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傻子,老总很烦-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艹,你扛得住吗?”
“没问题,咱俩什么人没见过,还怕这个?”顾异办事稳扎稳打,卞鹤轩有点儿剑走偏锋,喜欢干那种风险大收益大的,“一想起来他们怎么逼小左拿钱我就浑身来劲,哭成叫花子我都无动于衷。”
“那就行,扛不住老子真安排专业的来。”卞鹤轩清点完毕,又锁定书柜。嚯,满满当当全是DVD,估计全是赚人眼泪的苦情电影。
顾老板很警醒,知道轩哥打电话肯定有套路:“轩哥,你大晚上不会就显摆刘香有拆迁款吧?先说好啊,那串串香我刚关张,我得照顾小左。”
“不是,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开串串香有瘾啊?”卞鹤轩摸了一把玻璃门,没有灰,开始摸书桌,“你餐厅有没有别克啊比亚迪什么的,有的话借哥们儿一辆呗,我拿公司的奥迪和你换。”
“干嘛?”
“香香也不知道跟谁那儿听的,非说我搞汽车美容,他家老街坊不待见我,我就想借你餐厅的车用用,不然人家本来就当我是狗王八呢,我再走一装逼路线,这媳妇儿不就娶不着了嘛。”
“……成吧,先说好了啊,要好的。”顾异知道做企业难,上头有要求,奥迪A6就是最高配置了,心说你就给我添堵吧,我这媳妇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你都住人家里去了,显摆什么啊!
搞定了车,卞鹤轩又给唐萱打了通电话,除了安排工作,再来就是弄一DVD机。现在都用电脑了,DVD机不好找。最后嘱咐许明和顾异联系,后天一早去换车,大功告成,入赘落户。
刚挂手机,小傻子就进屋了,手里捧着个小王八,拖鞋踩一地水。
“大哥,我小龟该睡觉了。”刘香说。这时卞鹤轩才发现书桌下有个玻璃水缸,非常大,垫着小石头,养着小水草。
“这小王八不冬眠啊?”卞鹤轩问。
“不是王八,是小龟,它冬眠,但它醒得早。”刘香把天蓬放进去,往龟壳上泼水,“我妈说天蓬是那个,长寿龟,养好了,能陪我一辈子。”
长寿龟?卞鹤轩也蹲下了,拿手试试水温。他没养过活物,连鱼都没养过。再仔细看看,还真不是普通巴西龟。
“就你这小样儿还长寿龟呐?挺贵的吧?”卞鹤轩手欠,扒拉前小爪觉得挺好玩儿的。再玩儿一下,差点咬着手指头。
“啧,这小王八蛋属狗的吧?”还好缩手快,卞总郁闷。
“天蓬咬人,和你熟了,就不咬了。”刘香蹲着给大哥吹手指头,“呼,呼,疼了啊?大哥怕疼。”
“不疼,诶,你把手伸出来。”卞鹤轩握着巨漂亮的手问,“你家指甲刀在哪儿呢?”
“在我书桌里,大哥你用啊?”刘香站起来拿,翻一翻就找到了,俩人蹲在10平的小屋里,借台灯的光。
卞鹤轩有种时光倒回的错觉。自己和顾异晒得肩头发亮,小左干不了体力活,白成米糕色。逼仄的地下室,地板特潮,仨人挤一张床,卞鹤轩一把搂一个。左边是小左抱着自己哭说想家,右边是顾异后背磕了大片淤血。结果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还是住回小屋了。
“大哥你笑什么?”刘香听话地伸手指头,不舍得眨眼,以前只有妈给自己剪过指甲啊,“大哥别给我剪的,太秃了啊,我该疼了。”
“离秃远着呢,别动。”卞鹤轩心花又怒放,连指甲都必须自己管,“以后不准自己瞎剪,狗啃得似的,哥给你剪。”
刘香歪头回忆:“狗没啃我。”
“嗯,狗没啃,老子啃的。”剪完还拿指甲刀上的矬子给磨了磨,卞总很满意,“这样好看了吧?”
“好看啦。”刘香是脑子慢,嘴快,连看都没看呢就夸,突然又说,“大哥,咱俩去妈屋吧,我想给你看照片。”
卞鹤轩怕一开门有狗头铡:“算了吧,明天再去。”
“不行啊,咱俩今天成家,得和妈说一声。妈有照片,我俩照的呢。”刘香执意要去,卞鹤轩没办法,跟着站起来。一站起来俩人都傻眼,像连根生的树,谁也离不开谁。
“大哥,我腿麻。”刘香委屈,“我走不了了。”
卞鹤轩也委屈:“别动,哥也腿麻,你再动哥就倒了。缓缓咱俩再走啊。”
主卧比次卧大一倍,收拾得干干净净,床铺、电视、衣柜、书桌一应俱全,还有个缝纫机。缝纫机旁边是阳台门,养着几盆君子兰。卞鹤轩动动鼻子,屋里点过线香。
“妈,我回来啦,这是我大哥。我俩好了,我要成家了。”刘香对着沙发笑,沙发靠背上摆着一张合影。
卞鹤轩算到迟早有这么一天,拉着刘香的手,动了动嘴唇:“您好,我是一好人。”
刘香觉得大哥特别逗,俩人手拉手,和妈乖乖地汇报情况:“我大哥腿刚好,他有工作,我也工作,我俩可以过日子。还有,妈,我智力83了,医生说,我不是智障。”
说着,小屋里划拉一声,像是水缸里的石头被扒倒了,刘香把卞鹤轩拉到沙发上:“大哥坐,我去看看,马上回来啊。”这是自己家里,刘香觉得自己是主人,大哥得听自己的,很拿派头。
“你去吧,哥坐这儿等你。”卞鹤轩把相片拿近了看,里面的小傻子估计十五、六吧,旁边的女人梳着大麻花辫,心形脸,额头有美人尖,眼睛和儿子非常像。
笑起来,也特别亮,特别干净。
卞鹤轩有点儿紧张,这他妈算见家长了吧?特想抽烟。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第一回自己这印象分就不高,赶紧干咳几声,清清嗓子。
“咳,那个……按照辈分,我该叫您一声伯母吧?”卞鹤轩抓了抓头,不知道怎么做自我介绍,“我呢,叫卞鹤轩,比他大。在北京工作,也不是搞汽车美容的,自己有个公司。以前确实飘,您不喜欢我也没错,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表现?反正……您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多赚钱吧,全给您儿子花了,他喜欢什么买什么,我养着他和那小王八。”
“您放心,刘香我放心尖儿上疼,我妈也喜欢他,家里没人给他气受。孟伯说欺负傻子天打雷劈,我要对不起他,您也不用来虚的,直接劈了我。”
“智商测试我带他做了,您放心吧,医生说他这算治愈病例,不是智力低下。和普通人是比不了,还有点儿傻,但您知道边缘智力吧?他这算康复了,您就放心吧。”
“还有,您要是有空,就给我托个梦,告诉我那孙子到底是谁,我帮您教训丫的。”
卞鹤轩是头一回对故去之人起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没想几个月之后刘香妈还没托梦呢,那孙子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妈:看在你诚恳的样子上,今天板砖先放下了。
第65章 狗爪挠墙
玻璃大缸很浅; 还是天蓬小时候用的呢,在屋里溜达习惯了; 放进去就闹脾气; 把石头拨得哗啦哗啦响。
“天蓬你进水里,泡泡啊,老不沾水; 你该死了。”刘香把水缸整理好,天蓬埋在水草里不探头了,两个小小的鼻孔还挂着一串空气泡; “晚上,不许弄石头啊; 大哥和我定下来了,该睡觉了。”
天蓬不动弹,刘香就当它同意了; 又唠叨几句不能吃大哥皮筋的话。
“和小王八聊天呐?”卞鹤轩和刘香妈打完招呼; 找到了屋里的线香; 猜是孟老头备好的,也点了三炷。最后带上房门,回了小屋。
“不是王八,是小龟,天蓬冬天睡觉,可暖气片太热了,它醒得早。”刘香又纠正,站起来抖抖背心; “大哥,咱俩是不是也该睡觉了?”
睡觉了?卞鹤轩看了眼墙上的挂表:“嗯,晚上八点,不早了,是该睡了。”
“那大哥先洗,还是我先洗啊?”刘香去翻小抽屉,拿出自己的新背心和新裤衩儿,叠成一个正方形,放在床头等着洗澡。
卞鹤轩想了想:“你先洗吧,哥去楼道里抽个烟。”
烟还是爱喜,卞鹤轩抽习惯也懒得换了,偶尔想起来才抽。香喷喷的媳妇儿就在眼前晃荡,说不想发生些什么,肯定是扯淡。他太想发生些什么了,脑子里全是马赛克。可是吧,自己刚跟刘香妈起誓上香,转身就把人家大儿子摁床上了,是不是太狗了?
真太狗了,卞鹤轩碾灭了一根烟,又点上一根。
还有就是,这楼真的太旧了,特别不隔音。刚才在刘香妈那屋,他都听见楼下孟老头在阳台咳嗽了。俩人真弄起来,那动静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上下楼的邻居比听墙角还近。他刚在老孟家树立起来的好形象,晚上捣鼓一通,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吧?
思来想去,卞鹤轩还是决定做人得讲诚信,说好好表现就该好好表现,都忍这么久了也不急眼下。等小傻子愿意挪窝跟自己回家了,那么多房呢,挨个睡都行。
刘香冲完澡,大毛巾前胸后背地擦干,内衣都换新的。今天以后,自己就是成家的男人了,得从里到外都穿新衣服,往后要有责任。
和大哥成家,想想就开心。而且成家就可以做那个事儿了,妈说过,两性关系是俩人最亲密才能做呢。
自己不会,大哥会,就行。
“洗这么快啊?”卞鹤轩决定了,回屋看到小傻子都躺好了,挨着墙躺着,特意留出一块地方来,留给自己的。
“大哥你洗澡去啊,洗好了,咱俩睡觉。”刘香掖着一床小软被,还是小碎花的,单人床并排两个枕头。他拍拍枕面,郑重其事:“你睡这边儿,我睡,这边儿吧。大哥你想靠墙睡吗?”
“还是你靠着墙吧,哥怕你夜里滚下来,还得捞你。”卞鹤轩打开自己的小行李箱,拎出一条洗得极薄的内裤。这女助理还是不太方便,总不好叫人家小姑娘送这个来吧?还是得麻烦顾老板了。
阿嚏!正在跟米小左抱怨串串香赤字多少的顾异打了个大喷嚏。
卞鹤轩没敢多待,裤子挂进衣柜就冲进了洗手间。心里有多软,身体就有多膨胀,赶紧洗了凉水澡压下去,不然明天脑袋上该起大包了。等洗完了解压澡,卞总已经冻成了一根冰棍儿,光想着降膨胀了,这他妈还是四月天呢。
刘香趴在自己睡大的床上,给大哥留了一盏床头灯,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在被窝里蹭脚趾头。他的单人床是加大版的,两个成年男人躺上去刚好够用,但绝对没有富余地方。一想着和大哥胳膊挨胳膊、腿挨腿睡觉,刘香就忍不住蹭脚趾头。
从前他是护工,连雇主的病床都不能坐,现在可以并排睡觉,连枕头都是挨着的,俩人盖一床小花被。
卞鹤轩哆哆嗦嗦出浴了,觉得自己32年没这么傻逼过,还好没用凉水冲左腿,不然直接废了。连睡裤都没带,卞鹤轩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床边走。他对自己各方面自信,低头看,腹肌和下三路都挺凹凸有致,皮肤不白,但比从前在广州的时候强。
作为一个gay,形象管理还是得在线,就是浪费这大好光阴,无法湿。身。诱。惑了。唉,卞鹤轩长叹一声,抬头看见一处长方形的光源。
我艹!你有手机啊!
“大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刘香趴着琢磨那个事儿,感觉小被子叫人掀开了,钻进来一个人。腿刚挨着腿,一下子冰着他了。
“你有手机啊?”卞鹤轩刚压下去的火又来了,嘿这小傻子可以啊,有手机不用,费他多少工夫啊。
“我有啊,就是,不怎么用。”刘香往墙上靠,给大哥腾地方,“我上户就不带了,就放家里,反正也没人打。还有,工作的时候不能老看手机,特别不好。”
卞鹤轩知道自己身上凉,在被窝里搓搓手,一把给充电器拽过来了。他知道护工的大忌就是玩手机,但所有护工都有这个毛病,一眼看不住就拿手机。刘香这倒好,根本就不带着,没人打电话,他也不玩游戏,心思全花在病人身上。
“早说啊,哥还发愁怎么教你用手机呢。”卞鹤轩往里挪一挪,搂媳妇儿一样把刘香搂怀里,心里那叫一个快乐。手机是爱疯5,白色的,看起来是几年前买的,还挺新呢。
“我会用,就是不常用,没什么人打电话。”刘香嫌大哥身上凉,不愿意挨,挨着挨着又热了,探出头来喘气,“大哥,你胳膊真硬,吃什么了啊?”
边说边摸大花臂,捏一把,根本捏不动。
卞鹤轩一听那个字,脑袋里嗡了一下。好在凉水澡没白洗,暂时克制了这股蠢动。“这就硬了?等哥腿好了举举铁,还硬呢。”说着点了下Home键,屏幕哗地开了,把被窝都打亮了。
“艹,这他妈谁啊?”卞鹤轩差点儿又摔一个手机。
开机画面是一张两个男人的合影。左边那个当然认识了,就在自己被窝里,正搂着呢。只不过相片里的刘香比现在看着还显小呢,头发也短一些,比现在胖点儿,脸颊的婴儿肥还没退。笑得清爽又欢快,还用手比了个V,特别可爱。
旁边那个男人就是和卞鹤轩完全相反的那种了。他也帅,但他是那种文化人的帅,身上有卞鹤轩望尘莫及的高材生气质。穿一件白衬衫,一只手搂着刘香,特别傻逼。
一看就是永远不骂脏话、不干脏事儿、不打架的好学生胚子,要是在一个班里,这就是当班长的料,卞鹤轩就是那个全班不待见的劝退生。
刘香往大哥怀里缩,但他不是小骨架,勉强能塞半个肩膀:“哪个?哦,这个啊……这个是小华哥,我们俩好的时候,他照的。”
“小华哥?”卞鹤轩听着不舒服,“叫什么啊?”
“华元嘉。”
华元嘉?卞鹤轩捏着手机就心跳回忆了,怎么这名字那么耳熟呢?是不是听过啊?艹,这他妈不是教傻子抽烟那孙子吗?就是他啊,可看着真不像。
“我俩,好过一年多,后来没成。”刘香没有隐瞒的意思,他不懂感情里的忌讳,更不懂前男友的历史不该说。在他心里,感情好过就是好过,可是都过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自己和大哥也没有秘密。
卞鹤轩把人搂胸口上,浑身难受:“没成你留着他相片干嘛啊?”再理解刘香脑子不够用,卞鹤轩也吃醋。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吃醋,不吃醋那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