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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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愿与子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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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是指,穆川老了,玩累了,作死作不动了,收心放松打算好好不折腾着过日子……
番外:李淮(穆川秘书)
“你下班回家吧,我再待一会儿,最近好累。”
穆川抱怨,李淮更抱怨。他累,他比他还要累得多。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他还要关注穆川私事。吃饭喝茶闲暇零食,穿衣定制领带领扣,拉皮条牵红线预算合计分手费用。
活脱脱亲信大臣外加太监总管。
小时候他妈摸着他手说,掌纹这么乱,儿子你将来是操心命。
果真如此,家里大事小事他一力承担,上学后始终是班干部未能坐阵指挥只是处理后勤总务忙前忙后,做了七年寝室长除了处理日常琐碎偶尔还要提点一句多撸伤身,跟了穆川娶了孟璇更是将他操心的命运推向了巅峰。
他岳母大人曾对他说,阿淮你脾气好性子细,会照顾人,她性子强你要多多包容,我家独女嫁你放心。
当真如此,婚后他也没有享受到做丈夫被人体贴呵护的权利,谁让他娶的是女王大人。但他甘之如饴。因为他爱她,因为两人相处总有人让步,因为她有她的事业她的理想,他尊重她的选择并且全力支持。
他愿意在她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背后做一个坚强后盾,因为女王大人也是个女人。混职场不容易,他了解她的难堪。她不想庸庸碌碌当着小职员生活,那她就必须面对更多。他作为男人,可以大大方方陪着客户领导找小姐洗桑稍稍搞点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当做潜规则,她一个女人却只能脸色尴尬不知如何应对,故作坚强硬着头皮上。他的女王大人会回到家里,脆弱的窝在他怀里哭泣。
他不会装酷耍帅扮温柔玩浪漫,从小的家庭教育让他过于一本正经。但他会努力经营婚姻生活事业,为她洗衣做饭教孩子,背后帮她出谋划策打点关系,帮她处理突发事件,仔细考虑她人生前途将要走的每一步。
既然她是他的女王殿下,那他愿意为她经营一座城池,即便不能护她事事顺利,也会努力为她遮风挡雨守得现世安稳。
每次给穆川送安全套给老婆选卫生巾时,李淮总是淡定的想,苦逼的人生啊,他永远是别人背后的男人。
那就等他的女人和他的老板为他征战世界吧。
请看这里!!!!!!!不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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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尾,剧情未完!!!
剧情会在番外里继续,结局he
以下番外是剧情番外
番外一:在路上
番外二:俱少年
番外三:喜相逢
番外四:穆家兄弟
番外一 在路上
穆川无端有些发抖。手机从手中滑了下去,他茫然地弯下腰,低头在地毯上漫无目的摸着拍着,然后捡起了手机攥在手里,无力地靠在背椅上缓缓喘息。
两分钟后穆川恢复了正常。
他打电话沉声吩咐下去,人手有多少要多少,全派下去,找。汽车站,火车站,码头,把子安的样貌身形统统发下去,关注这样的旅客,发现就扣住他。电视台,报纸,广播,发寻人启事。纸单在周围几个城市县城如雪花一般发发发。
穆川远在异国,相隔千里。打电话挨个拜托人,恳求帮忙。说自己的弟弟出走找不到了,对,拜托你。嗯,好的,谢谢。具体资料我让人马上给你发过去。回去一定谢你。
穆川所在的城市人口千万,人流量大的惊人。交通线路四通八达,一个人一旦出去就像一滴水,融入了海洋里,根本不可能人为控制的了。等到他出了周边的城市乃至这个省,他伸手更难够得到。他只是一个商人,或者说是地头蛇,仅此而已,充其量只是手腕好人脉广势力布的远些,远未到手眼通天随意差遣官差的地步。
要真到这个地步,他早就被上头打垮了。
这两年zy集权集的厉害,对地方的控制力远非五年十年前可比。上头紧逼,他也只能不断削减实力。疯了才会和gj机器去做对。
倒不是说他的能力找不到子安。能,但要等多久。一年还要两年?!他等不了!
不过他依旧抱着希望。他那么孱弱,那么无能,身上无钱也无身份证,背后无人也没有家庭,到哪里都是被扭送到收容所的份。说不定在路上就已经被绊住了。他就不信,他能跑出去。
穆川脸色灰败,拄着头惨笑,子安,你……好狠。
茫然,愤怒,到羞耻。
子安一顿耳光打他脸打得震天响。他以为子安唱的是折思凡,搞了半天是出夜奔。是他蠢,一把年纪被小孩儿玩弄于鼓掌之中,强吻,哭泣,爱意,缠绵,恳求,原来全都是他演出的戏,只为让他放松警惕给他机会让他逃跑,他竟然傻到全都信。现在一看,为他日夜思念,神魂颠倒,守节禁欲,在子安眼里看来,大概都是笑话。
当时他还想,他对子安那样糟,子安却还喜欢着他,大抵是有些犯贱。现在攻守易位,原来无心无情的是子安,多情犯贱的才是他。是他一厢情愿,是他感觉良好,是他真心做捧脸面递上。让子安好一记耳光,抽醒他。
穆川笑,真心实意被人任意糟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怎么,当初糟蹋人家毫不留情,现在被人糟践心意就觉得接受不了?没有这样双标的道理嘛,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没做好出来混就要还的心理。
他往心口一摸,觉得麻痹的要空了。
揉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老板心情不好,笑的讥诮,眼神像露水打湿的青苔,滑腻冰冷,给底下员工体寒的感觉。好在穆川公事私事从不掺在一起,有邪火也绝不乱发,只是自己生生捱着。
本来很顺利的一并购谈判就要完成,结果对方政府出来阻拦,说涉及一些国家问题,不予批准。穆川当真一口血快呕出来了。他费劲心思力气准备了那么久,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当真死得心都有了。
消息传到国内,集团内部又是一场骚动。可惜穆川只能隔岸观火平不得骚乱,有些事情不能回国处理,还在这里争分夺秒的死死扛着,盼得一点机会希望奇迹发生。子安依旧没有找到。得到一点消息,要么赶上去已经晚了,要么往下追又消失了。已经过了几天,想来短时间是找不到了,他要想找,得打持久战。
穆川的日子过的当真是抽愁云惨淡万里凝,仔细一看,笑容都带点苦涩。情场商场双双失意,情场失意还是小事,可有可无。工作才是大事,关系他身家命脉。穆川向来眠浅,糟心事太多让他堵得胸口难受。洗完澡擦干身上,穆川懒洋洋的卧在椅子上伸直了腿叉开,手里夹着小刀片翻了两个刀花,伸手抵在大腿内侧轻轻划了下去,三四道下来,渗出一串串细密的小血珠。穆川伸手接住一擦,送到嘴里舔了舔。
微妙的疼痛传来,穆川觉得自己安静舒服了很多,焦躁的情绪得到平缓,又开始整理思路想事情,和下属继续讨论对策。
腿上的小伤口处理干净,穆川就着水吃了半粒安眠药,睡了过去。
异地同愁。
子安跑路用的钱不够了。
穆川没给过他一分钱。好在他天生下作,偷鸡摸狗简直自如上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避着穆川竟然也攒得一点钱。钞票辗转他全身,沾着他身体每一处汗液,到最后攥在手心里交给别人,低垂的眼睛里全是无声的话语,带我走。
在路上,他迎着来往人流,避开高壮男子,专挑二十上下带点小迷糊和闺蜜逛街的女孩子下手。穿热裤的那位,后屁股兜里露出一点浅绿的颜色,随着走动一扭一扭快要出来,子安穿过行人,装作着急要走的样子从她身边侧身挤过,说了一声“借过”,指尖滑入布料,捏住纸币边悄悄一拽,将五十元钱攥进手心。
他慌乱并迅速的离开了那两名女孩,心咚如鼓。
但他并没有收手,又盯上了一个。
往前走过两条街道,一个女孩子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包一次性口罩,拉开挎包拉链掏出钱包付账。钱包一打开,粉红色的人名币一小沓,少说能有一千元。然后马马虎虎的将找好的钱塞入钱包,最外边挎包拉锁没有拉,就直接和旁边女伴连说带笑往商场去了。
子安在后面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双手抄兜,跟进去。
他离开社会太久,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放,总有一种不自在的僵硬感。
大大挎包随着脚步一动一动,子安恍恍惚惚心虚一般环顾了一眼四周,走上前去灵蛇一般,轻轻巧巧的抬起胳膊将手伸进包内,将红色长钱包掏了出来,单臂一夹将那滚烫的物件隐匿在身体衣物之间,换个方向匆匆然走了。
两位女孩还在聊天,并未发觉。
子安的身手快又顺,毫无拖泥带水之感,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阻滞。可这动作未免太显眼了,他几乎都没顾忌周围人是否看见,自顾自的动手开拿,光明正大的和抢没什么分别。他毕竟不是专业,新手上路难免生硬。
子安脸色通红,冷汗直流,漫无目的的极速行走,怀中钱包烫的他发抖。拐过街角冷不防后面有人拍他的肩。
当时子安头皮发麻如过电一般,他想他是不是被人抓住了。
带着偷东西的羞耻和被人发现的极端恐惧,子安腿软的竟不能行走,他木然转身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面前站着一个带大墨镜白衬衫的长发小年轻,走到他面前,叉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痞痞地开口问:“小兄弟,你刚才干嘛呢。你谁手下的,这是你的地儿么。”
这片地界治安混乱,有“老板”,有“师父”,有“徒弟”,内部推送才能在这片行窃赚钱,还要上交好一笔“立户费”。同行之间竞争压力大,一口肉好几个人分。哪里的瘪三,就不明不白一分代价都没有就跑来大喇喇的和他们分羹?
原来早在偷第一个人的时候,子安就被人盯上了,只是他浑然不觉。
子安这几天吃的东西少,一脚横踢让肚子里的酸水都转了好几个来回。可是这一脚没把他踢傻,却把他僵硬的肉体踢活。右手一撑身子一滑双腿一进,直接一个横扫将墨镜男绊倒在地,猝然弹身,利落站好,转身跑了。
来的当然不止墨镜一个人。四五个人正往这里聚拢,看前面人跑得飞快,直接追了上去。
子安死死捏着钱包,拨开人流夺命狂奔。
跑,怎么跑得过。
这片小偷将地界都摸熟了,商场,饭店,小区,楼道,胡同,小路,哪一块有路哪一块死路哪一块抄近路,哪里有监控坚决不能碰哪里是死角根本拍不到,全都知道。只有子安一个外地人误打误撞疯了一样乱跑。
子安被他们从人群拥挤的地方追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人多的时候,他们还有所顾忌。人少了他们更放肆了,有个人比出弹簧刀叫嚣要留个印儿给他长长记性,还有人笑吼着要打得他哭着喊娘。
子安饭吃得少,身上还没好利索,跑得的确飞快但根本和人拼不了耐力。他咬牙将钱包向一个方向远远扔去,向前面一个废弃地一般的地方跑。
前面是高高的铁栏杆,上面缠着层层铁丝扭出来的锈迹斑斑的尖利铁花,子安没管那么多,双手一抓,借力一腾,直接翻身过去。双手被刺得鲜血淋漓,小臂不小心划了好长到口子。
几个人看子安钱包也不要了,人也翻栏杆走了,也就没再追。捡起钱包分赃,继续回去蹲点干活。没拜码头的小子已经被赶跑,下午两三点钟正是人流高峰期,工作赚钱的好时候,干嘛耗在他身上。
子安看他们不追了。心里一松,浑身一软,在一堆废铜烂铁之中,瘫倒了。
跑步耗尽了他的力气,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耳鸣嗡嗡,血液上涌,心脏跳的快从胸口里蹦出来。
子安心都要痛死了,这般不要脸,这般拼命,最后只抢得五十元。行窃的羞耻,被抓挨打的危险,他通通都忘了。只记得与他失之交臂的钱包。
子安去商店买了瓶白酒,忍痛将伤口洗得干干净净。就着水,将带出来的消炎药吃掉。胡乱弄了点东西果腹。
他再没胆子去偷抢了。夜深他乡,孤身一人,身体孱弱,实在惹不起事端。难道要四肢健全,年纪轻轻,跑到街边乞讨,驻留这里太久攒路费么?子安仔细想想,将沾着灰土油腻的脸用水洗了个干净,还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
夜里,温度降了,子安在又暖又软的路灯柔光下来回行走。蚊子非常可恶,嗡嗡嗡的乱窜咬在身上。子安在的地界人稀车少,背靠凄凉的公园,一大池红莲开的密密,清风吹过,微微有些混着水腥带着植物腐败的味道。
打扮妖艳的站街女子在路上游荡,抛媚眼吹口哨叫帅哥招揽客人,将他们带进自己的出租房,收获颇丰。有两个穿吊带衫的小姐;来和子安调笑,他们看子安年纪轻轻,生的尤为英俊可爱,表示愿意一起玩玩。甚至提了提他身上脏兮兮的友服,愿意给他换一件。
子安向她们要了跟烟,借了打火机给自己点上,躲开四只不老实的手,木木道:“我没钱。”伺况你们又老又难看。
两位小姐相视一眼笑嘻嘻道:“怎会啦,我们给你钱好不好。三个人一起呀,话说你会不会玩呐。”
“你们一次赚多少?”
“五十元。遇到难缠的四十元也可以。”
“这么少?”
烟熏妆下大眼睛冲他俏皮的一眨:“。当然还有别的,比如说……”
旁边走过来两个面色不善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过来推开子安:“你玩不玩,费什么话!不买就滚开!”
子安没动,叼看烟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于用力推操着子安,却发现他纹丝不动,越发愤怒道:“叫你滚呐!找揍吗!你耽误我们赚钱,你拿钱来赔!”
声音有些大,不少人向这面看,又来了两个男子疾步走来,捏着拳头脸色狰狞,子安看伏捏着手中香烟转身走了。两个小姐拦住了几个男人好声劝慰。子安回头一看,一个小姐还暧昧的送了他飞吻。一个男人见状指着他沉声道:“抓紧滚到我看不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