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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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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雨石把脸一低,还真闹上性子,打死不开口。他只感觉记忆是中断的,从怎么进去到怎么出来全忘干净。
  “二师兄陪你走走?”杨兴问,看他点了点头。
  养老院外是一条宽敞的马路,两边全是小店铺。见雨雪终于停了,店里的人纷纷出门扫雪水,看着挺热闹的,实际上只响着大扫把滑过路砖的哗哗声。
  唰啦,唰啦,唰啦……从街口响到了十字路口,刷白了灰色的地面,也刷白了纪雨石的脸。
  “诶小心着点儿!”杨兴抓住纪雨石的胳膊往身边带,却无力回天。只听一声响亮的踩水声,纪雨石的右脚照直了水洼迈,浸湿了鞋面。
  他懂小石头的慌张,和慌张下刻意藏起来的震惊。他抓着他,觉得他整个人还没上岸呢,冻得僵硬。
  “来,跟师兄过马路了。”这时候不得不承认纪雨石很娇气包,比小光娇气多了,不哄不行,杨兴拉着他过了马路,犹豫着走地下通道还是过街天桥。
  纪雨石的右脚全湿了,凉意从脚心开始,突然抓了把杨兴的手。“师兄,你说这个病还能治吗?”
  杨兴深深吸了一口气,潮湿冰冷的空气像开刃的刀从他肺叶过了一圈。“能啊,你别怕。”
  “哦,那就行了。”纪雨石说。他也不知道想抓什么,反正想挠东西,只能在杨兴手里挠来挠去。
  “咱们走天桥吧,刚下完雪,空气好。你是不是拿我当猫抓板了啊?”杨兴给他拿了主意,手心觉出疼来。
  “猫抓板才没这么好用呢,对了,小白雪的快用坏了,回家记着……给它换一个。”纪雨石说,朝天桥走去。迈上一步停了,停了一瞬又开始走。一直走到桥面,红色的羽绒服在天桥上格外显眼。
  到了天桥正中,前后都挨不着的地方,纪雨石还是停了。杨兴仿佛算准了他肯定会停,也跟着停了。俩人像说好了的默契,一起不再往前。
  你停,我陪着你就是了。
  “想抽烟了。”纪雨石低声说,或者说低声要。6个月前他还没和别人要过烟抽,现在自己买一包都不舍得。
  杨兴这一回亲手给点上的,自己也抽,声音比刚才好听了些。“你讹了我好几个月的烟吧?什么时候请一回?”
  “我都讹了好几个月了你才反应过来,你那保送名单到底放没放水啊?”纪雨石一笑,往栏杆边上走,瞧着北京四通八达的马路全叫一场小雪给废了,堵成了狗。
  “你不会想不开往下跳吧?”杨兴叼着烟问,“别怪师兄没提醒,这高度不一定能死人,摔断了腿还得花钱住院。”
  站的位置离纪雨石一拳之隔,真要是纵身一跃,他努力一把拉得住。
  “你也把我看得太小了吧?至于吗?”纪雨石抽到三分之一烟的位置,朝他靠近,“师兄啊,你上次讲了那么多,这回听我也说说吧。我就矫情一支烟的长短,烟灭了,绝对不多叨扰一个字。”
  “你说,师兄听着。”杨兴也笑了,掐着烟,等时间过去。
  面前的大马路正在往上坡走,那些亮着刹车灯的车尾排列整齐,一点点往盘桥的方向挪动。纪雨石眨动他微微泛笑的内双眼皮,呼出一口雾蒙蒙的白气。
  “我这人吧,说话半真半假,从小瞎掰呼习惯了,可是有件事我说真话。”他狠狠地停了一下,“我这4年多不在北京,连高考都没参加,一夜之间卷了铺盖走的。跟家里人,我跟谁都不算特别亲,总觉得有得是时间呢……算是事发突然吧,我爸妈把我送出北京,谁也没知会一声儿。等我给姥姥打电话,她不愿意接,生气了。”
  冰冷的空气叫杨兴火辣辣地吸进鼻腔里。“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一个……错,就因为这个错我不能回来,我爸妈也不让我回来。姥姥她对我特别失望,每回打电话她都不接,这是失望透了吧?可我总想着有得是时间呢,等回北京再说吧。”纪雨石淡淡笑着,笑里有刻刀开了刃的疼痛,“我姥姥她这个人吧特有意思,爱干净,做什么都讲究体面,她这个病……你也用不着蒙我什么,好不了了。我心里边儿特疼,真的,疼得一抽一抽的,好像这烟头按上去一样。你说我姥姥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家闺秀,将来,将来病情严重了……”
  “不会发展那么快,弄点儿好的药,应该能控制。”杨兴被他抓过的地方像起了水泡,掌心滚烫。
  “这世界太孙子了,总让人觉得有得是时间。哼,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傻逼呢?我早回来两年行不行?非得等到现在,你说我是不是特傻逼啊?”纪雨石拼命呼吸着,烟烧到过半,“真特么快,两年就忘那么干净了?真快……来不及了,我再也没办法让她想起还有一个外孙,也没办法再解释几句,让她放个心,知道当年那事儿我知道错了,我长大了,让她知道自己养大的外孙子再也不折腾了。可来不及了啊,都晚了,时间早就没了,叫我嚯嚯光了。我特别恨自己,就刚才。我从小到大吹的牛逼一个都没实现,没赔姥姥一个顶好的玉镯子,没给她买过家乡的云片糕,没让她住上带小园林的房子,也没带她回家乡逛一逛。就刚才,我特别恨自己,师兄,我不恨别人,我早两年回来就能跟她解释清楚了,你说我是不是大傻逼啊……”
  杨兴一把给人搂住,从后背抱他,双手箍着纪雨石的胸口,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他不觉得自己再抱纪雨石,自己是在救人。纪雨石没有挣,可是也没有动,他只是仰着头,后脑勺放在杨兴的肩上,左耳贴着杨兴的右耳。
  “不怪你,这个病能治。你千万别钻牛角尖。”杨兴搂得特别紧,像一株快饿死的菟丝子找到了寄主那样,怕他没力气站,又怕他有力气跳。
  纪雨石指尖被烫了一下,手一收,烧完的烟掉到了桥下。他说一不二,烟没了就不叨叨,该犯浑犯浑,该打岔打岔。“诶?二师兄你抱我干嘛?抱着我特舒服吧?真对不住啊,我姥姥可能不能叫你一声孙媳妇了,哈哈哈哈……”
  杨兴被纪雨石挠破了心尖儿。“40……”
  纪雨石完全没想到杨兴这时候还特么计数呢,骂了一句你大爷的。缓了好大一会儿,突然用要烟抽的语气说:“师兄,帮我一把。”
  他希望杨兴能懂。
  杨兴想了想,徐徐抬起一只手来,捂住了纪雨石的嘴。先是轻轻压上去,然后才开始用力。
  两行滚热的液体从虎口烫到他手边,仿佛能给牙白色的手背上烫出几条血红的疤来。纪雨石连哭都很娇气,怕声音大了,路人听见没面儿,怕自己不够帅了,连声音都不肯出。
  怕杨兴看不起他,可在师兄面前又装不了。
  呼吸比溺水还急,杨兴始终听不到纪雨石的哭声。他的脖子僵硬地梗着,腿却一弯再弯。
  “以后别乱跑,天黑就回家。”杨兴怀疑自己这个样子像个温柔的劫匪,变态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纪雨石的下巴一松,在杨兴掌心里张开了嘴。先是一口湿湿的气,而后是一声压抑的、抽了气的哭声。他的后悔、他的惊慌、他的各种吹牛逼和他的各种来不及,全喊在师兄的手心里,划得那个人破开皮肤,刻下密密麻麻的字,融成了一片水。
  “别去喝酒了,师兄送外卖养你。”杨兴被他哭了一手鼻涕,轻轻亲他耳尖。
  “你丫……傻逼吧。”纪雨石点点头,抱着杨兴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土味情话表白,真特么……
杨兴:叮。
石头:师兄最帅!

  第 37 章、踏踏实实赚钱

  周成弼把车停在路边; 衬衫皱皱巴巴; 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我把车停这里?”
  “可以的。”唐双穿着酒保的工服,灰色马甲外面套着毛绒背心; 看上去胖了一圈; “那个; 周先生……”
  “干嘛啊?”周成弼一把拉他过来,也不管车外人多不多; 手顺着领子往里面探; “知道我床上功夫了得,现在不舍得我了?”
  唐双要羞炸掉了; 想到昨夜乱七八糟的画面就想跳下车。“咱们远一些; 人好多; 看见了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咱俩都快过初。夜了。”周成弼不着急,反正迟早会撸到活体奶猫。
  “你再这样说我要发脾气的!”唐双拿这人没办法,总是说这些混账话; 比纪少说话过分许多; “周先生; 往后我们……还是去酒店吧,不要……不要去你家了。”
  “怎么了?”周成弼开始掀他衬衫,摸摸他肚皮,皮肤这个滑的呦。
  “就是,还是去酒店吧……咱俩约这个事情,我也有份; 可以给一半的房钱。”唐双感觉浑身关节被拆了又装上似的,这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呢,“去你家里,是不是……不好的吧。”
  周成弼摸他的手顿时停了。“怕我家里安针孔摄像头啊?放心,本人没这么下作。”
  唐双还真是这么想的,被人一语道破,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好像自己有错在先。“我……我是看别人说要小心这个,有点担心。还有在你家里面,我们,我们也不好……”
  “你当我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啊?”周成弼的兴致被扫了个干净,收了不老实的手,两手把着方向盘叹气,“唉,好心当驴肝肺,我怕你放不开才带你回家的。不过谁和你说小心摄像头啊?你怎么约个炮还带咨询的?笑死我了。”
  “我百度了呢。”唐双的脸比山楂酒还红,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百度上说的。”
  周成弼一瞬间被逗笑了,出乎意料又难以相信:“百度上的你也信?你搜的什么关键词啊?”
  唐双有些窝囊地说:“我搜……初次约炮要注意什么……有的人说,不要去对方家里。”
  百度初次约炮注意事项,很可以,呵呵。
  “宝贝儿,你看我是那么变态的人吗?”周成弼无比认真地答,说话一点儿不老实,“要录也是拿手机啊,随时还能回味一下,昨晚上我就录了一小段你要不要看看?”
  “啊?”唐双一秒吓白了脸,千防万防,怎么还是被人留下把柄,紧张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周先生你不要录这个,你删掉吧,这个算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的……”
  “你再这么可爱我真忍不住啊,刚才吓唬你的……你仔细想想,昨晚上我两只手就没得闲,是不是?都放你身上了。”周成弼还真不屑于玩儿这套,干坏事也大大方方的,几句话把人臊得无处可躲,“再说……GV我有的是,还差你这一部?你怎么这么好骗啊,还是想和我拍一部了?”
  “你不要老这样,你这么说,我当真的,咱们就断了吧。”唐双很严肃地看待这个问题。他对周先生感觉还不错,因为他通透,从不说那么虚的话。说过的事情他一定做得到。
  而且自己不喜欢烟味,周先生整晚都没有碰烟,算是很照顾自己了。
  “啊?这就要跟我断了?你无情无义啊。”周成弼现在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使用,撩几句也不行,说错话就要跟自己断了。呵呵,很好。
  唐双特别拎得清,约炮确实需谨慎,周先生算是个很好的对象了。就是总不正经,在哪里都不正经。
  周成弼昨晚把人亲到湿漉漉,他经验老道,总担心小奶猫越界。可约炮这个事儿吧,要说没有一点儿感情投入就真没意思了,光是机械运动还不如不约。他最清楚自己的毛病,有时候那股深情劲儿上头,谁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好了,咱俩有什么说什么,平时我绝对不骗你,但床上说的话你千万别当真啊。”周成弼决定还是警告他,提醒唐双,更多的是提醒自己。
  “那我说的那些,你也不要当真!”唐双立马说道,像是在比谁划界限更干净利落。周先生好温柔,昨晚说的那些话又炙热,眼下却叫他生出几分失落来。“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不要送了。毕竟周先生与我只是……只是炮友,你要是来郎桥消费,我们就装作不认识的。我、我走了!”
  什么?不认识?周成弼感觉自己被反将一军,再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小奶猫像逃脱魔窟跑下车,丝毫没有留恋。
  我靠,有意思,呵呵。周成弼点了一支烟,叼着烟嘴回味起来。
  下午和大兴约好碰头,周成弼买好外卖带过去,刚一进屋,死对头在里头坐着呢。
  “呦,你来干嘛啊?”他把餐盒给了杨兴,等着纪雨石回呛。
  “这不是装修了嘛,带他来看看。你别老挤兑他。”杨兴接过餐盒,身上一股装修特有的乳胶味儿,指头上都是石灰粉末。
  周成弼觉出气氛不对,再一瞧纪雨石,不是吧?眼睛都哭肿了?怎么了这是?
  “大兴……咱俩,出去抽颗烟?”他的目光和杨兴默默对在一起。
  屋里铺好了木质地板,杨兴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正蹲着检查呢。“等我一下啊。”
  灯还没有装,初步定了内室的基调。纪雨石靠着正中央最显眼的承重柱,玩儿着戒指,突然一抬头:“师兄你别看了,这木地板没铺好吧,越往里越低。出菜口应该再弄个台阶,要不然太明显了。”
  “眼睛够毒的啊。”周成弼进屋还没看出来呢,叫这样一提醒,完蛋,怕是要全部起了重新铺。
  杨兴动作一停,眼睛里全是惊讶。刚刚就感觉哪里不对,却怎么都看不出来。
  “你困不困啊?”杨兴往这边走,昨天哭一大顿,才睡了几个小时,小石头的内双彻底成了单眼皮。
  不过也挺可爱的。
  纪雨石哭得浑身骨头疼,挨打的地方也疼,揣着手就往杨兴身上靠。“困,起太早了,也没人表扬我。”
  “9点多起床还早啊?”杨兴特想摸摸他的眼皮,怕周成弼起哄,又怕摸完了还想摸别的。
  “那也是进步啊,我今天能9点起,明天就8点起,往后和你一样7点起床,牛逼着呢。”纪雨石狠狠地一扭脸,特喵的,昨天在被子里哭成了蜗牛结果全叫人看见了,今早来了个痛改前非,结果还是没一句表扬。
  “我这几年就没早上起来过,就没见过9点的太阳。”他又强加一句,给自己九点起床的行为划重点。
  杨兴忍了又忍,找准成弼看不见的角度,尾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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