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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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为什么他不惜动用一切手段也一定要签下合晟的投资案呢,原因就在于此。
现在,他的触手已经伸出国门,根基稳固,不需要担忧任何人对启初下手了。
他已经想好,过了今天,就将启初的一切事物全权交与他新近提拔上来的副总周炳清和CEO程渡,自己和爱人到塞内加尔去援建体育场馆。
至于爱人今天会不会出现……
严起亭弯了弯唇角,唯有孤注一掷了。
他并不相信项飞会将马上要动手术的自己一个人丢在海外,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无法抗拒的变故。
项飞失踪,巴尔的摩和Z国警方都并未接到任何报警,而项正允和祁连华也毫无动静,只能说明,这件事项正允早已知情,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始作俑者。
坚信这一点之后,严起亭派人四处寻找项飞的踪影,却始终没有消息,但他清楚爱人对自己的情谊,若要让他死心,项正允必定会将自己订婚的消息透露给他。
——既然翻遍地球都找不到他,那么就让他自己送上门来好了。
“亭大,不出去招呼客人吗?”简立走进来,一身剪裁合体的春季秀款显出他的身材,也衬得他英姿勃发,飒爽帅气。
“不去了。”严起亭穿着一身颇为隆重的纯黑色燕尾服,微微蜷曲的头发全部梳向脑后,露出形状优美,肌肤光洁的额头。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他设下了一个巨大的赌局,邀请八方宾客与之对赌。
此刻的他,正漫不经心地坐在休息室的旋转座椅里,手里把玩着一个红绒小盒子,看向简立道:“人来了吗?”
“媒体都已经来齐了,亲友也差不多都到了,”简立撇了撇嘴,“那人还没来。亭大,你确定他真的会来?要是他不来,咱们今天可就玩儿大发了。”
严起亭抛了抛手里的盒子,向他抛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不来?那就继续等。等到他来为止。”
简立吐了吐舌,心道这人要是真不来,敢情所有宾客媒体都得陪在这里坐到海枯石烂,秋水望穿?
*
项飞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向工作人员出示了请柬,黑着脸选择了一个离舞台最远的地方坐下。
那里正好有个一人高的插满了花束的白色鲜花台,可以挡住此刻他充满了嫉妒的双眼。
他要来看看,严起亭要娶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俘获了他的心。
他早该知道的,不需要再来一个八年,风流倜傥的严总只需要一个转身,就可以把他忘了。
那些美丽的承诺,那些动听的欢言,都仿佛变成了一只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狠狠抽打着他的脸颊。
亏他天天担心着这人究竟过得好不好,没有了自己会不会睡不着;亏他担心着这人的眼睛,担心他有没有好好手术,有没有好好配合治疗,没有了自己他会不会一蹶不振;亏他为了这人在病院里接受日复一日的枯燥治疗,想着为了他,即便与全世界作对也无所谓。
何其可笑。
在他被项正允困在海外,杳无音信,不知下落的日子里,这人早已经抛却前尘往事,在这里搞什么订婚仪式了。
在他担心着他的伤势,吃不下睡不香的时候,这人已经丰满了羽翼,开始联姻了。
妈的,他才离开不到一年,这人就准备娶另外一个女人入严家的大门!
到底他妈的是哪个女人这么牛逼,跑出来跟老子抢男人!
项飞坐在角落里,整个人因为恼怒和愤恨而变得凌厉无匹,如果那种气场可以实质化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浑身上下一定正向外源源不断地冒着黑色的煞气。
那些刚进来就看见了他,本想过来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被他那浑身的煞气给吓得远远的,心道这是怎么了?究竟是谁不长眼得罪了这位煞星?怕是要倒大霉了。
正在窃窃私语,大厅内明亮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穿着一身高调秀款的司仪刚一出场,现场便掀起了一片小小的议论之声。
随着灯光的变化,B城的大大小小上千块广告屏幕上,同时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画面,引来了各方路人的围观。
'是简公子!'
'真的哎,他好帅!'
'他身上穿的是明年的春季秀款吧?我的天,这都还没发布就已经穿上身了?有钱就是过分啊!'
'说起来今天是严总的订婚仪式吧?简公子这是在给好朋友扎场子,做司仪?'
有人羡艳:'艾玛,这可真是太够哥们儿了,自己单成了狗,还给好哥们儿扎场子,我都快感动哭了……这种兄弟哪里找?麻烦给我来一打!'
'重点不在这儿好吧?'有人吐槽。
有人遥想:'哎,今天一过,严总就彻底指望不上了,现在想想,简公子好像也不错啊……'
'噗,别闹,说得好像人能看上你?'有人揭穿。
'人艰不拆!'
'……'
'……'
在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有坐在现场的人悄悄看向台下的简鸿知。
只见这位钢铁大亨稳如泰山,甚至还面带微笑地鼓掌,众人纷纷心惊,遂都跟着鼓起掌来。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大家早上好!请允许我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次订婚仪式的主持人,我叫简立。”简立对台下的众人鞠了一躬,眼神定格在角落里某只不断散发着怨念的黑色物体身上。
项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型黑洞,他所在的鲜花台附近方圆五米没有一个人敢接近。
简立差点没绷住乐了,照着手卡念完台词,便迫不及待地伸手请向了后台:“现在,有请我们潇洒倜傥,俊逸无伦的新郎,严起亭先生!”
项飞的眼神在沾上身着燕尾服的修长身影时亮了亮,然后在简立对新娘的邀请词中彻底黯淡了下来。
除了看着,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难道让他大闹订婚现场,让严起亭下不来台?
还是再次变成严起亭的对手,给启初使绊子,下圈套?
项飞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台上神采奕奕的青年,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不追逐那个身影。那个人生而吸引自己,只要他如火存在,他就会像飞蛾一般,一次一次地扑向那个人。
这是他的本能,是刻印在他骨髓中,无法改变的东西。他只能爱他,更爱他,却没有再次反手,兵刃相向的道理。
项飞挫败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得去完成他对项正允的承诺,从此以后和严起亭分道扬镳。
“对不起先生,您现在还不能离开。”守在大门两侧的门童伸手挡住了他,项飞冷笑,拨开了门童的手。
——只要他想走,有谁能留得住?
项飞拨开挡在门口的两人,忽然间被一束追光灯笼罩在了莹白的灯光里。
他愣了愣,顿住脚步,转身。
“别走,跟我回去。”穿着燕尾服的俊逸新郎已经不知何时从台上下来,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向他伸出了修长的右手,做出邀请的手势。他的眼睛依旧是浅淡的银灰色,但内里隐藏的耀眼锋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令人心折。
严起亭微笑着开口,声音不大但满座皆惊。
“跟我回去,我的新娘。”
现场的所有人全部被震惊了,包括媒体和把项飞带来的项正允本人。
所有人都只知道严起亭宣布今天订婚,却一直不知道订婚的对象是谁。
——这可是个大料!
现场的媒体和与会者并不知道此刻的画面早已经被现场的摄像机同步播出到了B城所有的广告屏上,他们瞬间激动了起来,此起彼伏的闪光灯闪得现场一片亮色。
'我的天!我就说他们有一腿吧!'
'他们不止一腿,他们还有很多腿!你看,这是我朋友发过来的昆士兰那边的机场抓拍照!'
'卧槽这真是……艾玛我该说点啥好……我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QAQ'
'完了完了,男神真的和男神跑了,剩下我一个单身狗该怎么办!'
'别方你还有简总!'
'噗……你说简总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你?'
'不会不会,他对员工很宽容的!QAQ'
'……'
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行,唯有项正允的脸色黑如锅底——好你个严家小子,竟然跟我玩这招。
祁连华在旁边也惊讶不已,徐蔓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坚强。
很显然,徐蔓青是现场唯一一个了解这件事情内幕的长辈,而严为峰拉不下面子,依旧没来。
也幸亏他没来,不然可能得被他的好儿子给气个倒栽。诚如他所说——这逆子根本没办法教!
简鸿知看一眼项正允,又看一眼自家儿子,用手指隔空点了点简立,意思很明显:回去找你算账。
简立厚着脸皮对自家老爸眨眨眼,嘻嘻一笑,看向了聚光灯下的二人。
“……新娘?”
项飞被闪光灯闪得看不清其他东西,眼睛里只能看见青年眼里明亮的一抹炽情。
“是的,新娘。”
严起亭笑了笑,抬起手腕与他手上的手环交错,直到两只手环挨在一起,从右向左推移出X&Y的图案,他才一脸满足地用温润修长的拇指划过两只显示屏,闪亮的眸子泛起温暖的笑意:“上帝告诉我,只有X,才能和Y在一起。”
说完,他也不等项飞做出反应,飞快地打开手中的小盒子,将闪烁的对戒捧到项飞眼前,迫切地问道:“你会跟我走吗?从此以后成为我的新娘,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白天,晚上,24小时,每一秒钟都不再分开。”
项飞错愕,整个表情都冻结在了被求婚的那一瞬间,呆若木鸡地看向盒子里的戒指,问出一个答非所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严起亭的眼底闪烁着笑意,他抬了抬手里的戒指,道:“我在赌。去年的今天,因为我的过错,我失去了你。我在赌今年的今天,我可以把你赢回来,用我所有的一切做赌注。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赢了吗?”
见项飞依旧木讷讷地没反应,严起亭凑到他耳边说道:“考虑好了吗我的新娘?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项飞抬起头,正对上项正允瞪视过来的恼怒眼神。他忽而热血贲发,一把将眼前的人拥进怀里:“我不需要考虑。八年前,当我递出那张名片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好了。”
严起亭嘻嘻笑了起来,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他赢了这场对赌,也最终赢得了美人归。
“走吧美人儿,戒指到飞机上去戴,我的余光已经看见,你老爸要过来吃人了。”严起亭向项正允那边扬了扬下巴,将戒指塞进项飞的衣兜,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接着拉起人向楼顶飞奔而去。
项飞任由他拉着,懵懵懂懂地跟着跑,笼罩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里。
他看着拉着他坚定不移向前奔跑的那个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就在刚才,严起亭当着所有宾客和媒体的面出柜了。
虽然他知道有项正允在,今天的事情上不了报,但B城的上流社交圈子里,从此以后就有两个NO。1公开出柜了。(忍不住蹦出来吐槽的作者:不好意思项总你想错了,虽然上不了报,但是现在全B城几千万人口都已经知道了,既然你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受了,再想反悔都没办法了哦!)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对已经死过一次的他来说什么都是挣来的。但严起亭不一样,他的名声怎么办?启初怎么办?知道了这一切的其他人抛来异样的眼光时,严起亭受得了吗?
项飞犹未回神,而严起亭已经指着盘旋在头顶的直升机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吗?我说过,U jump,I jump,就算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咱们也要一起跳下去。”
项飞深深看着眼前的人,内心里的惊涛正在剧烈地翻涌着。
他只是偷偷在心里策划过如何推倒严起亭,如何将这人强硬地占为己有,如何让他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如何让他躲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全心仰仗自己的保护,躲在只有他一人的禁区。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严起亭会主动为他出柜。在Z国这种地方,出柜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放弃他的名誉,放弃一切积累起来的人脉、放弃他现有的地位、安逸的生活,成为被上流社会排斥的怪胎。
严起亭为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超出了他对这个人的所有认知,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他想不到的东西?到底要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惊喜?这样迷人的爱侣,叫他如何能够放手?
直升机上放下来一条软梯,严起亭站上去,对项飞伸出手,笑道:“怎么,吓着了?”
项飞在直升机搅起的巨大空气漩涡中看向眼前的青年,看向他被气旋冲乱的额发,看向那双包含勇气、毅力、柔情和一切他所迷恋的银灰色双眼。
项飞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项正允,双指并拢放在额前,抛出一个临别礼,用口型对项正允说道:'告诉郑家千金,我已经订婚了——和他。'
接着他伸出手揽住严起亭的腰,毅然决然地站上了软梯:“从今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陪你。”
严起亭哈哈大笑,揽紧了心上人,对直升机上的人点了点头。
软梯缓缓升高,两人在好不容易赶上天台的众人和媒体面前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真是嚣张!
严家的兔崽子明显是有备而来,竟然当着他的面拐走了自家的宝贝儿子!
项正允气得捏紧了拳,却拿他毫无办法。到了最后,充满怒气的眼神里不知为何竟然渐渐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竖子大胆,颇有尔父之风。
***
时隔两年,塞内加尔。
一架专机落进了刚刚竣工的体育馆,无声无息地打开了舱门。
一列保镖从专机上下来,极有秩序地排成两排,用高大的身体为后面身份尊贵的雇主开路。
一脸正气的男人从机舱中率先走出,后面跟着互相搀挽的两家夫人,被三人远远落下的是一个轮廓犀利,气势迫人的男子。
男子戴着黑超眼镜,薄唇凌厉的线条在看见大气恢宏的建筑物时微微柔软了一下,很快又绷成了紧抿的一条线。
这就是臭小子一手设计的体育馆?
哼,马马虎虎。
男人的眼神在看见自家夫人向他招手催促时变得温柔如水,大马金刀地跨下专机,在保镖的簇拥下向体育馆内走去。
徐蔓青看着自家老严的背影,忍不住对祁连华笑道:“还跟我说不来不来,结果走得比谁都快。”
祁连华含笑看了一眼项正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