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猫复仇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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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纯好不容易扶了李臻泰进到二楼房间里,把他给丢到了床上。
李臻若站在门口看他们,见李臻泰伸手握着温纯的手,喊道:“小纯。”
温纯伸手拂开他额上的头发,说:“你休息一下吧。”
随后温纯帮他脱了鞋子,又拉过来被子盖在胸口,直起身理了理头发似乎就打算要出去。
李臻若退后两步,突然间注意到旁边李臻自闭着的房门门缝下面有光线透出来,他瞬间起了个心思,走到李臻自房门前,直起身子用前爪拍在房门上。
这时就算是温纯走出来看到,也不过以为是猫在调皮挠门而已。
很快,李臻自从里面把房门打开,见到是李臻若在挠他的门,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不过很快,他便被刚刚从李臻泰房间里出来的温纯吸引了注意。
温纯出来时,顺手将李臻泰房间门关上,她一抬头便看到了李臻自,于是也停下脚步。
李臻自走出去,站在她面前道:“纯姐,不对,以后该叫大嫂了。”
温纯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似乎是打算从他身边绕过直接下楼。
却不料李臻自在这时竟然伸手抓住了温纯的手腕,一个转身便将人压在了墙壁上,低头吻了下去。
李臻若看到温纯挣扎起来,片刻后将李臻自推开,脸上带着几分薄怒,愠道:“你疯了?这里是你家!你哥就在房间里!”
她声音压得很低,李臻若如果不是只猫,恐怕都要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
李臻自伸手摸着温纯的脸,说:“你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吗?”
李臻若发现李臻自眼里闪烁着光芒,其实以他看来,温纯如果不嫁给李臻泰的话,还未必能让李臻自那么兴奋。
李臻自就是想从温纯身上寻找刺激,可是对温纯这个人,恐怕未必有多喜欢。
至于温纯,李臻若就有些看不懂了,他一直觉得温纯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什么愿意和李臻自纠缠不清,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很可能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如果她喜欢李臻自,何不直接拒绝和李臻泰的婚事?可是既然答应了和李臻泰结婚,偏偏又要和李臻自勾搭,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此刻,温纯显然知道并不合适跟李臻自缠绵,李臻自的情话再动听,她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推开李臻自,抬手整理一下头发朝楼下走去。
李臻自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亲吻。
李臻若看他模样,不禁心里暗骂一句贱人。
不管他喜不喜欢李臻泰,对于李臻自这种勾搭大嫂的行为,都是非常唾弃的。
李臻自转过头来看到李臻若,才回想起来,问他:“干嘛挠我门?找打啊?”
李臻若故意可怜兮兮“喵”一声,扭身便往楼下跑去,他知道李臻自不会追过来,却还是一路飞快跑到一楼才放下心来。
到一楼时,李臻若见到温纯母女已经离开了餐桌,正坐在客厅与王妈聊天,而由于李臻泰和李臻自都上楼了,李臻然作为主人家,也只好留在客厅陪着她们母女说话;而餐桌旁边,只剩下李江临和温纯的父亲。
两个人已经没有继续喝酒,只是还在低声说着话。
李臻若靠近两步,听到温父竟然正提到他的名字。
李江临与李臻若之间的关系作为秘密被掩饰得很好,温父显然是并不知道其中真相,此时喝了些酒,他正在劝李江临不要因为李臻若的事情太伤心。
说实话,在李臻若出事之后,李江临似乎一夕之间显得苍老了不少,在外人看来这定然是伤心所致,可是李臻若知道,李江临更多的怕只是受了打击,没有一个男人戴了几十年绿帽子为别人养大儿子还能够轻易释然的,他想不通,所以他愤怒难堪,却还得苦苦压抑。
就像现在,他只能够表情木然地点头,说:“我没事,已经想开了。”
温父说道:“你看,你还有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已经很幸福了。不像我们,就小纯一个,还是个女孩子,以后嫁出去了就成了你们李家人,剩下我和她妈,就像是成了孤寡老人。”
李江临拍一下他的后背,说道:“说的什么话,以后他们结婚了,臻泰不就成了你们儿子。再让他们早早添两个孙子,我们李家和温家就都有后了。”
温父闻言,笑着摇摇头。
两个老人又说了许久的话,后来时间挺晚了,温母催促着丈夫,温家一家才从李家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两家定然还会频繁走动,因为得商量婚礼的日子还有细节。虽说李江临要李家人一手包办,可总得要征求一下女方家的意见,才好做决定。
时间稍微有些仓促了,因为觉得李臻泰性格稍显温吞,李江临便让李臻然帮他大哥的忙,能定的都赶快定下来。
晚上,李臻若依然缩在李臻然床边睡觉。
他突然有些冲动把温纯和李臻自的事情告诉李臻然,不过犹豫了一下,再加上无法表达,最后还是决定先算了。
第二天早晨,李臻若趴在李臻然枕头旁边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却又懒得动弹。
身边李臻然还在熟睡,李臻若便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睡脸。
不知道是光线的刺激还是李臻若的目光太过刺眼,李臻然似乎要醒了,迷迷糊糊翻个身,发出一声低吟。
低沉的声音听在李臻若耳朵里,竟然格外的性感,他不禁鼻腔一热,有些受不了刺激的感觉。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李臻若微微一怔,忽然间想到上一次变成人就是在发情的时候,这一次是不是只要再发一发情,就又能变成人呢?
李臻若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快了,他想要发情,最方便的刺激源当然是身边沉睡的男人,便小心翼翼凑近了,想要把嘴贴在李臻然嘴上。
可是不怎么顺利,因为他的嘴太扁了,努力的结果只是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了李臻然的鼻尖上,然后李臻然贴在脸上的猫毛给扎醒了。
他还没清醒,只抬起一只手压在李臻若身上。
李臻若被一只手重重压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揪了起来朝床下丢去。
李臻然打了两个喷嚏,完全清醒了,翻身坐起来。
李臻若则被丢到衣柜上撞了一下,才贴着衣柜滑到地上,整只猫都有些懵。
李臻然坐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子,茫然地朝李臻若看过来。
李臻若维持着掉在地上的姿势,好一会儿之后便一股恼羞成怒,起身跳到窗户从半掩的窗户钻了出去。
上午,李臻然在抽干了水的游泳池底部找到了摊开四条腿趴在那里的李臻若。
因为还没到盛夏,家里的游泳池也并没有清洗放水,所以一直都是干涸的。
李臻然从旁边的阶梯下去,走到趴在中间的李臻若面前,蹲下来问他:“生气了?”
李臻若头都懒得抬一下。
李臻然抓起他一条腿晃了晃,“你干嘛趁我睡觉偷吻我?”
李臻若听到他质问,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时候却不愿意示弱,维持着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李臻然干脆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揉着李臻若背上的毛,说道:“早晨不清醒,再说你吻了我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做什么三个字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李臻若不由看了他一眼。
李臻然仰着头看天空,说:“我实在不想跟一只猫做什么。”
所以到底是做什么?李臻若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他要炸毛了。
李臻然说:“太多毛。”
李臻若一扭头咬住了李臻然的手,当然是轻轻咬的,不会破皮,可是牙齿锋利始终会觉得痛。
李臻然胡说八道完了,低头看他,说:“今天去找骆飞吧。”
李臻若愕然松开了嘴。
第34章
在这个话题后面接了一句去找骆飞,怎么听来都叫人有些浮想联翩。可是不管见了骆飞之后要怎么样,现在李臻若是真心想要去找骆飞问一问的,当然能顺便见到凤俊元就更好了。
今天是周末。
可是李臻泰和李臻自还是一早出门了。
李臻泰去接温纯,他们要拍婚纱照,还得选婚庆礼仪订酒店;李臻自则可能是佳人有约,说今晚不回来了。
吃完早饭,李臻然提着李臻若的项圈就往外面走,他没有吩咐司机,打算自己开车出门。
李臻若四只爪子在空中胡乱刨着,发出愤怒的嚎叫声。
“臻然,”李江临拄着拐杖站在客厅,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李臻然停下脚步回头,“爸爸?”
李臻若也忘记了挣扎,捏着头去看李江临。
李江临问他:“上午出去有什么事吗?”
李臻然闻言,把李臻若提起来给他看,“带它去宠物店修毛。”
李江临听他这么说,便默认了他上午没什么事,说道:“陪我出去一趟吧。”
李臻然问道:“就我们吗?”
李江临点了点头,“你来开车。”
李臻若觉得奇怪,抬起头看李臻然,李臻然脸上表情平淡,应道:“好,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李臻然去开车,把李臻若给丢在副驾驶。
车子停在喷水池边,李江临缓缓走过来,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见到了坐在上面的猫。
李臻然下车来帮着搀扶他,说:“爸爸坐后座吧,坐起来舒服一点。”
李江临却问他:“你要把猫带去?”
李臻然随口应道:“等会儿方便的话顺便把它丢去宠物店。”
李江临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拐杖,要将李臻若给赶开。
李臻若连忙自己窜去了后座,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李江临,害怕李江临不让李臻然带自己出门。
李江临却已经直接弯腰坐在了副驾驶。
李臻然帮他把拐杖放在后座,自己回到驾驶座,探过身帮李江临系上安全带。
在车子缓缓驶出李家大门的时候,李江临突然笑一声说道:“你这猫倒也有趣,你这么带它出门,不怕它跑掉吗?”
李臻然说:“它很乖的,不会自己跑掉。”
李江临不赞同地摇头,“猫和狗始终不一样,猫是养不熟的。”
李臻然没有反驳他,只是微笑一下。
李江临接着说:“不过跑了也就跑了,不值得留恋。”
从李家门前的道路出来,即将进入岔路口的时候,李臻然问李江临道:“爸爸,打算去哪儿?”
李江临轻声说:“去城北公墓。”
李臻然没有问他是去看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动方向盘。
李臻若独自在后排坐的不太自在,有时候爪子抓不住坐垫,转弯或者急刹车的时候就往一边滑。他想李江临应该是去看朱韵的,那么久没回来了,回到家里,总该去看望一下亡故的妻子。
这时候出城有些堵车,大概是因为车上有李江临的关系,李臻然把车子开得很稳。他和李江临都没怎么说话,一路沉默着。
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他们才到达城北郊外的公墓。
在停车场停好车,李臻然先下车拿着李江临的拐杖,又打开门把他扶下车,把拐杖递给他。
李江临的拐杖在地上拄了两下,转过身来看向已经把两条前腿伸出车外的李臻若,说:“它也跟去?”
李臻然应道:“它不会乱跑,放心吧。”
李江临没有反对,只是有些不相信这只猫会这么听话,不拴着绳子也不乱跑。
不过因为李江临在旁边看着,李臻若今天却格外乖巧,他看到李臻然去买花,就站在李江临身边守着他,等李臻然回来,又跟着他们一起朝山上走去。
李江临行动不便所以走得很慢,李臻然耐心极佳,只扶着他慢慢上山,丝毫没有催促。
李江临刚才吩咐李臻然去买了两捧花,这时都抱在李臻然手臂上。
李臻若以为李江临的意思是他一束,李臻然一束,好表达个意思。
果然他们也是朝着朱韵的墓地方向走去。
李臻若曾经来给朱韵扫过墓,他对朱韵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同样的对自己生母也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并不讨厌朱韵。他们兄弟几个都知道李江临深爱朱韵,陪着李江临来给朱韵扫墓,无非也是为了讨李江临的欢心。
李江临在李臻然的搀扶下来到朱韵的墓地前面,站直了身体深深叹息一声。
李臻然把花递给他,看他将花束放下之后,也打算将自己手中那束花放下来,却不料李江临阻止了他,说道:“这束花留着。”
李臻然动作一顿,直起身将花放在了一边,没有问李江临原因。
看李江临开始对着朱韵的墓碑怀念她,李臻若朝旁边走开几步,望着远处墓碑林立的山坡有些走神,他想那其中会不会有一个是他的坟墓,李家人毕竟没有公开他的身份,自然也会给他收尸。
李臻若心情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李臻然在身后轻轻踢他一脚,说:“走了。”
他这才愕然抬起头,看到李臻然扶着李江临打算离开。
李江临低头看着李臻若,笑了一声。
李臻若连忙跟在李臻然脚边离开,只是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要去看谁?李臻若微微一愣。
李江临一边走,一边对李臻然说道:“人有的时候将一些东西看得太重,其实并没有那个必要。”
李臻然闻言,点头应道:“是的。”
李江临重重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后来又没有说出口。
李臻若有些恍惚,他跟在李臻然脚边上,好几次险些撞到了李臻然腿上,他隐隐觉得李江临可能要去看一个人,但是又不敢抱太大期望,因为总是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
可是当李江临与李臻然在一个墓碑前面站定,他还是屏住了呼吸,才敢抬起头去看墓碑上的名字。
那是他的墓碑。
李臻若,去世时年仅二十三岁,本来如同天子骄子般成长,却死在了最美好的岁月。
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李臻若看起来年轻而英俊,嘴角微微含着些笑。他开始回忆自己拍这张照片时的心情,好像是大学毕业刚刚回来时为了办理证件而拍摄的一张证件照,那时候人生好像还充满着无数的希望。一转眼却已经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