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乃身外之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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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扶住了额头。
　　　空也幸福地攥着雪糕券和衣服，两眼冒光地问真理：“真真，你为什么忽然给我送东西，是不是怕我过得不好？”
　　　真理不置可否地回答他：“过得再不好也就这样，我不爱吃雪糕而已。”
　　　空也只得讪讪地啊了一声，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真真！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吃什么？有没有人帮你做饭洗衣服？你吃得好不好？！”
　　　真理说：“和以前一样，我自己会做。”
　　　空也：“啊，不行，不行！你怎么能下厨做饭呢，做完还要洗碗呢，太累了！都是我不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等着，以后我每天都做好了饭给你装饭盒！”
　　　真理连忙阻止他：“不用了，还有白简呢，我吃了他吃什么？没关系，我自己来。”
　　　空也义愤填膺：“不！我来！你的手那么漂亮怎么可以用来做饭呢！白简就是个大米虫，垃圾都不会倒，怪不得一直嫁不出去！”
　　　真理自动忽略了空也对白简“嫁”的定位，说道：“没事，你在这里呆着收集情报就可以，别光顾着玩，兰斯有很多秘密资料的，你还要探出林冀博被关在哪里，皮绷紧点，知道吗？”
　　　空也点点头：“但是他有很多监控和监听。”
　　　“不怕。”真理说：“我把你工作室里很多东西都搬到学校去了，你悄悄在学校做东西，避开他的监控。”
　　　空也一下子乐了：“太好了，我要坑死他！”
　　　真理也笑道：“嘴巴紧点，还有，他的那些实验别让他顺顺利利的做，数据是可以搞破坏的，你知道的。”
　　　空也狠狠点了一下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我知道的！你放心！”
　　　兰斯的监控可以看得到空也和真理两个人其乐融融地说话，甚至能看见真理脸上那种曾经无比熟悉的幸福的笑容，这让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柏莎真的会看上这么个野小子吗？
　　　不太可能吧，空也难道不是他制造出来的试验品，用情人的身份遮掩他实力强大的真正原因吗？
　　　两个人真的有感情？
　　　空也回来以后，兰斯立刻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地下三层，进行了催眠。
　　　面对兰斯的催眠，空也并不担心，因为完全不起效，但是为了配合，他还是学着当初葛梅被催眠的样子，装得十分之像，并且面露痴傻。
　　　兰斯催眠完毕后，忽然伸出右手直捅空也的双眼，不料空也动也不动，毫无条件反射的躲闪，兰斯的手指在他的眼球前一毫米停住了。
　　　他放心开始了询问。
　　　“你和真理是什么关系？”
　　　空也回答：“很多关系，我喜欢他，喜欢和他上床，真理抱起来很软呢。”
　　　兰斯的脸一下子黑了，半晌问道：“你是怎么来的，和他怎么认识的？”
　　　空也：“一开始就认识啦，我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好漂亮好香。”
　　　兰斯：“他一直养着你，把你带懂事？”
　　　空也：“他还教我□□。”
　　　兰斯的脸更黑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最喜欢的人是谁，你没有资格和他以前的爱人比较？”
　　　空也说：“以前是以前，真理的以前又不能回头，当然要和他好好的过以后，这没有可比性的嘛。”
　　　兰斯：“他倒是把你教得死心塌地，你是他怎么制造出来的？”
　　　空也：“我不是他制造出来的。”
　　　兰斯加紧追问：“那你是怎么来的？”
　　　这句话触及了空也脑中真理所下的限制，顿时警报大作，张嘴欲说，出口的却是别的话。
　　　“我爱真理。”
　　　兰斯深深地皱着眉：“我是问你怎么来的，他是用什么制造的你？”
　　　“我不是他制造出来的。”
　　　“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爱真理。”
　　　“我问你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爱真理。”
　　　“你有别的恶魔没有的特性，这些特性一开始就有了？真理有没有喂你喝过血？”
　　　“我爱真理。”
　　　兰斯算是知道了，他被真理摆了一道。
　　　眼前这个空也已经被催眠还不说实话，显然是早已下了禁制，不许说出某些事情来，偏偏真理的禁制他兰斯是解不开的，同等级的恶魔，没有谁凌驾于谁。
　　　这个空也，看来秘密很多。
　　　兰斯哼了一声，凝神解除了空也的催眠。
　　　空也很配合地一个激灵，然后眨巴着眼睛清醒过来。
　　　“这里是哪里哦？我记得我刚才还在大门口嘞。”
　　　兰斯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住的地方，地下三层，一般的恶魔没有资格进来。”
　　　空也立刻两眼放光：“这么说我是有资格进你住的地方的恶魔了？好漂亮啊！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吗？”
　　　兰斯不耐烦地挥挥手：“没事别进来。”
　　　“但是我想进来嘛。”空也眼珠子一转，说道：“真真住的地方和这里有一点点像，好亲切，我想真真的时候可以进来坐一坐么？”
　　　兰斯终于被吊起了一点兴趣，问道：“真理住的地方真的和我有点像？他还在怀念什么东西的样子？”
　　　空也点头：“是有点像的啦。”
　　　能不有点像吗，谁家没桌子椅子和窗户，谁家没厨房厕所和书房，标准配置都一样，当然是有点像了。
　　　兰斯不知道空也的算盘，勉强答应了他：“墙上有指纹录入，你去录一个，但是平时还是不可以进来，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能进来，进来之前要洗澡洗头，不准带灰尘进来，听见了没？！”
　　　空也连连点头，立刻跑去录了指纹。
　　　******
　　　真理回家以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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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来自娜菲迪莉的邮件——最近的进度终于被拖慢了一点，但也不是长久之法，真理需要防患于未然，提前知道兰斯的动向，否则永远慢人一步。
　　　提前知道敌人的动向，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真理一个人散漫惯了，既不执着于金钱，也不致力于权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活的轻松。当然也就不像兰斯那样有部署有基地，甚至还有卫星通讯。
　　　真理如果想要获得一手的通讯信息以及一手的资源，依靠自己是不行的，除了人力可以借用罗克萨的，涉及政治与高端科技还得从迪克那边入手。
　　　迪克一贯的信念就是权力是最大的财富，搞政治的永远比搞商业的更有前途，当年兰斯没有看透这一层的利弊，就是身为西班牙亲王的迪克手上栽了一次。
　　　即使是现在也一样，兰斯的出入境、身份办理、审查、通讯之类的事情，永远比迪克慢一截，迪克可以毫无阻碍的全球飞，也许早上在西班牙，中午就到达了希腊，说不定晚上已经在印度看湿婆舞，但兰斯就不行，兰斯有很大一批恶魔手下还留在英国没有带来。
　　　如果真理想要获得和兰斯一样的讯息，甚至比兰斯更快的信息资源，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就是求助迪克，并且迪克还拥有一批隐秘的武装部队，具有世界先进的装备和技术。
　　　真理本意不太想求助迪克，因为迪克对自己总有一种没尽兴的意味，不知道是真带了点喜欢还是纯粹的性需求，他这么多年来不是没特地赶来追求过，甚至一次两次三次的来，只不过自己总不鸟他，如果现在去找他求助，万一趁火打劫怎么办？
　　　可如果不去，还有谁可以求助？还有谁的信息回转速度能够超过兰斯，甚至在平时的生活中给兰斯带来麻烦？没别人了，只有迪克。
　　　迪克换身份从政那么多年，势力爪牙遍布各地，几乎没人不卖他面子，只要他一句话，也许兰斯就要被遣送回国，即使迪克一直中立不表态，如果他愿意点头帮真理截取他需要的通讯和信息，也将是极大的帮助。
　　　真理仔细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去找一次迪克，他答应最好，不答应也没有损失，假如迪克提了条件，是可以满足的条件自然也不亏，当然，如果又是出卖肉体，就只好遗憾拒绝了。
　　　Chapter70。变态
　　　迪克那边，他正在等待着真理一头撞进他的怀抱里。
　　　不仅在等，并且已经等了不下六百年。
　　　迪克喜欢真理，有没有爱不好说，但是喜欢却是实实在在有的。迪克男女一向通吃，当初把真理吃干抹净的时候也是盘算了很久，不想美味到手竟然是个极品，除却巫山不是云，导致之后的好几百年里迪克的性生活都没有再像之前这样兴奋期待过，当然，如果可以把真理收到手中，对他自己的地位也相当有好处。
　　　毕竟当年兰斯就是凭借着双支柱的震慑力东山再起，短短六百年就讨回了之前丢失了几千年的资产。
　　　跟屁股跟脚没有意义，等猎物自投罗网才是有计谋的表现，迪克的利用价值摆在那里，甚至为此特地赶到了东亚，不怕真理不来。
　　　所以真理找到迪克的时候，迪克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让手下给真理泡茶准备点心，自己则飞速进了房间，洗澡洗头做发型换衣服喷香水一气呵成，对着镜子又收拾了好一会儿，这才满意地出去了。
　　　真理在客厅里，他第一次来到迪克的住所，迪克买了一套林园式的四合别墅，像是把苏州的林园搬到了家里，甚至一楼有一面墙壁是全落地式的钢化玻璃，拉开窗帘就可以躺在榻榻米上看风景，屋里的装潢摆设都是极具中国古风的奢侈物，让人一眼就知道主人相当会享受。
　　　侍从给真理准备了最好的红茶和宫廷中式点心，真理住在中国那么多年甚至都没吃过这种东西，倒是全被才来了两个月的迪克网罗到手，品尝传说中只有宫廷御厨特供给皇帝的点心。
　　　而在另一头的房间里，迪克紧紧盯着监控的屏幕，神态隐隐有一点疯狂，眼睛眨也不眨地问身边的侍女：“你觉得他会满意吗？”
　　　侍女诚惶诚恐地回答：“回大人，他看起来应该觉得很好吃。”
　　　“真的？”
　　　“应该……是真的吧。”侍女头低得更低了，自己的主人好不容易在这几年里正常了一点，自从前几个月又见到了那个人，就再次不正常起来了：“柏、柏莎大人如果不喜欢吃，应该是不会吃的。”
　　　迪克神态放松了，高兴地挥挥手：“下去领赏吧，让厨房准备晚餐，按柏莎的口味来。”
　　　侍女如得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迪克变态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渴求客厅里那个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万一说了句不中听的，掉层皮还是轻的。
　　　真理在客厅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到迪克，半个小时以后，忽然走出来两个穿着旗袍，身高腿长的侍女，告诉真理她们的主人要请真理吃晚餐，请真理从客厅移驾到餐厅。
　　　真理：“……”
　　　侍女尽可能用标准的中文博真理的好感，吐气如兰：“主人已经准备好了您喜欢的一切东西，您想和主人谈的事情主人希望能在美妙的环境中愉快谈论。”
　　　真理很无奈，半晌吐出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另外一个侍女连忙侧身引路：“这边请。”
　　　迪克的这个林园别墅很大，并且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接待客人的专用餐厅在另外一个地方，需要穿过全空调调温的水廊和花园，沿路连一只小飞虫都没有。侍女领着真理走到一扇大门前，毕恭毕敬地打开了门。
　　　轻轻的吱呀一声，满目烛光辉煌。
　　　迪克坐在一张中式餐桌的尽头，桌上铺着苏绣的桌布，甚至墙纸都很有古朴的气息，侍女替真理拉开了椅子，然后鞠了个躬出去了，轻轻带上门。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迪克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半疯狂的神态，自从真理进门以后，他就又闻到了那股令他无比着迷的香味。
　　　自从上次一见，那种想要他的感觉再次狂涌而上，让迪克几乎无法维持在机场时的那种正常外表，他在迫不及待地等着真理开口。
　　　真理干咳一声，说道：“你这里……挺好看的。”
　　　迪克：“是吗？我很高兴你喜欢这里，如果你有时间，我很欢迎你经常来坐坐，或者我可以把大门的钥匙给你。”
　　　真理其实心里在嘀咕，我要你的钥匙干什么！
　　　“不用了吧，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
　　　“嘘……”迪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思考问题时候的模样实在是太迷人了？”
　　　谁他妈没事来告诉我这个！
　　　“这……没有吧，我是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迪克神情着迷地说道：“你有困难，你需要我。”
　　　不，我不需要变态啊！
　　　“你可以开条件，只要是我做得到的。”真理说。
　　　迪克说：“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你现在做不到，不是吗？”
　　　老大，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你说笑了，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当然做不到，如果你无意帮忙，也没关系。”
　　　迪克：“是吗，你可能不知道，兰斯已经开始把目标瞄准了罗克萨，他要逐个击破，当罗克萨成为失败者以后，下一个就是你和我。”
　　　真理愣了一下，说道：“击破罗克萨？怎有可能，罗克萨也是有手下和部署的人，何况盟约在那里，这不可……”
　　　“NONONO，”迪克神秘地咧嘴笑了一下：“当恶魔的秘密被逐渐揭开以后，也许可以制造出一种恶魔，拥有主人的高阶特性，知晓主人的心思，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所以具体做出的行为，就不需要主人下违背盟约的命令……”
　　　真理愣愣地看着迪克。
　　　“当这种恶魔制造出来以后，他们的主人将无需说出任何违背盟约的话，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暗示，就能除掉自己想除掉的人，这将不会触犯盟约的惩罚，而那个时候，假如你依然不愿意回到他的怀抱，我相信他会……”迪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一个枪的手势：“他也许是长情的，但也是绝情的。”
　　　真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毫不怀疑他会这样做，可是你同样也会陷入危险。”
　　　“我不会。”迪克笑了笑：“当兰斯拥有这种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