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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周抛男友来找我算账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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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h市的七月格外闷热,陆时亦穿着短袖短裤,刚帮简大勇翻了个身,后襟便已经被汗水浸湿。
  癌细胞扩散之后,简大勇的身体每况日下。昨晚太疼,打过一针止痛直接晕了过去,直到今天中午才醒。
  而且进食特别艰难,喝一碗粥要吐出来一大半。陆时亦伸手抹了把后颈上的汗,小声询问:“勇叔,饿不饿。”
  “嗯?”
  “饿不饿,”陆时亦重复道,“我给你打了粥。”
  神志尚未清醒的简大勇这才理解他说的什么,摆摆手,“不吃了,不饿。现在几点?”
  “快一点了。”
  “我怎么睡这么久……”简大勇嘟囔一句,然后艰难转向陆时亦的方向,“言言快来替你了吧,你收拾收拾,赶紧回去休息。”
  说完,他捂着肚子,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最近时常这样,清醒时候少昏睡时候多,即使醒了也是催陆时亦快点回去。
  当初死皮赖脸把陆时亦拉到自己身边,到了现在,他却恨不得陆时亦离他远远的,不要因为照顾他而受累。
  陆时亦没说什么,拿过小扇子替他一下一下扇风——风扇或者空调的风太硬,陆时亦怕简大勇感冒。
  癌症晚期病人摔一跤就进icu的比比皆是,到了这个程度,身体已然受不得任何一点波折。
  如简大勇所说,没多久简言便来换陆时亦休息。陆时亦出去简单吃了一口午饭,却没回去。
  从昨晚到医院陪床开始,他胸口总是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不是太好。
  于是他继续和简言一起陪护。睡着的简大勇并不闹人,两人分坐两端,偶尔说一句话,一下午过的倒也不累。
  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多,简大勇忽然撑着胳膊自己坐起来,对简言道:“言言,回家。”
  “回家?”简言皱了皱眉,“医生不让你出医院门。”
  陆时亦却心里咯噔一声,拦住要扶简大勇躺下的简言,拿过外套给简大勇披上。
  等出医院之后,简言似乎想通了什么,脸色刷地白了。陆时亦表情也不太好,一手握着方向盘开车,一手拿手机发信息。
  “勇叔,”该通知的都通知到,陆时亦清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简大勇说完一句,缓了会儿后才继续说,“我的生日。”
  “你答应要和我一起过生日的,”陆时亦笑笑,“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去吧。”
  得到应允,红色车身滑过街尾,卷的垂柳枝条簌簌作响。二十分钟后陆时亦将车停在他从老铁那里买来的门市房外,拉开车门。
  简大勇在简言的搀扶下下车,每动一下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好不容易站直身体,看到门市牌匾上的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上面刻着:dy摩托车培训中心。
  当初简大勇把陆时亦推去博驰,陆时亦特别生气,回来后就把车队的控制权拿过来,并且再没给新车队取过名字。
  现在简大勇才知道,陆时亦不是不想用dy给车队命名。
  而是他,赋予了dy更深刻的意义。
  简大勇鼻子酸的厉害,抹抹眼睛问:“小鹿,这是……”
  “你的礼物,”陆时亦搀住他另一边胳膊,“进去看看吧。”
  简大勇随着他慢慢往里走,一层迎面而来的是改装大厅和操作间,主要用于机械课程的现场讲解,以及为参赛选手调配赛车。
  二楼是教学中心,分成几个独立的小教室,可同时供四种科目同时上课。教室不大,但配置相当齐全。
  “小鹿,三楼是什么?”看完前两层,简大勇声音激动的发颤。
  “你猜。”
  简大勇猜了几个,陆时亦均是摇头。简大勇索性不猜了,按开灯光开关。
  看到眼前的一切那刻,彻底怔在原地。
  ——屋内最大的一面墙壁上,以火红色颜料勾勒出熊熊的烈焰。烈焰中央,“dy”两个硕大的金色字母,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对着天空昂首长鸣。
  左边是个陈列柜,里面存放着陆时亦这段时间拿下的奖项,装的满满当当,几乎快要挤不下。
  右面一整面墙上,挂着裱起来的照片。
  ——有简大勇当年参加arrc、站在领奖台上泛黄的老照片,也有陆时亦自己拿冠军时的照片。
  这些照片足以证明,无论多久,希望的火种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来。
  多年前未能完成的夙愿,终会有人替你完成。
  简大勇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挣开陆时亦和简言,自己一个人走到墙壁前,一张一张抚摸过那些照片。
  门口,收到消息赶来的程幼婷、周旸都红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如果明天不加班的话,能更的早一点。


第111章 完结
  简大勇的葬礼没对外公开,只通知了亲戚和一些熟人。
  陆时亦和简言戴着孝; 站在墓碑两侧; 看着上面那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容一如往昔; 可惜从此以后; 再也看不到了。
  简大勇生前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一一上前告别; 在墓碑前和简大勇聊会儿天,走到简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 节哀。”
  “谢谢。”简言肿着眼睛低声道谢。过了今天,他就要一个人继续上路,却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流。
  父亲离开时嘴角是含着笑的; 所以他也绝不能在父亲面前哭。
  其实这种告别的仪式; 对于生者来说是一种折磨。它的作用就是清醒且残忍地提醒你:这个人走了;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生活中了。
  可又不能不这么做; 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裸来的; 走的时候,便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就算不盛大、不热闹,至少凑上三五人,送他一程。
  陆时亦和简言逐一鞠躬感谢,终于亲朋渐渐散去。一直站在人群后方的周国平穿着黑色西装、捧着花,犹豫片刻,抬腿往过走。
  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周国平竟千里迢迢特意从日本赶了回来。他低着头; 路过简言身边的时候,简言皱皱眉,开口想拦他。
  “别,言言”陆时亦低声道,“别在勇叔面前吵架。”
  最后一刻了,别在他面前吵架,别让他走的不安生。简言听他的忍住怒意,张了张嘴。
  少年难于诉诸于口的爱恋于唇边千回百转之后,最后只化成一句低语,“我叫简言,不叫言言。”
  “……好,简言。”陆时亦无奈地应了声,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总对称呼那么在意。
  周国平没说话,看了简大勇一眼,放下花很有自知之明地低头离开。
  他也是最后一个告别的人,程幼婷把墓前打扫干净,这场持续了一个小时的告别仪式正式结束。
  这一刻开始,无论是dy摩托车队,还是dy摩托车培训中心,再也没有简大勇这个人。
  这个认知让大家情绪都不太好,周旸紧紧守在已经哭晕过一次的程幼婷身旁,生怕她再出什么问题。
  薄谦手在陆时亦后颈安慰似的捏了捏,陆时亦随他一起往公墓外走。怕影响他的情绪,非常罕见地八卦:“周旸好像对程儿姐有点意思。”
  “你能看出来?”薄谦挑眉。
  “嗯,我又不瞎。”
  “那你怎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薄谦道,“居然让我折腾了那么久,才把你追到手。”
  最近,在陆仰止入狱和简大勇噩耗的双重刺激下,陆时亦记忆恢复的越来越快。
  比如说当初的“薄老师火葬场”乌龙、自己漠视薄谦转眼又把人家堵厕所里抢烟等等等等……基本上全记起来了。
  但他不能说,说出来的话,亚洲冠军的面子往哪儿搁?
  陆时亦顾左右而言他,“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这句陆时亦没撒谎。
  薄谦无语片刻,在他耳边低声道:“在s,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骄矜如薄谦,就算喝的再多,也不可能随便找个人就滚床单。起初薄谦自己都很好奇,怎么鬼迷心窍地就把这位小男生带走了。
  后来他才想通,有些人是命定的羁绊。
  看到陆时亦第一眼,命运就已经帮他们拉好了红线。至此一生,眼里心里都只剩下这一人。
  所以折腾就折腾吧,只要折腾到手,就不算亏。
  说完,薄谦在小男生耳尖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一触即分,像是爱怜,又像是对这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家伙的无声控诉。
  陆时亦耳朵是痒的,心是胀的,小脑袋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自动屏蔽狗粮后,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薄谦嘴角上也啄了口。
  “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陆时亦不大满意,“我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人带走的,好吗。”
  七月末,陆时亦在培训中心处理杂事,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没回日本?”陆时亦看看不知怎么摸过来的周国平,“这儿不欢迎你,你应该知道吧。”
  “我明白,”周国平站在二楼楼梯口,“但我很想上去看一看,只看一眼就走。这次回去……我可能就不回来了。”
  arrc结束之后,陆时亦和伊藤泽的关系越来越好。听伊藤泽说,周国平的身体最近好像出了些问题,这次回国之前,已经向雄鹰高层递交辞呈。
  态度很坚决,雄鹰再三挽留,仍旧没留下。
  周国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落寞,陆时亦突然觉得,抛去过去的所作所为不说,其实他比简大勇可怜。
  至少简大勇离世之前已经放下了这段恩怨。
  而周国平直到现在,还被愧疚或者其他什么的感情揪住不放,像是陷入囹圄,不停原地踏步。
  “……行吧,”简大勇不介意了,陆时亦也没必要再拦他,“我没空招待你,你自己上去看。”
  语气很不客气,但周国平熟知他的秉性,摇摇头自己上了楼。
  他在三楼待了许久,下来时,陆时亦正在填motogp的报名表。
  周国平眼角有些红,沉默半晌,问陆时亦:“他是在这走的么。”
  “是。”
  “那他走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周国平转身道,“谢谢,打扰了。”
  陆时亦淡淡地“嗯”了一声,按下鼠标,报名表成功提交。
  “对了,”临出门之前,周国平停住脚步,“arrc开始之前,举报你的不是我。”
  陆时亦头也不抬:“我知道,是suki找人做的吧。”
  “……是,”周国平没料到他居然知道,“我已经把她开除了。”
  陆时亦不置可否,拿起车钥匙,又到了该接薄谦下班的时间。
  他也是前不久之前才知道真相。前几天,他把小公寓的东西收拾好,该带的带,该拿的拿,卷起铺盖卷,彻底滚去了薄谦那儿。
  他们两个的新房薄谦已经选定了,在离市区稍远的欧式庄园。不过刚刚建好,板材的味道太大,还不能住人。
  他们便决定在汇丽待到过年,明年装修房子一起搬过去。
  收拾东西的时候,陆时亦翻出一个礼品盒。打开是一只奈良鹿木雕,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suki送的。
  木雕很精美,陆时亦打算把它摆在新家的卧室里。结果一个不小心甩了出去,木雕摔成两半。
  掉出一个黑乎乎的小窃听器。
  看到那物件儿的瞬间,陆时亦立马明白suki用意——她想通过窃听器抓住陆时亦把柄。
  在形势那么敏感的当下,陆时亦一句不当言论都可能会引起争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suki还是不够了解陆时亦,没算到他居然没打开礼物。
  更没算到薄谦会去泰国找他,导致他那段时间宿在薄谦房间乐不思蜀,完全忘了礼物的事。
  后来suki不得已,只能匿名向华国摩协举报他,并买通小报造势。在h市当地的摩托车圈子中,陆时亦玩过地下赛人尽皆知,她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也知道陆时亦不可能因此被判禁赛。
  她只想影响陆时亦的心态而已,与简大勇说的一样。
  陆时亦不是吃素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对策。现在得知周国平已经替他料理了suki,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晚上回家,陆时亦和薄谦窝在沙发,边欺负薄谦给他剪脚指甲,边把周国平的事报告给了薄谦。
  薄谦听完点点头,“现在不想喝她的柠檬水了吧。”
  “……”酸味来的猝不及防,陆时亦简直怀疑人生,“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记着?再说、再说我不也没去她那么。”
  “嗯,你来了我这儿,”薄谦意味深长的说,“差一点就喝了蜂蜜水。”
  那次两人都进入状态了,被程幼婷一个电话打断,现在回忆起来,确实颇为遗憾。
  于是陆时亦撞撞薄谦肩膀,“还喝不喝蜂蜜水?”
  薄谦气定神闲地替他剪完指甲,没放手,直接把他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
  昨晚折腾的太很,也让陆时亦难得地深眠一宿。翌日中午睁开眼睛时,陆时亦忽然有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好像脑子被人撬开,填装了许多东西,又粘合起来。
  他细细品味着那些填装物,有什么西北律师啦,随队医生啦,假扮男友啦,一个比一个荒诞过分。
  ……呵,这个狗男人,居然趁他失忆骗的他团团转!
  行,那老子就让你尝尝骗人的后果!
  陆时亦只穿一条内裤,咬牙切齿地打好包裹,直接买了张下午直飞法国的机票。
  所以没等到小男友接他下班的薄谦,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扔了满地的衣服,以及一垃圾桶的计生用品。
  那意思很明显:滚蛋,以后别想染指老子。
  薄谦按住眉心,两人最近感情稳定,小男生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掉。
  眼前这种情况的成因很明显——这小家伙,百分百恢复记忆了。
  薄谦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也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左手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右手给陆时亦挂电话。
  “喂。”打了好几遍才接通,并且那人语气相当之差,“有屁快放。”
  “你在哪。”
  “机场。”
  “去哪。”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陆时亦舌尖顶顶上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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