一声尖叫,要去扯身边的张炽:“你!你你你!你看那广告牌!”
  张炽比她反应还快,人已经窜了出去,洛长宁与顾长廷正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洛长宁只见张炽张开双臂跑入了镜头,他像是要拥抱的样子,那边乔乔叫的像只乌鸦。
  乔乔睁大眼,捂住嘴,原来话真不能乱说,这老天,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第三十四章 往事

  夜色中这老旧城街看着比白日还要灰暗,风吹细雨中伴着广告牌酸的人能掉牙的吱呀声,洛长宁和顾长廷跑得已经够快,演出了匪徒亡命天涯和警sir誓死要追捕犯人的气势。
  但张炽跑过来的速度,才是让人惊了下,洛长宁和顾长廷难得心有灵犀的想到一个词——生死时速啊这家伙。
  许诚谦脑袋嚯的一下从镜头前移开,先是吼出声来:“张炽!你他妈的干嘛呢!”
  随即乔乔的尖叫声响彻影视城,诸君都抬头看,许诚谦更是呆住,洛长宁也奇怪,停了脚步抬头看,“刺啦——”的一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夜中拉出长长的一声。
  黑影从天而降,似乎还带着点雨夜的凉意,因为直直的垂落,只有偶有的几点阻拦物,逐渐变大的风吹过去带来轰隆的响声。
  这一幕应是很短的,从发现到掉落不过一瞬的事,洛长宁被张炽扑倒,眼前的人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个鼻子眼睛,两人斜着滚了两三米,长五六米宽一米多的广告牌已经蹭着张炽的脑袋坠了地,发出一声“轰隆”的闷响。
  饶是自认为自己不是蠢人的洛长宁,这时也生生的愣住了。
  张炽脑袋被“蹭着”的砸了下,先是感觉脑袋闷了一下,也没觉得疼,还晃晃悠悠的抬起了点脑袋。
  看着洛长宁睁大眼一脸呆相,一边想我怎么这么好心肠,一边又忍不住伸手去摸洛长宁的脸,语气关怀:“长宁,你有没有受伤?”
  洛长宁这才回过点神,这都什么事啊,但见张炽还能说话,好像没事的样子,于是拽住他的手:“我没事,你——你的头!”
  张炽眨眨眼,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前留下,他抹了把,抹到一手血,于是笑了两下,傻乎乎道:“我脑袋,果然不是铝合金的。”
  不结实。
  然后便两眼一翻,晕之前感觉到了疼,心中骂了一句妈的,疼死小爷了!
  等有意识的时候,张炽睁开眼,先是模模糊糊的一点光,耳边听见淅沥的落雨声,他努力睁大眼,只见天空泛着灰,因为正在下雨,他回望四周,自己正站在街道边,四处一望是个眼熟的地方——正是洛长宁他家门前的街道。
  他站在一丛长得格外茂盛的蔷薇花丛后,手中撑着一把蓝白格子的伞,张炽心中奇怪,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里,就看到前方别墅停了辆车,佣人出来撑开伞,车门打开一个男孩被佣人抱着进了院中,是害怕这孩子鞋子沾了地上的泥水。
  张炽心想真娇气啊,车中一位老夫人撑开伞也下了车,这时张炽发现自己动了脚步,快速的走了过去。
  老妇人似乎有所察觉,转过身与遥遥走来的张炽——与来人对上了。
  蓝白的格子花纹伞抬起了伞沿,露出女人漂亮的一张脸,她看着老妇人,语气复杂:“好久不见了。”
  老妇人看着他——或者说她——自己孙子的母亲王娟笙,微微点了下下巴:“好久不见啊,娟笙。”
  张炽于是知道自己这是又陷入王娟笙的记忆中了。
  人生处处充满奇遇,张炽想扶额,所以他现在是在看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洛长宁奶奶并没有邀请王娟笙进屋,虽然王娟笙完全可以进,但她似乎是没有做好见儿子的准备,于是和洛奶奶去了一处安静的咖啡厅。
  雨天,咖啡厅无几人,两人相对而坐,点的咖啡似乎只是装饰物,洛奶奶先开了口:“你这次回来,要待几天?”
  张炽以王娟笙的视角,听见自己回答:“我后天的飞机,我这次来,是要带走长宁的。”
  王娟笙说完,张炽就听到对面的洛奶奶发出一声好似不屑的轻笑,她再开口语速有些快,也有些质问的意思:“你在国外,读书很辛苦吧,你带长宁出国,先不说长宁语言问题怎么办,你自己都自顾不暇——我也是了解过的,你是亚裔,又是半路出家,学业想必读的非常辛苦,忙起来能顾全自己都是勉强,你带长宁一起走,我问你,你能为他提供好的生活吗?”
  这一番质问非常的有理有据,张炽都想为洛奶奶点个赞,直击问题根本,丝毫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嘛。
  然后张炽就见自己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一封信和几张明信片。
  张炽发现,这些东西被推到洛奶奶面前,洛奶奶脸色就变了。
  信不长,字迹尚且幼稚,语言也来来回回都是在说想妈妈,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明信片上则是孩子笔触尚且稚嫩的画作,但已经有了成熟的雏形,明信片上,女人侧脸的黑白素描已经能看出是王娟笙了。
  那明信片上写到: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长宁不怕吃苦。
  洛奶奶拿起明信片,落到这句话上彻底变了脸色,张炽想捂胸口,想嗷嗷叫,哎!我家长宁太可爱了!
  “孩子知道什么?他长这么大,吃过苦吗?他说他能和你一起吃苦,你就舍得带他离开安稳优渥的环境跟你一起在法国语言不通——甚至仍然存在种族歧视的环境下,去陌生的环境吃陌生的食物过着没有朋友的生活?”
  洛奶奶语言冷静,惊慌的神色只是一瞬,随即又指出问题所在:“我只问你,你在法国自己的学业可还顾得全?”
  王娟笙沉默,洛奶奶继续问:“你每日能有几个小时陪在长宁身边?”
  王娟笙还是沉默,洛奶奶紧追不舍:“你真的觉得带长宁去法国和你一起生活对长宁——是正确的选择?”
  王娟笙这才抬起了头,声音不像洛奶奶提高了音,甚至是有些轻的,她回道这一切所有的问题:“我不知道,可是长宁说,他不怕。他不怕,那我就愿意带他和我一起生活。”
  明信片就摊在洛奶奶身前,那一句——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长宁不怕吃苦。
  洛奶奶只需一点不经意的目光就能看到,于是她先前——那些近乎咄咄逼人的话,看似有理有据的话,终于都像是被戳破的皮球,内里都是虚的,只需这一句话就被打败的落花流水。
  王娟笙却并也不像个胜者,她看出了洛奶奶的失败,但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欲/望,因为在坐的这两个人,无疑的都是伤深爱着洛长宁的。
  虽然和她对洛长宁唯一的爱比起来,洛奶奶还爱自己的大儿子和孙女洛落,但她对洛长宁的爱也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王娟笙起身要走了,身后传来洛奶奶平静的声音,并且成功的让她止住了脚步。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
  王娟笙这才转身,又坐回了位置上,洛奶奶此时的外貌还不显老气,可此刻她的眼神却让王娟笙惊住,已经显现出了衰老,衰老的妇人语气带着些年月锈蚀过的悲哀:“你呢,你还有很多的年月,燕回的年月却已经没有了,他只有长宁一个孩子,我看到长宁就好像看到了我的燕回又回来了。”
  王娟笙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张炽听得看得心情复杂,不知如何评价,他知道王娟笙动了动唇,想说的是,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但对我来说,我也只有长宁这一个孩子。
  但王娟笙没有说,她似乎感同身受的能理解对面这老人的感情,所以不忍再去反驳什么。
  “你完成学业,不过是四年,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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