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难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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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从此闭门谢客。
刘苏离宫时皇后宫里凌乱不堪,她凄厉恨绝雪翊,被人拖着朝着正德宫的方向厉声吼:
“雪翊,你骗我,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
刘苏尖锐凄厉的声音穿透冰冷的宫墙传到不远处在散步的雪翊耳边,魏杰和身边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不敢说话,雪翊无动于衷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一丛芍药。
七夕快到了,他该怎么给长安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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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孙文收到雪翊送回来的刘峋的判决消息忍不住皱眉。
长晖坐在一旁的窗下看书,不用看信他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刘大人被处决了吧?”长晖眼睛不离书卷,嘴中还在问孙文。
孙文不明白转了身子歪了头问长晖:
“你怎么知道?皇上对你说过?”
长晖笑着摇头,然后抬起眼睛看向孙文:
“如今朝中均田改革重新丈量江南土地,大环境下纵然是我被查出强占万顷良田怕也是要被杀的。不然,改革又将成为空话,皇上也不会被人信服。”
孙文叹口气:
“虽说如此······”孙文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长晖抬起头看着孙文笑着说:
“怎么?害怕了?”
孙文坐到长晖身边。
长晖放下书笑着搂了孙文在怀里:
“不出意外皇上这是在为常山郡王做打算了。”
“你是说皇上属意常山郡王?”孙文虽说不是很惊讶,却也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长晖摩挲着孙文的脑后头发凑近了吻吻孙文,声音喑哑:
“皇上没有儿子,常山郡王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百年之后怕也是常山郡王接替皇位。 ”说完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孙文径直走向床榻。
“现在看,皇上这般也是对十八殿下用情极深。”床榻的帘子放下,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又听见另一个人轻喘着说:
“其他倒也还好,我是担心皇上这样的手段迟早有一天带来祸患······不说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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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出了京城直奔紫云关重新厚葬了莫白将军。
前往紫云关的途中张超细心的发现长安越来越沉默寡言,总是失神,有好几次他看见长安伸手摸向腰间酒葫芦却摸了一个空。
在他们下榻的驿站里张超向给他送晚饭的驿丞招招手。
驿丞赶紧凑过来只听张超说:
“明日走前为我准备一个酒囊,要装满酒。”
驿丞恭敬点头。
晚间张超照例在驿站中巡视一圈,已经夜深张超巡视过后便要回去休息,在路过驿站天井时张超看见站在天井下一动不动的一个人后脚步一顿。
月光柔软穿过天井照在长安身上,长安兀自站在那里闭了眼一动不动,四周是被夜风鼓动沙沙作响的花丛。
张超叹口气,回房后铺开纸写下:
“食无味,寝亦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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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紫云关后,在城外起了莫白将军骸骨挑了吉日带进紫云关,提前往忠义祠安放。
长安等人在紫云关歇了三日,待到吉日到来一群人由当地郡衙的人引了前往忠义祠。
紫云关一改往日萧索城中人来人往,随处可见拉着马匹骆驼的商队。
孟子轩第一次来塞北看什么都新鲜,指了街道上扛着麻袋的骆驼问长安:
“师傅,这是什么马?怎么背上还有两个鼓包?”
长安身后是贴身护卫十好几个禁军侍卫,其中领头的是雪翊身边的禁军统领张超。
侍卫们骑在马上听到孟子轩的话齐齐的笑出声来。
长安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擦干掌心的冷汗,摇摇头给孟子轩解释:
“这不是马,叫骆驼,是西域塞北常用的一种牲畜耐力极强,你从小生长在江南没有见过很正常。”长安一句话化解了孟子轩心中的尴尬。
张超打马上前冲长安抱拳:
“殿下,前方便是忠义祠了,乡老和郡守已经在等殿下了。”
长安面无表情点点头翻身下了马,向身后诸人吩咐:
“我们走过去,莫惊扰了地下忠魂。”说完便是将士们整齐的下马声。
忠义祠门楣高大,朱红大门开着,门外的案上供奉着三牲谷物和酒水。
郡守穿了官服与紫云关的各族族长乡老等在忠义祠。四周被官兵把手了不许其他人拥挤。
郡守见到长安他们到了赶忙带了一干族长迎出去:
“恭迎十八殿下,殿下远道而来辛苦。”
长安赶紧扶起郡守冲他身后诸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们行礼。
长安谦虚恭敬的态度赢得了紫云关诸人的好感。
吉时已到,礼官唱礼。
日光大好,耳边炮仗震天,长安眼睛看着盖着红布的师傅牌位被人捧着缓缓步入忠义祠,他手微微发颤喉头发紧摸腰间的酒葫芦,发现摸了一个空。
想起之前因为雪翊的阻拦,他已经戒酒很久了。
“殿下。”耳边张超叫了他的名字,伸手给他递过来一个酒囊,他想了想摇头拒绝,手却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已经有些忘记了莫白将军的容貌,脑海里只有小时候仰起头看着莫白将军,将军逆光而站看不清容貌。
轮到长安带领诸人上香献三牲时长安一个踉跄重重跪倒在地上,吓了诸人一跳。
孟子轩和张超赶忙过去要扶起长安,被长安拒绝。
他缓缓捧起一坛酒水缓缓膝行上前:
“师傅,一路走好!”
孟子轩和张超退开后,孟子轩纵然不明白神将军是什么人还是被长安悲彻的神情犹豫着问张超:
“神将军为什么会死?”
张超冷硬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孟子轩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爱就要表达出来,来,留下爪印我们相互伤害啊。捂脸
☆、番外之吴石与李少爷
李少爷与吴石两个人在天线峡的相遇在两人当时看来都是他们漫长人生中的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能他们这一辈子都会只在天线峡那里见过那么一面,今后再无交集。
吴石依旧是他京城京畿重地正四品的殿前侍卫队督统。
李少爷依旧是他吊儿郎当花里胡哨风花雪月李家的小少爷。
但是,人生就怕有但是。
李家商队走到祁连山时,鲜卑王的二儿子古尔娶亲,按照惯例李家作为联系关内外贸易的家族之一理当在鲜卑与当地人开展互市并向鲜卑王族献上礼物。
李少爷带着几位主要负责人进鲜卑王的王帐觐见鲜卑王时,十八皇子作为南朝魏帝的代表坐在鲜卑王的下首,而吴石就站在十八皇子长安的身后。
吴石看见一身藏青棉白袍子裹着李少爷瘦弱的腰身,李少爷束着紫檀木的礼冠更衬的他皮肤白皙,关外的风沙让这个生长在江南的公子哥的皮肤不再像刚来时那般白皙。
十八皇子长安举杯向鲜卑王致礼,随后微微侧过身子问吴石:
“这就是天线峡帮助你们顺利摆脱柔然人回到鲜卑的李家少爷?”
吴石点头,随即视线从李少爷俊秀的侧脸滑落至李少爷窄细的后腰、挺翘的臀。
长安想起帝都的雪翊,雪翊也有着这风流的样貌,却多了端庄和雍容。
觐见过程李少爷举止得当谈吐有度,就连十八皇子长安都在感叹李家家教不凡,教养出这样的好男儿。
晚上事毕李少爷由吴石引着回了吴石的帐子,李少爷在帐子里溜达着东看看西摸摸,啧啧两声:
“吴兄,你好歹也是正四品的朝廷官员,这吃穿用度也太将就了吧。”
吴石手里抱着两坛子酒随手扔给李少爷一坛,对于李少爷的打趣吴石不以为意:
“是你过得太讲究,就显得我们将就了。”
两人相视一笑。
吴石带着李少爷出了帐子喝酒,草原的星空特别明亮,可以看得见银河。
吴石和李少爷两人躺在草地上,他们的不远处是燃着艾草和一些驱蚊虫药草的火堆。
李少爷枕着手臂看着草原的星空,听着耳边儿的风声还有马的嘶鸣情不自禁的说:
“等和鲜卑的互市结束我就要回去了。真羡慕你们。”
吴石大口喝了口酒侧过脑袋看着李少爷在夜晚火把照应下分外明亮的眼睛有一瞬间愣神,吴石呆呆的看着李少爷问:
“羡慕我们什么?羡慕我们刀口上舔血还是羡慕我们有家不能回?”
李少爷一听侧过身子面对吴石用手掌支着脑袋看着吴石一双吊梢眼眨啊眨:
“羡慕你们铁骨铮铮保家卫国!羡慕你们沙场豪情男儿义气么!”
吴石失笑瘫躺在草地上:
“我看你是市面儿传奇小说看多了吧!我们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每天除了巡逻就是操练,还有站岗,有事了我们冲在前面挡着,有功了最后才轮到我们。”
李少爷喃喃:
“那也比我好。我在杭州每天被我爹逼着成亲,杭州城的姑娘我没看八百也有一千了。”说到后来还长长叹了一口气。
吴石听着心间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也将胳膊枕在脑后幽幽的看着星空:
“我父母早亡我被叔父拉扯大的。想要听我爹唠叨都听不到。”
李少爷猛的坐起看着吴石一脸欣喜:
“诶!那好啊!你给我爹当儿子,我替你来当兵。”
吴石心里的那点惆怅被李少爷全搅和光了,他不明白李少爷怎么就这么不想回杭州:
“不就是逼你成家么,你至于么!”
李少爷手掌捂上面颊一脸无奈:
“你不知道,我实在是对女人没心思,纵然娶了人家姑娘也是害了人家。”
吴石的神色在听到李少爷的话后变得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只是有些耐人寻味,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不好女色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在嘴上。
“你是断袖?”
李少爷急了:
“你才是断袖!”
吴石听了后喝了酒的面上略过一丝不自然。
李少爷伸手从身侧拎过酒坛狠狠饮了几口,然后默不作声,闭着眼睛眉头也深深皱起。
吴石看了李少爷一眼,躺在地上伸上胳膊捂上了李少爷双眼,细腻温热的皮肤触觉让吴石眯上了双眼。吴石身上的独特味道透过他的手掌也让李少爷的心一怔,心跳的有些快。
远处有音乐打营账中传出,唱的是是什么让勇士停下了脚步,是什么让苍鹰收起了翅膀……
随后的一些日子里李少爷由吴石带着逛了不少鲜卑独特的地方,吴石带着李少爷跟着牧民去打狼,李少爷非要要一头雪狼皮做围脖,吴石一边瞪着李少爷,一边戴了帽兜赶着风雨去给他杀雪狼做围脖。
吴石带着李少爷去林子里给野兽下套子,李少爷非说失去母亲的小动物很可怜,把吴石猫了一天逮到的母兽放了。
李少爷带着吴石去看鲜卑男女们互通心意唱情歌的篝火晚会,李少爷漂亮的吊梢眼在漂亮热情的鲜卑姑娘身上打转,吴石用弯刀削着羊肉吃,眼睛在李少爷的身上打转。
李少爷看见鲜卑牧民过得困苦,主动将李家的货物价格调下一成,他自己还充当了免费郎中,支了摊子给人治病送医送药,还吩咐商队的众人在鲜卑要低调多做善事,就连李家的下人都很惊讶,没想要一贯金贵的少爷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一直贴身照顾的李泽毫不意外。
吴石看着不远处那个时刻穿着锦衣玉服样貌俊秀姿态贵气的李少爷在行走途中自然而然随手帮一个老牧民将清理进木桶的马粪抬上车,不嫌脏臭。吴石竟然觉得其实李少爷一直都是这样可爱的,只是人们总被他的身世他的外表引开视线,从没有认真了解过他的内里是怎么样的。
在鲜卑,吴石给李少爷讲沙场豪情皇城内外的趣事儿,李少爷给吴石讲豪门大宅生意场上的无奈,一个外表沉稳内里闷骚的将军和一个外表不正经内里沉稳的花花公子越玩儿越投机。
时间不久,十八皇子长安解决鲜卑之困后回京,吴石作为护卫十八皇子安全的殿前侍卫队督统自然也是要一同回京,可李少爷他们家负责的此次和鲜卑的互市还有半个月才结束,两个人只好在鲜卑草原告别。
离开鲜卑在回京的路上,十八皇子长安牵了马的缰绳回头笑着问吴石:
“舍不得李家的那个小公子?”
吴石难得的没有沉默,他对上十八皇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说:
“回殿下,卑职很喜欢李少爷的性情。”
十八皇子失笑:
“咋咋呼呼花里胡哨的性情?”
吴石严肃的纠正:
“看似虚张浮华内里却很是沉稳有主意。”
十八皇子点头:
“从关中和鲜卑的互市可以看出是个有心的人不同于其他世家公子。”
十八皇子又问:
“这李少爷多大了?可曾婚配?”
吴石一惊,情不自禁的替李少爷挡下十八皇子可能说出的话:
“听他说李老爷在杭州似乎已经给李少爷张罗着婚事。”吴石不卑不亢的回禀。
十八皇子哈哈一笑,再也没有出声说过李少爷的婚事,他知道吴石的心思。
他的心中也有在乎的人,知道求而不得的苦楚,也清楚男人的独占欲是多么的离谱。
草原的风很大,吴石穿了盔甲骑在马上带队向前行走,已经是傍晚,白日湛蓝的天空染上了红色,吴石钢盔的红缨在风中飞舞。
吴石耳边回响的是白日李少爷送别时带笑的话语: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他听见他的心里默默回应: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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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的雨最近总是下的特别勤,张义叛军借助地形上的优势在十八皇子带人打过来的时候藏进了老林子,吴石向十八皇子请了令当先锋官带了一队人跟在叛军身后也钻进了茫茫大山。
山里的气候和外面的气候完全不一样,参天的古树终年不见阳光的林子里弥漫着瘴气,稀奇古怪的毒虫蚊蛇随处可见,还没有叛军行踪他们却已经迷失在大山中。
吴石再见李少爷时他依旧满身是血,杵在地上的剑身有血缓缓流下,而李少爷依旧花枝招展,拿在手里的扇子风骚的摇着。
“明轩?”
“吴兄。”
吴石倒下的时候眼前天旋地转,但他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