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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重生之代价-第34部分

小说: 重生之代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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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才决定做餐饮。托你的福,开业一年,收效还不错,就算非典那段惨淡时期也没有跌惨我。”
    “恭喜,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张伟摇头,掏出烟叼着,含糊道:“很多人说去大饭店吃的是排场,里头大厨子做的饭菜还不如外头的小破馆子。这话在我这里行不通,赢得就是回头客,人家冲着美味来的,民以食为天,什么年头都少不了嘴馋的人。我马上会动工扩建,提高饭店的档次,所以我就想买断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一并写在合约上,互相能接受的就成。”
    要是以前,苏岩肯定不会答应,但现在他欠了张伟一个人情,而且他心心念念的两百万可以凑齐了。
    若是上辈子,他肯定不敢答应,害怕被人欺骗。但现在他倒是想得开,就算穷成乞丐,也好过心里的绝望。
    “我答应你,但我只能先签约两年。”
    张伟以为他是抱着试探的心理,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两年就两年,成交。”
    两年后,他会离开C市,那些生意绝对没法做了。
    解决了两百万的资金问题,苏岩的负担小了一大截。
    舒继业那头给了确切消息,等确定非典完全过去,他的团队就会来到国内,那时候已经是年底的寒冬了。
    到了十一月,天气急速转冷。
    快七十人的教室,为了躲避冷风从早到晚关着窗户,外头的人猛然走进去,那个味道不是一般的痛苦。
    感冒的人呈倍数增多,上课时,宁静的教室除了老师的讲课声,还有没完没了的咳嗽声、擤鼻涕的声音。
    苏岩对这些噪音特别敏感,但总不能让别人不咳嗽,不擤鼻涕,他只能忍着,以前下课老不爱出去玩,现在一下课就往外跑,尤爱吹冷风。他也不走远,就站在走廊里,趴在栏杆边张望楼下的风景。
    “你天天在这里看什么?”梁奎不止一次问他。
    苏岩实话实说:“吐口气。”
    “谁信,外头这么冷,大伙都不乐意出来了,你倒是天天往外跑,是不是看到什么美女了?”梁奎斜着眼看他,阴阳怪气地抬高美女二字。
    苏岩好笑道:“教室有股怪味,呆长了难受。”
    “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帮子爷们哪能没有味,再说现在冷天,以前不邋遢的开始邋遢了,以前邋遢的更邋遢了。连越越都邋遢了,哎,那孩子真懒啊,每天早晨喊他起床比登天还难,让他勤换衣服洗衣服他不肯动,非典还没过去,这样可不好。他每天穿得像个粽子还是感冒了,吃药不见好。”
    苏岩皱眉,秦越都感冒半个月了不见好,教室里的咳嗽大军就有他的强劲力量。
    第二天苏岩的保温瓶的最底层多了一份冰糖雪梨汤,大早晨带过来送到秦越手上,秦越一愣,望着苏岩揭开一层一层的盒子,不由问他:“这是干啥?带饭我吃?不会吧,我吃了早餐哦,很饱了。”秦越受惊道,随后笑说:“要不帮我留到中午再吃?徐阿姨的手艺好,我也嘴馋啊,最近天天被傻表哥拖去吃川菜,吃了我一身的火,便秘得厉害,真担心会不会长痔疮。”
    梁奎闻声扑过来:“苏岩你给越越带饭?那我的了?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林强凑热闹,一边啃着早餐肉包子一边插足:“还有我的了”
    苏岩挥开多余人士,小心将盛装得很满满的冰糖雪梨汤端出来,里面只有几片雪梨,其他基本是汤水。
    “早晨徐阿姨蒸出来的,她说用蒸的比用炖的效果好,但你感冒时间太长,一两次肯定难好,坚持多喝几次才有用。现在还很热,你快喝了,冷了就糟蹋了。”
    秦越瞪大双眼,愣了半天才盯着苏岩说:“你特意给我弄的?”
    “可以这么说。”苏岩顺手偷吃了一个肉丸子,腮帮子鼓囊囊。
    林强照葫芦画瓢连偷了两个,梁奎拍他一下:“还让不让人吃中饭了?”
    林强嬉笑:“怕什么,我吃光了才好,正好你可以拖着苏岩去外头上馆子。”
    苏岩赶紧盖好盖子,不给人偷了。
    秦越一口气喝了大半甜甜地汤水,舒坦地舔着嘴唇叹道:“真好喝!以前在家里,我妈也给我炖。哈哈,没想到如今在外头还有朋友这么关心我,苏岩你真是那啥,就我傻表哥说的,外冷内热啊,太善良了,太体贴了,太贤惠了,太……”
    梁奎打断他:“我不关心你?每天早晨喊你起床!你连内裤和袜子都是我洗的!”
    秦越轻咳,扭捏道:“你别这么大声音行不行,其他人听到太丢我的面子了。”
    苏岩提着保温瓶回位,摆摆手道:“记得喝完了给我洗干净再还来。”
    “遵命!”
    接连两天秦越都在享受苏岩带来的冰糖雪梨汤,喝着喝着还真给喝好了。其他咳嗽大军见这么有效,纷纷效仿。
    “苏岩,我要是咳嗽了,你给我汤喝不?”梁奎在秦越美滋滋喝汤时酸溜溜的问。
    苏岩一句:“你身强体健不容易生病,生病也就一两天的事,小题大做。”将梁奎打发了,梁奎心里拔凉拔凉的,秦越见势不妙,忙附送一个安慰:“表哥别这样,你说我和苏岩才认识多久?他对我这么关心,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不?”
    梁奎仔细一想觉得太对了,再怎么说,苏岩跟他的关系,肯定比秦越铁!
    “他就是这么一说而已,你要病了,他肯定关心你。你不是最了解他吗?外冷内热。你看看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他对谁不关心?”
    “我。”梁奎接话。
    秦越才入嘴的糖水顿时喷了,他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不知足。记得十一时你感冒了,我们都出去玩,就他留在家里照顾你,虽然当时他说想在家里休息,但其实就是特意看护你。那天中午你睡糊涂了,也是他催你起来吃药的。不然你还指望表弟我?我才懒得管你死活。”秦越抠抠鼻孔,纸巾一擦,随手一丢,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梁奎嫌恶的退了两步,不过他心情好,这会儿不想数落秦越,认真回忆那天生病的事,还真像秦越说的那样。他越想越满意,脸上情不自禁浮出笑容了,秦越瞧得仔细,本想出言鄙视鄙视这傻帽,但见梁奎的脸色忽然一变,笑容骤失,换了一张苍白阴郁的表情,秦越纳闷:“怎么你还想不开?”
    梁奎摆头,心不在焉的走开了。
    想到那天就想到了那天的梦,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将它忘记,现在又浮上了心头,不仅仅是梦,还有那份刻骨的感觉。
    他回了座位,直问苏岩:“你的平安符了?贴身带着吗?给我看看。”
    正在写作业的苏岩微顿,蹙眉道:“你又怎么了?平安符我带着,很贴身,不方便给你看。”
    梁奎立马扑过去:“看看!你塞内裤里我也要看!”
    苏岩猝不及防被推倒墙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掏出脖子上的红线,拽出了平安符:“我挂着。”
    梁奎松口气,放开了苏岩,独自坐着发呆。
    “……”苏岩见他这模样大约猜到什么,他想不出更好的说辞,选择闭嘴。
    梁奎为了那个梦困惑且不安,苏岩无法了解他在梦里的情况和感受,但可见对梁奎影响很大。
    苏岩更不明白,为什么梁奎会做那样的梦,明明是他的前世……如今的他都没有梦到过曾经,梁奎居然梦到了。
    难道,这也是缘分?
    这事被迫搁进了梁奎心里抹除不掉,不管他多么开心多么无忧无虑,但那个梦里的景象总是冷不丁的重现一下。有时候考试正专心解题,脑中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梦,完全无法设防。
    苏岩学会看他脸色了,只要梁奎陡然一下不开心了,绝对就是想起了那事,苏岩却从不多问,梁奎也不说。
    进入十二月,国家宣布非典时期彻底过去,国际上也纷纷解禁,逐渐恢复往日热闹景象。
    舒继业的团队安然在A市落定,苏岩独自去A市与他会面,两人签订了合同。与舒继业的生意搭上线,苏岩琢磨着菜市场的生意是不是可以停止了,菜台子为期一年的合约即将到期,正好可以终止。水果店却是三年合约,这时候终止,除非转租。而且那些生意他是无所谓,徐阿姨却等于失业了。
    十二月寒冬,对每天必然早起的高中生是莫大的折磨。
    班上很多人都生了冻疮,梁奎和秦越就是其中两人,而且很严重。
    梁奎望着自己丑陋的萝卜手很是傻眼,他不可置信道:“这才蹊跷了,我在北方十几年没长过这玩意,而且去年高一我也没有烂手,为什么今年烂成这样?”他一边说一边痛苦的上药,还特别想挠一挠,但看着满目苍夷的手背,无所适从。
    苏岩一下看出症结:“你是不是用热水洗衣服?”
    “恩,洗澡时一块洗,但就里头的衣服,外面的都丢洗衣机了,都怪越越那混蛋,他懒得抽筋,脏活全丢我了。”
    “一会热一会冷最容易烂手,不要紧,天气转暖就没事了,擦药没什么用,这东西生命力强悍。”
    梁奎哭笑不得,双手又肿又僵硬,打篮球都成了折磨。
    “冻疮最好夏天用芝麻花根治,不然以后每年都会复发。”
    “你别吓我。”梁奎横眉。
    “秦越的十个指头都烂光了,他都没哼一声,你就别计较了。”
    “他当然不敢哼,他每天窝在被子里,纯粹懒出来的!”
    苏岩答非所问:“圣诞节快到了。”
    “嗯?对,明天就是平安夜,要不我们几个明天晚自习后出去吃一餐?”
    苏岩望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许久道:“问问秦越的意思。”
    秦越那头犹豫不决,不知道在矛盾什么。
    梁奎见他一直瞄着手机,于是笑说:“是不是你女朋友要来?”
    “……不是。”秦越忙摇头:“没有女朋友,说好了,平安夜出去聚会。”
    第二天,整个学校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暧昧又躁动,说不出的味。
    苏岩和梁奎两大帅哥毫不例外收到一些暧昧的巧克力,但巧克力比不上聚餐的诱惑。
    晚自习结束,梁奎带着二人直奔夜店,吃喝玩乐疯了一夜,早晨五点才一起回到苏岩的家。
    秦越体质最不好,外头又冷,这会儿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僵头僵脑地跟着麻木行动。梁奎举着手机在楼梯上照明,走到苏岩家门口时,门前明显蹲着一个黑影,梁奎吓一跳,沉声道:“谁?”
    那黑影本来埋着头,闻声慢慢站起身,沉默许久,他才出声:“越越?”
    脑袋犯晕的秦越犹如雷击,顷刻间清醒,“你怎么来了?”
    那声音沙哑又愤怒:“我给你短信了说要过来,你故意躲着我是不是?”
    “关文”梁奎吃惊不已,没想到还是熟人,是秦越的邻居,他初中时的师兄。
    “是我,我来找越越。”
    “哦……越越你真是,朋友要过来怎么让人白等,现在这天气能冻死人。”梁奎速速开门让大伙进去,明亮的灯光下,关文的模样很狼狈,主要是憔悴,显然是冻得不轻,嘴唇都是白的。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咋样?”
    关文动动嘴唇,沉默的进了浴室。
    
    第36章 意外的发现
    
    “快去睡,六点多还要去学校上课。”等关文进了浴室,苏岩便朝梁奎催促。
    梁奎本想招呼招呼远道而来的关文,但熬了一整夜浑身没劲,而且别人又不是来找他的,梁奎打着哈欠挥手:“越越你候着,我和苏岩先去躺会。”
    两人一走,客厅里只剩下秦越,凌晨五点,屋子里里外外安静地可怕,浴室的哗哗水声便显得尤其清晰。
    秦越无力地歪在沙发上,眼神茫然盯着天花板,看到关文,他心里的喜悦还来不及浮上,便被背负太久的阴郁给占据。
    他做不到关文那样只求在一起,其实他害怕的并不多,只有两点。
    离开关文很可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一星半点。
    离开父母更可怕,那可是他的父母啊,要怎么可以勇敢的离去。
    关文说想办法,一直想办法,总有一天,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被双方父母接受。
    但在走到那样一个也许是奢望的结果之前,他们所要经历的路,举步维艰。
    秦越比谁都了解关文,为了看他一眼,关文会不惜代价从家里逃出来。
    小时候,关文于他是堪比亲哥的邻居哥哥,什么事都为他出头,会严肃的牵着他的手一次次走过斑马线。
    逐渐长大后,感情变化地理所当然,彼此甚至都不知道第一次喜欢女孩是什么滋味,就已经装上了对方。他没有思忖过,喜欢男孩到底对不对,他只知道,他喜欢关文,一辈子都想在一起,永不分开的那种。
    而关文对他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果不是被父母发现……
    秦越闭上眼,不愿意去回想那日父母的所有言行举止,他的一言一行伤透了父母,父母的一举一动,又何尝不是让他痛哭流涕。
    这一段让很多人互相伤害互相折磨的感情,他和关文是被审判的罪人。
    快七点时,苏岩拖着极其想旷课的梁奎出门,答应去学校后为秦越撒谎请病假。
    圣诞节的早自习,全校迟到的相当之多,校方显然是想跟学生作对,冷风之中,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校门口便刷拉拉站了两排老师,最高层级别到教导处主任。被卡在铃声后面到来的若干学生噤若寒蝉,主任厉声道:“操场上先去站着。”
    一个接一个,一批接一批,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因迟到而被罚站到操场上的学生高达几十人。
    等苏岩和梁奎骑车赶来,已经迟到十一分钟,两人嘴巴上的油污还未擦干净,牙齿缝还夹着肉馅的香料,苏岩眼疾手快一抹嘴,梁奎不动声色地咳嗽几声。
    “苏岩!”马老师最先开口,今天被拉来站岗的老师有他一个,二年级一班迟到的有三个,作为最优秀的班集体,应该一个都没有才像话,他已经被主任瞪几次了。万万没想到苏岩和梁奎也迟到了,他本来以为这两人早就坐进了教室。梁奎就算了,偶尔挺不靠谱。
    “二年一班的班长苏岩是吧?”主任抱着手臂笑看苏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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