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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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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救室的门开了一瞬,护士开口就问:“家属在吗!病人持续颅高压,需要做脑CT明确情况,家属哪位?”
  杨兴没头没脑地撞上去:“我,我家属,我弟怎么样了?”
  “突然昏迷,我们得赶紧……”
  后来护士说些什么纪雨石全听不见,只看她嘴唇上下动,一张一合。刚才还说没有昏迷,怎么突然就颅高压?找家属了,这情况肯定是不好。
  情况不好,意味着也许需要做大手术,是不是还要开颅?这分钟里纪雨石想了超多,问号和感叹号不停出现在眼前。为什么啊,不是没见着血吗?原来是脑内出血,还是撞得严重了。
  脑出血的话,不管从手术费还是后期恢复上都是一大笔的费用。
  “梁忞你陪我师兄等着!你们别动啊,陪我师兄等着……我出去一趟!我马上回来!”纪雨石留下一句便头也不回地冲出医院。什么面子、攒够三万块钱、不可能认错,在杨光需要钱的时候都特么不存在了。
  回家,拿钱!
  纪成礼一声不吭地夹菜,妻子也不和他说话。儿子在外面晃荡一年多了,这个家就像一盘散沙,整天冷冰冰的。
  自己儿子有家不回,纪成礼更多的是生气。这个儿子啊从小就不听话,还特不懂事儿,永远不知道替家里人想,一意孤行。从会走路就是怎么说、怎么劝、怎么不听,早知道真不该小名叫石头,应该叫棉花!
  “你老跟我板着脸干嘛?”纪成礼再给苏秦夹一筷子菜,声音和儿子一样,高昂的,不低头,“也不说话,家里跟没人似的。”
  苏秦的一双杏眼与母亲很像,大声说话都很少见,但脾气没有母亲那么好。“我能说什么啊?你也知道家里没人?没人你叫儿子回家过节,别老说没用的。”
  “就知道儿子儿子,他要不是你惯着,能惹这么多事儿吗?”纪成礼纳闷儿死了,从高三起石头就接二连三开始惹祸,先不说梁家那女孩儿吧,出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机场遇上个小明星,男的,俩人就好上了。
  “怎么就成我一个人惯的了,孩子长这么大都是我教的?”苏秦想儿子,天天想得不行不行的,“节都过完了也不知道叫儿子回家,见面就知道骂他,我看你以后自己过日子得了!”
  纪成礼年轻时候很帅,现在也不差,筷子一拍就发火了:“我能不骂他吗?你自己想想他干的事儿,你以为给孩子送出国这么多年我不想,啊?孩子就你一个人的啊?他那个德行我能让他回来吗!”
  “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苏秦也拍了筷子,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话,“孩子自己在国外你关心过吗?你出国看几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你,非逼着他送外卖去。石头从小没受过这种罪,我……”
  门突然咚咚咚响着,有人想闯进来,叫的又是那么急。“妈!妈你在家吗!妈!我石头啊!我知道错了,我回来了!”
  苏秦差点儿以为自己做梦,儿子的声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奔去开了门,不是梦,门外真是自己的儿子,比从前瘦,小脸尖可怜样儿,可真是自己那个不低头的儿子。
  “石头!”苏秦太高兴了,高兴得不敢碰他,“正说你呢,想死妈妈了……和你爸正说你呢,快进来。”儿子回来了,1年多没见还是那么帅,可苏秦恍如隔世,被他这身眼熟的校服一棒子打回几年前。
  “妈我回来了!我爸呢?我爸呢?”纪雨石使劲儿搂她一把,一着急穿着杨兴的校服就往家跑。刚才在楼下大堂里他打不开感应门,大堂经理也不认识自己,给他急得没办法,还是趁外卖小哥进的时候跟进来的。真是讽刺,明明是自己家却进不来了。
  “爸你在家啊?”纪雨石找准了大金库,行了,有救了,小光稳了。
  “这么晚我不在家在哪儿!跟你似的,成天不着家!”看见儿子纪成礼反把脸扭到一边,这么久没见,谁知道他混成什么鬼样,结交了多少狐朋狗友。
  纪雨石看见他爸在家就不慌了,跑得口太渴,拿起桌上的水一通猛喝,再咣当一声放下:“爸,我跟你承认错误,我现在要用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石头的家庭地位核心一直是很稳的,所以他和杨兴回家的主动性不一样,是想回家就回了,折腾的是家里人。
大石头:你还知道回来!
小石头:我知道回家有钱!

  第 79 章、杨兴也回家了

  串儿青很想出去抽烟; 就他格格不入。“嘶……纪雨石干嘛去了?”
  梁忞是已经猜出来了; 杨光要动手术,还是这么大的一个手术; 纪雨石他头也不回地调头就跑; 除了回家要钱没有第二个可能。
  “估计是回家了。”他不认识串儿青; 往远处挪挪,“可杨兴又干嘛去了啊?他弟做检查呢他跑什么啊?”
  纪雨石跑了没一会儿; 杨兴听完护士那一通专业解释之后打了个电话; 然后也跑了。现在杨光在里面接受全面检查,外头就剩他俩。
  所以串儿青很想抽烟呢; 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想问。“怎么会颅内出血呢?送来的时候好好的啊; 还能说话呢……这状况危不危险?”
  梁忞担心得不行,嫌他连这个都不懂。“当然危险了!先不说手术成功率多少,脑出血术后才麻烦呢!”
  “不应该吧?”串儿青始终不信好好的人推进去,说昏迷就昏迷了; “我亲眼送他进去的; 他就说恶心想吐; 上担架的时候还自己踩着下地……对了,他还说肩膀疼,就锁骨这儿……其他没问题啊,好好的呢。”
  “你懂什么啊,没听医生说是迟发性的。”梁忞心里乱糟糟,虽然医生说出血量不大可他心里没底; “你怎么就看见小光叫人给撞了?那人呢?”
  串儿青摸着兜里的烟叶子,愁得没处坐。“有我兄弟看着呢,肯定先报警啊。你呢?你是纪雨石什么人?”
  虽然这人送杨光来的,可梁忞挺看不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不顺眼。“我是他哥们儿。你谁啊?”
  嚯,小伙子说话和纪雨石一样,够冲的,而且这冲劲儿忒耳熟。他还没想明白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里见过,有两个人急急忙忙往这边冲,串儿青抬头一看,这不是炸鸡店的老板吗?
  周成弼正巧在店里哄小双,接到电话赶紧来了,唐双一听也着急跟来了,多个人也好。“人怎么样了?”
  梁忞见过他,是杨兴的哥们儿。“在里头,说是要做脑CT,刚来的时候意识清醒,现在有些不清楚。”
  “不清楚?什么叫不清楚?”周成弼抓了抓头发,头一次后悔没学医,“伤哪儿医生说了吗?”
  “说是锁骨疼。”梁忞心里大概有底了,完蛋,八成是锁骨骨折,“唉,再两个月就高考了出这种事……石头一声不吭地跑了,杨兴也跑了。”
  唐双怕得手里全是汗:“周成弼,你家学医的!小光严不严重啊?”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真学医。”周成弼坐下了又站起来,根本不想说话,可唐双真把自己当主治医生了,他不敢不理,“你别慌,要真是送来的时候还清醒就好办,估计出血量不多。头部受伤6小时之内是最容易发生病情变化的,锁骨骨折简单,可以先用八字绷带固定。你别怕,出血量要真是多我赶紧给他联系医生,我家全是这领域的人,该转院转院,一点儿都耽误不了。”
  “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你赶紧给小光找医生,赶紧!”唐双对颅内出血一点儿概念都没有,跟着来也是瞎着急。“二当家去哪儿了啊?”
  “他?肯定是回家了呗。”周成弼在心里估算杨光的具体伤情,什么对症止血、脱水降颅压、营养脑细胞,各种知识点全在脑子里打转,靠,早知道真他妈学医了,身边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能亲自下场。
  至于杨兴,自己是最清楚杨兴的,这孙子肯定是回家了。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但在他弟弟面前,一切都归于无限小。
  杨兴是真的回家了,但他没有带钥匙。房子靠近机场路,距离市区最近的高端别墅区,出租车直接开到院子前。
  “大兴?”四月底了,陈姨在院里搬花盆,远远看一个人进院便认出来了。怎么会认不出来啊,她可是杨兴上小学起就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
  “诶呀呀呀……大兴你可回来了!”她高兴极了,连花盆都没顾得上放下,深棕色的围裙抱了满怀土。杨兴的脾气她比他亲妈还摸得清呢,上回吵得天翻地覆能离家出走,不到自己想开是绝对不肯回来的。不管怎么样肯回来就是想通了。
  “你可回来了啊,你爸可惦记了!”
  “陈姨我拿点儿东西马上就走!”杨兴一步跳上台阶开门,一年半没回来,家里一点儿没变。大厅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地奢侈品包装袋,不用想肯定是自己亲妈的日常消遣。
  可杨兴这回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往三楼跑。三层整整一层全是自己的,他大步流星推门而入,去找书房里的保险柜。
  不是他多心,他在这个家里始终找不到安全感,从高中起所有贵重物品都要存保险柜才睡得着。里头是一些现金,不多,他几辆车的车钥匙,给小光存的房本和金条,爷爷家的钥匙,还有他最爱的几块表。这时候顾不上了,杨兴随意抄了几块,拿起车钥匙就要走。
  却不想他最不希望见到的男人正巧在家,以他最不希望见面的方式,撞上了。
  任开成听见陈姨的喊声,正好从二楼出来看看,不想一下撞个正着。一个穿着灰土的棉睡衣,一个穿着送外卖的冬服,一个端着杯枸杞山楂茶,一个手里全是表。
  “回回回、回来了啊。”任开成是开心的,甚至比陈姨还要开心。他很矮,从来都是仰视的角度去看人。
  自从上回和母亲大吵一架,杨兴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继父了。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像父亲,比自己矮了一头多,年长母亲许多岁。他没什么文化,也不太喜欢看书,却总相信微信圈里乱七八糟的科普,学了一堆所谓养生的常识,天天上微商的当。
  他很丑,杨兴自诩自己不以貌取人,可也觉得他不好看。他还很笨,笨到杨兴怀疑母亲要是出个轨他都不会知道。
  “您在家啊……我回来拿一趟东西就走。”杨兴说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这是他第一回在继父面前不敢说话。
  卞鹤轩记住的那个拍卖会的瓶子,就是杨兴跟家里吵翻的导火索。他觉得自己对继父是有恨的,在他还没真正接受这个男人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叨叨他为自己花过多少钱。
  钱,小时候的杨兴彻底迷茫了,他恨继父,恨他用钱拆散了自己的家,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想恨的人不是他,而是母亲。这场无端的拉扯让杨兴陷入一种软烂的胶着状态,一方面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丝毫关系,一方面又不得不花着他的钱。
  而在父亲去世之后,花这个男人的钱就像与背叛父亲划了等号。哪怕他上了大学开始学习投资,仍旧摆脱不开这个噩梦,因为他的本金全是继父给的。好像再如何折腾,他都是要靠着这个男人才能站稳脚跟,直到他一时抽风拍了个瓶子,狠狠地捐出一大笔,彻底惹急了母亲。
  你花的钱哪一分不是你任叔叔给的,杨兴被母亲这句话彻底扎穿了心。他从小听到大,终于,听得他自尊骄傲全被钱这个字碾成了渣渣。
  可现在,他真的需要钱了,需要这个又矮又丑又没文化、小时候起外号叫大土豆的男人的钱了。他没脸抬头,更没脸说话。
  “回回回、回来了,就别、别走了!”因为结巴,任开成有时说话念不出来,着起急来会挤眼睛,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必须咬得特别用力,“大大兴,你去、去哪儿啊?”
  他说话的样子,从前杨兴只觉得滑稽,再配上他永远不变的灰睡衣,永远不知道捯饬自己。“我……我得去医院,小光他……”他想说我有个朋友,但他没法把自己的弟弟说成毫无关系的朋友,“小光出事儿了,我得赶紧走。”
  继父肯定是不知道小光的存在,因为这个弟弟是杨兴最大的秘密。小时候担心母亲生气,一直是战战兢兢养着他,直到杨兴发觉母亲压根儿不在意自己的无故消失,只要不拦着她全球购就行。再后来的隐瞒便反过来了,他不敢叫小光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这么好,只是定时定量地给足生活费和零花钱。
  很累,杨兴两头都要瞒,弟弟什么都没有,自己什么都唾手可得,很怕小光一个歪念就误入什么嫉妒的错路。
  可任开成的反应明显告诉他不是。他没有一点点怀疑,或者去问杨兴,小光是谁?和咱们家,和你有什么关系,而是催促他:“那那、那快、快去医院!”
  杨兴很少和继父有肢体接触,说不上来为什么,很排斥。自己是父亲阵营里的人,怎么可以与继父友好相处呢?可他头一回被这个男人推着走,一直推到下台阶的地方。陈姨还拿着花洒,站在楼梯下往上面看,看大兴突然间回家来,是不是要留下吃个晚饭。
  回家的场景杨兴一直在设想,他想在一个夏天的晚上,挑吃晚饭的那个时间回来,带着纪雨石一起。那时候家里人应该都在吧,他要大大方方地介绍小石头,很有勇气、有底气的,和任开成与母亲,包括陈姨说这是我男朋友。
  再告诉财迷精纪雨石,以后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也不用定闹钟抢什么淘宝优惠券,师兄什么都有,脑子抽筋的人就是我。
  但这样的场景是他从没预料到的,还有任开成听到小光的反应。
  小时候他叫他任叔叔,后来省去这个称谓,直接用您来代替。可现在杨兴才发觉这个您字有多么的伤人,割了自己,也割了别人的心。自己总笑话纪雨石没长大,自己未尝不是呢,有些事情该想明白了。
  “……小光是我弟弟,他叫车撞了现在脑出血,爸,我得用钱。”杨兴的指尖是抖的。他觉得自己很傻,像个幼稚的、出门打酱油的孩子,回家时候看到门撞上了就赌气不再回头,却没想过亲手推过一把,原来家的大门一直都是虚掩。
  “我现在需要钱,用了多少,等年底我三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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