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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铁镣-第17部分

小说: 铁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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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大概是不会变暖了,所以人们要学着自己想办法御寒了。



(64)

当没有办法斩草除根的时候,最好不要逼人太甚。

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但或许是阿诺瓦的人嚣张惯了,已经不屑于把这句话记在心上。

就在火焰彻底熄灭,人群尽数散去时,其中一个阿诺瓦的副职捏紧了拳头,到底还是没法咽下这口气。

这人叫艾力弗,是阿诺瓦最忠诚的部下。每一次阿诺瓦进到轮岗室之前,他都要率先进去检查情况。

比奇见过这个人的脸,正是他亲手把那个东西涂满了药塞进自己的身体。他浑身一僵,猛地抓住了科里亚的胳膊。

艾力弗喊了一声,让所有人都别走。

他确实气不过,他昨晚就想着直接杀进桑多的卧室了,若不是其他人劝阻,桑多他妈的根本没命站在这台上。

桑多算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也不屑于知道。说白了他和阿诺瓦来特管区的时候桑多毛都不见一根,不要说东区的元老了,就算是高自己半级的索坦松,他也没放在眼里过。

那时候的特管区才是真正的特管,特殊管理,由莱文人控制着一切,而不是现在还需要那群不人不鬼的元老们表明立场。

即便他们是元老又如何,阿诺瓦也不是没杀过元老。阿诺瓦曾经开枪崩了两个,那时候不也一样重重上报调查,但最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毕竟自己才是真正的莱文人,而这些元老——他妈的,这个称谓都不该给这群战犯。

那些把特管区建立起来的战犯说到底就是一群免费劳工,现在居然要等他们表态——那他这个特管员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他三两步冲到前面,拉上几个弟兄就拦住即将率先撤退的东区元老。

他抓住其中最瘦弱的一个,一脚扫在对方的膝盖上。

那特管员猝不及防,突然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另一名东区的特管员马上冲上前,“你是要和自己人动手?”

“桑多已经对自己人动手了,”艾力弗瞥了一眼台上,狞笑起来,“你怎么不去问他?”

桑多本来也准备撤退的,他还需要和索坦松拆封刚送来的几份信件,但见到阿诺瓦的人不依不饶,他也立马回到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他和索坦松立即把枪抽出来,就等着那人下一步动作。

但艾力弗不怕桑多的枪,毕竟他干掉东区的元老和干掉真正的莱文人不一样。那个趴下的元老并没有反抗,他也天真地相信艾力弗不会真的开枪。艾力弗只是要更彻底地羞辱他们罢了,逼着他们表明态度。

果不其然,他马上招呼其他人把这名元老摁住,枪口一移,转到了这个人的胳膊上。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算不算莱文人。”艾力弗放轻了语调,淡淡地威胁——“算,咱们就还是自己人,不算——”

他开枪了,他对着那名元老的手臂就是一枪。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不按特管区的常理出牌。

如果阿诺瓦在,这些忤逆他的人可能悄悄地消失在黑夜里或者走廊深处。他确实会干掉那些反对的声音,但他会做得更加妥当,至少得有更可靠的理由。

而艾力弗——老天,艾力弗大概是命运派来帮助桑多的。

听到枪声的那一刻,桑多除了震惊,下一秒则是放松。

如果艾力弗没有堂而皇之地伤到这群战犯,或许阿诺瓦回来后他们还会从长计议,各个击破,最终让元老们慢慢倒戈。

但如此的行为,却无异于主动将这群元老推到桑多的阵营里。

元老们不表明立场是因为不想发起战争,但绝对不意味着他们害怕战争。

何况,他们比这群莱文人要团结多了。

只见艾力弗话还没说完,格里菲斯便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他一把抓起艾力弗的领子,扬手一甩,竟凭空将之甩出好几米,最终狠狠地撞在其中一辆卡车的轮胎上。




(65)

格里菲斯看向那仍然压着自己同伴的两名特管员,特管员犹豫了片刻,纵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将手松开。而后格里菲斯还想往前走,想走到艾力弗的面前,想把这件事办到底——但东区领头的一个人制止了他,他扬扬胳膊,摇了摇头。

于是格里菲斯扭头,朝着台上的桑多喊道。

他问——“桑多,他们是怎么死的?”

桑多一愣,上前两步,回答——“喝酒死的。”

格里菲斯又喊——“那就是把自己整死的?”

桑多再答——“是。”

格里菲斯把头转回来,对着其他的特管员,再道——“我相信他,你们信不信?”

“阿诺瓦的兄弟们,你们信不信?”

“和我一样的寄生虫们,你们信不信?”

“这群戴着镣铐的奴隶们,你们信不信?”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现在没有“不信”这个选项。

格里菲斯再转头看向被东区首领拽起来的艾力弗。

这一次他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望着对方,片刻之后,指了指一边手被打得鲜血直冒的同伴,再抬眼看向艾力弗,冷冷地道——“我们扯平了。”



这是一个令比奇难以忘记的早上,当比奇回到森林里劳作时,眼前还不断浮现那火焰燃尽后的热浪。

科里亚跑过来和他一起干活,好几次都想和比奇说话,但比奇摇摇头,没让他讲。他隐约觉得要不了多久就能从这里出去了,那现在还是老老实实,不要节外生枝,不要给桑多和索坦松惹更多的麻烦。

阿诺瓦是在两周之后回来的,幸运的是比奇和科里亚提前两天释放。

这和桑多与索坦松树立自己的威信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大家都按照规矩来,特殊看押两周,那就仅仅两周。而后再经过教士的一番考量,最终两人被带至索坦松和桑多的门前,解开了铁镣。

桑多并不在卧室,但索坦松在。

科里亚一下子就抱住索坦松,下一秒眼泪又是哗哗地流。索坦松让比奇也进自己的屋里来等,并告诉他桑多只是去吃饭了,过一会应该就回来。

但比奇摇摇头拒绝了,他就坐在桑多的门口,哪里都不想去。

他很想念桑多,虽然已经将近三个星期没有和对方好好说过话,但那份奇怪的感觉却因距离的拉远而变得清晰。

或许桑多或许会给他一个拥抱,抑或是一个亲吻,之后还会好好地享用他,毕竟比奇三周没有服侍桑多,他不确定桑多是不是找了其他的替代品解闷。

但或许所有的猜测都不会实现,以桑多的性子,也许最终只是点点头,打开门,让比奇好好地洗个澡,再安心地睡一觉。

不过比奇都不在乎,他只是很想摸一摸桑多的衣服,闻一闻桑多的味道。

他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可笑,但也因此而满心期待。

如果换做几个月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对那个让自己脱掉裤子趴好的人产生感情。

那时候他看桑多就是魔鬼啊,每一回见面都要对他的身体进行一次掠夺。让他疼痛,恐惧,却又为着对方给的饼和酒感激涕零。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地期待看到桑多的脸,期待桑多能握住他的手,甚至期待桑多能躺在他的身边。

桑多已经不再是魔鬼了。

哪怕周身燃烧着地狱的烈焰,却能让比奇在这寒冬中感受到一点点的暖意,不至于冻僵,也不至于彻底失去希望。



(66)

桑多喝多了才回来,人还没走到门口,比奇就闻到了很重的酒气。他从门前站起来,随后便见到桑多的脸。

桑多慢慢地走上前,掏出钥匙开了门,他拽了一下比奇的胳膊,比奇便赶紧跟进去。

桑多把军大衣脱掉,但刚脱到一半,比奇便上前几步,抱住了那件衣服,顺带抱住了桑多。桑多把衣服抽开,捏住比奇的面颊亲吻起来。

比奇也热烈地回应着,如饥似渴地吞咽着桑多嘴里那带着酒味的唾液。

桑多转身将比奇摁在墙上,摸索着对方的衣服扣子,再迅速地把手伸进里面。满是老茧的双手让皮肤刺痛起来,但比奇仍然拽着桑多的胳膊,让他摸得更深,用力更猛。

直到粗糙的墙面让比奇后背的伤痛起来,他才皱着眉头发出一记呻吟。

桑多松开了比奇,比奇又追着他亲上去。比奇不希望这个时候扫了桑多的性,但桑多制止了他。

“去洗个澡吧。”桑多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渍,笑了一下。

但其实桑多自己也不可能等到比奇洗干净再说,比奇的主动加上体内酒精的作用已经让他亢奋起来,浴室的水声才响起一会,桑多干脆把衣服脱了,就剩着一件薄薄的衬衣,推门进去。


浴室的暖气很足,热水也蒸腾得雾气蒙蒙,他让比奇翻身扶住墙壁,下一刻便按捺不住地挤进去。

他没有来得及放松比奇,进去十足艰难。但比奇没有阻止他,比奇努力地抬高臀`部,放松肌肉,一点一点忍受着挤过肌环的锐痛。

那疼痛撕开穴`口的同时,也彻底撕开了思念的闸门。

桑多凶狠地撞击着,让水流冲刷着彼此衔接的地方,撞出水花再撞出一点点的血沫,撞得比奇不停地往前躲,又克制住自己继续向后配合着顶撞。

他腾出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可即便不用撸动,桑多的撞击也够到了让他浑身发软的某一处。那快感卷袭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咬着牙射在瓷砖墙壁上。

痉挛的高`潮让他浑身脱力,浴室的温暖又让身体的触感变得更加敏锐。他整个人晕晕乎乎,只有身后仍然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让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回到了桑多的身边。

他说长官,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怕我死在林子里,就算没死,我怕出来了你就有了新人。

桑多笑了,他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卫生员,就因为你三个星期没有服侍我吗?

比奇说是,那……那有吗?

桑多狠狠地撞到最里,在比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掐住比奇的下巴逼着他望着自己。他说你现在不得了了,你还管我有没有操别人。

比奇不敢说话,他摁着桑多的胸口主动地起伏着。

桑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到最终射进比奇的身体。

桑多再次把他拉下来搂住,伴随着细密的亲吻,胡茬研磨着比奇的面颊。

桑多说没有别人,暂时没发现比你好的人,等发现了我再搞。

他再次把手指伸进比奇那刚被操软的穴`口里,堵住了比奇更多的问话。

取而代之的是他将比奇彻底拉入怀中,在比奇的耳边给出自己的承诺。

“我会把你送走的,我会给你自由,”桑多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你始终都戴着镣铐,你永远都是奴隶。”

那一刻比奇并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他以为桑多是要和他一起走,说到底这里无论是对桑多来说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没有自由。

只是他未曾想过,他只能和同类一起走。

而桑多不是同类,桑多将留在属于他的区域。



(67)

上头寄来给桑多和索坦松的三封信,让两人意识到了局势的变化。

第一封信无非是在指责其挑起内讧,虽然没有确切点明,但“特管区需要的是统一和团结,搞小团体和分裂只会陷入混乱”仍然让桑多读得出上面的人并不相信阿诺瓦真的会背叛兽象教。

阿诺瓦这个人虽然做了很多畜生事,但让他背叛兽象教或背叛莱文,相当于让他脸上那块烙印从勋章变成污点。

那可是阿诺瓦最引以为傲的成绩,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愚蠢到这个地步。

所以调查必然要调查,审问和关押也要走一遍,教士同样来到阿诺瓦面前,问几个问题,但最终一定将他无罪释放。

阿诺瓦回来的那一天,桑多正好在办公室的窗边抽烟。

他看到那黑色的军用车从小门进来,当阿诺瓦从车里钻出时,也抬头看了一眼。

桑多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但他希望看到了,甚至还希望对方能看清楚一点。

那天晚上阿诺瓦并不在宿舍,他和艾力弗以及几个手下在轮岗室待了一夜。不过桑多觉得他们并没有心情继续享乐,毕竟在权利和肉欲面前,自然还是前者更有吸引力一些。

他们需要反击,桑多则会做好准备迎接反击。

“我真的不喜欢和阿诺瓦翻脸。”即便走到这一步,索坦松也无不担忧地道。

他确实对阿诺瓦做的事恨之入骨,也丝毫都不后悔自己站在桑多这一边,但他担心科里亚。

科里亚连续做了一周的噩梦,有时候半夜醒来就哭,抱着索坦松哭,或者自己缩在被子里哭。

之前自己出去忙,科里亚纵然紧张也能乖乖待在房间里,但经过这些事情之后,索坦松已经不止一次推开`房门,见到科里亚把自己卷成一团,蒙着脑袋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模样。

“是我把他保护过头了,是我的错。”索坦松又自顾自地说。

如果科里亚能有比奇一样的经历,大概也能学会像比奇一样顽强,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崩溃,也不会轻易被击垮。

索坦松的心不大,他没有桑多那种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眼界。他只想保护一个罢了,可现在他连这个也保护不好。

“那你的机会来了。”桑多看完第二封信,递给索坦松。

索坦松接过这厚厚一叠的信纸看了一遍,表情也缓慢地变化。

这封信是密函,并没有任何的公章,甚至不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而是用手写。但索坦松在情报处工作过,他认得领导的字迹。

他非常惊讶这封信里说的内容,上面所传递的讯息美好得就像一个圈套。

它告诉桑多,特管区将在两年之内全部遣散,用作兵营。

这些难民的处置有两种方法,一种则是作为劳工,分批送往有劳动力需求的几个国家。另一种则是就地安置,也就是把不达标和不健康的处决。

“分批偷渡,”桑多把信抽过来,丢进了碎纸机,他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想不到吧,莱文已经禁止奴隶贩卖一百多年了,现在又重操旧业。”

莱文把他们放进来是要代价的,那代价不仅仅是用他们作为劳动力或者慰藉这群莱文战犯,而且即便把他们送走,莱文还要再赚一笔。

国家级的人口买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桑多扭头看向索坦松。

索坦松虽然不怎么在一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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