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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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皱起眉:“会不会是他们在这找汉白玉炸开的?”
祖天漾说:“不太可能,一般来说,炸山都不会在山底进行,从这作业危险系数大,就算炸出来也不方便开采。古北镇开采汉白玉上面有专家指导作业,不会这么冒失,在这种地方炸。”
季言说:“会不会有人非法开采?”
祖天漾点点头:“有可能,这个山洞这么深,不会是只炸了一次,”他眼神微微一凛:“山对面就是裕发村,会不会炸了一条隧道?”
季言抬头看看山:“……不会吧?”
祖天漾摸摸洞口:“季言你看,这个位置石头这么厚,炸开的地方全都是石头,要是为了开矿,绝对不会再往里走,简直是浪费炸药,这里应该是一条小路,能通到裕发村里头。周围没有碎石,又在这么隐瞒的位置,可能是裕发村不想被外人发现这条通道。”
季言点点头:“我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裕发村的犯罪率很低,一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问题,村委会也就调节解决了,”他低头钻进山洞:“地被人工挖过,的确是条通道。”
祖天漾跟着他钻进去,两个人借着洞口的光芒往前走,开始空间很小,走了一会渐渐开阔了一点,大约是因为外面很冷,山洞里倒显得暖和一些,只是光线越来越微弱,洞里的样子不能很能看得清,祖天漾感慨:“裕发村还真是本事大,那个马村长当村长多长时间了?这洞会不会是他带着村里人弄的?这么大的工程,要是全靠人手的话,没十来个小伙子也干不下去,愚公移山也就这两下子了吧?”
季言说:“这里也是前年才发现的汉白玉。在这之前,这村子是古北镇里最穷的。虽然划分给古北镇,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这几年因为汉白玉,古北镇集中精力开发这里,裕发村才渐渐被重视,你说村里的人排外,我想可能跟开发矿产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有关。”
祖天漾说:“马路也是因为这里出产汉白玉才建的?”
季言说:“那肯定是啊,村东还是沾了村西的光。”
祖天漾说:“岂止是村东,裕发村发现了汉白玉,整个镇子都跟着沾了光,难怪这个马广德丢了孩子都不报警,以他的影响,号召村里人帮他找孩子易如反掌,难怪这边管片儿派出所不立案都帮他,这要是熟人作案不会不考虑到他的影响。”
季言说:“如果是生人作案,没有目击者的话,就太难找线索了。”
山洞里越走越黑,渐渐地只能依稀看得出人的大概轮廓,季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噗地点亮,祖天漾环顾四周,山洞很明显是被用火药炸开的,周围参差不齐的石牙横七竖八,祖天漾拿过打火机,对着地上照了照,地上多是石块很不容易留下脚印,祖天漾一时判断不出来洞里有没有人或者生物来过。石壁上噙着水珠,空气是温暖潮湿的,氧气也充足,这个山洞虽然没有开采到矿石,但是却是个很好的通道,甚至可以用来暂时居住。
通道的另一头到底能不能通向裕发村他们并不知道,会在洞里看到什么也是未知数,两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往前走,心里隐约还生出一丝探索的心情,季言走着走着,突然被祖天漾一把抓住,他吓了一跳,回头看祖天漾。祖天漾伸手指前面,季言顺着祖天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在一块岩石上散落的稻草堆里,正赫然盘着一条蛇。那条蛇有成年女子的胳膊粗细,看不清身上的花纹。
第34章 山洞里的秘密
季言吓了一跳,祖天漾冲他摇摇头,大约因为是冬季,那条蛇盘城蚊香样睡的正熟,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祖天漾拉着他快步往前走:“这个季节,山洞里冬眠的动物多,尽量在路中间走。”
季言点点头,他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给自己提神,两人在一跳一跳的火星照亮下,谨慎前行。
前面依稀有了光亮,他们就快走到山洞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那里有一道铁门。铁门深深楔进石头里,将这条通道阻隔住,洞内潮气大,铁门上早已经生满了锈,祖天漾走过去晃悠了两下铁门,整个山洞都发出巨大的吱拗声音,纹丝不动。铁门很结实,一道一道的铁柱焊在上面颇像监狱里的栅栏,祖天漾看到挂着一个巨大的铁锁,他拿起来看,锁芯还算干净。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却被个铁门困住,季言不甘心地晃动着铁锁,祖天漾眼看季煤气罐就要爆炸,连忙把他推到一边,借由着打火机照亮,仔细看了看锁芯。
“一字锁。”
季言回头看他。
祖天漾冲他笑笑:“给我照亮。”
季言举着打火机,看着祖天漾掏出上次那把瑞士军刀,从里面抻出弹簧模样的铁丝。祖天漾熟练地把两根铁丝绑在一起,一根勾住,另一个捅到锁芯里,拨动了几次,但是铁锁依然纹丝不动。
季言开始还努力自我安慰他跟祖天漾不一样,不是同伙,但是瞪了一会看还是撬不开,忍不住说:“是不是锈得太厉害了,不然想想别的办法……”
祖天漾盯着锁芯,擦了擦鼻尖上的汗:“不是生锈,但是怎么这么难开?”
一字锁的原理不难,祖天漾把铁丝重新窝成勾装,一下一下拨弄着锁眼,打火机的火苗越来越微弱,终于在祖天漾第三次尝试的时候,那把大锁传出来咔嚓的一声。
祖天漾把锁卸下来。
季言推开铁门,祖天漾没有着急出去,他拿着锁掂量了一下,这把大铁锁连铁链都没有拴,是直接挂在两根铁条上的,这样的锁法铁门连一个缝隙都不会有的。
季言走到铁门的另一侧,点亮了打火机,这边相较于对面,似乎更宽阔一点,洞里扔着一些稻草,季言怕有蛇,不敢上前去翻看,他在一个凸出来石板上,发现上面依稀有些凝固的物体残留,祖天漾凑上去闻了一下:“蜡油。”
看来以前这里有人看守,季言说:“是不是开了这条道后怕有外人擅自进村子,所以这里一直派人看守?”
祖天漾点头:“有可能。”
打火机上的火苗跳了两下,很快报销了,好在洞内已经不是很黑,不远处已经见光,祖天漾说:“这不是个小工程,炸出一个洞,再往前炸,但是这还挺危险,而且需要大量劳动力。”
季言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渐渐地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出口,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出了口气,亮光了起来,洞里的模样也渐渐清楚,洞口已经杂草丛生,几乎完全掩盖了这里,季言扒开干草从洞里钻出来,外面已经银装素裹,眼睛在山洞中久了,猛地一出来,只觉得白光刺眼。
过了好一会,季言才渐渐适应,他眯着眼睛往前看,透过密实的干草,前面是一片稻田,祖天漾也从山洞里钻出来,他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白茫茫的稻田,一时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地方。
季言回头看看,山洞内曲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钻过来,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裕发村。山脚下的视线太差,祖天漾带着他往前走,他们沿着田垄走,很快脚上又是厚厚地一层淤泥。
村里的田地很宽广,一眼望不到边际,寒冬腊月,地也荒废着,看着更加萧瑟,路边竖着两三个稻草人,有的还穿着人的衣服,它们被深深地插在地上,木桩底下还堆放着一堆石头块,笔直地站立着,身上也落了厚厚的雪,落了雪鸟也不怕他们了,偶尔还站在稻草人的脑袋上四处张望,除了稻草人,这里的田地里还垒着一个一个的土坟包,在雪里映出一片凄凉景色。
他们穿过稻田,很快走到公路上,祖天漾往后看,这条路是从刚刚他们穿山洞的那座山上绕下来,正是从集市到裕发村的必经之路,路两边是广阔的田地,笔直的马路一直通到裕发村的村东口。
两人沿着公路走着走着,季言突然停下了脚步:“那干什么呢?”
祖天漾也发现了,前面的一块田地里,一群人聚在一处,好似正围着个什么东西。祖天漾裹紧衣服:“过去看看。”
光秃秃的庄稼地里,除了插着稻草人,还有很多坟土堆,北方农村的习俗,很多农民死后都会埋在自家的田地里,每个坟头上都用石头压着块黄布,这边立碑的很少,大多是草草埋了。有的讲究一点的在坟周围挂上个纸幡,或者串成一串的纸钱元宝。这些坟头大多数都长了些野草,天气一冷,草已经干枯发黄。
前面的一个歪歪扭扭的稻草人前面,几个人也正是围着一座新坟,原是些上坟的人。
农村上坟讲究比较多,一般多在节日里烧纸,且多在夜里进行,这家倒是不走寻常路,祖天漾眯起眼睛看他们前面的坟堆,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上头没有一棵杂草,坟头上花花绿绿的围了好几圈纸花,前面又摆放着好几盘水果贡品。
上坟的是个魁梧的汉子,带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旁边跟着个穿着一身黑褂子的妇女,身上还背着个麻袋,在坟前走来走去。这本也没有多奇怪,但是他们在坟前摆供品,后面还围着七八个看热闹的。
季言跟祖天漾对视了眼,走到人群里,压低声音问其中一个人:“大爷,这是干什么呢?”
老头看了看他,摇摇头,倒是旁边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看大神抓鬼呢!”
抓鬼?祖天漾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只觉得这个词最近出现的频率大。
正在这时,只见那黑色穿着的女人念念有词,突然从麻袋里头掏出个木头剑一类的东西,在坟头前面摆上一个女人的照片,对着这张照片比比划划,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会就喝了一口水噗地喷在上头。
祖天漾看了一会,小声跟季言说:“丁东说的那个什么闹鬼诈尸的,就是裕发村吧?”
季言也在想这件事,这类装神弄鬼的小案子,多数是由派出所负责,既没有伤人有没有敛财,派出所大多也走个形式,不会投入太大的精力,但是群众显然不这么认为,鬼神这一类徘徊在有没有的神秘物种,最能勾起大家的兴趣。谈论的频率很快就超过了少女失踪案,成为小镇里茶余饭后的消遣。
昨天丁东说的时候,他没有上心,谁知道从山洞出来没多远就是鬼故事的发源地,季言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简单,旁边的祖天漾已经开始跟妇女们打听起鬼故事的来龙去脉。
第35章 闹鬼的坟地
原来这个汉子姓魏,是村里的屠夫,刚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谁知好日子没过两天,这小媳妇突然得急病死了,这汉子疼爱媳妇,每天都带着东西上供,谁知昨天的供品今天就吃的一干二净,开始他也怀疑是人干的,白天在地里蹲一天也看不见个人,有一次来得晚了坟头上面竟然出来个一个大窟窿!吓得他再也不敢来。供品吃了也就吃了,本来就是给她吃的嘛,谁知道她半夜还总是出来,村西边开矿场老板的一个司机,回回从西边省道走都没事,就一次去集市上操办东西,耽搁了时间,一直等到了晚上才交货,他又心疼钱不肯在镇里的旅社住一夜,自己抹黑开着小货车回来,绕道村东这条路上,路过这片田地里,他又想解手,刚蹲下,就看见前头有地方有动静,看着好似的冒了鬼火。他当时吓得站都站不起来,蹲在田头把知道的上仙大老爷都拜了一个遍。
这鬼火闪了两下,也就灭了,结果没一会儿又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他再抬起头,才是吓得魂飞魄散,原是在坟地上头直杵杵的立着个人。吓得他一屁股坐在自己刚刚拉的那一滩东西上,他还算是胆子大,顾不上提裤子,光着腚就跑到了车上,再也没敢回头。
这妇人把故事讲得惟妙惟肖,周围的人不时发出惊叹声,季言揉揉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见祖天漾蹲在地上,似乎在研究什么。
季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祖天漾的屁股:“干什么呢?”
祖天漾掏出他得小刀,在地上挖了几下:“这埋着东西。”
季言神色一凛:“嗯?”
祖天漾没抬头:“埋着骨头呢。”
季言连忙蹲下,捡了个木棍也跟着挖:“你怎么知道?”
祖天漾拿起一块小小白色的骨头渣:“看,我在这附近看到的,这块土高出了这么一块,又软成这样,肯定剩余的埋在下面。”
季言看看他看看骨头,把木棍仍在祖天漾脸上,站起身子走人了。
跳大神的大仙上蹿下跳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挥舞着木剑一边往后退,正赶上祖天漾背对着她挖坑,大仙一个没有预测到,被蹲在地上的祖天漾绊了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仙大发雷霆,指着祖天漾说:“你是什么人,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看热闹去那边!真是不怕死!”一旁的那个汉子看见祖天漾,急忙拉住他:“别打搅大仙做法!”
祖天漾手里还攥着那半块骨头:“呃……这么多家坟头,怎么偏偏对着这一个做法,别是弄错了,这个没送走,又招回来一个。”
正在这时候,那个大仙发话了:“我算了一卦,这姑娘命比纸薄,年纪轻轻就没有了,她心有不甘,所以爬出来,如今她人性未灭,只是出来转转,以后阴气过剩可就要来找人索命了。”
屠夫魏超雄一脸惊恐,祖天漾在旁边听得也挺入神:“大仙,您可真神了,您怎么知道是这家的鬼魂索命?”
大仙说:“我掐指一算……”
魏超雄说:“这里头好几个坟头,就这个的土被抛开了”他吸溜了一下鼻涕:“之前就邪门,贡品总是少,我想着可能是被什么野物吃了去了,可是后来我来烧纸,看见土全给扒拉到一边了,就像是谁刨了坟!”
祖天漾说:“里面是您家里人?”
魏超雄点头:“啊。”
祖天漾说:“过世多久了?”
魏超雄说:“死了得有个把月了吧。”
祖天漾哦了一声:“您供奉的都是什么贡品?”
男人说:“我前两天放了一只烧鸡,结果第二天来看,一点都没有了!骨头都碎成渣了!”
祖天漾把手里那块骨头给他看:“这个?”
男人点头:“对!就是这样的骨头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