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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家有矿[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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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为何而来,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许征继续说道,“这煤和我送过来的差了那么多,难不成是鬼往里加的东西?”
  “煤有差吗?你送过来后我没动啊。”陈詹石的声音听不出真假。
  许征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那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来。”
  一个两个的都只会在他面前装傻。
  许征揉揉太阳穴,思考怎么把背后那人揪出来。
  相比起人,他还是更愿意和煤打交道。
  挖煤被评价过说是最简单的生意,无需考虑太多,只要一个劲地挖就行,和上面的人打好关系,赚多赚少全看市价。
  没想到现在当个煤贩子,牵扯出来的破事这么一大堆。
  是之前的煤球生意做得太顺了,才让许征忽视了其中的复杂。
  这每一步,都像踩在悬崖边上捞金,稍有不慎,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回到家后的许征没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他接到的生意,他自己负责收场。
  家里的气氛才刚好一些,不能因此又陷入死循环。
  许征一直以为他伪装得很好,谁知还是被许时看了出来。
  晚饭后,许征坐在床上思考对策,该用什么办法将此次事件平息。
  许时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出声询问道:“哥,你不开心吗?”
  “没有。”许征否认。
  “你骗人。”许时比谁都更加肯定,“我能感受得到,从外面回来一趟,你整个人都变了。”
  许征不信,暂且把脑海中的事情放下,反过头问他:“哪变了?”
  许时微皱着眉,想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就是变了。”
  有时候,直觉这种东西,往往准得可怕。
  “小孩子别操心那么多。”许征宽慰道。
  “我不是小孩,再过几年,就成年了。”许时认真反驳他的观点。
  “好。”许征没同他过多争论此事,从他面前经过,“我去洗澡。”
  进了浴室,只剩下他一个人,许征一直撑着的嘴角终于垮了下来。
  墙上挂着的镜子反射出他的目光,平静死寂,像是一瘫死水。
  许征伸出手遮住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同时自己也闭上双眼。
  盆里接的水满了,过多的水溢出来留在地面上,哗哗不绝的水声将他的理智唤醒。
  伸手把不停往外流水的水龙头关上,拿起杯子往身上泼。
  因为凉水兑多了的关系,洗到后面水温越发冷,许征基本上等于直接用的冷水。
  洗完后的许征从浴室中出来,身上还带着股凉气。
  情绪倒是冷静不少。
  一开门,就看见许时在浴室门口等着他,许征被吓了一条,问道:“你在这干吗?”
  回应他的,是许时扑进他怀中。
  温暖的身体,用身上的体温将他骨子里最后一丝寒意驱散。
  “不要不开心。”许时轻声说道。
  “那样我会难过。”
  许征伸手环住他的背,总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少操心了,你哥我哪有那么脆弱?”
  说来奇怪,重生之后,许时对他的影响在不自觉加大。
  貌似事情在有了许时的参与后,一切糟心事,都能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
  也许,许时是他这世的小福星也说不定。
  许征突然有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夜晚的许征辗转反侧,躺在床上待了许久都睡不着,脑子异常清醒。
  房间的窗户全扣上了,可还是有风从缝隙中吹进,吹动窗帘,掀起小幅度摆动。
  许征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帘,看着它的摆动规律。
  看似相近,每一次却有细微的差别。
  屋外的月光还是能微微透进来,房间显得不那么阴暗。
  许征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而后从床上坐起身,拿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在大半夜出了门。
  许征已经将动作放到最轻,却还是在关门的时候发出一丝声响。
  本该在上铺熟睡的许时安静地看着许征的举动,没有出声,默默看着他出了门。
  “又丢下我。”许时对着空气说道,太久没剪,过长的头发遮挡了视线,眼神晦暗不明。
  只可惜,这句话从头到尾,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听见。
  趁着夜色,许征凭借模糊的记忆,左拐右拐,最终挤进条巷子深处,来到了一家极为隐蔽的公司。
  公司门口只挂了串橘色小彩灯,周围没有任何多余的字。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地方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许征敲了两下门,屏住呼吸推开那扇看似诡异的玻璃门,进到了公司内部,里面有四张办公桌,三台桌上的电脑亮着。
  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三人同时抬头看向他,屏幕光线照在脸上,脸上一片森白,眼珠发出绿光,大半夜的,看着无比渗人。
  唯一一张电脑关机了的桌子上趴着个人,其余三人在看了许征眼后继续埋头工作,只有他闲着,便主动同许征交涉道:“有何贵干?”
  “这里,是疑难杂症事务所吗?”许征打心里觉得不靠谱,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听到他们事务所的名字,中分头小哥眼里透出了光彩:“是的,咱们这什么事都能解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也不在话下,无论是商业纠纷还是夫妻离婚,专治各类疑难杂症,包你钱到病除!”
  和记忆中的没差,许征便继续开口:“我想拜托你们,调查个事。”
  “你说。”中分头眼里透着期许。
  许征简单说了下自己送进电厂的煤被人掉包的事,问他们能不能解决。
  “你这事,有点新鲜啊。”中分头起了兴趣,摸着下巴仔细捉摸一番,拍板决定道,“行,我们接了。”
  “一定给你把幕后始作俑者给揪出来。”信誓旦旦的声音。
  疑难杂症事务所,是许征前世在饭桌上无意听人提起的,说这家公司神得很,包揽的事件也多,就连两年前丢的条狗都能找回来。
  许征一开始只当个笑话听听,直到听见公司在迁丰,地址还离他家很近,这才留下印象。
  此次过来,也只是碰碰运气。
  虽然被接单,许征总觉得不太靠谱。
  “三天内能办好吗?”许征询问道。
  “三天?”中分头惊讶,而后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这得加钱。”
  许征吸了口气,说道:“加。”
  “保证办妥。”
  从许征那儿了解到基本情况后,中分头打开了电脑,接着再也没搭理过他。
  原来公司里其他人都有委托,就他闲着。
  许征半信半疑地走了,迈向的不是家中方向,而是电厂。
  深夜两点半,他来到电厂门口,保安亭里的大叔昏昏欲睡。
  许征敲了敲玻璃,大叔惊醒,连忙整了整帽子,见来的人是许征,松了口气:“小伙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领导来巡查了呢。”
  许征站在玻璃亭外,从窗户那儿向人悄声询问:“大叔,您有办法调到监控吗?”
  大叔警觉:“你要看监控做什么?”
  许征语气诚恳:“这不是前几天来了躺电厂,丢了点东西嘛,我这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天了,想试着能不能从监控里找到。”
  听了许征的理由,大叔思考过后,以往和善的面容变了脸色,连忙摆手:“这不行,违规的啊。”
  “事成之后,给您这个数。”许征加上筹码。
  有钱好办事的道理,到哪都行得通。
  之前咬死不肯答应的大叔,快速看了眼周围,取下腰带上的钥匙:“你算是找对人了。”
  电厂深夜一般没人经过,除了夜里出没的野猫野狗,周围的动物都比人多。
  大叔穿好外套,带他走了条偏僻的小路,直通监控室。
  监控室内仪器复杂,大叔把电脑打开,调出监控画面:“喏,就在这了,你赶紧看吧,看完了就走。”
  众多监控,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许征同他商量道:“我拷回去慢慢看行吗?”
  “也行,你赶紧拷吧。”大叔对此倒是宽容。
  反正电厂的监控,最多就拍到些人进进出出,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许征把从公司里拿来的U盘插上,随意拷了个视频,中分头交给他的任务只要把U盘插上,打开里面的文件就完事了。
  这样他就能远程操控这台电脑,读取里面的文件。
  不过为了逼真,许征还是复制了段视频进去。
  值夜班让人精神萎靡,大叔撑不住打了个哈欠,瞥了眼复制到一半的进度条,好奇地问起许征:“小伙子,你丢的是什么东西啊,那么重要?”
  许征让人给问住了,不得已憋出个回答:“……订婚戒指。”
  “哦?想不到,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可以啊。”大叔起了精神,八卦道,“你和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这可把许征难住了。
  他哪来的女朋友?
  面对大叔好奇而迫切的目光,许征硬着头皮编起了故事:“我女朋友家里蛮有钱的,我们两上学认识的,她是我前桌,上课无聊没事就揪她辫子玩。”
  “……好不容易顶住压力订了婚,她现在出国留学了,留给我的就这枚戒指。”
  故事听起来分外耳熟,没错,许征把尤志和霍君宁的事迹搬到自己身上生拉硬套,总算扯出了个励志穷小子和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
  大叔听得格外沉迷,到最后用力拍着许征的肩:“好,好孩子,坚持下去,你们总能在一起的。”
  谢天谢地。
  视频总算拷完了,许征拔了U盘,对大叔道:“多谢。”
  “你放心,要是有人捡到戒指,我会帮你留着的。”大叔热心道。
  许征离开电厂前,大叔见他沉着张脸,还安慰道:“小伙子,遇到困难不要愁眉苦脸的,抬头看看天,你看,今天这月光多好。”
  黄澄澄的月亮高挂在天边,一眼望去,就像个饼。
  就在他们看了不到十秒钟,一片云飘过,把明亮皎洁的月亮遮得一丝不剩,天又陷入乌黑。
  许征给了大叔承诺好的费用,这么下来,他好不容易攒的家底又得被掏光。
  挣的钱都在王业萍手上。
  要实在没钱了,许征还得厚着脸找人要回来。
  回到公司,许征把U盘交接给中分头,他看见中分头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电厂的监控录像,看来这家公司还是有点实力的。
  中分头正倍速查看监控,没工夫搭理许征:“你回去把钱准备好就行。”
  “……行。”
  许征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回到的家,再过半个小时,王业萍就该起床晨练了。
  他约等于一整晚都没睡。
  但好在,事情总算找到了点方向。
  许征心中的大石头勉强放下,沾床就睡。
  第二天,许征等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陈詹石。
  还是那张圆圆的脸,可面上却再也笑不出来,满头大汗,一见到许征,他便着急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煤怎么就不合格了?”
  “你不知道?”许征讶异。
  “我哪知道啊。”陈詹石苦兮兮道,“我这好不容易请的年假,就去了两天就赶回来了,这批货要是出了问题,你我都得倒霉。”
  货是陈詹石进的,质检不合格耽误了生产,陈詹石这个副经理也就做到了头。
  许征半信半疑,把昨天亲眼看见的情况和他说了。
  造假太过严重,都不需要专人调查,只要派个明眼人过来一看就知道。
  陈詹石气得脸都红了:“操他妈的哪个孙子暗算老子。”
  “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许征试图问道。
  陈詹石的回答倒是实在:“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职场树敌,在所难免。
  许征表示理解:“你先回去打探打探情况,我这边也在找人跟进,三天后上面就要结果。”
  陈詹石叹了口气,烦躁地不行,走了。
  许征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儿,衣服皱了,头顶呈现出中年男人的特征,有些秃,挺不起腰,怎么看怎么落魄。
  如果不是他的话,会是谁呢?
  想不通的许征去了躺公司,查了查最近的账,最近公司的生意处于稳步上升阶段,每天来买煤球的人越来越多,到现在赚的钱,勉强够他付一半违约金的。
  不是他的过错。
  他能花这冤枉钱吗?
  必定不能。
  或许是知道许征最近状态不对,以往爱黏着他的许时最近也十分乖巧,每天白天都待在床上睡觉。
  时间久到许征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
  从早睡到晚,清醒时段从晚上七点开始,许征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
  “你夜里做贼去了?”许征问,“白天睡那么久。”
  “我不烦你,你不是更开心吗?”许时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又躺回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我再睡会儿,头疼。”
  许征放心不下,轻轻动了动他:“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许时一口回绝。
  孩子突然不听话,也可能是叛逆期到了。
  许征有些感慨,还是之前那个许时比较可爱。
  虽然烦人,但烦人地可爱。
  许时成天睡觉,许征就是想和他聊两句也被挡在被子之外,他只好暂且放弃,等先过了目前这个坎,再好好问问他。
  期间,许征还是没能顶住手头资金周转的压力,向王业萍开口求助,让她把账上的钱先借他一点,以后他加倍还。
  王业萍听了只想打他:“说什么借不借的,这本来就是你的钱。”
  “怎么,我是你妈,还管不了你了?”
  许征苦笑:“不敢。”
  “接着。”王业萍丢给他本家里存折,“要多少明天自己去取。”
  最后还不忘嘱咐道:“不许做违法的事啊。”
  次日许征去银行取了十万现金出来,脚刚踏出银行,就接到了中分头的电话,声音神神秘秘的:“有消息了,速来。”
  许征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半。
  他拿上刚取好的钱,去了疑难杂症事务所。
  中分头给他调出一段录像,嘴里讲解道:“从你送煤那天起,有数十辆货车经常在夜里离开电厂,而且来的不止一个晚上。喏,就是这个人。”
  许征看清了驱使货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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