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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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好像很招人厌，从小到大，他们都不喜欢和他玩。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人对他避如蛇蝎？
霍远，好耀眼，感觉自己离他好远，感觉自己做得再好也没有人会喜欢他，感觉，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人这样对他了？
程筠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程筠感觉眨眨眼，低头看书，原来还是被影响到了。
放学的时候程筠没等霍远，一个人先走了。
霍远还想问他下午的时候怎么了，结果程筠不等他先走了。
程程不太乖哦。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哟。
程筠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间名为“咕唧”的酒吧。
前几天，有人匿名给他信息让他过去，说认识他，要跟他说一个小秘密。
一开始，程筠也没把这些当回事。
可最近霍远总是会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快递。
眼球，带血的手臂，或者是一封信，红色的字体，或者是一瓶血，霍远总是会扔了，要不然就是不给他看。
这些，是有人事先发给他的。
他也不知道给他发信息的人是谁，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人。
而他的手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信息进来，意思只有一个，就是让他过去。
程筠吸了口气，迈步进了“咕唧”。
程筠报了个名字，立刻就有人带他去包厢了。
程筠有点懵。
包厢里的人，是李沐沐。
她现在状态似乎不太好，这个人瘦得只剩下骨头，眼眶凹陷，皮肤蜡黄，哪里还有高中女孩子的青春活力？这根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模样。
李沐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道：“很奇怪吧？奇怪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猫爪子挠在树皮上一样，很刺耳。
程筠声音淡漠：“有话就说。”
李沐沐也不生气，对于程筠这种态度，她不在意：“你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个什么东西吗？他可没有那么无害！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我变成这样就是他干的，你知道吗？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恶魔！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些什么吗？嗯？”
李沐沐突然笑了起来，越小越大声，最后连笑带泪，声音更加难听刺耳，“你知道吗？就是他！害我被人侮辱，就是他，把我送去那种鬼地方，那个地方太恶心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李沐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干呕，然后又说，“要不是我逃出来了，我现在恐怕还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霍远！他不是个东西！我告诉你，程筠，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也不会有！他那种人，真恶心，该下地狱的人是他！程筠，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李沐沐突然扑过来，想要抱住程筠。
程筠起身一闪，李沐沐摔倒地上。
“程筠，求求你，救救我！他发现我跑了，会把我抓回去的，程筠，我不想回去，救救我！只有你能够救我！我不要！我不想！”李沐沐捂着脸哭起来，最后尖叫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摔的乱七八糟，整个包间就像车祸现场。
程筠觉得，李沐沐疯了。
而他，又该怎么面对霍远？
第18章
如果说李沐沐的话对程筠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一点的。
程筠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程筠一回到家就发现他妈妈坐在沙发上等他，还有另一个人——霍远。
程筠敛下眼睫，强迫自己不去看霍远，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冷静。
“筠筠回来了，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沐妈妈一看见程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轻声询问。
程筠眼帘垂得更低，“我……迷路了。”
“嗯？”沐妈妈似乎不太明白，怎么突然就迷路了呢？筠筠这孩子，不应该啊。
“我想东西走错路了。”程筠手指轻轻抠着校服衣摆，眼帘低垂。
“哦，这样啊，筠筠快去洗手，吃饭。”沐妈妈轻声道，温柔地摸摸程筠的头。
“不用了，我不饿。”程筠其实是吃不下，李沐沐的突然出现对他冲击太大，他有点受不了。
“……那筠筠，你要是饿了记得吃啊，不要饿着。”沐妈妈温声道。
儿子是她的，他做什么她这个做妈的还不懂吗？既然有心事又不愿意说，逼他也没用。
“嗯，知道。”程筠应了声，转身回了房间，整个人趴在床上。
有点狼狈。
他不敢看霍远。
他刚才感觉霍远在看他，他不理霍远，霍远会不会生气？
程筠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怎么事那么多？
门把手“啪嗒”一声，门开了，人的脚步声，又是“啪嗒”一声，门关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程筠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快，快速并且有力，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程程，你刚才说谎了哟！”霍远的声音压得很低，低沉魅惑又诱人。
程筠耳尖悄悄红了。
程筠倏地睁开眼，眼前只有一片黑暗，鼻尖上，是被子的味道。
程筠：“……”
“程程你今天不等我，你还那么晚回家，”霍远声音突然提高，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奶狗。
“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或者是，见了什么人？”霍远声音又压低了，而且就在他的耳边。
程筠呼吸一滞，下意识反驳，“没有。”
声音有些不稳，呼吸急促得脸都烧起来了，“你，太近了。”
“程程，听话，你去见了谁？告诉我，嗯？”霍远尾音上调，仿佛在诱惑程筠说出真话。
“你离太近了，没听到？”程筠翻身起床，瞪着霍远吼了一声，声音很大。
霍远一怔，眨眨眼，咧嘴一笑，“程程别生气嘛，我错了。”
“筠筠，小远，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吵架。”沐妈妈可能是听到程筠的声音了，所以特地提醒一下他们俩不要吵架，也不要打架。
“错你妈批！”程筠眼眶微红，突然伸手抓住霍远的衣领一拳打过去。
速度太快，快到霍远看不清就挨了一拳，条件反射地伸手，刚要打到程筠，停住了。
这是程程，不可以。
程筠一愣，霍远速度比他还快，所以李沐沐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霍远，你……对她做了什么？”程筠声音是颤着的，他真的害怕霍远承认。
“程程，没有人能欺负你，谁都不能。”霍远勾起唇角，伸手轻轻摸着程筠的脸，眼神有些迷恋。
第19章
程筠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了的了，只觉得，霍远……他好像从未了解过霍远一样，那个霍远，真的很陌生。
程筠早上是一个人到教室的，霍远今天早上也没等他。
教室里依旧如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霍远没有来。
霍远的桌肚里面依旧如常的放着一个快递，程筠想了想，拿起来扔进垃圾桶了。
程筠坐在位子上盯着霍远的位子看了一会儿，就听到上课铃声了。
一节课过去了，霍远没有出现。
两节课过去……
三节课……
四节课……
一个上午，霍远没来上课。
程筠有些担心，霍远毕竟是对他好的人，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害他的，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程筠给霍远发了条信息，
［程筠：霍远，你旷课了。］
［霍远：我生病了，程程，我好难受。］
［霍远：［大哭］［大哭］］
［程筠：我去找你。］
［霍远：好。［微笑］］
霍远报了个地名，程筠打了车就过去了。
而当程筠出现在医院病房的时候，霍远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霍远。”程筠出声，脚步迟疑了一下，进了病房。
“程程你来了。”霍远咧嘴笑了，眉眼弯弯，“程程你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发信息啊，我都快闷死了。”
“霍远，你昨天晚上怎么了？”程筠无视他的话，眼睛直直地看着霍远。
“啊？”霍远有些懵，“什么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医院啊，程程你忘了？昨天我发烧了，烧得特别严重，还是你送我来的！”
“没想到，程程你居然忘了！”霍远表情哭唧唧的，有些生气。
程筠有些迷茫，霍远昨天生病了？还发烧？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还有，昨天晚上，明明那么真实……
“程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霍远敛起所有表情，有些担心的看着程筠。
“不知道……”程筠的尾音拉的有点长，神情迷茫的看着霍远。
“你真的在医院？”
“嗯，不然我还能去哪？不去医院我就要烧成傻子了。”霍远挑挑眉，“程程是不是梦到我了？”
霍远嘴角勾起一抹笑，并越发猖獗，最后笑声响彻整个病房。
程筠看着霍远，表情变了一点点，可能昨天晚上真的是梦吧……现在这个霍远才是最熟悉的那个。
“程程你放心，我打完点滴就可以出去了。”霍远笑着摇摇手。
“嗯。”程筠敛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跨步走上前，突然双手撑在霍远两侧，和霍远对视，鼻子贴着鼻子，唇与唇之间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霍远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快得似乎没有出现过。
“程程，怎么了？”霍远声音有点哑，喷出的热气洒在程筠脸上，痒痒的。
“没……我”
“小帅哥，我来看看你点滴滴完了没……有……啊……”护士姐姐两手抓着门把手，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此时尴尬的停在那里，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担心，我帮你们看着。”
“不是，我……”程筠立马弹开，刚才太冲动了，他这样试探霍远也不太好……
“霍远，你别笑！”程筠瞪了霍远一眼，又恢复那副淡漠的模样。
第20章
“……好，不笑。”霍远用手背轻轻捂着嘴，眉眼弯弯。
程筠：“……”
请问他可以翻白眼吗？
程筠转头出去，看到护士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
程筠脑瓜有点疼，额头突突地在狂跳。
护士：“完……完事了？”
程筠：“……你想多了。”
程筠本来想等霍远点滴滴完了再一起回学校，但是那个护士的眼神实在是有点诡异，程筠干脆自己先回去了。
背后的眼神太扎人。
教室外面围了很多人，程筠……程筠一个也不认识。
反正很嘈杂，各种声音细细密密，程筠也大概听出了些，拼凑在一起应该也能知道事情的经过。
大概就是理一有人被蛇咬了，现在人还在里面。
蛇是从垃圾桶里面爬出来的，一个女生去扔了个垃圾，然后就被咬了。
挺衰的，这个女孩子。
然后到现在，这条蛇还没捉到。
在场的大多都是女生，还有些女老师，还有有几个学生手里拿着扫把这门口晃悠，但是谁也没敢进去。
“程程，你干嘛走那么快啊？”霍远从后面上来，伸手拍拍程筠的肩，“难不成……小哥哥害羞了。”
“滚。”程筠白了他一眼，眸子冷冷清清，看着涌动的人群，斜斜地靠在围栏上。
“这是怎么了？哪位兄弟要干大事啊？这么多人？”霍远往前走了一步，只见人群突然骚动，场面甚至有些失控，夹杂着女生们尖锐的叫声和男生们恐惧的吼声。
看样子，蛇跑出来了。
这么多人，抓不到一条蛇，确实也是挺窝囊的。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要围上去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却不知，好奇会害死人。
人，总是会这样的吧。
程筠看见霍远把他往后一拉，然后快速夺过某个男生的扫把，往下一扫。
蛇被扫出几米远，估计是被扫的有点晕，但是没过几秒就吐着红色的蛇信子朝着霍远来了一波风骚走位。
霍远也不怕，把扫把倒过来拿，一棍子下去打到蛇的脊梁骨，然后扫把就被蛇缠起来了，然后还想往上爬。
霍远刚想甩掉它，然后天降一把小刀，堪堪扫过蛇的脑袋，蛇血喷涌而出，差点溅了霍远一身。
程筠拉了霍远一把。
滑溜溜的东西，真的真的很恶心。
程筠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蛇，半阖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筠转身，慢悠悠地进了教室。
霍远看了看蛇身上的刀，又看看程筠的背影，迅速拿起刀，跟着程筠的脚步进了教室。
霍远刚坐下，程筠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对不起。”
“嗯？怎么了？”霍远看着程筠，嘴角微微扬起，“程程，与你无关，不要想太多。”
霍远本来想摸摸程筠的头的，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嗯。”程筠轻轻应了声。
然后下午的课，程筠都在走神。
发生这种事情，程筠怎么可能不多想？今天早上那个快递，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程筠不知道。
但是，理一在三楼，蛇再怎么爬也不能爬到三楼上吧？而且这么多年，一中还没见过蛇呢。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的快递，那蛇又是怎么来的？
这些天，霍远收到的快递，带血的信封，都跟他有关。
他是不是，不应该和霍远走那么近，不然的话，霍远也不会收到这种东西了，都怪他不好。
第21章
“程程，你别想了，跟你没关系，听话，回家了，过了今晚，什么事都没了。”霍远笑眯眯地看着程筠，拉拉程筠的衣服。
“没有。”程筠敛下眼睫，慢慢地跟在霍远背后，“你想干什么？”
“嗯？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能干什么？”霍远依旧笑眯眯的，不过，眼里多了些程筠看不懂的情绪，“程程，放心，我可是三好学生，我很乖的。”
程筠：“……无脸怪。”
二哈之所以是二哈，因为它是一只猫，程筠的猫，一直饿不死且坚毅的猫，为什么会叫二哈？嗯……它小时候有点像狗。
不要脸到什么程度，嗯，很骚。
程筠的眼光，程筠自己都迷。
霍远之所以是无脸怪，就是因为他不要脸。
霍远：“程程，我会一直一直……和你做朋友的，不要想太多，人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