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吧,教官-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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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军区大院，李其站在自家门前，耸了耸肩，想了想又对郝彬道：“待会儿如果看见老爷子举着拐杖或者马鞭咱们就跑，知道吧！”
郝彬点点头，这小子要不要这么欠扁呀！
又想了想，李其不放心，继续叮嘱：“我给你说，老爷子下手死狠，你不跑吃亏了我不管。”
郝彬懒得理他，伸手按了门铃！
李其特不平衡，这该紧张的一点没苗头，自己紧张个毛线，哼道：“切，你就横，我看你等会怎么横！”
门开了，是李其家的保姆，老爷子退下来了也就没警卫了，不过还是有保姆照顾爷孙两的衣食住行。
看见李其，名叫张妈的保姆转头就要叫老爷子，吓得李其一把捂住她的嘴：“张妈别叫！”
张妈点点头，等李其松手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爷爷知道你回来了肯定要高兴坏了。”
李其摆摆手，从门缝里往里面瞅瞅：“他手上有东西吗？枪？拐杖？”
张阿敏道：“拐杖啊，一直搁手边呢，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
郝彬眼眸暗了暗，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李其追上来：“你急什么？”
对面走过来一个老者，满头银发，腰背笔挺，白衬衣，绿色军装裤，脚上一双黑色的老北京布鞋，精神矍铄，郝彬的眼眶瞬间发酸！
“老爷子，我回来了，哈哈！”李其从郝彬身后蹦出来，站到郝彬旁边。
老爷子的视线却一直停在郝彬的脸上，仍旧如初见时一样，虽然看着严厉，但是却透着说不出的亲切。
“爷爷！”郝彬立正敬礼。
李其被他吓了一跳，暗道，这家伙可以啊，没看出比本少还自来熟。
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很是欣慰：“好好，快进来坐，咱们爷孙俩好好聊聊！”
李其跳上去插在中间：“老爷子，这是我教官，他受伤了正在休假，我带他来咱们家住几天。”
这货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遭。老爷子两手空空，转了几圈没瞧见自己的拐杖在哪，还是郝彬眼尖，几步奔过去从屋角给他拿了过来。
李其一看郝彬居然帮着递拐杖，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郝彬开骂：“混蛋，你背叛我！”
老爷子一听，这还了得，一个新兵蛋子居然敢称呼自己的教官为混蛋，这不是打他老脸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好！”
李其瞧这架势，一顿好打肯定跑不了啊，赶紧开溜：“站着挨打不是傻子吗？老爷子，你自己慢慢玩，我回房！”
老爷子在郝彬面前被下了面子，气得满脸通红：“小混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了？给我过来！”
“不，老爷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算计我，哼，看我不气得你上蹿下跳的，对了，你不是去看你那儿子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那人不孝不养你啊？”
“有这么说你爹的吗？兔崽子，我如果不把你送进飞熊，你能混出现在这个人样子出来吗？”
“切！”李其心口不一：“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没准儿已经是天皇巨星了，法西斯，老顽固！”
郝彬实在听不下去了，蹙眉道：“李其，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李其跳过去一把揽住郝彬的肩膀，忘记了刚才被郝彬背叛的事，洋洋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看现在的老人谁不三高？咱家老爷子现在身体能这么棒，血压能这么稳定，那都是我的功劳，锻炼出来的，哈哈！”
老爷子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举着拐杖就追杀过来，李其赶紧躲到郝彬身后。
郝彬被夹在这爷孙俩中间，满头大汗：“爷爷爷爷，我这还受着伤呢，你别生气！”
李其探头道：“对呀，黑风这才刚捞了个三等功，你别赏人一拐杖呀！”
“你闭嘴！”郝彬转头瞪了李其一眼，李其立刻老实了。
老爷子知道今天训不了人了，把拐杖扔了，招呼着郝彬坐下，李其就歪在郝彬身旁的扶手上，没一个正形儿，看的老爷子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郝彬不动声色的看了李其一眼，这货悟了，挑了一边的沙发坐下来。
老爷子算是看出来了，俗话说恶人就得恶人磨，他孙子算是遇到克星了，可喜可贺！
郝彬坐地规规矩矩的，尽管穿着便服，仍然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搁在膝盖上，一副军人该有的坐姿，老爷子很庆幸当初寻到了郝彬，并把他培养出来。
郝彬心情原本非常激动，刚才被李其那么一闹，六年的隔阂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面前的老人仍然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爷爷！”郝彬恭敬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硬朗。”
“哈哈，是啊，六年了吧，当初送你进部队，你比这小混蛋还嫩，看看，现在已经是中尉了，不错，我就知道你一定行，好样的，没给你爸丢脸，也没给我丢脸！”
“都是您老的栽培！”
“不不不！”老爷子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你的能力，你小子是个人才，是金子总会发光！”
郝彬笑笑，脸上居然浮上了一丝腼腆。
李其一双眼珠子来回在两人之间转，嚯的一声站起来：“等等，你们认识？”
老爷子笑呵呵道：“是啊，十三年前就认识了！”
“卧槽，不是吧你们！”
“兔崽子，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话，坐下，没规矩！”
李其老老实实坐下，转头偷偷瞪着郝彬，后者假装没看见，跟老爷子继续叙旧：“那年我不到十一岁，如果不是爷爷，我还是郝勇，而不会是现在的郝彬，谢谢爷爷！”
“咱们爷孙俩就不用客气了，你的今天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与我无关，要说谢，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收拾了这小混蛋呢，听说在部队表现还不错，哈哈，都是你的功劳。”
郝彬很心虚，如果老爷子知道他已经把人练到他的床上了，会不会立刻一枪崩了他？
李其也偷偷挤眉弄眼，郝彬手心有点汗湿：“爷爷言重了，李其是个当兵的料，他的基础好，只要他努力，以后会走得更远，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犯错误！”艾玛，这话说的真是毫无底气，一向镇定自若的黑风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李其在心中狂笑，装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看郝彬就知道了，完全是实力派的，比其少还不要脸，说的特么的脸不红心不跳啊。
老爷子心情极好，频频点头，郝彬话里的意思他懂，这小子是在表态，向老爷子承诺会好好辅助李其。
官场上的水深着呢，也就李其这种一根筋的傻帽不懂，当然，郝彬这可不是为了报恩，他是真的觉得李其在仕途上会走的很远，而他心甘情愿的要做他的路灯和垫脚石。
只是此时的郝彬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李其不一定想要！
爷孙仨闲磨牙一会儿，李其借故把郝彬拉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一关上门，就把人连摸带搂弄进了怀里，咬着郝彬的脖子，口齿不清道：“教官，说说呗，怎么跟老爷子认识的？靠，居然还瞒着本少，今晚你死定了，赶紧坦白从宽！”
郝彬揪着李其的后领子把人丢开，特么不给面子：“啃硬了我不负责灭火，定力差就安分一点！”
“不许岔开话题！”
郝彬在李其的电脑桌前坐下来，打开了电脑，无所谓道：“我爸牺牲后我被送进了孤儿院，后来老爷子打听到我的下落就助养了我，就这样！”
“就这样？完了？”
“完了！”
李其心里突然难受起来，他九岁没了妈，郝彬十岁没了爸，他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也相信，在郝彬平静的外表下，心里绝对是波涛汹涌，也或者曾经鲜血淋淋过，反正不会是此刻这种不痛不痒的表情。
“你妈呢，应该还有别的亲人，为什么会进孤儿院？”
郝彬打开李其的计算机，想看看这小子都搞些什么玩意儿在电脑里，嘴里漫不经心道：“都过去了，我已经都忘了，小子，爷爷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所以，你把皮绷紧一点，以后再惹他生气我直接唯你是问。”
李其不乐意了，上去抱住郝彬的肩膀：“那我呢？”
“你最多排第三！”
“什么？第一是老爷子，那第二呢？”
“第二当然是国家呀，所谓忠孝不能两全，我也不说那些虚的，我要尽孝，也要尽忠，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好吧，李其心里舒坦了一点，愣了一下突然道：“不对，你丫又耍赖，我问的问题还没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进的孤儿院？”
郝彬一边点开李其的文件夹一边淡淡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那些不值得挂念的人，不值得珍惜的感情，唯有忘却，才能真正解脱。
李其听了后非常郁闷，重重的捶了一下墙壁：“靠，老爷子真是的，怎么不把你直接接到家里来？说不定咱们早就好上了！”
郝彬一愣，这货的思维要不要这么诡异？难道他不应该好好安慰自己一番吗？
却听小白狼突然感叹道：“好男人就由好男人来守护吧，教官，咱们以后一定要相亲相爱！”
郝彬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心脏狠狠地悸动了一下，这小子！
郝彬在E盘发现了一个相册，点开，里面全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从小男孩很小一直到八九岁的样子。
那个女人穿着警服，很年轻很漂亮，那个小男孩也一脸的幸福天真，晶亮的眸子恍若天上的星子般璀璨。
毫无疑问，这就是李其和他妈妈，照片的年代已经久远，是扫描过的。
李其双手撑在郝彬的肩膀上，下巴搁在郝彬的头顶上，大大咧咧道：“我妈是不是很漂亮？我很像她吧？”
确实像，特别是眼睛和嘴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其的妈妈牺牲的时候郝彬那年十三岁，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难过了好几天，心里一直想着，爷爷家的小王子一定很难过。后来听老爷子讲了李其大闹灵堂的经过，郝彬心里对李其肃然起敬。
在少年郝彬心里，李其是勇敢的，他没有觉得李其不懂事，他佩服李其懊恼自己。如果他能有李其一半的勇气，他是不是就可以守护他妈妈，守护住自己的家？
后来郝彬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九岁的孩子都能像李其那样敢爱敢恨，敢吵敢闹，李其是特例，而他自己不过是众多平凡人中的一个。
郝彬安慰性的拍拍李其的手背，李其探身在郝彬脸上吧唧一口：“你不需要安慰，我也不需要，说起来咱们真算是天生一对，教官，以后就请多关照，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我会跟你拼命。”
郝彬盯着照片中笑得幸福无比的小李其，心里微微发酸，未来谁也无法预料，也许一转身就是永远，也许不转身就是地狱，装满了幸福的那个名为天堂的地方也不会向所有人开启，不能争取，不能挣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郝彬没有说话，伸手勾住李其的脖子，两人唇齿相接。
如果你不是李其，也许我们可以放手一搏；
可是，如果你不是李其，郝彬也不会是郝彬；所以，谢谢你是李其！
不知为什么，一向心大的李其在郝彬的唇齿间品尝到了悲哀的味道，他以为，那是郝彬在祭奠他们沉痛的童年。
李其心脏被这个吻填的满满的，喘息的空隙间，他捧住郝彬的脸，深情道：“黑风，我爱你，我们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郝彬心中又是猛地一震，看着李其真挚的眼眸，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李其心中狂喜，狠狠地擒住了郝彬的唇……
第107章 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爷很开心，一桌子大部分都是李其爱吃的，可以看出老爷子实在很疼李其，不管这小子以前有多混蛋，那都是老爷子的心头肉。舒悫鹉琻现在不用说就更疼了，孙子终于走上他期盼的那条路了，长大了，出息了，老爷子很欣慰，看着两人笑得满脸的褶子掉了一地。
李其也跟着乐得找不着北，吃一口鱼瞅一眼郝彬，赛一口饭瞅一眼老爷子，艾玛，人生怎么就这么完美呢，当然，如果晚上能把教官光明正大拐进自己房间好好温存一番，那就不是完美，那是嗨爆了！
郝彬吃饭不爱说话，余光中就瞅见李其一双色米米的眼睛不时瞟自己几眼，无力透了，幸好老爷子沉浸在天伦之乐中没留意到李其频频向郝彬暗送秋波，否则这两货指不定就立马横尸当场永垂不朽，为世界大同添上浓墨重彩可歌可泣的一笔。
三人正吃的津津有味，老爷子突然对李其道：“臭小子，你父亲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你给我安生呆在家里，休假不许到处乱跑，少惹事，知道了吗？”
郝彬一愣，李旭阳要回来了？
李其仍自顾自的吃饭，刚才偷偷亢奋的心情一下子就冷却了，淡淡的道：“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还要我到大院门口去撒花欢迎吗？
老爷子看了眼郝彬，表情很严肃：”这里也没外人，我就明说了，你父亲这次回来就不会再出去，军区班子马上会有变动，你父亲在外面苦了这么多年，我等的也就是这一天，他回来就会升少将，不出意外的话副司令的位置跑不了，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扯他后腿，臭小子，听懂了吗？“李旭阳虽然一直在国外，但是老爷子一直活跃在国内。老爷子一生戎马，带出来的人全是为了李旭阳做后盾，所以，尽管李旭阳很少在国内露面，但是在军区的声望那也相当高，加上在国外挣了无数功勋，无论是能力，资历还是人脉，副司令的位置，可以说是囊中之物。
当然，竞争还是有的，现任司令员杨震也在极力提拔自己的亲信，政治就是这样，无论在哪里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懂了懂了，谁稀罕管他的破事！“李其满不在乎道。
见老爷子沉下脸，郝彬放下碗筷道：”爷爷放心，李其我会看着他的！“”嗯，有小彬看着我倒是不担心，不过臭小子，那究竟你是父亲，你到底要给我闹到什么时候？“李其也没心情吃饭了，嘴巴一抹，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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