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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铁镣-第1部分

小说: 铁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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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戴上镣铐,你便永世为奴】 特管区队长x战争移民,现代,微架空

现代,微架空

比奇因国内战乱,与母亲和妹妹试图进入宁晋国。然而进入宁晋之后,并没有得到安置。宁晋留下了女性,却驱逐了比奇,将比奇赶入更偏远的莱兴国。
莱兴国并非接收难民的国家,当比奇和其他人一并越过关卡之后,很快就被武装力量控制了。他们被关入特管区之中,遭受非人的虐待。
而比奇为了换得食物和水,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特管区队长(桑多)x战争移民(比奇)


(1)

比奇编号是8561,今天轮到他了。

当两名特管员从走廊靠近时,比奇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们还谈笑着,讨论昨夜的酒和今天的温度。鞋跟敲击在地面上,发出鼓噪心跳的声响。

他们的声音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比奇一夜没睡,从高高的方窗看着漫天繁星变成晨曦朦胧。而现在阳光从外头射进来,正好照在他脚边的地面上,形成安静的一个小方框。

他已经饿得没有反抗的力气,嘴唇也干得像皲裂的石块。他艰难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即便只有手铐的重量,他也抖得不行。

手掌上是深深浅浅的纹路,上面有血,有泥,还有一点点面包渣。随着双手的晃动,面包渣掉得一干二净。

所以对付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整个特管区只有一扇大门,而门旁无人把守,以他们现在的状况也逃不出去。

他在特管区待了半年了,这半年来他把能耗尽的斗志和力气都耗尽了。他们死了将近一半的人,侥幸活下的基本都是像他这样的小年轻。

而这类人基本都变成了某些难以启齿的存在。

他需要食物,需要水,为了获得这两样东西,一个月前他点头答应了那件事。

特管区没人用武力胁迫他们同意,可是断绝食物和水,没事找点理由说他们犯错,给他们动刑,那也和强迫没有差别。

所以基本上只花了三个月,身边的小年轻大都先他一步同意。只有他迟迟没有点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硬气。

不过即便算,他也已经失去了它。

特管员招呼了他一声,他便站了起来。他的身子晃了晃,随同他们出去。

地面冰冷坚硬,他却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在下陷,每一步都有晕过去的风险。直至他来到那扇门前,被其中一人轻轻推了一下。

于是他走进去,门在身后关上。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小柜子便挤得满满当当。

窗帘后的玻璃紧闭着,那是防弹玻璃,防止声音泄露出去,也防止子弹射进来。

桌面上摆了几块饼和一碗水,比奇咽了一口唾沫,胃终于开始翻腾。可他还不能吃,每次饱腹之前,都必须劳动一番才行。

床头柜有几个罐子,里面装着功效不一的东西。几个塑料包装盒堆在一起,其中两个已经开了口,想必昨天消耗了不少。

而他服侍的那个人从床边站起来,于阴影中走出。

比奇和他几乎没有说过话,但已经看熟了他的脸。

此刻他还穿着特管队长的制服,不过待会便会脱下。

他朝比奇点了点头,掏出钥匙解开他的手铐,叫他先在桌边坐下,吃点东西再说。

“不用,”比奇虚弱地道,“我……我怕坏了规矩。”

那人瞥了比奇一眼,鼻子里喷出一个音,他把手铐取下丢在一旁,摸了摸比奇的脸,不冷不热地道——“我是谁,我能坏什么规矩。”

你是桑多。

比奇在心里回应。

是这个特管区的队长之一,是给他食物、给他水的救世主,也是他服侍了一个月的人。

是待会要进入自己的人。



(2)

他带着比奇坐下,让他快点吃。

比奇犹豫了很久,才拿起一块饼。

他的喉咙火烧火燎地疼,每吃一口都必须要用更多的水送。

可只要咽下第一口,身体的饥饿感便被彻底地唤醒了。他一口气吃了三个,直到小腹都隐隐地胀痛。

但他还是要吃,吃到食管都被填满,吃到动一下都要呕出来。

他总是借着这样的机会尽可能吃更多的东西,毕竟只要离开这间房,他又要开始忍受漫长的饥饿和干渴。

而整个过程中桑多又坐回床边,一根一根抽着烟。密不透风的屋子烟雾缭绕,让视线和意识变得更加模糊。

到了最后,比奇停止了进食。而桑多则一如既往,丢出一个小纸包给他。

从比奇第一次做这件事开始,桑多就给他这玩意了。他让比奇吃进去或吸进去,然后身子便能放松下来。

“不会那么痛。”桑多总是这么说。

所以比奇对第一次的印象很浅,他吃得太多了,脑子晕乎乎的。直到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二天才剧烈地疼痛起来,疼得他没有办法如厕。

不过这一个月他已经进行了六次这样的行为,今天是第七次。不论是对这玩意还是对接下来的行为,他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耐受。

他把纸包打开,稍微用了一点后,桑多又把烟抛给他,问要不要来一根。

比奇摇头。

虽然已经一个月了,但每次用完那东西再闻烟味,他便会剧烈地反胃,最严重的一次是进行到一半,他猛地推开桑多,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这可是他用一切换来的食物,他为此感到痛心和惋惜。

他抬起头来,迅速看了桑多一眼,轻声道——“我……我可以了。”

桑多也不再等,站起来解开皮带。

环扣上是特管队的徽章,借着微弱的光线仍然散发着寒光。他将它放在桌子上,再把外衣也脱掉搁在侧旁,而后命令——“起来吧。”

比奇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紧盯着环扣上的纹路,他杵了一会,问——“床上还是……在桌子?”

桑多转身拿了一小罐液体,指了指桌面,“趴着吧。”

比奇注意到他没有从塑料盒里拿套子,犹豫了一瞬,咬咬牙,再问——“今天不戴吗?”

“不戴了,体验一下。”桑多发出哑笑,手一摁,握着比奇的肩膀压上桌面。

比奇想想也是,反正他只被桑多一个人使用,那好像有没有套意义也不大。

桑多拧开瓶盖,扯开比奇的裤子,那裤带松松垮垮,稍一用力就能脱到脚踝。

比奇轻轻闭上了眼睛,等着桑多将液体淋到他的身上,涂抹扩张,等着对方指示,双腿岔开多一点还是屁股翘高一点,等着那啃咬落在他的后背,再顺着腰胯一路揉`捏。

而后那坚硬的东西靠了上来,在他双臀之间磨蹭。

火热滚烫,坚硬如铁。

最终在桑托的把控中缓缓地挤入窄紧的一处,再一插到底。



(3)

强烈的眩晕感包裹了比奇,而比奇享受这份眩晕。这样他就能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忘记出卖了什么。

他应该感到幸运,毕竟他属于活下来的那一部分生命。他没有死于国内的战乱,没有死于逃难时的长途跋涉,没有死于宁晋的殴打和囚禁,也没有死于莱兴的虐待与屠戮。

他出生于一个小国家,那是一个从来没有过和平的地方。

他所能见到的只有贫瘠的土地和四处冒起来的硝烟,只有父母惊恐的表情和从布兜里剩下来的碎面饼。

他听说自己的家乡地下是无尽的财富,只可惜它养不活住在上面的人,反而让他们成了盖住宝藏的沙粒,每一方势力都想将之抹除干净。

他的父亲是在他十岁时离开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他去了哪里,不过那也不奇怪,在他们的国家里,单身母亲的比例超过百分之六十,孩子一般不会认得父亲的面。

他能和父亲生活十年,又是另一种幸运。

所以现在让他回忆,他几乎不记得自己二十三岁之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好像每一天都是一样地过,一样出去找东西吃,一样回家无所事事。

小时候他去过一个营地,那营地教人读书认字,和他住在一个房子的同龄人都去了,他也一样。

所以他会喊一些口号,还能知道那唯一的课本也是唯一正确的书籍上说了什么。

等到大一些时就会有人让他们送东西,有时候是枪,有时候是一些医疗用品。

于是他便从街道的一头走向另一头,或者坐上摇摇晃晃的卡车,听着塑料罐在后头叮叮当当。

他一天大概能跑十来趟,然后得到两块饼,拿回家三个人分。

再成长一些后,就有人来招募了。他们摇晃着那些正确的书,问他是不是个带把的汉子。

其实不管是不是他都得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在烈日下继续喊着口号,继续把自己弄得满身污泥。

他觉得好像回到了童年,只是营地的人都一并长高了。

所以当他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那一个月里,他和母亲以及妹妹被叫起来,让他们什么也别带,便大批量地往那建立在荒蛮之上、略显突兀的轨道赶时,他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他和一群与自己一样衣衫褴褛的平民在铁道两旁等,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有了空位置让他和家人挤上去时,他才意识到——哦,他们大概是要被送走了。

他们成了难民。

车厢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但却散发不出罐头的香味。

他听着他们的咳嗽,呕吐,还有连天的抱怨甚至哭泣,听了整整一周。

火车晃得像把灵魂晃出去,每一次他挤到窗边,外头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荒蛮的景。

他正在离开自己的家乡,可那一刻他感觉不到悲凉。他只希望这车快点停下,停在任何一处都好。

他问别人这是要去哪,有人说去天堂,有人说下地狱,还有人选了个折中的说法——去宁晋国,就是你听说过的那个宁晋。

比奇很惊讶,因为宁晋只是一个概念。

他见过来他们这里的宁晋记者,那记者看着他们直落泪。所以他相信宁晋是一个比天堂更好的地方——当然,前提是宁晋没有枪的话。

也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终于在下了火车又换轮船,煎熬了一轮又一轮后,踩在了宁晋的国土上。

然而很遗憾的是在他们面前拦着一张过滤网,过滤掉了男性,过滤掉五十岁以上的女性,过滤掉看起来不健康或不漂亮的乡亲。

母亲和妹妹饿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是比奇扶着她们通过的滤网。

而后他在被淘汰的一边,家人在咫尺天涯的另一边。

母亲的手指穿过栏杆,捧着他的脸。

她的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他吸了吸鼻子,发觉自己也一样。




(4)

桑多的操干很猛烈,几乎每一次他都那么猛烈。

不过特管区的人都是一样的,当比奇被他们用枪口指着时,他就知道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莱文国干燥且寒冷,当比奇随同男性和老弱病残被送上车运往莱文时,正是这里最冷的时候。他们从火车上下来,见到的便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脚踩在雪地上能吃进踝骨,每一步都要用力地把腿拔出,再往前迈进。

他的身子不停地打颤,嘴唇也冻得乌紫。他们期盼着快些到达目的地——无论那地点是哪里——他们都应该得到暂时的温暖和饱腹。

然而当他们被赶入一片由铁丝网围成的区域后,却并没有人给他们食物和水。

那时候他们睡在一间偌大的空房里,人贴着人,甚至拥挤得无法躺平,而身上也只有一张薄薄的毯子。这空房的窗户很大,似乎为了打垮他们的神志,连玻璃也被拆掉了。于是寒风便这样卷进来,吹得脑子都不清醒。

当天晚上他们死了十个人。

第二天清晨,那十具尸体被拖到空地上,燃起了大火。警卫把他们驱赶到火焰的侧旁,好歹让身子暖了一些。

也就是那一会,比奇举目四望。他从厚厚的积雪下看清了这偌大的特管区,以及远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森林。

莱文并不是一个接收难民的国度,但因为和宁晋接壤,宁晋便把他们丢到了莱文最荒蛮的一处。

这里和自己的家乡比起来就是炎热地狱和酷寒地狱的区别,除此之外一样毫无生机与人气。

他们分到了一块饼和一点水,吃完之后身子却没有舒服起来。这里的风似乎也有魔力,吹过去便带走了体内大部分的能量。

头一个月他们就在这样的寒冷中度过,每一天早上去空地用前一夜死去的人取暖,然后喝水,吃饼,赶回空房里。

铁丝网外是持枪的警卫,他们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把自己蒙得只剩下眼睛。

每当他们扯下领子露出嘴巴,便能用怀里的酒壶灌几口,再呼出几团浓烈的白雾。

老弱病残来这里熬不过一周,而第一周的闲置过后,他们则被指派到林中伐木劈柴。饥饿和劳动让他们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比奇时不时地就能见身边的人缓缓躺下,而后再也不动。

那每一天早上死去的尸体又多了几具,可燃起的烈火却无法烧得更旺。

如果说艰苦的条件让他们的肉`体精疲力竭,严酷的刑法则彻底地摧毁了他们的精神。

劳动开始之后不久,管理员便开始指定每日的工作量了。完不成工作额度的便会被脱得只剩一件单衣,而后淋上水,赶到天寒地冻的空地上。

这样的惩罚根本用不着管理员费什么力气,只需要让受罚的人在屋外待上二十分钟,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足以让他痛苦得刻骨铭心。

而偏偏那工作额度定得那么高,哪怕像比奇这样的青壮力都只能勉强够到,更不用说比他更羸弱的同伴了。

可即便如此,比奇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躲过刑罚,就看这一天是迟是早罢了。

所以在用刑罚进行了再一次大浪淘沙后,替代政策终于出现了。

比奇清晰记得那一天他们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空房里是无数瑟瑟发抖的身体和求生的眼睛。

台上的人说,可以有水,可以有饼,可以不再伐木,可以住进单间的房里。那房间有床也有窗,有被子还有热水。我知道你们想去,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

“你们要经过筛选,至少要证明自己还有价值。”


(5)

好看的,能服侍人的,懂得脱光衣服的,或者无论如何,能被某一个特管员看上的。

粮食是有代价的,而这代价高昂到令人发指。

当场并没有人接受,他们都还有着为人的尊严和坚持。可是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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