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傻子,老总很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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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鹤轩把人搂胸口上,浑身难受:“没成你留着他相片干嘛啊?”再理解刘香脑子不够用,卞鹤轩也吃醋。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吃醋,不吃醋那是王八。
水缸里哗啦一声,天蓬缩进龟壳里。
“没留着,就是他弄的,我不会改。”刘香诚实交代,重点放在自己不会改。他是真不当一张合影是宝贝,就是他不会改。
“手机也是他送的啊?”卞鹤轩攥着爱疯5,想捏碎了它。
“嗯,但是我不怎么用,没什么人找我。”刘香拿手指划拉通讯录,“有几个电话,家政中心的,我要是干住家工作,就带着手机。”
“那你现在看见这照片,还喜欢他吗?”卞鹤轩又抽风了,要不是房子不隔音,现在就洞房花烛上了。小傻子有多不当回事儿,他就有多难受,酸得想挠墙。
刘香看着屏幕,又摇了摇头:“不喜欢了,我俩,没成。感情的事我懂,没成之后,看见这个照片就心里难受,吃了好些大白兔,都不管用。后来看着看着,就不难受了。我就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了。”
“那哥就把照片删了啊!”卞鹤轩拿刘香的手机当自己手机,删照片那叫一个痛快,顺便把通讯录里不该有的人也拉黑了,就留下一个家政中心。
“嗯,你删吧,反正都过去了,我妈说分手不能回头看。”刘香不知道卞鹤轩正疯狂输入自己手机号呢,心里只有喜悦,“我现在和大哥成家了,明天,咱俩也拍一张,换上吧。”
“拍,拍他妈几百张的,咱俩每天都换。”卞鹤轩研究先把手机定位给打开,气得牙根直疼。要不是这孙子,他傻子能有烟瘾吗?还扎耳洞,这男的是神经病吧?看着跟五好市民似的,还不如家里那小王八有人性呢!
水缸又哗啦一声,天蓬探出头来,前小爪搭在玻璃上。
“那大哥,咱俩今晚上,弄那个……两性行为吗?”刘香觉得小腹暖暖的。
卞鹤轩也暖,关了手机,使劲儿闻刘香的肩头:“那个两性行为,今晚先不弄了,哥觉得这腿还得养养,不然影响发挥。”
“啊?不弄了啊……也是,大哥腿还得养养呢。”刘香就不懂了,声音里有失望也有心疼。俩人成家不就该弄了吗?但是大哥刚出院,要是为了弄两性关系把腿弄瘸了,该多难受啊。
其实卞鹤轩恨不得一秒钟骚断腿呢,别说影响发挥了,他现在瞧一眼小傻子就浑身过电,超常发挥都可以了。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一个人就得学会克制,他先克制克制,等水到渠成。天降正义和尚方宝剑自己都得罪不起。
“嗯,哥这腿还得养俩月,而且弄那个两性行为,也得准备东西。哥今天来得急,没准备,先亲亲成不成?”卞鹤轩是光着膀子呢,卷着刘香的小背心,一点点试探,“这俩月你就别上户了,哥白天去工作,晚上回来陪你住,你等哥把腿养好了再找工作。”
这是缓兵之计,卞鹤轩就没想再放人出去找工作,自己养着挺好的。梁医生说了,边缘智力人群只适合关系单纯的小圈子,现在大环境不好,人心不古,谁放心啊!
刘香满脑子都是那句先亲亲成不成,就点头了,伸手把床头灯关掉。还不到9点呢俩人就在被窝里了,也不知道害臊。
“那不弄,也成。”刘香被亲了一下,开始讲条件了,“可是,外人问起来的话,大哥你可要说,自己是已经成家的人啊,咱俩不弄那个行为,也算成家的人。”
嘿,媳妇儿占有欲还挺强,真他妈可爱。卞鹤轩抱着他的孩儿面,被窝里都是椰奶味:“说,绝对说,哥把咱俩照片也弄手机上,别人不信我就给他看,再问就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告诉他。”
刘香这才满意,躺回自己的枕头,突然又凑过来:“大哥,你再说一次吧,说你喜欢我,我想听了。”
“哥喜欢你,喜欢到满脑子都是不能过审的文艺片。”卞总一把拽起晒过太阳的小软被,小碎花把俩人都蒙住了,从头盖到脚。
他如意算盘是打得好,先让刘香在家歇几个月,歇着歇着就不想上班了。可卞鹤轩怎么都算错一步,边缘智力根本就不讲道理,扮猪吃老虎,就是老天派来专门气他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卞总:什么玩意儿?小王八咬丫!
天蓬:呵。
第66章 接着忽悠
“孟伯您遛弯儿呐?”卞鹤轩朝孟老头挥手; 转眼就住了两个月。
六月份的北京最舒服,不冷不热; 就是开始飘絮了; 漫天棉花球似的。风吹不干净,唯有下几场大雨,浇透了它。再等树上的知了开始吵人; 夏天就到了。所以说北京春秋脖子短呢,热得快,冷得也快。
孟老头还是那身白色的练功服; 背着他那尚方宝剑,勉勉强强也点了个头。
两个月不长; 可也不算短。孟老头就怕大轩子是个活畜生,油嘴滑舌又精明老道,能把香娃子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按理说; 年轻人恋爱自由; 轮不到他一个街坊看管。可燕子走得早; 上一回看走眼,这一回可得好好把关。
“下班了啊?”孟老头问。这大轩子倒腾起来是挺像样儿的,西服领带一样不少,纹身一藏。理发了,可小揪揪还在。早上遛完鸟能瞧见大轩子上班,小区门口停着一辆小轿车接他,晚上再送回来,经济能力应该是有的。
还有就是; 三天两头给家里送东西,柴米油盐酱醋茶。
“是,刚下班,我回家做饭去。”小区入口有个特别窄的菜市场,卞鹤轩每天顺手买菜,经常是一手提着个新鲜圆白菜,一手提着鱼虾肉蛋。小区环境是差点儿,可人情味重,邻里街坊对他家小傻子都很照顾,没人笑话。
孟老头眯缝眼,瞧瞧大轩子手里的菜。前几天大轩子的妈来了,比同龄人年轻。他听大轩子叫她卞姐还多心,以为真是大姐。后来偷摸问过香娃子,才确信真是亲妈。
这一下好感度就加了不少。不怪孟老头多心,这男人和男人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接受的。就连他,也是心疼香娃子才不得不接受,要是搁孟阳身上,腿都打折了。孩子的终身大事一直就是孟老头的心病,就怕香娃子喜欢上一个姑娘家,人家父母看不上他的条件。
毕竟轻微智障谈婚事就难啊!这下倒好,他喜欢男人,叫对方爹妈接受更是难上加难了,孟老头闭眼一想就觉得这事儿几乎不可能,走不通啊。
所以人家亲妈来过,老孟家确实为孩子高兴。先不说要不要后代,光这一点上,确实是没骗傻孩子。人家父母是知道的,还对香娃子非常好。
“你做饭?你会做什么饭啊?”孟老头在门口压腿。
“您看您又不信我了吧?我真会,我是一好人。”卞鹤轩是真的会炒菜,但也就那几个菜,能对付米小左和顾异,“您还不知道啊,香香他爱下厨,我老没机会做。不然我天天掌勺,都不让他动刀。”
孟老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就不信。他把这肉麻话当信口开河,其实真不是,卞鹤轩爱手,不舍得小傻子洗菜刷碗的,但凡自己能干的都干了,可真拦不住刘香要变小当家。
“那我先回了啊,您慢慢练,改天我做几个大菜您尝尝。”卞鹤轩一步一挪地上楼了,留下一个充满革命坚信的背影。
孟老头瞧着大轩子上楼那个费劲儿,就怕他将来真养不好腿,别是个瘸子啊。
到了门口,卞鹤轩自己掏门钥匙,哗啦哗啦的。门开之后,迎接他的不是刘香,是小王八。
“诶诶诶,你别咬我啊!老子这条裤子挺贵呢。”卞鹤轩经常被它咬裤腿,换了拖鞋扯脖子叫:“媳妇儿?媳妇儿!”
刘香在小屋练字,红着脸跑出来:“来、来啦,大哥你别叫这个,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咱俩都成家了,你要不愿意,你叫我媳妇儿也行。”开了一天的会议,卞鹤轩心里想得不行,先啵唧一口,“在家干嘛呢?”
“我练字呢,妈买了好些字帖,够我练好多年。”刘香穿着卞鹤轩给买的新衣服,短袖短裤,刘海也长好了,“诶呀,大哥你买圆白菜了?”
“给小王八吃的,家里不是没有了吗?”卞鹤轩最烦夏天,穿西装特热,都想买个假领子穿西服里,恨不得大裤衩子人字拖上班。兔子窝没有玄关,墙上是卞鹤轩自己钉上的大挂钩,在门口换衣服。
“不是王八,是小龟,我小龟可乖了。”刘香抱着圆白菜就去洗,厨房小得只能站三个人,多一个都耍不开。玻璃门做了个隔段,分出了吃饭的客厅。
卞鹤轩刚想说话,脚底下又有动静了,低头直叹气。这小王八是真没良心,老盯着自己裤腿咬,干嘛啊这是?忠心护主,怕自己耍流氓啊?
呵呵,晚了!
“大哥,今天小左哥哥,给我打电话了。”刘香摘开菜叶,一片片泡水里,撒上盐。
“聊什么了啊?”卞鹤轩没想到他俩能走这么近。他给小傻子换了个手机,手机号码没变,通讯录里添加了一堆,还建了个微信群,里面4个人,成天听顾异在群里贫。慢慢刘香也学着用微信,一开始只敢发表情,发大哥给他弄好的兔子表情包,发完自己跟着乐,再后来就敢说话了,米小左一召唤,刘香就诶一声,特别逗。
逗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卞总在牛逼办公室里偷着点开,来回听,听小傻子那几声诶,恨不得录下来。
“我俩,聊顾异哥哥来着。”刘香说,顺便把菜叶子冲干净。
“顾异又干嘛了?”卞鹤轩知道顾老板最近要债呢,车差点儿让人砸了。
“小左哥哥说,顾异哥哥帮他要钱,特别辛苦,钱都要回来好些啦。说顾异哥哥的车,差点儿坏了,小左哥哥生气。他说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家里人,可是真没想到,为了钱,什么都敢做。”刘香拿厨房用纸擦菜叶,擦到一滴水都不剩。
卞鹤轩就冷笑了,现在真是提什么别提钱。他一开始就主张走法律,但小左不愿家里人闹到法院去。其实这官司也打不起来,肯定是私下进行调解。现在一闹,米小左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不如民事调解呢。
“来,媳妇儿给让个地方,晚上给你弄个虾。”卞鹤轩摘了领带就不当总裁了,跑水龙头底下冲大对虾,“还说什么了啊?”
刘香把天蓬放厨房窗台上,撕菜叶子,看它吃不吃。其实他心里有事,已经憋好几天了。
那天阿姨来,把刘香吓一跳,还当阿姨是来叫大哥回家的。可阿姨没骂人,还进屋坐,一起吃饭,说是过来看看自己。刘香不太相信,以前那么多雇主,没有一个会出院后来看自己啊。
“小左哥哥说,说大哥要去国外出差,去好几天,让我去他家,和他住几天。等你回来,再把我送回来。”
“可以啊,你想去就去。”卞鹤轩挑虾线,顺手揪出一点虾肉,喂小王八。
“大哥你老喂天蓬吃肉,它该挑食了,就不愿意吃菜了。”刘香愁眉苦脸的,“以前我小龟吃菜,现在都不吃了。”
“吃肉好啊,你看它跟我多亲,头两回喂它还咬我呢,现在不咬了吧。来,叫爹!”
“大哥,我是不是该工作了啊?”刘香放下菜叶子,突然说:“从没歇过这么久,我该工作了。大哥去出差,我就工作。我想干家政。”
卞鹤轩把虾一放:“工作多累啊,家里累哥一个人就够了,怕养不起你俩啊?”
“大哥养得起我和我小龟,但我得工作。妈说了,必须得好好工作。”刘香拿手拦着天蓬,怕它掉下去。最开始天蓬和大哥相处不好,还差点把大哥咬了,现在真的好多了,都能拿手喂小虾小鱼,就是一下子给喂馋了。
卞鹤轩一边挑虾线,一边庆幸自己把健康证扣下了。他就不喜欢叫枕边人出去工作,自己养着才好呢,随时随地能找到人,心里踏实。
“别去了,你在家练练字也挺好的,要是无聊了就找你小左哥哥去。”
“今年的字,我都快练完了啊。妈说,字如其人,每年必须练完五大本。”刘香是真的倔,特别倔,一点儿不让步,“等练完,我就上户去。大哥你还我健康证吧。”
“字如其人那话不能信,你看哥长得好不好看?”卞鹤轩不弄虾了,专心对付傻子。
刘香被大哥一抱,老实许多:“好看,大哥特别好看。”
“可哥的字就不好看,所以你还是在家练字吧。不愿意练了,哥给你买个钢琴,好不好?”卞鹤轩自信,这张嘴说得过多少聪明人,还怕说不服一个小傻子?
“钢琴?”刘香眼里一亮,闪光灯开始工作了。
“是啊,钢琴。你妈不是为了给你看病,把钢琴卖了吗?”这是卞鹤轩从孟老头嘴里听来的,“哥再给买回来,带着你去挑,咱们买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一模一样的钢琴?”在刘香印象里,小时候家中确实有一架钢琴,黑色的,又大又宽,上面都能躺人。
“对,一模一样的钢琴。你妈那屋地方够,哥再帮你找个小姐姐当老师,慢慢教你。”卞总胜券在握。
“一模一样的钢琴……”刘香仔细回忆着,记得妈弹钢琴特别好听呢,头发黑黑亮亮,披下来到腰,还能扎一个大辫子。然后突然一天,家里的钢琴就不见了,妈用电子琴弹,弹得也好听。每回去学生家里,妈再弹钢琴,还塞给自己一个小魔方,说拼好了,就下课回家。
可是每次都拼不好,魔方太难了。
“可是……”刘香突然话锋一转,“可是我都不记得,那个钢琴什么样了。而且我也不会弹,妈会,妈会弹好多,我不会。我会干护工,还是去干家政吧。等大哥出差,我就去家政中心,好不好?”
“不好。”卞鹤轩体会到一震不起的心情,郁闷。
“那我想出去工作,大哥不让,这个怎么办啊?”刘香就牢记妈说的话,必须有工作,有事学会商量。
这事儿还是得缓一缓,毕竟小傻子不按正常招式出牌啊。于是卞鹤轩紧锁了眉头,眼中满是诚恳:“你让哥先做饭,吃完饭再谈好不好?”
刘香看看天蓬,又看看大哥,再看看大对虾,肚子咕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