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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只此经年-第11部分

小说: 只此经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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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半城打开地图,在图上标出路线,“我们走这条道,途中要经过海拔800米的山峰两座,急行军30公里;在峡谷地方突破第二道防线,最后才能踏进安全区。”
  说到这,他突然停下,眼含担心地看了眼贺九山,“你。。。。。。没问题吧?”
  贺九山知道他指的是他对高空的那个心里障碍,他这么一问又让他回想起那天在军人俱乐部空中抓杆的难堪。
  “别废话!能有什么问题?”
  贺九山粗暴的回话遮掩着他脸上的窘迫。
  “好,那我们现在行动!”
  通向山峰峡谷的路越走越窄,路旁的荆棘在他们的手上划开一道道口子,急行军10公里后,一座山峰横在眼前,脚下怪石嶙峋,稍有不慎就会跌下深渊,他们几乎是四肢着地向前爬行。刚攀到半山腰,一处近30米高的悬崖横在两人面前。根据地图标定,必须从此处通过。
  假如一个人爬上去,凭他们平日练就的攀崖功夫,转眼就可登上,可现在每人身上都有近40公斤的武器装备,困难是可想而知。
  刘半城固定绳索,开始往上爬,在身体极度疲劳的情况,而且还要负重而上,如果不小心,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贺九山在腰上绑上绳索的时候,贺母纵身一跳的画面就开始出现在他面前,渐渐地,他脚底虚浮,似乎要打滑摔下去一样。
  就在他神智恍惚的时候,刘半城在崖上迸发出的极具压迫性的低吼,灌入贺九山的耳朵带着前所未有的磅礴气势和心安。
  “你看着我!贺九山,我让你看着我!不要去想那些东西,就看着我的脸一步步爬上来,看着我!”
  贺九山粗葛着脖子,仰头看向刘半城,在烈日的曝晒杨洒背光下,目光落在他剑眉下充满力量如同星辰般闪烁的眼眸。
  “看着我!上来!”
  刘半城大声喊他。
  “呃啊!。。。。。。”贺九山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嘶吼,全身力气运到腿上踩在岩壁上开始全力攀爬,上升的过程中他紧紧盯着崖上那个人的脸;透过一切阻碍地看着他的眼睛,坚硬的线条,仿佛在拉他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充满力量的眼神。
  离崖上还有一步的时候,刘半城卷着他身上的固定绳两手把他拉了上来,贺九山坐在地上喘气,脸上密布汗水。
  刘半城拍了拍他的肩,微微一笑,“看看你爬过的这段路。”
  他们越过了这道天然屏障。
  贺九山向下望,崖底到崖顶的距离,不过30米。他跨过了这段对他而言既短暂有漫长的距离,在他的心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这个深刻,不再是他从小的噩梦,而是当他仰头的时候,那双深邃的眼睛。。。。。。。
  中午时分,刘半城和贺九山走到了一个峡谷隘口,凭着职业的敏感,他们知道峡谷内“敌情”肯定不少,两人迅速进入战斗状态,警惕的双眼向前搜索着。突然,在左前侧30米处一块大石头飞出一人形靶。
  “有情况!”贺九山大喊道;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半面左转身抢口也随身体转向目标方向,果断击发,枪响靶落,干净利索消灭了目标。
  刘半城刚往前不到五步,突然50米外升起两个在秒钟枪口已指向目标,砰、砰二枪,红色气球,应声消失,从发现到命中目标不到两秒钟,生死一线之间有时可能就相差那么0。01秒。没有平时刻苦的训练,是得不来这么敏捷身手的。四周又不时出现各种象征敌人的靶子,或三五成群,或单独闪现,都被队两人一一消灭。在近千米的峡谷后内贺九山与刘半城遇到的“敌情”50多个,几乎步步有敌情。
  两个人背对背端着枪械在这片地域搜索警戒着,这样密集的火力攻击和假设敌轮番上阵,明显就是为着剿灭单个的士兵,如果不是贺九山和刘半城相互都有对方作为身后倚仗,恐怕越不过封锁线。
  “等一下。”
  刘半城蹲下身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动作。
  贺九山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扒开地上的草丛,是几道车辙印,土还是新的,说明车子经过不久。
  “看这个印子的深度,应该是装甲车之类运送枪械和重型武器的,没准陆续还会有车来往。”贺九山摩挲着下巴猜测。
  对上刘半城的眼睛,两人都蕴生了一个共同的想法。
  埋雷,设路障,切断他们输送武器和兵力的线路。
  贺九山从背囊里拿出演习用的地雷,挖坑埋好,拉保险栓,埋线,系在一根短树枝上,然后盖上树叶草皮伪装藏好。
  刘半城看着他这熟门熟路就跟穿衣吃饭一样流畅的动作不禁一愣,“你会埋雷?”
  贺九山冲他痞气一笑,“吃惊了?刮目相看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他小时候整院里的兵什么招没使过?在训练场上把操课的士兵的衣服帽子通通拿剪子剪了,等教官带着一个班的警卫追上来的时候贺九山提前在林子里埋了大片的雷,唰唰地上了一股士兵窜到林子里最后炸得他们到处飞,虽然没有真的杀伤力但那些流光火焰可是真的带着烫人温度的,就这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贺九山整得最过火的那段日子,每个班里的士兵大半夜都会爬起来看有没有人往房间里扔泪弹。军区里以前那些被他整过的老战士都管贺九山叫‘鬼见愁’,‘活阎王’。敌人没能把他们吓死却让这么半大点小子给搞怕了。
  “哈哈!”刘半城也笑了。
  “你这心眼儿也是坏到治不了了。”
  贺九山一挑眉,“可不是?坏到六连的训导员都想放军犬出来咬我。”
  刘半城唇边勾着笑,锋利坚硬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一小时后,轰隆隆的鸣响回荡在峡谷中,贺九山和刘半城隐在草丛中架好枪支暗中观察。
  没过多久两辆装甲车从东南方开了出来,进入了他们布置设下的雷区。
  贺九山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追随着车轮的滚动心里默数着引爆距离步数。16。。。14。。。11。。。9。。。5。。。2。。。。1!!
  顷刻间尖厉的警报声一阵紧似一阵,枪炮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接着车上的士兵都跳下车,每个人钢盔上都冒烟,全部阵亡。
  “这怎么还有雷区呢?”
  “谁这么快就破了第二道封锁线闯到这来了?”
  “真够操蛋的。。。。。。”
  在一片浓烟中,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穿着和他们敌军相对的迷彩,在他们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打开车门,把驾驶员赶了下去,自己坐到里面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第16章 16
  对抗赛最后哨声吹响时,217名士兵已经成功进入安全区完成战斗任务,一个个经过长途奔袭都早已气喘如牛,有的战士已是脱水状态。贺九山扶着膝盖大口呼吸着,钢盔一摘头上就冒着水汽,刘半城在旁边也是浑身汗湿,下巴没有尽头地往下滴汗。
  正当所有人都想着能休息调整的时候,山谷周围啪啪地响起枪声,霎时间马达轰鸣,灰尘漫天,几个教官吹着哨子站在行驶的军车上拿大喇叭对着他们嘶吼。
  “现在在这里的人就是进入复选的人员,复选训练开始,都给我麻利点站好!负重武装越野行军5公里!给我跑回基地!”
  许多兵刚摘下钢盔没喘上几口气就又背上背囊头昏脑涨地向前跑,贺九山也没想到他刚经过两天的长途奔袭结束初选三分钟都没到就要负重跑个5公里,接踵而来的跋涉打击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
  “磨蹭个什么?!都给我跑起来!最后五名的都给我滚蛋!”
  教官一嗓子把半边天都震得颤了两三颤,200多个士兵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毒辣辣的日头迎面照在他们的脸上,肆意地烫伤烧灼着士兵的皮肤,贺九山的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完全就是在凭本能奔跑着;刚想停下喘气就瞧见后面的一个倒地的士兵被教官直接拖走拉进车,这样的直接是淘汰的;贺九山嗓子一阵干涩烧痛转身又迈开腿跑了起来。
  一直跑在前头的刘半城突然掉转头回后面跑到贺九山旁边。
  “跑不了你就上后面的车!”
  “我说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贺九山吭哧吭哧地跑着,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偏偏这个人还在旁边大喊着说他不行让他放弃,真当他是怂货啊?!
  “。。。。。。滚!老子宁可这两条腿跑折了也不上车被人拖走!”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贺九山感觉自己像晒干的柴草,随时会被太阳点燃。他已经饥渴一天了,都快产生幻觉了,刘半城拿出腰间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对着贺九山的头顶哗啦啦地就倒了下去!
  “清醒了吗!”
  他吼出声。
  冰凉的水覆上贺九山高温滚烫的脸时,他一下子回魂似的立刻清醒了,虚软的腿部肌肉群登时恢复了力量,脚步加紧迅速窜出老远。
  最后一脚迈入基地营房线时,贺九山直接身体前倾倒在地上,跟抽干了血一样。
  这一场负重武装越野行军科目,淘汰了七个人,包括体力不支倒在半路被拖走的。
  刘半城从前方过来,半蹲在他旁边,把他放在地上曲起的手臂拉直,穿过肩取下肩带。
  “把背囊下了,去吃饭。”
  贺九山睁开密布汗水的眼睛,看着那钢盔下的脸,目光从鼻梁下移到嘴唇。
  他顿时愣住了,刘半城的唇角已经干枯裂开了几道口子,他之前一直在战地上专注任务都没发觉。对抗赛中发的一壶水早在第一天就喝完了,第二天刘半城把水给了他,自己腰间还有一壶。
  但是刚刚他武装越野的时候刘半城把另外那壶水全倒在他身上缓解热气了,也就是说,刘半城这两天以来都没有喝过水。
  他们翻过的峡谷和密林里都没有溪水补给水源,刘半城耐着高温饥渴的情况下还能完成之后的一系列战斗任务,贺九山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咽喉和心口那个地方堵塞又干哑。


第17章 17
  休整时间这批兵终于回了营房帐篷,贺九山在床板上收拾着武装包,突然想起了卫二。他在基地也没见到他人,问教官更是不会告诉,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被淘汰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正想着,帐篷被撩开走进来人,刘半城打头和他相对视一眼,然后整理内务。
  后边靠上来两个人,浑身泥水大喇喇地坐在床上,一个模样挺秀气的兵撑着两胳膊朝贺九山脸上瞅。
  “咱们以后可就是一个帐篷里的室友了,介绍一下,我叫林帅帅。”
  另一个兵噗嗤一声就乐了。
  “林帅帅?帅这个词本身就很有气势怎么加上一个变成叠词念这么娘们唧唧的?”
  “嫌我名字难听你说你的呗!”
  那个士兵挺起胸膛,脸色一正,“我叫罗飞。”
  “切,还不如我的名字有个性呢!”
  林帅帅嘴一撇,又探过来跟贺九山说话,“哎,你以后可以叫我帅帅。”
  贺九山脸抽了一下,这个称呼他是真不敢也羞得说出口,怎么听怎么念都觉得拖泥带水娘里娘气。
  “怎么?你也看不起我这名字啊?”林帅帅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了,“那你叫什么?我倒想听听你名字有多威武。”
  贺九山扣好背囊上最后一条武装带,直起腰淡淡地看向他,吐字铿锵。
  “贺九山。”
  罗飞在一边打擂鼓,冲林帅帅一竖大拇指,“这名字,比你的要硬气!”
  林帅帅瞪着眼踢了罗飞一脚,转而向贺九山一指刘半城,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就跟班长一块儿叫我林帅吧。”
  贺九山抬眼一看刘半城,诧异,“班长?”
  “在特战旅的时候,他是我们四班和三班共同的班长。”
  刘半城一个帽子砸在他身上,笑着,“别胡说啊。”
  饭后半小时,紧急哨又在外面叫鬼一样地吹响了,几个教官扛着枪啪啪地开火,大喇叭对着他们的耳朵就死命地喊,把它们都赶进了泥坑。
  “一小时俯卧撑!开始!”
  一排排的士兵伏地,两手下去,做一下头都埋进泥水里,整张脸都泡满了烂泥污水;在这种特种训练营,这就是最常见的洗澡方式,不仅让你越洗越脏还让你越洗越脱力。有的兵实在不想喝一嘴泥就微微挺起脑袋向上,只让下巴触水,教官见了,直接把他踹进坑里,一手按住脑袋扎在泥水里足足四分多种,等那个兵再起来的时候脸都憋紫了。
  “妈的!爱干净上这来干嘛?!”
  教官扯着嗓子各种骂娘,高压水枪对准下面泥坑里的兵就是一通扫射冲击,“把头给我埋进去,谁要是没吃个二斤泥就给我淘汰出局!”
  翻涌的泥水里贺九山手脚麻木地一下一下动作着,每一下头都深埋在泥水里,再一上来都看不清他是谁了,当那冲击力巨大的高压水枪扫到他脸上时,贺九山感觉覆在自己骨头上的那张脸都要被凿烂冲破了。泥坑里的嚎叫和嘶吼此起彼伏,围绕充斥在被防护网四面包围的肃立严整的绿色基地军营中。
  一小时后,泥坑里横七竖八地瘫了一大群士兵,每一个人脸上都被泥浸地面目全非,亲妈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两个教官凑到一起看着表笑,“挺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紧接着,泥潭倒功爬行、手拉弹药箱通过障碍、过水牢、坡度推车,各种强度极耗体力的轮番打击,二十多个人被淘汰。
  “两人一组举扛400斤圆木五分钟一组,完成四组!”
  400斤的圆木上肩时,贺九山膝盖骨一弯,差点直接跪倒在泥坑里,在他后面,刘半城双手承住他脱力那一刻所有的重量,隆起的手臂肌肉绷紧成铁,浓眉拧成一个狰狞的弧度硬生生抗住了400斤的重量。
  “你不行就给我走,回你待的地方去!这点能耐都没有在这儿丢什么人?你说让我给你作见证,就是见证你现在的孬样怂样吗!”
  贺九山脑门上青筋暴起,全身的血倒灌涌入腿部脚踝那一点,脚尖猛颤直接鞋头部分踩进泥巴里,背一弓侧头肩上接住那圆木挺起脊背发劲从喉咙深处暴出一声冲天的激荡共鸣。
  “我他妈要揍死你!”
  教官从边上过来,拿着高压水枪对着贺九山的脸就喷出,霎时在他脸上溅起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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