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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林如梦-第9部分

小说: 林如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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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哥哥,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你?为什么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为什么……
  她在心里不断地问,却没有答案。
  五天前的每一个画面都清清楚楚地刻在她脑海中,就像白色地板上的一滩血,令人触目惊心;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恶梦,令人无休止地恐慌尖叫。
  那一天,姚武诚到林家接她去参加公司的年度聚会,出门之前,李娟兰突然很体贴地为她补妆,她受宠若惊。
  当时,躲在门外的父亲无言地望着她,她还来不及猜测有什么事要发生,母亲就将大红色的口红涂到她唇上,那几秒钟的时间,父亲和姚武诚都没有说话,整个世界像突然静止了似的,只有母亲的笑声一直在她耳边回响,那笑声后来变成难以摆脱的梦魇,纠缠了她好几个夜晚。
  临走前,林立民抬手想唤住她,却欲言又止,他脸上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她至今仍记得清楚。
  之后,她就陷入毫无知觉的昏迷中,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X镇一家偏僻的宾馆里躺着,身上的连衣裙已被撕烂,只盖着一件西装外套——那是姚武诚前一天晚上穿的。
  她知道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了父亲那些奇怪的举动背后的含义,以及母亲为什么突然向她献殷勤,她不敢去想象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不敢去想象当时姚武诚脸上的得意,那些都将成为她人生中永远挥不去的阴影!
  当天早上,她就去姚家的公司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想尽快离开X镇!
  她只身走上一辆客车,没有问清开往哪里,一直坐到终点站——三百多公里以外陌生的G市。
  他们终于得逞了!
  明算暗算了五年,母亲一直盘算着让她和姚武诚生米煮成熟饭,好更加心安理得地从姚家挖钱;而姚武诚一直算计着令她陷入“丈夫和外甥”的尴尬中。
  这次,他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死了,像有一块烂肉腐在胸膛偏左的位置,可盛永恒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胸口的腐肉仿佛被淋上一层硫酸,在垂死中痛苦挣扎。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
  林如梦倚着门,泪流满面。
  门的另一边,盛永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也没有睡,他时刻留意着休息室那扇门的动静,希望林如梦能够打开那扇门,即使不跟他说话,能够让他多看她一眼也心满意足了。
  夜很漫长,休息室那扇门仿佛将两个人分隔在两个世界里,他久久没有入睡,她也没有……
  

  ☆、12独立  遗失的依赖

  清晨
  “如梦,我们该出发了。”盛永恒轻敲休息室的门,轻声唤道。
  林如梦很快就打开门,快到他差点以为她是从床上飞过来的。
  当他看到她憔悴的面容时,不由得猜测她是不是整晚都没睡。
  正如他所料,林如梦整个晚上都蹲坐在门后面,站起身时才发现双腿早已麻木,她身子一歪,整个人都朝地面摔去。
  “小心!”盛永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接触到她柔软无力的身体,无不担忧地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如梦羞赧地推开他,扶住门站着。
  “站都站不稳还说没事!难道五年的时间已经让我们陌生到连真话都说不出口了吗?即使是陌生人,至少也会搀扶一下,难道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吗?”盛永恒激动地低吼着,眼眶里闪着透明的液体。
  如梦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腿有点麻痹,我想我能够自己站稳。”
  “那你倒是站稳给我看看!”盛永恒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这个倔强的女人,看到她扶着门的手因用力抓握而泛白,终于耐不住性子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猛然上冲的热血逼红了她的脸,林如梦愣了半天,才发现他们已经在电梯里了。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小心你的脚把画板踢烂了。”盛永恒下意识地抱紧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从12变到1,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电梯的门慢慢打开,林如梦更加窘迫,低声警告道:“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快放我下来!”
  不可否认,她很依赖这种感觉,五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被呵护的,可是现在的时机不对,前几天她才从一家宾馆逃出来,现在又跟另一个男人暧昧地出现在电梯里,而且是在凌晨五点半,世人会怎么看她?
  “你害怕被谁看到?姚家那个黑小子吗?”他的脸色马上变得沉重,撂下狠话:“别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长大以后注定要嫁给我!就算你跟他结婚、就算你跟他发生关系,你注定是要嫁给我的!”
  他的话深深刺痛了林如梦,被误解的无奈以及被说中的痛楚化成酸楚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下来。
  电梯的门打开了,她也没有察觉,甚至大厦外面有汽车喇叭声,她也没有听到。
  “你……”盛永恒对她的眼泪束手无策。
  从见面以来,她似乎就没有停止过掉眼泪,是他的出现让她变得脆弱,还是她过去的坚强全是伪装?
  停在大厦前面的汽车又响了一声,司机摇下车窗朝他们喊道:“总算抱得美人归了?”
  盛永恒顿了一下,立马看出是那个爱管他闲事的司机,随即淡淡地向怀里的女人介绍道:“他是我的司机陈叔。”
  林如梦赶紧把头埋进他肩窝里,局促地说道:“拜托你快放我下来,会被他看笑话的!”
  看到她羞怯的模样,盛永恒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黑沉沉的乌云顿时消散,换上宠溺的笑脸:“他不会的。”
  原来她是害羞。
  又因自己的主观臆断害她掉眼泪,盛永恒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司机老陈勤快地下车开车门,像是看到单身多年、疑似同性恋的儿子突然带了个女朋友回家似的,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见到他们走出来,便一刻也不停地念叨:“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在一起了,我就知道永恒这小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我就知道在公司门口守着一定能碰上你们,我就知道……”
  盛永恒没有打断他的话,他知道这个老司机只要一开口,就算有一百个人插话也不能打断他把想说的话全说完。
  林如梦红着脸,没好意思出声,静静地坐在车厢后座,脑子有点混乱,一方面担心正在美国忍受病痛的叔叔,一方面仍因盛永恒的突然出现沉浸在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中。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回你的住处咯?”老陈唠叨完,回头满脸笑意地看着盛永恒和林如梦。
  “去机场。”盛永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头八成是想太多了。
  “什么机场?”老陈傻了眼。
  “如果由我来告诉你G市唯一的机场在哪里,是不是有损你司机的身份?”
  “呃?机场?这么说……你们这么快就决定去哪个城市度蜜月了吗?”老陈又换上可掬的笑容,打量着满脸羞红的林如梦,暗自佩服盛永恒的高效率。
  “不是的,我们是去美国看我生病的叔叔。”如梦小声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陈看了盛永恒一眼,大笑着发动车子。
  盛永恒沉着脸,瞅着她,心里不满她的诚实,却没有责怪她。
  “谢谢你。”林如梦低下头,回避他的注视。
  “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他平静地说道,从未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如梦沉默了,她又何尝愿意说出这三个生疏的字?
  从十岁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帮助她,无论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每一次在她说出道谢的话之前,他总是调侃道:“不用谢,你以后嫁给我就回本了。”
  那是他的玩笑话——她一直这么想,不敢把那些话当真。
  今时今日,经历过那件事的她,更不敢对他怀抱任何奢想——她注定与他无缘。
  老陈见车厢形势不对,赶紧插话道:“Henry想听的三个字是‘我想你’,哈哈……”
  没有人附和,可怜的司机越笑越尴尬,最后以逐渐降低分贝而收场。
  如梦害怕永恒问起这五年来她的情况,害怕他问及她与姚武诚之间的事,试图装睡回避他,但很快就被一夜未眠的疲倦带入梦乡。
  从G市到H市两个多小时的航程里,他和她几乎没有怎么交谈,除了他偶尔对她说“走这边”“洗手间在那里”之类的话。
  直到坐上H市飞往旧金山的飞机,看着身边闭目休息的林如梦,盛永恒再也无法伪装冷漠。
  这张熟悉的脸,跟五年前一样深深吸引着他,不止因为她精致的五官,不止因为她动人的长发,还有她骨子里一如既往的执着和独立;即使她刻意疏远他,即使她若即若离的眼神令他黯然神伤,他对她依旧保持着最初的那份诚挚。
  没有在一起的这五年里,她究竟过得怎么样——这似乎没有必要去追根究底,但究竟是怎样的五年使她和他之间产生偌大的隔阂?
  “真希望能够把这五年来发生的事从你脑子里拷贝出来。”
  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吓得林如梦再也无心闭目养神,猛然睁开眼睛,从座位上蹦起来,又被安全带扯回座位。
  递送热咖啡的空姐来不及躲闪,满满一杯滚烫的液体全都泼在如梦的裙子上。
  她咬着牙,忍痛没叫出声,噙着泪的双眸却泄露了她的疼痛。
  空姐一个劲地道歉,惊惶失措地拿手帕擦拭她的裙子,盛永恒镇定地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吸干如梦衣服上的热咖啡,一面对空姐吩咐道:“麻烦给我一袋冰块。”
  “是!”空姐像是受了特赦似的赶紧跑去取冰块。
  “我没事,不疼了,真的。”她按住裙子,红着脸阻止他掀起裙摆的动作。
  盛永恒接过空姐的冰袋,示意她离开,又轻声道:“这里是头等舱,其他乘客看不到这里,快让我看看烫伤没有。”
  “隔着衣服冰敷就好了。”她坚持道。
  “不要再逞强了!”盛永恒一手环抱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对上她湿润的双眸低吼道:“你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以为我是白痴还是瞎了?”
  “我已经逞强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多这一次。”林如梦低声回道,自己轻轻拉起裙子,将冰袋放在被烫红的大腿上。
  盛永恒愣住了,回味她那句话的含义,静静地抱住她,没有说一句话。
  五年来,她一个人如何面对她那性格乖戾的母亲和蛮横无礼的哥哥,她受了委屈是不是一个人躲到屋后的小径哭泣?
  不受任何庇护,没有倾诉的对象,她一个人是如何过来的?
  “对不起,我没事了。”林如梦轻轻推开他,隐忍即将溢出的眼泪,抬头对他扯起嘴角,强作微笑。
  她不能放任自己在他怀里呆太久,她害怕自己维持了五年的坚强被他的怀抱瓦解,她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任性地向他撒娇、对他诉说自己的委屈了。
  “那个……谢……”
  “道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盛永恒打断她的话,解释道:“我已经说过,我也希望林叔叔看到你之后病情有所好转。”
  想到十几个小时后,他们就要到美国,谎言即将被揭露,他不得不补充一句:“也许林叔叔感应到你要去看望他,已经恢复健康了。”
  

  ☆、13意外 叔叔的婚外情

  十几年来,林立国一直在旧金山一家着名的医院里当医生,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当然不会因为姚武诚和盛永恒的诅咒而发生意外。
  所以,前往旧金山医院的路上,盛永恒一直反复安慰林如梦:“林叔叔也许已经康复了,也许你到医院时,他已经没事了……”
  当他在医院打听到林立国正在某间病房时,他尽管有一丝丝高兴自己的谎言不会被揭穿,但随之而来的内疚却令他更加不自在——都怪他和姚家那小子合伙诅咒林叔叔!
  “梦儿,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听一下林叔叔在哪里。”盛永恒想独自去看看林立国的情况,确定后者的病情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内才让她去看。
  但林如梦反问道:“刚才那位护士不是已经告诉我们病房号码了吗?”
  “啊?”盛永恒很讶异她竟能听懂美语,他已经尽力和美国护士加快语速说话了,现在他不得不借口说道:“我忘了问那个病房具体在什么地方。”
  “不是在那里吗?我已经看到那个牌子了。”林如梦指着走道尽头那间加护病房说道。
  “呃?对,那就不用再问人了。”盛永恒只好硬着头皮带她过去。
  那十几步路,他走得无比艰难,一路上不停地默念:林叔叔千万不要生什么大病才好!
  走到病房门口,一个护士拦住了他们:“对不起,没有得到许可,你们不能进去打扰病人。”
  盛永恒松了口气,能推一分钟是一分钟,只要将她支开,他就可以先去看看林立国的病情,再确定要不要让她见他。
  林如梦激动地问道:“我是他侄女,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 
  “他的?对不起,我想你搞错了,不管怎么样,没有得到允许,这间病房是禁止进入的。”
  林如梦以为自己的英语说得不够纯正,便对盛永恒说:“你跟她说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去看我叔叔。”
  “但是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们怎么可以贸然进去呢?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想办法看林叔叔……”
  “不!我们千里迢迢从中国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我叔叔,如果见不到叔叔,去哪里我都安顿不下来!”林如梦坚决地说道,转头对美国护士说:“我叔叔就在里面,难道你要我回国去拿林家的族谱过来证明我和病人的亲属关系吗?”
  “不,我想你一定搞错了……”护士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背着画架的女孩。
  林如梦听到拒绝,更加急切,不得不退一步说道:“好吧,我不进去打扰病人休息,但请允许我透过这扇玻璃窗看看我叔叔。”
  “呃?”护士退到一边,仍一个劲地说服盛永恒——这个中国女孩搞错了。
  他只能习以为常地回道:“很抱歉,这种情况没人能够阻止她。”
  林如梦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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