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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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抬手,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嘴唇:“严总在想什么?”
“和项总想着一样的事。”严起亭偏头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他的手指,眼底光芒闪烁。
“那……我送送他,”项飞在严起亭唇上浅吻,转身向小林走来,“这位……小帅哥,门在这边,请跟我来。”
小林愣愣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完全排除在这两人的默契之中。
他深深看一眼严起亭,跟在项飞身后向门边走去,眼里盈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小林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口,在经过项飞身边的时候忽然哑声道:“四年。”
“什么?”项飞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跟了他四年,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得到他的心?你错了,呵呵……你不仅错,还大错特错。”小林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严起亭,笑得绝望而凄清:“他,严起亭,他不会,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拴住他一时的,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你我都是飞机杯,不过外观和型号不同罢了,不要以为你和我在他眼里会有什么不同。”
小林看着项飞的表情渐渐变得恼怒,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快,面上的表情渐渐张狂而肆意。他张口又说了一句什么,项飞的背在那一瞬间忽然僵直了。
“呯”的一声,门边挂着的玻璃相框闻声碎得不成样子,玄关桌上的插花也被震得瑟瑟发抖。
当小林看清楚项飞盯着自己的眼神时,背脊开始无法抑制地发凉。
他无法想象那一拳如果落在自己脸上会是什么后果,往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眶咬着牙跑远了。
项飞回头深深看了已经起身的严起亭一眼,慢慢走出了大门。
严起亭进屋翻找出医药箱,却听见外面一阵刺耳的轮胎擦地声,连忙起身去看。
蓝色的阿斯顿马丁如同背后长了眼睛,迅速倒车出库,掉头,箭一般射了出去。
“项飞!”严起亭追出门,阿斯顿马丁的引擎声已经逐渐远去了。
“操,这人好端端发他妈什么神经病啊?”严起亭甩开手中的医药箱,抓起宾利的钥匙上了车。
项飞知道自己这样仓皇而逃的样子像个Loser,但当宾利的引擎声从后面传来时,他无法控制地加大了右脚的力度。蓝色的座骑得了主人命令,如同一头咆哮的狮子,在无人的道路上疾速奔袭。
严起亭一脚油门与项飞并行,打开车窗,想对那边喊话。
寒气如同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声音不但传不出去,反而大大影响了严起亭对前方路况的判断。他只好把车窗重新摇上来,寻找机会超车,想逼停前面的阿斯顿马丁。
阿斯顿马丁显然也发现了他,开始加速。虽然严起亭在技术上与项飞相差无几,但对方到底是超跑,几个紧咬的弯道一过,宾利终于在直道上被甩了开来。
项飞不知不觉已经把油门轰到了底,车速狂飙到极限的同时,他的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
小林刚才的话犹如一条毒蛇,缠绕盘旋,久久不去。
——祝你早日成为下一个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甜了太久,是不是忘记了严总的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猝不及防地再次渣了一把,而且,从今天开始,他所有的小情儿都会被一个一个cut掉。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严总一点一点褪去自己的渣男标签所必须经历的阵痛,毕竟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过往埋单。
第25章 DAY。12
项飞紧握着方向盘,讽刺地弯起了嘴角。
下一个你?呵呵。
开什么玩笑?
严起亭,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一根一根折断你所有的羽翼,让你从此以后只能乖乖呆在我的身边。
项飞恶狠狠想着,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尖锐的喇叭声突兀地响起,方向盘也跟着歪了歪。他现在的时速已经逼近300,疾速之下的任何一个失误操作都足以造成车毁人亡的后果。
项飞咬了咬牙,稳住方向,从后视镜瞥一眼身后紧咬的宾利,右脚的力道并不松懈。
前方的阿斯顿马丁方向明显地偏了偏,严起亭瞥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速,知道不能再追了,再追下去可能产生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看见的。
他慢慢减速,靠边停车,看着前方灰白的画面里,阿斯顿马丁的蓝色身影在视线之中轰然离去。
严起亭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从储物箱里摸出一根和天下,就着萧瑟的北风,缓缓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
*
早上6点,严起亭像心电感应似的被温柔的闹铃吵醒,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来自程渡的未接来电。
电话是晚上11点左右打来的,严起亭竟然完全睡死了,一点也没听见。
他按下了回拨,刚意识到现在还是非工作时间,准备挂机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程渡冷静清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早,严总。”
“早。程先生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是的严总,昨晚约几个官员吃饭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估摸着这几天会有消息。”程渡说。
严起亭没想到程渡办事效率这么高,有些惊喜:“真是辛苦程先生了,昨晚我睡得太早没听见,没有耽误什么吧?”
“严总放心,昨晚我是散席的时候打过来的,想第一时间汇报情况,没有顾及到严总的情况,是我考虑欠周。”
严起亭发现程渡真会给别人台阶下,心道这种助理用起来是真省心,内心对这人的赞赏便又多了几分。
“人孰无过?程先生大可不必因此自责。对了,公司给程先生配的司机和专车到岗了么?”严起亭忘了关心这件事,因为以前解宇之的司机和专车这笔费用是从未开支过的,解宇之既是他的特助,又是他的司机,还是他的保姆兼……床伴。
“严总放心,已经到了。”程渡答道。
两人又做了一些日常礼仪式的对话,便约定到公司再细谈。
严起亭在跑步机上练了半小时,进浴室洗了个澡,给自己随手搭配了一套烟灰色西装三件套,外面笼上一件深咖啡色长风衣和绅士帽,踩着7点半的时间下了楼。
老赵早已经等在那里,看见他下楼立刻打开了唯雅诺的车门:“严总早。”
严起亭向他微笑了一下,转身上车,漫不经心地询问着董事会最近的情况。
以老赵的阶层能得知的东西有限,但好在他人精,和另外几个董事会成员的司机关系不错,常常能得知一些动向。严起亭一问起,他就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严起亭捡重要的听了,一边听一边顺便关心了一下员工们的精神状况以及老赵的家庭情况。
这一番聊天完毕,严起亭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
董事会最近因为地皮的关系开过好几个会,但都因为最大股东兼执行人没有到场的关系没谈出些什么来。但他听出来项目小组的负责人在帮他周旋,至于程渡,初来乍到,听得多说得少。
严起亭对这两个人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说白了,这种时候只要不倒戈相向便是薄云高义了。
到了公司,严起亭让秘书通知股东们下午三点开会,便和程渡一头扎进了办公室,两个人一直讨论到快到十点,这才召了合晟项目的小组负责人进去谈话。
对于严起亭的巨大失误,三个人在办公室里研究出来两套说辞,严起亭选择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可信度比较高一点的,准备来一次危机公关。
股东们这次到得前所未有的齐,这些吃闲饭的所谓投资人对投资决策漠不关心,只对自己的钱是亏是赚着紧无比。
严起亭只能表示理解,毕竟这些老头子只想着给子孙留点资本,不像他,随时想的是给启初开疆拓土,让百尺的竿头再往上增长几丈。
下午三点,严起亭在各个股东面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背了一遍,并在散会前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各位股东对我的信任。由于我个人的决策失误,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我在这里向各位股东郑重道歉。接下来我们将全力投入土地投标工作,争取一次拿下。我也将尽我所能弥补这次的决策失误为公司带来的巨额损失,并且向大家保证,只要大家愿意齐心协力与我、与启初携手共渡难关,年底的分红比例依旧不变,请各位相信,我严起亭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谢谢各位。”
零零星星的掌声响起,渐渐汇聚成一片。
几个董事会的大股东们也陆续表明了态度,表示愿与启初同生死,共患难。
严起亭心里长吁一口气,与股东们一一握手,竟然还意外地收到了几个热情的鼓励。
程渡在远处望着他点了点头,悄悄比了一个大拇指的姿势。
严起亭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人有点像解宇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既不过于多话,也不过于藏私,泾渭分明、条理清楚,就好像心里藏着一杆秤似的,可以把所有的一切掂量清楚。
他忽然没来由地对这人产生了些好奇,想试着了解像他们这样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有那副奇怪的黑边眼镜,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戴这种框架如此大的眼镜呢?是为了更好的隐藏情绪还是纯粹只因为喜欢?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喜欢戴着平光眼镜装模作样的家伙。也不知道那家伙在搞什么鬼,明明是个巴不得24小时黏在你身上长成连体婴的家伙,突然之间就连个电话也不接了。
算了,这样也好。邮件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严起亭的心里始终横亘着一根巨大的刺。在查过邮箱的登陆地址之后,就更加不愿意过多地去猜测那根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要刺到自己身上。
难得糊涂,糊涂难得。
打发走股东以后,严起亭盯着那副黑框眼镜,漫不经心地抬头道:“程先生想不想喝一杯?”
程渡看他一眼,了然地笑道:“严总真是知我心意,碰巧昨晚和那几个官员约好了今天续摊,严总在场的话自然是更好。”
严起亭忽然发现他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但也只得无奈道:“如此便要多谢程先生引荐了。”
程渡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严总请。”
严起亭笑道:“程先生请。”
两个人谦让着进了电梯,程渡按下了B2的按钮,便站在门口控制着电梯开关,为穿着高跟鞋追电梯的女士们绅士地按下等待按钮。
严起亭贴着轿厢有趣地看着,想象着如果这时候掌握开关的是解宇之,他会怎么做。
程渡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的目光,直到轿厢在B2层停稳,他才一手扶住轿厢的感应门,对严起亭做了个请的手势:“严总请。”
严起亭收起了打探的目光,在程渡的引导下找到了他的车。
“怎么不让司机送你?”严起亭上了车才发现他开的并不是公司的车。
“今天约了饭局,晚上不知道几点,不好让人家平白加班。”程渡理所当然地说。
严起亭有些惊讶,这人不是吧,连司机的感受也要照顾到,活得多累啊。
“照程先生这样说,我回去得给老赵加工资才是,”严起亭笑道:“他跟着我鞍前马后的,还在大半夜被我拉出来过。”
程渡温和地笑了笑:“严总愿为员工谋福利,自然是极好的。”
严起亭嗯了一声:“等这次的难关渡过之后,年终奖给他们发个大的。”
两个人一路谈论着到了酒店,他们来得有些早,宴请的人还没到场。
包厢里的前菜已经上好了,程渡和严起亭并不在包间呆着,而是站在大厅,见到宾客就上去寒暄。大部分的人严起亭都打过交道,是以并不陌生,只有少数几个不认识的,程渡便一一介绍给严起亭。
这些人都十分客气,见到严起亭便主动伸手相握:“久仰严总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严总真是青年才俊,实力非凡。”
严起亭伸手回握:“齐主任谬赞了,严某着实愧不敢当,您才是丰神俊朗,我等后辈难以望其项背。齐主任,这边请。”
这个齐主任就是这回卡壳的对象,但并不是席间最大的官员,席间严起亭和程渡两个人一唱一搭,将气氛暖得恰到好处。比齐主任更高的几个官员和严起亭似乎很熟稔,在席间开起了玩笑,说自己外家有个年纪合适的女儿,和老弟你郎才女貌,般配非常,只要老弟你首肯,老哥立马给你保媒拉纤。
严起亭东拉西扯地婉拒了,那人也不恼,只是拉着严起亭和程渡一个劲喝。齐主任的眼睛在几人脸上瞟来瞟去,看这几个人交情确实不错,脸上的笑容便也真诚了几分。
席间觥筹交错,有严起亭在自然不会冷场。当然他也成为了众人灌酒的主要对象,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
严起亭的酒量不错,不过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猛灌,喝到后来也有了醉意。程渡虽然帮忙挡了不少,但他毕竟主T,拉仇恨比较稳,最后还是被灌了有小二斤。喝到后来,国土那边的几个也都有些高了,只能让酒店叫了出租车来把人给送走。
程渡架着严起亭回到车上,打电话叫了代驾,再转过头来人已经完全睡着了。
程渡自己也醉得不轻,将头靠在座椅上微微松了口气,回想一下席间那群官员的表现,有些好笑。
也不知严起亭这人究竟是有什么奇怪的魔力,他不在的时候,那群人各个斯文有礼,‘不能喝’、‘酒量不行’、‘意思意思好了,老弟少喝点’,而严起亭这一来,他们就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白酒论斤,啤酒论件,喝酒比喝水还快,最后连带着他也被灌得不清醒。
程渡刚闭上眼,就听见旁边的严起亭嘟哝了一句什么。他以为严起亭醒了,谁知凑近了一听,差点笑出声。
“……喝死,丫的,居然敢,灌老子,”严起亭双腿一撑站起来,嘭地一下撞上了汽车顶篷,哎哟一声弹了回来,“谁啊,不服,来干,使阴招,算什么……项飞你个王八蛋,使阴招,你……”
严起亭骂着骂着声音越来越小,程渡把脑门都快凑他嘴上了,却听不清后面说了些什么。
喝完酒的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但程渡还是凭敏锐的直觉捕捉到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信息,启初与合晟的关系,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