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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糊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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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摇了摇头:“师父只有一个,我不会再那样喊旁人。”
  萧玄嗯了一声,也就不再提。
  过了几天,沈念又准备从江南王府溜出去的时候,萧玄不知从哪里出来,递给沈念一把小剑,沈念低头一看,那小剑一看就是多年的古物,剑柄上有凤凰的图腾,雕工精致,剑刃抽出时红光刺眼,像是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能灼伤一样。一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豁口,但看得出一直有人擦拭,该是一把名剑,要是钱财,她还能坦然接受,但这样的东西除非赌棋,否则她是不会受的。
  她将小剑还给萧玄,说道:“我不用这么好的剑,我自己去铁匠店买一把就好了。”沈念身上还有些银子是那日逛妓院自己算计下来的,应该能买一把剑。
  “你拿着防身,比别的剑锋利许多,只要不弄丢。”萧玄眼睛仍是盯着那把剑,眼神里有不明的情绪。
  “弄丢了会怎样?”沈念小心翼翼问。
  “丢了,就拧下你的脑袋。”萧玄故意说得狠绝。
  沈念身子一抖,连忙将剑塞到萧玄手中:“那啥我是个粗人,不配这么好的剑,你自己留着,都说名剑风流,该是王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剑。”
  萧玄见她说得谄媚小心,将剑塞回她手里:“小心点就是,是把好剑,用久了你也舍不得丢,刚刚吓唬你的。”
  沈念见不要白不要,连忙好好揣起来,笑嘻嘻道:“那就多谢……王爷啦!”说完脚底抹油一般往外跑去,萧玄向杜易使了个眼色,杜易立马跟上去。
  沈念远远见杜易跟过来,原地站住,杜易也站住,她存心要捉弄他一番,走了望春楼那条路,待看到杜易正站在望春楼门口时,沈念停住不行,杜易也站在原地不动,望春楼的老鸨是什么人,眼神尖锐,一下子就看到他上来就喊:“哟,杜公子一个人啊……”
  杜易一愣,甩了老鸨的手,往前走到沈念身后不远处又停住不行,沈念踢着脚下的小石块,怪声怪气道:“你都不谢谢我啊,我特意选了这条路,生怕杜大爷错了这望春楼的美景。”
  杜易从萧玄来了这江南王府,他就一直跟着,处理萧玄身边的人事他总是游刃有余,却对沈念丝毫没办法,只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跟你说,你去望春楼等我也是一样的,我不会告状的。”沈念笑道。
  “白公子,王爷的吩咐,不敢不从。”
  “回去我就告诉王爷,见你今日一直流连在望春楼。”沈念威胁道,其实沈念深知根本就威胁不了杜易,但是还是忍不住试一试。
  “随便白公子怎么说。”杜易一直自信萧玄是信任自己的,但沈念这样说,他还真有些担心,毕竟萧玄对眼前这人好得过分,但嘴上仍是这样答。
  沈念当然不再妄想今日能将杜易赶回江南王府,街上卖胭脂水粉,钗带佩饰的摊位很多,也不乏一些男子牵着年轻女子,挑挑拣拣,女子一低头时,淡扫峨眉的情韵,最是耐看。江南比之京城倒开放许多。沈念对这些兴致寡淡,一路寻着棋馆,几条街走下来都不见一家。
  瞧着一家铁匠铺,走了进去,一时眼花缭乱,墙上桌上都是各式佩剑,沈念将身上银子都倒了出来,问那铁匠,够买一把什么样的,那铁匠瞅了银子指着墙上一排,道:“这里的,公子看着好的,挑一把就是了。”
  沈念不能分清刀剑的好坏,想着萧玄送了自己一把好剑,自己还一把剑与他就是了,墙上的剑大多是玄铁铸造而成,有几柄是玄木剑,沈念一把把拔开来将一根头发挨个吹上去,想找出把吹毛断发的利剑来。
  半晌无果,却见角落里斜着一把没了剑鞘的老剑,沈念问那铁匠:“我能要这个吗?”
  那铁匠思忖半日道:“但是这把剑是把价值连城的好剑,是人家寄放到这里来修的,那人叮嘱若是昨日无人来取,可以自行卖出了,公子出的钱不少,这剑挂在这里时间久了也必然招致祸患,公子若是愿意就取走。”
  沈念刚想拿这把老剑,只听有一人从外面进来道:“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沈念朝声音处一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手柱一根磨得发光亮的旧杖,再看她身上,脸上全是血迹斑斑,像是才经历一场恶战,连气息都极弱。
  即使是到手的东西,若是有人争执,沈念一般都会与了别人,她在意的东西不多,赌棋时还时常遇上反悔的,沈念也只挥挥手,算是了结。若是那人棋艺上乘,下一次沈念还能不记旧账地同人下上几盘。
  自然就要将剑还于那老妇,那老妇拐杖一挥,道:“到底是我食言在先,也不能讨了小兄弟这个便宜,若是小兄弟愿意与我比试一番,我倒愿意将剑与了小兄弟。”
  来人正是近十年名噪江湖的花娘子,这花娘子倒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只因她头上一直插两朵珠花,别人问她为何插两朵,她总是答:“老娘要杀两个人,哪日你见我头上少了一枝就是我已杀了一人了,若是两支都不插了,就是我已杀了该杀的二人。”后来人们见她总喊她花娘子,花娘子为人豪爽,欢喜结交武林豪杰,兴致好的时候站到桌子上喝酒也是常有的事,江湖中人也没人把她当女子看,却谁也不知道她的来路。
  有人说花娘子要杀的两个人都是男人,也有人说花娘子是要杀一男一女,当然也有说是要杀两个女人。铁匠看向她的头顶,见少了一支珠花,朝花娘子道:“花娘子,你倒爽快,要与小兄弟比试一番也是好事,只是花娘子,你已杀了一人?”

  第四十一章

  花娘子不知是哭还是在笑,嗓音浑浊起来:“我下不去手,这许多年,我还是下不去手啊,明明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啊……”
  沈念听了已猜了八九分,这老妇定是要杀自己少年时的情郎,这剑定然也与那情郎有关,她就是再贪心,也不敢要,自己重新选了一把剑,就要走人,花娘子柺杖一伸,已拦住她的去路:“小兄弟,不愿与老身比试?”
  沈念道:“前辈赐教,自然求之不得,但前辈身上有伤,但晚辈身后还有人盯着,也不敢有丝毫越矩的行为。”沈念怕老女人,尤其怕这样身受情伤的老女人,怨毒尖酸。
  花娘子道:“那算什么,我给你打发了他去。”花娘子不拘小节,为了桌面上的公平作出许多不公平的事也是常有的事。
  杜易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一个人拎着拐杖就向自己招呼过来,反应过来时,花娘子的拐杖已经直直戳向他的双眼:“我花娘子,生平最恨这盯梢的这俩招子。”杜易一脚往花娘子心窝踹去,花娘子身子一转,拐杖偏了位置,从杜易肩上越过。杜易险过一招,花娘子拐杖又往他后背心直戳过来,杜易凌空一转,伸脚就往拐杖踢去,眼看就要将那拐杖踢飞,花娘子拐杖前后一翻,拐杖底部又朝杜易双眼戳去……
  沈念敲得目瞪口呆,拿着选好的一把剑,施展轻功,从二人眼皮底下溜了走,沈念这些日子深知武功的重要,没事时仍是勤练玉门神功,这门神功虽不能伤人性命,但逃命却是很好的。因而轻功也日益增厚,不一会儿就越过一片小树林。
  却见大队人马从北往南疾驶而来,扬起一地沙尘,人数定然不少,沈念远远避了开去,只在市集上闲逛,待逛得不知所向时,却见杜易远远跟来,像是有着天生敏锐的嗅觉。却又见花娘子举着拐杖又要向他砸去,沈念心头畅快无比,总算报了那日在简药师草屋前的怨愤,沈念倒不与其余大汉计较,自醒来后就处处与杜易计较,那些人笨,但是杜易是聪明人,即使是忠诚也不该对自己动手,聪明人犯错也总是不可原谅的。
  沈念讪讪道:“花前辈,我与你比试就是,但是你得告诉我这剑的来处。”
  花大娘一听有人要听,拐杖一扔,不管不顾就席地而坐,慢慢道:“这把剑就是昨日我要杀的人的,他把这把剑送给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宝贝似的,藏了很多年,直到嫁人才悄悄给我,我家小姐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后来她进宫只带了一个梳洗丫头进去,她知道我生性自由,进了皇宫自然许多苦楚。”
  沈念一惊:“进宫,你家小姐是什么人?”
  花大娘道:“我家小姐美貌无人能及,自然进去就是娘娘。只是这个世上男子多是负心人,负了我家小姐的负心汉,我都要杀。”
  沈念大概猜测这花大娘要杀的两人中一人可能就是当今圣上,另一人又是谁呢?
  正待要问,那花大娘似又不想说了,又要沈念比试,沈念问她比什么。
  花大娘思忖片刻,道:“比内劲,我就是欺负小兄弟了,比招式也是欺负,倒不如我们比巧劲。”
  “怎么个比法?”沈念知道必输,但人在江湖,遵从彼此的规则有时比结果重要得多。
  “将天上的鸟雀弄下来。”
  “……好……”玉门神功的前半本都是指上功夫,沈念身上有耶添的六成功力,原不会太难,但沈念上崖之后毕竟从未试过。
  沈念虚发一指,却没想低空中一只小麻雀当真直直跌落下来,沈念自己也未料到。没想花娘子却拍手道:“小兄弟好内力,好巧劲!”说完也不敢示弱,也是一指,那小雀也是歪歪斜斜掉落下来。
  花大娘将那把老剑往沈念手中一塞:“小公子,这剑还该是你的,你赢了。”
  沈念疑惑不已,那花娘子又道:“两只小雀受伤的程度并不相同,你看二者跌落的姿势就能知道,我练这弹指功,练了大半辈子也不过如此,小兄弟小小年纪已是这等造诣,老身自愧不如,则剑过了昨日也就没有用了,小兄弟就留着吧。”说完捡起拐杖,凌空跃起,不见踪影。
  一旁的杜易看得迟疑,将那两只小雀抱起来,细细检查,指着一只小雀,喊了沈念道:“白公子,你来看。”
  沈念蹲下身去看那两只小雀,自己弹下的那只,心口处有着细小伤口,看来自己真是侥幸胜了:“额……”
  杜易仍是吃惊不小,似是不经意道:“你的武学功底并不差。”
  沈念不知他这句话用意何在,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武学功底当然不差,不提幼年时沈府请的武师,后来遇到归一,后来师从离渊,跌落必死崖,学得《玉门神功》,遇见的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习得的都是一等一的功夫门派,只不过自己总是只学了个皮毛,遇事还是靠逃,侥幸得救,不过是依靠旁人。
  “你与公子是何时相识的?”杜易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沈念本就清楚杜易一直防着自己,也不吃惊,施施然道:“王爷觉得我长得像他幼时的一个小太监,因而一见如故。”
  沈念远远看见王府前许多马匹,看来王府今日有客来访,沈念正要去看个热闹,掸掸衣袍就要踏进王府,谁知杜易将她拦住道:“你从偏门进你的屋子,不能乱跑,是大皇子。”说完递给沈念一个玉牌让她拿玉牌从偏门进,沈念一听是皇宫里的人,接过玉牌,有了一番算计。
  沈念从萧玄屋子搬出来以后,住在靠萧玄书房的一间,怕从前面进去,仍会打扰了大皇子,从后面爬了窗子进去。
  沈念听得一人道:“三弟一向都是护着嵩山的,四大门派中,父皇对嵩山的成见是最深的,三弟想必也是知道的,该是三弟动手的时候了。”沈念已是一阵冷汗,看来这位大皇子是要动嵩山的了。
  静静待萧玄如何答时,却见身后意见落地之声,沈念一回头,就见花娘子神情错愕地立在屋中,沈念就要尖叫出声,花娘子做了个“嘘”的手势,听得萧玄缓缓道:“既然这么多年都未动嵩山,皇兄为何突然要针对嵩山呢?”
  “三弟不是不知道党羽勾结的厉害,不知道三弟一直迟迟不肯动嵩山,其中缘由,三弟能否说给皇兄听听。”这大皇子语气温和,甚至听上去有些慈爱的味道,但沈念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转头看花娘子,只见花娘子双目怒瞪,胸口急剧起伏,一番气急不能自已的模样。沈念好奇她为何能躲避重重机关,进了这森严的江南王府,但鉴于隔墙二人是在商讨机密大事,一旦自己被发现,也许萧玄还能念在情分上求情,这大皇子也不会放过自己,而且听二人对话,这萧玄是听这个皇兄的话的。
  接着是推门而出的声音,沈念从屋中往门口一瞧,站在离渊身旁的大皇子侧着身子,侧脸正对着沈念,见到大皇子的脸的一刹那,沈念整个人都怔住了,不待反应,径直奔出去抱住他,一时嚎啕起来:“师父,师父,你没有死……”
  那大皇子厌恶地看她一眼,就要来扒开她的手,哪里扒得开,大皇子也是个克制之人,见扒不开,只淡淡朝萧玄道:“三弟府上的下人也太不懂规矩了些,总该多教导些。”
  萧玄这才颔首道:“这是新买的下人,脑子不大清楚,原是看着可怜,却不想这样发疯,皇兄不要计较才是。”转而又朝院中喝道:“来人,将他弄走。”
  “与疯子计较什么。”大皇子开口。
  沈念正趴在大皇子身上,泪晕了大皇子衣衫上一大片,她泪汪汪地盯着萧玄,萧玄并不看她,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她只疑惑,这大皇子明明就是师父,为何他不理自己。萧玄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疯子,为何要这样说。只是师父若是大皇子,又为何说要铲除嵩山派,他是掌门啊。
  来不及细想,就被几人从大皇子身上扒了开去,沈念一时说不上的难受,那揪开自己的几人力道极大,沈念眉心都皱到了一块,萧玄又朝几人道:“带他到别的院子去,不挣扎了就别碰他。”又朝大皇子道:“皇兄,换身衣服再走。”
  听得大皇子笑笑道:“这就走了,三弟连下人都这样体恤,记住父皇的话要紧。”
  待大队人马走得远时,沈念从拿了玉牌,到马厩找了一匹马,冲了出去,远远追上大皇子的人马,想抢上了马车去,她一边强上前去,一边哭喊:“师父,师父,你不要不认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乖乖练功……”却哪里进得去,那些人见江南王府离得远了,赶起人来并不客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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