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傻子,老总很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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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元嘉哼了一声,脸上比冰还僵:“我没你这么龌龊,这么法盲。除了刘香,你外面有没有别的男人,自己心里有数。”
卞鹤轩打了个饱嗝,有点儿俗人得志的快意:“是吗?你把自己摘这么干净,录口供呢?也是,多亏你当初心术不正,怕自己知法犯法把前途毁了,现在特后悔吧?没想到刘香和老孟家就拿你当个屁,你要滚蛋,人家就把你放了。我是没你那么高的法律觉悟,我喜欢他,奔着结婚那种喜欢,他是轻微智障我也就碰了,你是不是特想告我?”
“卞鹤轩,你别以为我不敢。”华元嘉说道。
“老子叫李刚。”卞鹤轩最不杵小人,“我就说中午看路边一车眼熟,你那电动车买那么一颜色还搞什么秘密侦查啊?会不会干律师?就这样收集证据你他妈早被打死了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呵。”华元嘉中午着实震惊了一把,原以为他就是个开餐饮的,没想到是个私企老总,还比自己壕出不知多少个段数。
“买卖象牙太残忍了,你不看动物世界啊?特斯拉我给怼了,顶着车鼻子怼的。我不挪车,今儿你甭想动窝。”车钥匙往桌上一磕,卞鹤轩看得透透的,一点儿不可怜他,“你这种小人啊,恨这个恨那个,就是没本事恨自己。我敢堂堂正正和刘香好,是我拿挨打换的,胳膊都让我老子给抡脱臼了,你敢吗?你说得对,国家不认可我俩的婚姻,可派出所抓吗?判刑吗?档案给添一笔了吗?没有吧?就连一个楼的街坊都不管,见着刘香照样打招呼。你根正苗红,那我给指条明路,既然选择了骗婚你就好好骗,骗姑娘一辈子,当个好丈夫。法律确实拿你和你家没辙,可她为你大着个肚子,当妈的女人都不容易。你妈除外。”
“我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给大陆救援打电话挪车,把你车蹭花了我可不赔。”华元嘉起身拿包。
“老子让你走了吗?”卞鹤轩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声音配套一起换了,“你和谁玩儿畜生道呢?”
华元嘉转身一瞥,笑意稍纵即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你有录音笔是不是?”卞鹤轩把东西从电脑包里抽出来,笑得比狗汉奸还狗,“我现在说这串串香里连针孔摄像头都有,你信不信吧。”
“你!”原本看见录音笔华元嘉就有不妙的预感,这会儿竟没反应过来,“不用激我,你不敢,私自安装隐蔽摄像头……”
“怎么不敢?老子怕你告我诽谤,我得防着你啊。”卞鹤轩站起来,俩人差不多高了,“现在知道为什么店里总空出个桌子了吧?给你留的。老子被人阴了太多次,从前都用诺基亚手机录,比你包里的录音笔还清楚呢。你刚才说那么多屁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就为了取证吗?可咱俩见面每回我都录着呢,你这算前后证词矛盾吧,华大律师?”
华元嘉叫人噎得够呛,不想棋差一招叫他摆了一道。“切,就算你……”
“你什么你?”卞鹤轩早就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防人都防到犄角旮旯里去,“别以为就你懂法,老子是学历低但可以咨询律师啊。私自安装摄像头现在还没侵害你利益呢,你没处告我去。”
“就算不告你这个,你也是侵害了智力残疾者的身体健康,照样算触犯法律。”华元嘉强压住仇恨,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变本加厉的仇恨。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都要加算在别人头上的仇恨。
“这个问题啊?”卞鹤轩自出娘胎就落在四九城里,身上有老北京人的多面性,刚起来的时候能扛住天,可混起来的样子也是真欠揍,嘴皮子带轱辘跑得过火车,血气却像老胡同横平竖直的路,上通天、下达地,现在满脸春风得意,还迫近一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刘香他不是轻微智障,医院给开的证明。你听好啊,我媳妇儿是边缘智力,不是智力低下,感情体验不肤浅,什么都明白,而且不用法定监护人就可以结婚。真对不起啊,你当初满打满算一手好戏,全他妈是你自己脑补的。”
一颗汗珠顺着华元嘉的鬓角而下,小小的串串香里格外闷热。
“我俩干什么都不违法,只要是我俩自愿的。”卞鹤轩给华元嘉垮下去放了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咱哥儿俩算算旧账?”
“我有什么旧账和你算?”华元嘉像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卞鹤轩揉着自己皱起来的悬针纹,三昧真火都烧旺了,“你俩感情里的是非我不管,可你和你妈吓唬刘香,这笔账,老子得和你算。你知不知道他脑子不行?我是不是也得打你一顿吓唬吓唬你妈啊?我可知道你家地址。”
华元嘉有点慌了:“你想干嘛?”
“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确实不愿意找你老婆,但可以找你妈啊。”卞鹤轩笑笑,“现在知道疼妈了?你们欺负傻子的时候想过刘香的妈没有?光疼自己老尖儿你丫还算人吗?”
“卞鹤轩,我劝你想清楚。就算你和刘香去外国领个证,一回国你俩还是没关系,为了他知法犯法不值。”华元嘉活得特自私,但没碰见过一动手就波及家人的,说话的时候瞳孔猛缩。
“法律管不了你们家,人总能教训吧?是教训你还是教训你妈,你自己挑。你妈帮你骗婚,也不是好鸟,万一真碰上什么变故只能怪老天有眼,和我没关系。是,你说的每一条法律都对,我俩回了国还是没关系。刘香19岁之前有妈,29岁之后有我。他妈给我托梦,真气坏了,让我必须教你做人。”卞鹤轩好久没这么混蛋了,伙计在旁边看着谁也不敢来劝,可小武已经拿出手机,真怕出什么篓子,用不用告诉顾老板啊?
华元嘉叫人挖苦一溜够,还不肯承认自己掰不过:“只要我不还手,你就是故意伤害。如果我妈有事,你就等着坐牢吧。”
“真不还手啊?”卞鹤轩问道。
小武刚按几个号就听哐一声,抬头看那人的脑袋往后一甩,鼻血在空中直接画了个弧线!完了!完了!他还记得那年几个客人喝醉,闹着要亲女领班才肯结账。顾老板不在,正巧轩哥在店里吃饭,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就开打,直接就把人干翻了。这是要出大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土话剧场(狗哥是胡同土著,平时还好,真骂咧起来就开始蹦老北京话)
拣菜:夹菜的意思,拣就是从锅里往外夹,应当读作奸,但是我找不到那个字只好用拣代替。
甩片儿汤话:形容说的话完全不负责任,说闲话,瞎扯淡。
老尖儿:其实是老家儿,说快了就成老尖儿,指父母。
卞总:其实我是一条土狗。
第90章 我摔倒啦
一记突如其来的重拳!华元嘉捂着不知断没断的鼻梁; 结果接了一手的鲜红色。
“报警啊,老子打你了!”卞鹤轩用一种特欠的表情叫板; 人高马大地挡在店面门口; 几乎毫不犹豫又扬起一拳头。
华元嘉起初是真没想还手,因为他没料到真能挨打,可猛揍一拳激起的求生反应注定他不可能像木桩子一样站着挨打; 不经思考就拦了一下。可不对劲儿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他挡住了卞鹤轩冲锋陷阵的拳头,才发觉是个幌子。
根本就没用力!
已经晚了; 只被自己轻轻挨了一下的男人倒退几步,以倒摔的姿势掉了三节台阶; 重重摔向地面。
小武这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呢就结束了,万万没想到是轩哥叫别人给打了!还打出店了!所有伙计都呆住,原本顾老板的意思是万一打起来叫他们帮着劝架; 谁都知道轩哥脾气比较狗; 这倒好; 他们还没派上用场呢,轩哥竟然叫人给打了!
就连华元嘉都懵成了傻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里面有诈,这人玩儿阴的。
“大哥!”刘香端着的不锈钢大碗直接被扔了,切好的西瓜全滚进土里。大哥刚才说想吃冰西瓜,他满心欢喜回家切,冰好再拿过来,结果就看自己天天惦记着的男人从台阶摔下来了; 后背直接摔在了地上。小华哥一个人站台阶上。
“你打我大哥干嘛啊?你……你打我大哥干嘛?”刘香几步跑过来扶,发现扶不起来了。妈说过,不要在外面和人吵架,也不要生气,刘香一直记得牢牢的,这会儿却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全是自己消化不了的情绪,终于冲华元嘉发火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呢!你怎么这么坏呢!”
华元嘉满口都是血,疼得说不出话,上下两圈牙龈都是麻的。
“……没事儿啊,别怕。”卞鹤轩摔得是有点儿狠了,没想做个戏也这么惨,赶紧哄一哄刘香,一动脚腕,艹,骚断腿了吧?
“大哥咱们……去医院,来,我带你去医院!”刘香想拽人起来,却怎么都拉不动,“这是……怎么了?小华哥你把我大哥怎么了?你、你干嘛欺负人?以前都不来,来了就欺负我大哥,你现在,怎么这么坏呢!”
怎么了?华元嘉也不知道自己把人怎么了!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竟然发觉门牙已经松动。
“我大哥腿刚好,你怎么能打人呢?摔着一下,得多疼……多疼啊……”刘香记得不少护理常识,大哥腿骨折过,这又一摔,拽不起来他就不敢随便乱动了,蹲在卞鹤轩旁边手足无措,小华哥那边留了一鼻子血也与他无关。
“别哭啊,哥没大事儿,那什么……”卞鹤轩叫已经石化的小武打电话,“你愣着干嘛啊?叫救护车啊,老子被人故意伤害了,你们可都是人证。”
说完一只手拍着刘香哄,一只手朝华元嘉偷摸竖中指。就你丫会装好人啊?老子也会。这正面刺激可太刺激了,这辈子怕是难以忘怀。
1个月前。
“梁医生,上次我和您说的那人又来了,我想再咨询咨询您。”
“不许动手啊,严厉禁止你动手打架。现在你要以保护刘香的心理健康为主。上次我可警告过了,这种事必须要忍住,边缘智力人群最容易出现行为障碍,特别是暴力行为。”
“艹,我真忍不住啊,您不知道他多膈应人。”
“忍不住也得忍。边缘智力处于不上不下的阶段,非常容易受刺激影响。刘香比智力低下懂得多,他信任你,要是让他知道你动手打人了,这安全感破碎可不好挽回,万一再效仿你就麻烦了。智力低下患者很安静,他多了许多深刻的情绪,会受你影响。你必须给他正确的恋爱引导和正面刺激才行。”
“那我真忍不住怎么办吧?我看一眼那孙子就火大。”
“为了刘香的心理健康你得学会克制,放纵发泄是最简单的,克制才是人类最难的行为。你打了他,自己是解气了,可刘香呢?他在这方面需要人带,你再不克制,谁来教他啊?为刘香打人简单,为了他不打人最难,你得慎重。”
“啧,那行吧,以后见着那孙子我一定客客气气的,绝对不吓着他。可这也不是办法啊,我是老实了,可那孙子真敢挑衅啊。您又不准我当着刘香说他坏话,老子这不是憋成王八了?”
“你说他坏话无非就是抱怨,积少成多就会给刘香造成压力。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有利有弊。你要用自己的规范行为告诉刘香暴力不可取,也可以利用那人的行为告诉他暴力是一种严重的伤害行为,是有破坏性的。”
“哦……您的意思是,我不动手,让他孙子打我是吧?”
“当然不是让你们俩打起来,你可以假装挨打嘛。”
“哎呦喂,看不出来您心思够深的。”
“这就深了?有时病人不配合治疗,医生和家属还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呢,只要都为病患考虑就行。你既然选择喜欢他,就得学会自律,不能因为自己发泄情绪毁了刘香的稳定。现在懂他母亲为什么不打他一下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和他母亲学习错不了。”
这一回卞鹤轩在救护车里躺着心里是美逼美逼的,还抽空把周围的救护设施研究了一下。上一回他躺进来都昏迷了,这回可精神,连疼都没感觉。唯一叫他心烦意乱的就是刘香抹眼泪,这鼻涕抹了自己一手。
“大哥,大哥你别死啊。”刘香刚止住眼泪,这会儿又冒出来了,明明比旁边的男医生还高,缩着脖子哭成红眼小兔子。
“说什么呐?哥就是叫人打了一下,怎么那么容易死?”卞鹤轩心情愉悦,呼吸都非常平稳,要是能站起来估计还能炫耀车技,“笑一个给哥看看,别哭了啊,你可是护工,照顾病人是你的责任。”
刘香拿着医生给的纸巾擤鼻涕,都快哭抽抽了。“可是大哥腿刚好,这就叫人打了一下子。本来还说送冰西瓜呢,也没吃着。大哥你以后还能走路吗?你别怕,我干护工的,我以后管你。”
卞鹤轩突然觉得自己玩儿脱了。“别哭了啊,你瞧你鼻子都红了。哥没事儿,过两天出院回家你再切西瓜,不哭了啊,再哭你妈该埋怨我了。”
“妈不埋怨。”
“听话,不许哭了啊。”
“那……那我不哭了,不哭了。”刘香有经验,随病人上过救护车转院,知道救护车里都特别凉,一下下替卞鹤轩搓手心,“大哥你赶紧好,然后咱俩回家。以后小华哥再来,咱俩躲他远远的,再也不和他说话。”
“为什么啊?”卞总装傻,心里放花。
“因为他坏了,他打人,以前他不这样儿,怎么现在这么坏呢!”刘香还在气头上,奶凶奶凶的,一点儿威慑力没有,“以前……小华哥的妈妈就打人,打他来着。他怎么能学打人呢?大哥你还疼不?”
“不疼。”何止不疼,卞鹤轩血液里的多巴胺都浓郁了。
“疼可要说啊,我干护工,我懂。”刘香一到救护车上就自动进入工作身份,“大哥你知道吗,其实我俩没成,我一点儿都不记恨他。他每次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刚才他把你打了,我这儿……”说着指了一下心口,“这儿就疼了,就想哭。他打你了,我记恨他一辈子。”
“别,以后咱俩不见他就行了,可千万别学着记恨啊。”卞鹤轩怕火候太大把自家小孩儿刺激坏了,身残志坚地给他上课,“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