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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方兴未艾-第23部分

小说: 方兴未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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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兴,是我的爱人。”
  东妈脸色发青,居然没发飙,只是撑着笑,对着兴妈连连解释道:“我家东升糊涂了,你别听他乱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爸,让他爸来管管他……”她说着就拿出手机,按键的手抖得厉害,解锁了好几遍才解开。
  东升怕他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东妈打电话的手不放,“妈,我求你,别告诉我爸,我求你了……”
  严兴见东升这副模样,难受得紧,赶紧拉着东升起来,东升却固执地跪着,死死拽着东妈的手不放。
  “东升,你松手!”东妈吼道,“真得让你爸好好管管了!”
  东升还是一遍遍哀求着,东妈却毫不动容。严兴干脆一齐跪下,替东升求情。
  兴妈见状,感觉连丢光了,在一旁冷冷道:“东升倒还知道瞒一下,你呢?严兴,是我的儿子就给我起来!”
  东妈没有打电话给东爸,却将东升的东西一并收拾了,死命要他回家。
  严兴也要跟着,东升拦住他,“我爸妈的事,我自己解决。”
  严兴刚要坚持一下,兴妈也阻止道:“严兴,你别去,咱家丢不起这个人!”
  东升拉着他的手,死盯着他,“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严兴反握住东升的手,舍不得松。突然一个狠狠的力道打在东升的手腕,东升吃痛,下意识地松了手。
  严兴看着东升红红的手腕,一抬头,对上的竟是东妈愤恨的目光。他心中一沉,只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握不住了。
  虽然隐隐害怕,严兴最终还是让东升回了家。他们之间分分合合,早知彼此心意,除非不可抗力,东升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怕就怕,遇到的是真的不可抗力。
  东升走后,严兴和兴妈坐在客厅,之前还火烧般的气氛现在又降到了冰点。
  严兴对着亲妈又气又心疼的眼神,心中的防备慢慢褪去,“妈,你说东升还会再回来吗?”
  兴妈叹了口气,摸了摸儿子的头,“你们本就是个错,你看,没人愿意你俩在一起的。”
  “可我只喜欢他。”
  “一辈子很长,说‘只喜欢’真的为时过早了。找个女人过日子不好吗?”
  严兴愣愣地看着她,顿时无言。即便是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妈妈,为了他坚强地活下来的她,也理解不了他对东升的感情。
  东升回家后,被东爸用擀面杖狠狠揍了一顿,关在房间里。他忍者浑身的疼,打电话给导师请假。寒假快到了,学校里还有考试,他得赶紧回去,再说了,严兴还在等他。
  东爸东妈还是不敢相信一直喜欢女孩子的儿子怎么就突然跟一个男人同居了。于是天天晚上,他们轮番找东升谈话,软硬兼施。谁知东升被蛊惑了一般,死活不认错。惹得他爸对他又是一顿顿又气又绝望的打骂。
  在这种重击下,东妈脑梗住了院。东升吓傻了,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边,自责不已。
  宋枫找到他,让他先服软认个错。
  “我哪里错了?”
  宋枫无奈道:“病人为大,阿姨说你错,你就错了呗,跟我这倔个什么劲儿?”
  东升沉默不语,心里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东妈醒来后,紧紧拽着他的手,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知道错了吗?”
  东升半晌说不出话,宋枫从背后掐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讷讷道:“对不起,妈,我错了。”
  当天晚上,东升发信息问严兴:“你会等我吗?”
  没一会儿,严兴回复:“多久都等。”


第29章 回到原点
  严兴收到短信,察觉不对劲,立刻联系了宋枫。宋枫将东升被关在家里、东妈住院的事情向他详细汇报了一番。严兴心疼得紧,恨不得立刻陪在东升身边,护着东升,至少不能再让他被东爸打骂了。
  严兴当下买了机票,将公司的事情托由陈青暂管。
  次日,严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吵嚷的城市,难平心烦意乱。他转头想点根烟,却见陈青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怎么了?”
  陈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会儿别去。”
  “为什么?”
  “火上浇油。”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受罪吧?”
  “他爸妈能把他怎样?人家难道没你心疼儿子?”
  “当然!”严兴心急地抢话。
  陈青笑了笑,“你啊,相信东升吧。”
  “他让我等。”严兴不自觉地握紧双拳,“我等不及了。”
  “你告诉他等不及了?”
  严兴张了张嘴,看着陈青温润眼睛里的明了和无奈,嗓子发堵。他答应东升会等的,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陈青看着他,摇头笑了笑,“这么没信心啊。”
  “谁说的!”严兴一张嘴就后悔了,他现在愚蠢的模样带着太多的气急败坏。陈青其实说得在理。
  严兴最终取消了机票,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他应该等的。
  一个人孤独的黑夜中,严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机械地换着台,连灯都懒得开。
  耳旁响起东升抱着自己时的朗朗笑声,恍惚也触得到那人贴着自己时温热的肌肤。他想东升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思念和无可奈何。
  “严兴,严兴……”
  耳畔的呼唤时远时近,严兴迷糊地感觉到温柔的手插入他的发间,一遍遍耐心地抚摸着,眉目之间的轮廓也被人轻轻勾画。身体下意识地就要朝这个热源靠过去,渴望像阳光一样暖和的拥抱。
  “严兴,严兴……”
  熟悉的呼唤逐渐明晰,他撑起眼睑,看见那双日思夜想的眼睛。“东儿……”他伸手摸了摸来人瘦了许多的脸颊,“真的是你么?”
  “嗯。”东升捧着他的脸,“你发烧了,还抽了这么多的烟。”
  严兴抱着青年的腰,头顶着对方的腹部,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想你了。”
  东升拍着他的背,“我也想你。”
  严兴抬头压住柔软的双唇,把人紧紧按在怀里,近似贪婪地吸吮着东升口腔中独有的甘甜。他有些粗暴地挤进去时,东升咬着牙,那样无声地承受着。
  “疼吗?”严兴恨不得将东升与自己揉碎在一起,冲动地要通过激烈的碰撞来证明他的独有。
  东升浅笑着,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只要够爱,就……撑得住。”
  严兴心头一紧,不忍伤害的同时又不可控地放肆掠夺。他的语言化成滚烫的吻,从脖颈到胸口,一路向下,烙在隐忍紧绷的肌理之上。
  阳光有些刺目地照在床上。严兴一觉醒来,发现屋子里又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了。昨晚的温存仿佛是高烧中的一场美妙幻觉。他急不可待地在房间搜索着东升来过的证据。还好,那人的牙刷带着残留的水润。东升,真的回来了。
  严兴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N大。他站在考场的后门,看着那人笔直地坐在教室里,微微低着头,头发修剪得整齐,整个后脑勺圆圆的。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东升和几个同学相伴着,有说有笑地出来。
  见严兴站在教室外,东升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严兴没说话,手搭上他的肩,拉着他向较远的另一侧楼梯走去。
  严兴贴着东升的耳朵,小声回答:“怕你跑了。”
  “跑了,你把我追回来不就得了。”东升说着伸手贴着他的额头探了探,而后才松了口气,“退烧了。”
  严兴撇撇嘴,“还说我呢,被你老爸打惨了吧,身上都是淤青。”
  “还不是因为你。”
  “要什么,我补偿。”
  “你啊,别再抽烟我就谢天谢地了。刚认识你那会儿也不抽的,现在烟瘾怎么就那么大?昨天一进门,差点被呛死。”东升嫌弃地摆摆手。
  “那还不是喜欢上你之后才抽上的。”
  “怪我咯?”
  “哪能啊,怪我自己。”严兴笑着,想了想,“阿姨怎么样了?我听宋枫说她住院了……”
  东升抿抿嘴,“没什么事了。不过……我骗了她,才放回来的。”
  “那也比死磕好,她慢慢就接受了。”
  这么说着,严兴安慰东升的同时其实也在宽慰自己。阿姨会不会接受,他哪里又知道。
  东升倒没泼冷水,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一月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据说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低温会有零下十度。两人走到教室外面,严兴用围巾把东升的半张脸裹住,“别冻着了。”
  应该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东升的眼睛忽地闪闪发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曹维要回来了!”
  “不是说两年的?”
  “烧糊涂啦,放寒假了呀。”
  “这样啊,那他又要来缠着你了。”
  “什么话?你到现在还吃曹小维的醋?low不low哦。”
  “你以为张承端不吃你的醋?”
  “管他呢!”东升拉着严兴的胳膊,“啧”了一声,“你知道吗,曹维回来一趟巨不容易!他得先走个十公里的山路,再转坐驴车颠簸个二十公里,然后坐大巴到县里,再从县里转车到市里,再再再从市里转车到省会,最后才能做飞机飞回来。”
  “我去!”
  “这还没完,要回S市还得转高铁!”
  “忒不容易了。”严兴咋舌,自己那点思念的小委屈跟曹维的舟车劳顿一比,不值一提了。
  听说是张承端把曹维接回来的。东升一想到那两人坐着驴车的画面就想笑。他躺在床上,靠着严兴胸口,没两分钟就要“噗嗤”笑一次。
  严兴用手支着他的脑袋,“你抖个什么劲儿?痒死了。”
  东升暗自憋笑,停不下来,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声音“嗡嗡”的,“张承端会不会亲自赶驴车?啊哈哈哈……”
  严兴拽着东升的耳朵前后摇了两下,“你傻啊,他不能租辆吉普么?”
  “那地方上哪儿租?拖拉机都不容易找。”
  严兴揉着东升的背,也跟着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声音却沉下来,“你是不是跟曹维见一面就得回去?”
  严兴眼睛里无计可施的忧伤和细腻深厚的爱意都那么明显。东升掩饰心酸地大笑着,双手食指按着严兴的嘴角往上提,“再愁眉苦脸我就不要你了。你看看人家杨过等小龙女多少年?你呢?寒假都等不了,叫我怎么说你!再说了,人小龙女只能在蜜蜂翅膀上刺字,我们明明可以微信视频的。唉,严兴,社长,小兴兴,你怎么变这么矫情了?”
  严兴还犟嘴,“显然不一样。那会儿谁还阻止得了杨过?谁那么没眼力见?而咱俩呢?叔叔、阿姨那两座大山压那儿呢,我能安心?”
  患得患失!东升含着严兴的下唇狠狠咬一口。
  严兴“嗷嗷”地惨叫着,捂着嘴,声音含糊着从指缝间漏出来,“谋杀亲夫!”
  东升气道:“让你不相信我!”
  “你……”
  “你什么你?”东升一屁股跨坐在严兴腰上,低头用鼻子抵着严兴的鼻子,“你必需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实在不行的话,我再骗爸妈一次好了,反正从小到大在他们面前已经扯谎扯习惯了……”
  严兴愣愣地看了东升一会儿,一个转身,把他反压在身下,坏笑道:“你个小坏蛋,说,有没有跟我扯过谎?嗯?”
  那东西又抵着东升,他被弄得又痒又难受,红着脸说:“有又怎么样?怕你不成?”
  “那就不得不用我的小兴兴来惩罚你这小谎话精了。”
  东升刚要反驳什么,一侧的耳垂便被人含住……
  曹维跟着张承端赶了两天三夜的路才到N城。拉了行李出来,他一眼看见东升伸着脑袋往自己这边张望。
  曹维大力挥手,“方东升!”
  东升看到他,跳起来,也用力挥着胳膊,大叫着他的名字。严兴站在一旁,微微笑着。
  张承端笑着说:“晚上严兴做东,行李我会让人先送回去。”
  看着这个为了自己,同样风尘仆仆的男人,曹维也跟着笑了。
  一个学期的山区生活,让他释怀了不少。那些孩子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过着城市孩子难以想象的辛苦生活,大多数却还是朝气蓬勃地向前看。而他,还那么耿耿于怀地记着张承端无奈之下的“背叛”和“抛弃”,为难着张承端,跟自己较着劲。
  其实分开的一个个白天黑夜,哪怕有那么一刻忘记过张承端、放下过对方,他都不会在此时回头。张承端脾气不好又嘚瑟,张承端霸道又蛮不讲理,张承端不体贴也没什么耐性。张承端的不是,他可以连说三天三夜。但是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张承端,却能陪着他备战高考,也能为了他和家人闹翻,还能为了见他一面甘愿受伤。虽然有那么多不好的张承端,但有更多爱他的张承端。叫他如何拒绝这样的男人?
  曹维拉住张承端的手,摩挲着略微粗糙的指尖。多年的相伴,无需多言,他们就可以走到彼此心底。
  这顿饭,大家都没怎么动筷子,却喝了很多酒。空酒瓶子一个挨着一个地摆在桌上,他们四个也差不多东倒西歪了。
  这是老友间的久别重逢,这是爱人间的不计前嫌,这是兄弟间的肝胆相照。他们曾经那么要好,以后也会很好。
  曹维记得大一那年的圣诞节,他第一次把张承端介绍给东升、严兴。两傻瓜被张承端的话吓得屁滚尿流。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就互相喜欢了吧。
  很少喝醉的张承端,也开始眼眶发红了,周围晕了一圈的粉红。少年时代的感情,他们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又回到了原点。
  曹维把头靠在张承端的肩上,深深呼了一口气,驱走醉意,一字一顿地说:“端哥,重新开始吧。”
  张承端低头看着他,笑魇如花。


第30章 Happy Ending
  大年三十前一天,张承端载着曹维回了S城。
  曹维对于张承端坚持送年礼这件事十分无语,“你这样不怪吗?年年送,也不怕我爸妈起疑心的!”
  “你当叔叔阿姨傻啊,我告诉你,二毛都没把我当外人儿。”
  “做你的千秋大梦吧。”
  张承端笑得双眼眯成两个小月牙儿,“我的小豹子,你放心吧,叔叔阿姨一天不说破,我就配合着他们演到老。”
  “他们本来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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