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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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沧海把床重新换上干净单子,随后给这狐狸备了皮,消了毒,之后一边做着麻醉,一边缓缓的道:“相信我,我定会保你们平安。”语毕,便看到那狐狸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
直到一只有些稀疏绒毛的小崽呜呜叫着被迟沧海抱在手心里,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衣服都已经被汗打湿,纵然他是妇产科出身,但是给动物剖腹绝对是第一次,更别说还是个同性……
把小兽小心的交给银杏,让她在那狐狸边上给这小兽重新铺了窝,然后继续给狐狸缝合,待一切收拾妥当,那狐狸才幽幽转醒,迟沧海指着那小兽笑着道:“看,你儿子,可爱吧?”
那狐狸听着转头看向一边,注视了半晌,才用鼻子拱了拱那小家伙,迟疑了一下,又用舌头舔着它的绒毛,看着那小兽舒服的直打呼噜,随后,把它往迟沧海面前拱了拱。
迟沧海愣了下,不解的问:“你让我抱它?”
那狐狸看着迟沧海,又把那小兽往迟沧海面前拱了拱,迟沧海皱眉:“你让我照顾它?”
这下那狐狸虚弱的叫了一声,似是回应,随后又看了那小兽一眼,便慢慢的躺下,闭起眼睛,不动了。
迟沧海正觉得这狐狸的反应不太对劲,忽然看到它嘴角渗出血来,急忙上前查看,却发现这狐狸已经咽气了。
银杏看到低呼了一声:“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迟沧海看着那已无生气的狐狸道:“他自尽了。”
银杏:“这……”
迟沧海叹了口气:“怕是他牵挂的弃他而去,或是遭了不幸,不会再回来了,他拖着身子产下幼子,了无牵挂了。”
迟沧海用手轻抚了一下狐狸的额头,转头看了一眼那小兽,不禁又是一声叹息:这嗷嗷待哺还未足月的小狐狸,他到底该如何喂养?
迟沧海用棉布包住那小兽推门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梅树下负手而立的男人,听到声音回头,正与他四目相对,温柔一笑,看着肩上飘落下的花瓣,不知已经站在那等了他多久。
盈盈天地间,仿似,只剩下彼此,迟沧海忽然想到那狐狸,如若换做是他自己,可会用这男子之身,为面前的男人留下子嗣?如若那男人先舍他而去,他可会舍命相随?
迟沧海叹了口气,心中的答案如此肯定,竟让他不知到底是何时对那男人情根深种,这场豪赌,自己究竟是输了,还是赢了……
只是,输赢又有何妨……
迟沧海看着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在心里叹了一声:如若我的猜测是真的,连璟霄,此生我便真的再不负你了……
迟沧海走到连璟霄面前,把怀里的小兽给他看:“他很勇敢,产下幼子。”
连璟霄看了看那软糯的小狐狸,笑着看向迟沧海:“他很幸运,遇到了你。”
两个人相视而笑。迟沧海想了想喊过来喜:“把那狐狸好好安葬,设墓立碑。”随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句:“他值得。”
来喜点头领命,随后问道:“不知碑文要如何书刻?”
迟沧海:“就写生父吧,至于落款……”迟沧海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忽然道:“就写:儿,追雪吧。”
来喜:“是,世子妃。”
事情吩咐完,迟沧海终觉得有了些安慰,只是看着怀里开始唤食的追雪又开始无力,看着院子里的丫头小厮,迟沧海咳了两声问道:“谁知道……他该喂些什么?”
之前负责那狐狸吃食的小厮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回世子妃,奴才听说以前有走丢的狼崽是被母狗喂养大的,后院的大黄刚好下了一窝崽,要不让奴才试试把这狐狸送去给大黄喂养?”
迟沧海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便试试吧,小心些,如果那母狗不同意,便算了,万万别被他伤了追雪,要是真的能喂,便唤食的时候送去,其他时候还是送到偏屋去,找个丫头照料着。”
那小厮一一应了,迟沧海这才有些不舍的把追雪交给小厮。
连璟霄无奈的笑笑,揽着他的肩膀往屋里走,摸到他被汗湿的衣衫,叹口气把身上大氅脱下来披到迟沧海身上:“为何叫他追雪?”
迟沧海把大氅拢了拢,冲着连璟霄一笑:“跟你的追影做个伴,以后兄友弟恭。”随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刚刚影卫说边境来了信,有什么事么?”
连璟霄沉吟了一下道:“三皇子的三十万大军还有十五日便可抵达康居,过几日,我便要回军营镇守了。”
迟沧海愣了下:“这么快……”
连璟霄:“往后的形势还未可知,我必须早作准备,提早防范。”
迟沧海自然明白,连璟霄的决定关乎着太多人的生死存亡,只是越明白,便越觉得不舍和担忧,这一走,两人分开便不可能是十天半月,少则也要一年半载,如若真有什么闪失……迟沧海摇摇头,抛开这些不好的念头,注视着连璟霄半晌,纵是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也不能流露出半点,成了他的羁绊,终是只得一声低叹:“万万小心,我等你回来。”
连璟霄迟疑了下,不过随即勾起嘴角,抵着他的额头轻轻道:“好。”
连璟霄揽着迟沧海的肩膀回了屋,知他一直在偏屋忙着,便去吩咐丫头准备些吃食,等到亲自端着鸽子粥进屋,就看见刚刚沐浴过的迟沧海仅穿着里衣,靠坐在床边发呆。
连璟霄把盅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迟沧海听到声音回头,那眼中的离伤还来不及隐藏,便被连璟霄撞个正着。
连璟霄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迟沧海深深的注视着他,随即拉过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榻上。
深冬,冷雪萧萧,连璟霄看着床幔里慢慢褪去衣衫的人,却似被人点起了火。
迟沧海的动作很慢,看着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却让他觉得格外惑人。
迟沧海脱下最后一件里衣,慢慢的抚上连璟霄的胸膛,覆上那张看似清冷,却异常温暖的唇,另一只手顿了下,便一把扯向连璟霄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么么哒~下一章没有肉……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婚事
好事成双;锦上添花。
连璟霄从未见过如此热情的迟沧海,这样大胆的邀欢让他格外兴奋;他隐约知道迟沧海今晚如此做的原因;也感觉到他瑟瑟发抖的手,却依然忍着抱他入怀的冲动;随他动作。
迟沧海想着连璟霄平时对他的种种疼惜;学者他的样子毫无章法的在连璟霄身上四处点火;想到几日后的离别,迟沧海便觉得胸口涌上阵阵的钝痛;他扯下连璟霄的裤子;在他耳边哑声低语:“给我。”
连璟霄刚想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却感觉迟沧海用了力的按住他:“别动。”
看着身上雪白纤细的身体;连璟霄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迟沧海的意思;扶在他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眼中仿似能燃出火来。
生涩的身体,生涩的动作,迟沧海仅仅刚刚压□体,就皱起眉头,连璟霄在心里叹了一声,纵是一万个无法再忍,也终是不忍心。双手抚上他的腰,止了他继续的动作。
伸手从枕下取出瓷瓶,涂上药膏帮他动作,稍有起色,迟沧海便咬牙坐了下去。
疼痛的感觉顺着脊背一路向上的蔓延开来,但是迟沧海没有停下,他要的便是这种刻骨的印迹,可以清晰的让他感觉到连璟霄的存在,可以支撑他以后的思念。
叹与君别,燃了黑夜,抵死相依。
迟沧海睁眼的时候,连璟霄竟然穿戴整齐的坐在他身边,一手拿着一本册子在看,一手揉着他的腰。
连璟霄待他一向细致他是知道的,只是这动作还是吓了他一跳,忙抓住他的手:“世子,我没事。”
连璟霄又揉按了两下:“等药渗进去会缓解些,昨晚做的狠了。”
听着连璟霄的话,迟沧海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坦然啊!他承认昨晚连璟霄的疯狂他也有一点责任,的确是他一开始惹出的火,挑逗的过了,只是……他控制住了开头,没控制住结尾……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用过午膳,小厮正好来报:“邱海求见世子和世子妃。”
连璟霄点点头:“快请进来。”
邱海进来给两人施了礼,随后拿出一本册子交给迟沧海:“这份是老夫这些年来随军行医的心得,外面的箱子里还有淮南军的护军和将士们以前医治时的记录,相信多少都会对世子妃有所帮助。”
迟沧海接过册子,顶着满头的问号眨了眨眼睛:“啊?”
邱海一愣,转头看向连璟霄:“怎么?世子还未告知世子妃么?”
连璟霄咳了一下道:“邱老怕自己老迈,恐耽误行军医治,且草堂也需人料理,所以辞去淮南军随军大夫一职,我已经准了,之后,他举荐了你,我也准了。”
迟沧海微微皱眉:“只是朝廷有令,家眷是不能随军出行的,你岂不是抗旨?”
邱海笑了一下道:“世子妃此次不算家眷,而是随军大夫,有职位在身,自然不算抗旨,而且军中不留女眷,而世子妃是男子,更加另当别论。”
迟沧海眼中一亮,随后看向连璟霄:“我真的可以与你同去?”
连璟霄看着他勾起嘴角:“即便你不是随军大夫,我要把你带着身边,谁能拦着?”
想到可以与他共同进退,迟沧海心中惊喜不已,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的眯起眼睛:“你一早就决定让我同行?”
连璟霄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是。”
迟沧海想到昨天晚上,这男人对此事只字未提,任他在床上主动缠绵,竟以为是分别在即,任这男人为所欲为,分明是故意的!迟沧海羞愤的一张俊脸红的冒烟:“连璟霄,你个王八蛋!”说完愤然离去。
邱海错愕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连璟霄淡然的回道:“爱之深,责之切啊……”
邱海颔首:“原来如此。”
迟沧海虽然生气,其实也不会真的如何,也就是让连璟霄修身养性一个月罢了,何况两个人手上还有好多事情急着交待,急着处理。
迟沧海对于邱海交给他的东西异常重视,挑灯熬夜的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马上请教邱海,力求稳妥,而另一边,他又在同时筹备着另一件大事,便是银杏和木头的婚事。
他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若说他现在的亲人除了银杏,木头,还有林丹阳和连家,那银杏和木头的亲人便只剩他了,而且还是唯一可以给他们做主,有能力为他们操办婚事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事解决了,才能心安。
离他与连璟霄离开还剩六日,而木头与银杏的大婚便定在前一日,虽然只剩五日准备时间实在太赶,却好在他和连家有钱有势,愣是给操办的风生水起。
而这期间,影卫带回来了一个人,简直是给这状婚事锦上添花,便是影卫按照之前迟沧海的指示,四下打听,终于找到了芸娘。
芸娘见到迟沧海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因为他跟林氏实在太像了,即便小少爷跟小时候的长相有所不同,芸娘也断不会忘记了她家小姐,看到迟沧海居然成为了男妻,先是一阵心酸,随后看他面色红润,眉眼带笑,显然过的很是舒心,再看一边的侍卫下人们对他无不客气恭敬,才总算宽了心。
而迟沧海看着面前消瘦苍老的芸娘,虽然身子硬朗,目光矍铄,却也再找不到当年记忆中的模样了,好在芸娘说她这些年被辗转卖了几次之后,最后竟然遇了一户不错的人家买了她,后来看她年迈,竟然准她出府生活了,只是她终日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如何回岭南,更不知道木头还在不在迟府,只能终日忍着记挂之苦。
迟沧海点点头:“芸娘,如今苦尽甘来,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您还记得银杏吗?”
芸娘想了想道:“啊,我想起来了,当年小姐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乖巧的很。”
迟沧海笑:“她马上就要成您儿媳妇了。”
芸娘一愣,随后忍住眼泪忽然向迟沧海跪拜:“老奴一直只盼着木头尚在人间就已满足,没成想受了小少爷这么多的照顾,如今竟然还能娶上媳妇,老奴一直没能替小姐好好照顾您,实在愧对小姐啊。”
迟沧海急忙扶起芸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从小就受您照顾,如今更是感谢您有个好儿子,帮了我许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芸娘听着胡乱点头,唏嘘不已。
迟沧海拉着她的手坐下:“这么多年,您是靠什么生活呢?”
芸娘:“给村里人接生啊。”
迟沧海愣了下:“接生?”
芸娘点头:“当年小少爷就是我接生的啊,后来被送到庄子里也干过这个,再后来自己生活,就干脆做了接生婆,四里八乡的都找我呢。”
迟沧海呆了半晌,才笑着摇了摇头,这算是好心有好报吗?他一心想找回芸娘好好待她安老,却没成想,找到了一个他现在最急需的人选,真是天意。
等到大婚前一日,银杏和木头都被接到了镇南王府里,银杏就安排在迟沧海和连璟霄旁边的院落,而木头住在王府里另一头的院落。毕竟迎麟阁还要打开门做生意,用来迎娶不合适,而银杏和木头都是迟沧海的人,所以这镇南王府既算娘家又算婆家,从这接了新娘子,再一起去迟沧海作为贺礼送给他们的一处府外的院落,也算合情合理。
用了晚膳,迟沧海和红梅,腊雪都在给银杏安排的院落里,逐一检查明天的东西有无遗漏。
窗户上贴着喜字,小榻上摆放着明儿个要穿的凤冠霞帔,垂落的珍珠坠子上折射着红烛莹亮,好不贵气喜庆。
迟沧海拿着册子挨个念着,听丫头说一声齐了,便在后面已经勾画了两遍的印迹边再勾画一次。银杏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迟沧海,之前已经劝了几次,这些事有人在操持,万不会出错,别累坏了身子,只是迟沧海却笑着回她一句无妨,他亲自再确认一遍,才能安心,银杏也就随他安排了。
两个人也算是自幼便在一起,相依为命了好多年,一句主仆情深哪够形容她和少爷,说是亲人也不为过,所以银杏也就坦然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