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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老攻难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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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快速的回过神来,被雪翊肩上的伤吓得说不出话,肩膀一大块肉被撕下,筋骨分明。雪翊苍白着脸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李青峰双眼通红一边给雪翊止血,一边给张超等人下令:
  “给我把这畜生五马分尸了!”
  说完一把将雪翊怀里的长安扯开,冷冷的对长安说:
  “殿下,太子伤势紧急臣就先带太子回大帐了!您跟好张超他们,这次要是再遇到危险太子没有第二天胳膊给您挡!”说完,扶着雪翊上马。
  他翻身上马将他和雪翊腰身绑在一起,柔声对已经半昏迷的雪翊说:
  “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回大帐!”说完使劲抽打马身,马嘶鸣着向林外冲去。
  长安脑中天旋地转,心里提心吊胆,一个没站稳晕倒在地上。
  王帐中灯火通明,机要大臣们都跪在外间,内帐中内侍宫女们来来往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莲妃和魏帝都寒着一张脸不说话,看着御医处理雪翊肩膀上的伤口。
  雪翊的右肩肩胛处血肉模糊,伤口里面筋骨可见,他偷偷看了一眼就已经心神具惊想要昏厥,雪翊却也只是苍白这脸紧闭双目生生挨着疼痛,薄唇抿成一条细线,牙齿因为过分使劲而轻微的都抖动。
  他那时候才知道他看似软弱温润的太子哥是一个坚韧且顽强的人。
  他跪在魏帝身后低垂着脑袋心里难受的想要放声大哭,他不是害怕魏帝责怪,他是难过给雪翊带来这么大的苦楚。
  御医看过雪翊的伤势,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禀告。
  “皇上,太子这条手臂怕是今后不能再骑射了。”许久御医的话打破了帐中的安静,却带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敢说话。
  雪翊听后身子一抖随即牙齿咬破了舌头。
  魏帝也是身影一怔随即大怒,快步走上前冲他高高扬起手,还没落下就听见雪翊低沉颤抖的声音:
  “父皇息怒。”
  魏帝的手顿了顿到底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孽障,都是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你不守规矩进了那林子,雪翊也不至于为了护你被那畜生伤了!”魏帝声音悲痛异常,雪翊是他一手教大的太子,北魏以武立国,每任君主武功骑射都是各中翘楚,文能治国,武能上阵杀敌,如今雪翊的胳膊不好使换了怎么镇服底下的将领。
  他咬牙膝行至雪翊面前,抱着雪翊的腿说: 
  “太子哥,为人君者哪有自己上阵杀敌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手中的剑,你指向哪里,我杀至哪里!”
  雪翊眸色深沉,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却使不上力气。
  魏帝冷哼一身向身边的常米头下令:
  “十八皇子长安顽劣屡教不改致使太子受伤,拖出去,杖五十!”
  魏帝话音刚落莲妃便已经跪在魏帝脚边,咬唇道:
  “长安年幼,是妾身这个做母亲的教导不当,妾身愿意代子受罚,若是这五十下真的打在长安身上,长安怕是就要不行了。”说着,眼中凝出泪来。
  他拦住母亲:
  “男子汉大丈夫,儿子没事!儿子害太子哥废了一条胳膊,父皇就是打死儿子,儿子也无怨言!”
  莲妃泪眼望向魏帝,眼神坚定执拗:
  “若是皇帝执意要责罚长安五十杖,妾身无法阻拦,但求皇上赐死妾身,将我母子葬在一处。”说完泪如雨下。
  魏帝心里难受,同样的两个儿子谁受了伤他都疼惜:
  “莲染!你…朕又不是要长安的命!”
  莲妃厉声出口:
  “一个六岁的孩童陛下杖五十难道还不是要他的命么!”
  他扭头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雪翊听着他母妃和他父皇的僵持、他看见雪翊睁开双眼注视着他神色复杂、他看见雪翊动了嘴唇替他和父皇求情:
  “父皇,保护幼弟本来就是兄长的责任,这次长安能够平安回来已是大幸,儿臣也没有受大的伤害,您就消消气,免了长安的罚吧。”雪翊本来就气息不稳,这一段话说完更是没有多少气力。
  他突然间双目一涩憋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扑在雪翊的膝盖上嚎啕大哭。
  他真害怕雪翊没了性命,害怕雪翊没了前程,害怕雪翊从此怨恨他,再不愿意和他亲近。
  雪翊一身冷汗心中也甚是酸楚,勉强使上力气伸手抚上他的头顶,轻声安慰他:
  “长安别哭!太子哥听了心里难受。”
  灯火通明,大帐内本来压抑的气氛被兄弟两个情真意切的对话冲破,魏帝又是欣慰又是难过,这样的天家兄弟亲情他也仅是从雪翊和长安身上见过。
  莲妃垂下眼睑看不清神情。
  雪翊的话让大帐内所有人红了眼眶,魏帝身边雪翊的亲舅舅,当今皇后的兄长刘峋和常米头抬起袖子擦擦眼角:
  “陛下,难得太子和十八皇子兄弟情深,这是天家大幸,臣等恳求陛下,从轻处理吧。”
  魏帝叹了口气,杖十五,要长安闭门思过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李青嶂:敢跟我抢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第八章

  雪翊受伤,十八皇子闭门思过,整个秋猎没有了一开始的热闹众人都小心翼翼。
  十六十七因为年纪小不能进林子,长安又被关着两个人无趣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有时候会故意在魏帝的有意无意中放水让他们两个去长安的帐中陪长安说会儿话。
  多数也是长安在问雪翊的伤势怎么样了。
  每日上午李青嶂都会陪雪翊坐上一个时辰。
  “太子,何至于此”。
  雪翊让侍女奉了茶退出去,他问李青嶂:
  “若是长安死在了林子里谁的责任最大?记恨幼子受宠除之而后快的罪名不是说背就能背的。相较下来,孤这条手臂倒也真是没什么。”
  李青嶂难过:
  “身有残疾者也不能继承皇位。”说到残疾二字李青嶂抬眼看了雪翊一眼。
  雪翊也是一怔,随即笑道:
  “孤并非生来残疾,更何况,这伤还是为救幼弟所致,父皇明白。”
  后来长安养好屁股实在忍不住便在十六十七的帮助下溜进了雪翊的大帐。
  内帐雪翊斜靠在床上左手拿了书卷读书,想要翻页时也不愿意使唤侍女,只将书放在身上用左手翻书,极为不方便。
  一瞬间红了眼眶噗通的跪在雪翊面前,低着头话都说不出。
  雪翊被长安的突然出现惊到,他看着长安低垂的头,许久才掩下眼中的挣扎,他不恼长安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他不能恼,事情已经做出后果已经发生,再有多余的情绪已是无用。他清楚他父皇想看到的是兄友弟恭。
  昨天晚上刘皇后派人送来快信只有数字:
  “我儿做的甚好。”雪翊看到信后怔了怔然后让人把信收起。
  “如果可以我宁愿废的是我的胳膊。”    
  长安的声音将沉思的雪翊惊醒,雪翊怔怔的看着长安坚定的眼神突然单手捂上面颊。
  他的母后只寄过来几个字,冷静理智的夸赞他做的甚好,他的弟弟却要以身替他。
  长安伸手轻轻抚上雪翊后背,靠在雪翊怀里,雪翊将头捂在长安肩头两个人一直默默不说话。
  许久,长安低声对雪翊说:
  “太子哥,我想拜神将军为师去军中历练。”
  神将军作为军中的力量不会明显的依附或者支持哪位皇子,但是如果能得魏帝同意拜神将军为师,纵然得不到神将军明面儿上的支持却是实实在在的跟军中更近。
  雪翊惊讶,但长安却继续说:
  “我说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手中的剑,你指向哪里,我杀向哪里!”
  雪翊神色复杂,许久他对长安说:
  “你要我怎么做?”
  “替我求父皇同意”。
  在魏帝来看雪翊伤势时,雪翊和魏帝说了长安的请求,魏帝用和蔼的眼神注视着雪翊:
  “你是怎么想的?”
  雪翊恭敬的垂目:
  “作为兄长儿臣希望幼弟满足心愿”。
  魏帝点头,他的视线扫过雪翊还伤着的右臂,眼中沉痛明显,他点点头应下了。
  魏帝离开后雪翊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他自己都不明白他这次的决定是对是错,他给自己种下的是善还是恶。
  全国六百六十五个折冲府,上府一千二百人,中府一千人,下府八百人,每府一个折冲督尉负责平常府兵训练,所以北魏的军人数量高达八十万。中央管辖十六个卫所,每个卫所设大将军一名,而莫白这个神将军便是在战备时这十六个大将军的统领,也是八十万兵马的中心人物。
  魏帝命长安拜莫白为师的命令在下达后使朝廷上下暂时的失声,一时间诸人都不明白魏帝的意思。有大臣试探着递折子隐约透露出长安作为幼子拜莫白神将军为师不利于江山稳固,但被魏帝一通训斥。
  雪翊帐中,长安低着脑袋趴在雪翊床上支起的小案上读书写字。雪翊手中也捧着书卷静静阅读,时不时抬头看看长安的功课指点一二。
  账外时时有马的马蹄声和嘶鸣声,长安屁股下就像安了转盘似得拧来拧去一刻也不安生。雪翊埋头进书卷也不看长安,淡淡说:
  “想出去骑马我便让张超带你去,别在这里心不在焉的扰我清净。”
  长安扔开手中的笔苦着脸对雪翊说:
  “我不是想骑马,是这书实在抄的我头疼。我想学带兵打仗,不是入朝当宰相。”侍女乖顺的为长安捡起笔放到手边,长安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雪翊笑着挥挥书卷让一脸为难的侍女退下,摸摸雪翊的脸,挑了眉毛:
  “是谁之前立下豪言壮语要拜神将军为师为孤冲锋陷阵的?如今人家让你抄抄书学习你又不肯。”
  长安扭着身子凑到雪翊面前,蹙这鼻子冲雪翊张开胳膊:
  “那太子哥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长安白白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雪翊,小小的人张开胳膊向雪翊寻求安慰。雪翊只是一怔随即柔了眉眼将软软的长安按在怀里。
  明明这样的记忆已经距离他如今的年纪很远,可在不经意间想起,长安的心还是软的一塌糊涂。
  白飞羽出来后慢慢走到长安身边,长安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微眯着眼看着天空发呆。
  白飞羽双手环胸打趣长安:
  “在想意中人?”
  “没有意中人”,长安慢腾腾回答。
  “讨厌的人?”
  “没有”。
  “忘不掉的人?”
  长安听着怔了一下,默默不语,敛下的眉眼中有些发涩。
  忘不掉的人。忘不掉的。人。
  那个人从少年时期就占据了他满满一个心,和身体牢牢的长在一起,那个人就是心。他的心就是那个人。可那个人最后却亲手将他的心剜去了。
  “少时我不明白什么是情爱,心中只有圣贤文章和胸中理想,后来她几番为了救我险些命允我才意识到我欠她良多。可我们之间还是有太多障碍,我纵然爱她疼她却也敌不过父亲以死相逼。她怨我人冷心狠,父亲怪我不能以大局为重,最后我竟是两个人都负了。”
  今天的白飞羽似乎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他负手而立,眉头紧皱,淡定无波的眼里居然有可以看见的难过,连身上穿的白色直裰都染了萧索。
  长安看着白飞羽的样子,心头怅然。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雪翊不一样的?他年少时又是什么样的?
  因为对雪翊的愧疚所以他对雪翊总是格外的关注,原本在宫里,他同长瑾、长熙的年岁相当也亲近些,自打他六岁那年雪翊在三禾山救了他回来后,他便同雪翊越来越亲近,无论雪翊在哪里都可以在雪翊身边发现长安的影子。
  雪翊十三岁的时候,他东宫的管教嬷嬷引了两三个小宫女带雪翊去欢喜殿教导男女之事。
  九岁的长安就像是撵不开的牛皮糖抱着雪翊的腰不撒手,嘴里还嚷:
  “你们把太子哥要带去哪里?为什么不让我一同去?”
  皇家的孩子懂事早,雪翊纵然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可也清楚,这种事情不能让年幼的弟弟在一旁看着。红了薄薄的一张面皮任由长安抱着。
  太子不发话下人们也不敢动弹,明明算是一件喜庆的事可偏偏让十八皇子搅和的凄凄惨惨的。
  “平日里都是和莫白师傅在京畿营里学习,鲜少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有人和我抢太子哥!”这几年长安渐渐长大,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军营里的训练对于一个幼子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不知道是长安的那一句话说动了雪翊,让雪翊轻叹了口气对管教嬷嬷吩咐:
  “改日吧。”
  说完扭头将怀里牛皮糖似的人扯开,掏出袖口的帕子亲自为长安擦了脸上的泪水,弯着眉眼嘴里还打趣说:
  “谁前日还和孤说要当大将军呢,怎么今日便掉金豆豆?”
  长安咧了嘴抱紧雪翊的腰:
  “太子哥是我的!”
  雪翊抚上长安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安抚的拍上长安的后背:
  “谁都没你霸道!”
  长安闻着雪翊身上暖暖的香味:
  “我就要太子哥!”
  都说后宫没秘密,没过多久十八皇子长安拦着管教嬷嬷不让太子进欢喜殿的事传满后宫。
  皇后宫里容妃等人捧着茶碗坐在皇后下首,漂亮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这十八皇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莲妃懒得搭理她,是杨妃出来替莲妃解围:
  “兄弟之间多亲近亲近是好事。”
  容妃听言仔细打量了一眼杨妃笑的妩媚,口中的话确是刻薄至极:
  “那也要亲近的是不会让人断手断脚的兄弟才好。”近来容妃的母家两人封侯,前朝后宫互为依仗才会如此嚣张把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静静不语,手里茶中热气氤氲熏得她神色淡淡,嘴角却莫名的扬起。
  莲妃与杨妃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另一边的课堂上,长安也被他的兄弟们打趣着。
  长熙、长瑾、长安三人凑在一起,长瑾挑高了眉毛扭脸冲长熙说:
  “十六哥,十八弟真是为我们做了好榜样,以后轮到你去欢喜殿学习了弟弟也抱着你腿不让你去!”
  长熙一脚踹上长瑾的屁股:
  “好的不学!”
  长安幸灾乐祸:
  “就是!”
  长熙看着长安和长瑾打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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