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糊小演员没有自由-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壬幸轻描淡写说道:“闲的。”
“啊?”梁兴夸张地侧过身去。
“那家伙找你说什么了?”壬幸突然俯身下去,逼问。
“没什么,真的。”梁兴有点慌,U盘在他的外套里面。
“真的?”
“真的!”
梁兴是个好演员,壬幸也是。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目光,在彼此的神色中寻找谎言的漏洞。
梁兴相信自己,他知道……但是壬先生突然伸手触摸,在双腿的中间,内侧。那双手戏谑地向上挪,最终抵达秘密之所。梁兴脸红了,纯粹生理性的,他受惊。
车内的空气被温暖的空调弄得闷闷的,梁兴也想呼吸一口纯粹而自然的冷空气,好让自己处于失控状态中的身体冷静一下。但是不行!
迎接他的,是壬幸的吻,那更闷,更烈。受到刺激的他不得不搂住壬幸的身体,手腕贴着对方的腰,掌心如壁虎一般贴在背上。他挣脱不开,如磁遇铁,旋转、生电、发热……肌肤相贴产生了多余的温度,他本能地脱去自己和对方的衣裳,衬衫和单衣落在车底,盖在皮鞋上,梁兴下意识把衣服踢到一边,把壬幸抱到自己腿上。
身体无比契合。
和之前不同,今天壬幸对义肢做了外皮伪装,就和第一次在浴室与梁兴见面时一样。
梁兴细细触摸壬幸的肌肤,要很细致地才能看见壬幸的手脚上伪皮与真皮的连接之处。他用舌头舔舐壬幸的手臂,轻轻用牙齿撕下对方的伪皮。他渴望拥抱赤裸的壬幸,真正的壬幸,亲吻仅存的躯干和断肢。在一辆不知道会开往何方的车上,他与他的偶像紧密拥抱。
壬幸咬着梁兴的侧颈,松开的时候,缠绵的稠丝连接着湿润的嘴唇和发红的咬痕。他盯着梁兴的眼睛逼问:“他给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梁兴红着脸说,“他就是想要……呃……认识认识我。”
壬幸眯着眼睛轻佻笑了,嘲讽道:“小梁兴,你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梁兴血气上涌,激动起来,急于证明自己能力而把壬幸往身下按,然而对方发出的戏谑笑声让他更加恼火。
就在这时,车子驶过一个坑洼,车身抖了一下。刺激太过,梁兴吃痛地咬着下唇,面色更红。抬头一望,壬幸先生的冷淡表情竟然温热起来,唇角泄出气音。
“你就是不行,车子抖下都扛不住。”壬幸嘲笑道。
“别,”梁兴拉过壬幸的手,额头抵着对方额头,近距离说,“这种事情太难为人了,我只是您的小演员。”
“可我想看你面具下的脸。”壬幸反手扼住梁兴的手腕,手指触摸到激烈跃动的脉搏,失控的快感正在缠食梁兴的心脏。壬幸就是他的蛇。
又是一个坑地,轮胎颠簸。
壬幸很会挑时候,在梁兴完全陷入陷阱的时候逼问:“董先生是不是说了我的事情?”
梁兴一仰头,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迷幻剂味道,他不能自控而失神呢喃:“是……”说完,泄密的心彻底坏了,他无奈地摊在皮座椅上。
“他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情?”壬幸掐着梁兴的手腕,时时监控着小演员的脉搏。
“你的身体近况,”梁兴虚弱地说,“他让我劝你。”
“你觉得你能说服我吗?”壬幸笑了。
“我不能说服你,”梁兴落寞地说,“但是我喜欢你啊。”
“你说什么?”
“喜欢你!喜欢你啊!我梁兴,最崇拜的偶像就是尹至,最喜欢的人就是壬幸!”梁兴翻身推倒壬幸,“我希望壬幸先生能好好活着,我不想以后只能再录影带里见到你,我不仅是你的粉丝,我不仅爱你的作品,我爱你的身体爱你的手脚,我爱你的任何部分。”
“好突然啊。”
“你不是要看我撕破面具的样子吗?这就是真实的我,纠结的我,难过的我!我是卧底我是叛徒,为了你我把那该死的义眼片扔了!我自首了,壬先生,为了你我成了不忠之徒!你原谅我吗?”
“你想要我怎么原谅你呢,小叛徒?”
“梁兴成了壬幸的东西,”他指着琥珀色的异色眼说,“我的眼睛只属于你,我的眼睛会看着你,永远看着你,永远跟着你,我的目光永远使你兴奋、使你幸福。”
“可你只是一个演员,演员不需要爱,只需要演。”
“你希望我是演员我就是演员,你希望我是野兽我就是野兽,我可以为你变成任何模样,只要你喜欢。”
轮胎碾过一根树枝,随即驶向上坡。
这次颠簸没让梁兴分心,相反,他主动抱着壬幸,和他的爱一同倒在座椅上。
他主动亲吻壬幸,激烈地咬住壬幸的唇。梁兴的牙齿让壬幸的唇瓣因为撕咬而发红微肿。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如两块磁铁陷入满是铁砂的池中。
机器人司机按照壬幸的命令把车开往荒山,结果晚上遇上暴雨,下坡危险。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车子开上山啊!”梁兴无奈大叫。
“方便‘刑讯逼供’,结果你……你不行。”壬幸还因为没看天气预报而闷闷不乐。
行吧。梁兴不懂壬幸的脑回路。然而天已经暗了,他们只能在荒山野岭过夜。外面甚至在下暴雨,树叶被打得颤颤的。
梁兴看了看手表,穿上单衣,把外套当作被子搭在壬幸身上。
躺好的壬幸拉着梁兴:“你不盖吗?”
梁兴说:“我抱着你就好了,超大超软的热乎乎枕头。”
壬幸逮着梁兴,把他也裹进衣服。就这样,两人被一件厚风衣裹着,倒头就在车上睡着了。
第二天,梁兴顺理成章地翘班。他和壬幸去了幸福路的家。
他和偶像在一起,像是做梦一样,携手走过响着机麻声的老式街道。
杂乱电线、青色苔藓、蜕皮的墙,恍惚之际竟变得浪漫起来。灯光不灵的狭窄楼梯挤满积灰,角落还有风化般的甲虫尸体,皮鞋的脚步声如活动的钢琴曲,中断在梁兴家门之前。梁兴把壬幸请进去,关门声给浪漫曲画下休止符。
“其实我觉得我以前的戏拍得很烂,”壬幸说,“你是看上哪点了。”
“看上你了!”梁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
“别胡闹。”
壬幸打望了一圈,拿出dv拍摄。他想要找破烂的家取材,于是梁兴带他回家。就是这样萧条寂寞,像是住了幽灵的地方,契合壬幸心中戏剧的终末。
一个悲哀人类的死亡。
他闭上眼,听见风吹动破窗帘的声音,灰尘轻轻舞。
但是梁兴突然抱住他,拦着他。
“壬幸哥哥,那你看自己的电影会不会羞耻啊?”
梁兴羞怯一笑,打开电视点播尹至的电影。音乐响起,把壬幸从消亡的幻梦中拖走。
壬幸坐在小凳子上:“我跟你说,那里面的台词特别中二特别傻,就是工业玛丽苏剧。”
梁兴分开壬幸的腿,笑嘻嘻地贴上去。十指相扣。梁兴的另一只手拖着壬幸的后腰。
音乐响起的时候,他用额头抵着壬幸的额头;台词响起的时候,他的心率又一次抵达高峰;主角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喘息叠合在一同;尾声响起的时候,他们精疲力竭沐浴在爱雨中。
凳子翻了。两人拥抱着摔倒,被汗水浸透的身体落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
梁兴被爱情弄脏了,他把心献给壬幸。为了壬幸的未来,他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壬幸问他:“不舒服吗?怎么哭了?”
他立马变脸,抱怨起来:“害,都是因为地板太冷了。”
他藏起董先生的U盘,失去了心。说谎是演员的天性,他习惯性地拾起没有心的伪装。
第22章
回去后,梁兴收到Jessica的短信,Jessica约他去旅馆谈谈。
【聊天记录】
梁兴:谈什么?
Jessica:工作的事。
梁兴:为什么要去旅馆。
Jessica:聊戚缘的事。
——梁兴本就打算模仿尹至出道,这则通讯说得模棱两可,即使泄露也不会暴露Jessica的真实身份。
梁兴如约去了Jessica订的小旅馆,进门才摘下墨镜。他有些恼怒:“你不怕我被小狗仔拍到和自己声乐老师出来开房吗!”
然而看见Jessica的样子,梁兴冷静下来。Jessica,也就是戚缘,把金色长发剪了,剪了个短碎发,还穿着一身白背心。优雅感丧尽的戚缘,抱着一箱子酒喝得烂醉,现在正倒在床上哭得狼狈。
“你咋了?”梁兴上去扶起戚缘。
戚缘醉醺醺地抓着梁兴,带着哭腔说:“这世界就是在逗我玩,哈哈哈哈哈——”
这人在发酒疯,梁兴知道:“你醒醒,要不我帮你下去买解酒药。”
“不要!”戚缘把梁兴拉过来,“别扔下我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走。”梁兴坐在床边。
只见戚缘又一次拿起酒瓶,灌了自己一大口,接着他的声音变得格外腻歪:“我害怕,梁兴,我好害怕,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和你期待的样子不一样,对吗?”
梁兴打了个冷颤:“你说什么胡话?”
“我不是戚缘,”他抓着被子抹去眼泪,“我是那个女学生。”
电子幻象中的其他人格。
“你怎么出来了,你们不是一体的吗?”知道对方是未成年女高中生人格,梁兴识相地疏远,万万不能和小女生发生过激关系——哪怕是精神上的未成年小女生。
“我很害怕,大家都在颤抖,害怕,好害怕……”她哭着缩进被子里。
“没关系,我在这里。”梁兴抱住她,“你自己说过,你是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人就好,不要让他人改变你的选择。”
“那你可以留下来爱我吗?”她揉了揉眼睛。
“怎么留下?”
“加入我们。”Jessica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麻木,“啊,我是那个头戴纸箱的。”
“纸箱哥!”梁兴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我记得,你的造型很酷!”
“很丧,”他丧气地吐出一口酒气,“我们拉人入伙总是失败,一定是业务能力太差了。”
“只是嘛,我因为个人原因,没法和你们一起愉快玩耍,我是卧底嘛。”梁兴憨憨地挠头。
就在这时,Jessica的身体扑上来盯着他,凶凶地说:“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对世界是一种伤害吗?”说话的一定是那个贵妇母亲了。
“没有没有,”梁兴直摇头,“但是我的身份你们也知道,我身负重任,你们要让我当个不忠不义的人吗?”
“你不需要当不忠不义的人,”语气变回了戚缘的原调,他说,“你爱我好不好。”
“戚缘?”梁兴瞪着眼,“喂,你今天到底怎么……”他还没说完,就被戚缘强行按着吻了。
带着酒香的唇舌,霸道地纠缠着。
梁兴推开发酒疯的戚缘,问他:“喂喂喂,你怎么像个失恋鬼一样?”
戚缘拉着梁兴的领带把他劫持到自己身前,脚趾抵着梁兴的腿中间,说了一句轻轻的“操、我。”
“你有病吧。”梁兴推开他。
“我是病毒啊,”戚缘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我学尹至的样子好不好,梁兴你爱我一下好不好,别甩了我。”
“你不是有你的复仇大计吗!你的执念呢!你的仇恨呢!”
“我不要了,我不想做人了,如果当畜生能让我得到爱,那我做畜生算了!”说着这番话,他立马大哭起来,“为什么我会爱,为什么我有心,到底是什么器官在生成爱情,我好想把它一刀阉掉!”
“是心。”梁兴说。
戚缘满脸泪痕:“那我们怎么才能把心阉掉,做个没心没肺的怪物,再也不怕失恋被甩和真情错付。”
“我不知道,”梁兴说,“心是我们生来就有的。”
“我他妈命都没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会爱啊!”戚缘攥着被子大叫,“我付出爱就是想要得到爱,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可为什么我他妈永远得不到。”
“因为董先生是人渣。”
“那我不爱他了,你爱我好不好?”
梁兴摇头。他没有横刀夺爱的习惯。
戚缘继续喝酒,酒瓶刚到唇边就被梁兴抢了。
梁兴扔了酒,劝道:“别喝了,真的没必要。”
戚缘面色潮红,疯癫地笑起来:“那你能爱我吗?”
“不行。”
“求求你。”
“不行。”
梁兴起身正要离开,又被戚缘抓着。
戚缘把梁兴推到床上,埋在梁兴的胸口。他嘟囔着:“那你让我抱一会儿……”
“我要去上班了。”梁兴翻身起来就走。
戚缘闹着:“那你亲我一下。”
梁兴头也不回。
“就一下,”戚缘发出带着哭腔的哀求,“真的,就一下。”
梁兴叹息一口,无可奈何地回头。他距离戚缘越来越近,却在正要触碰对方的时候停下。突然,他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要暴露尹至的黑历史?要把尹至的下落卖出去。”
红晕漫过脸颊,他说:“因为他不配当神。拍摄禁片,滥情**,都是他自己选的,如果他自己不作死,那个粉丝也不会因为他堕落就这么害他啊!”
“哦。”梁兴尽力冷静下来。
“因为我做了这个坏事,所以我就罪该万死不配被爱,对不对?”戚缘醉醺醺地疯笑,“其实我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吻,亲我一下好不好。”
“就一下。”梁兴凑上去吗,在戚缘的额头留下一个吻。就一下。
亲吻完,他将双手伸入戚缘的头发中,两人一起翻滚在旅馆的床上。
那晚以后,梁兴开始避开戚缘自己练歌,不仅如此,还自己谱曲学习乐理节奏。
壬幸偶尔看见梁兴在笔记本上画弄音符,一摆弄就是好久。
梁兴打算改掉戚缘的歌,不仅是改词,还要改调子、节奏、风格。
他还特意跑出去定做椅子。他和工匠说,要定制一把八爪椅,里面还要安装电路。
工匠看着这个长相秀气的变态小哥哥,惊叹人不可貌相。
接着,就是等比赛开始了……
中途某天,壬幸拿着梁兴最近的行踪记录逼问他干了什么。梁兴知道壬幸一定有监视别人的癖好,索性承认道:“我想给你一个礼物。”
壬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