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们都团宠我-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个穴,你也不用这么疼了啊,看我这个记性!”
蒋英哲扁着嘴,真是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第二天黄西棠送来了股权转让合同,承靳尧的吉言和贵手,蒋英哲真的不费一分一厘拿回了股份。
他缠着靳尧一定要对方跟着他一道回港城,靳尧在哪里漂泊都一样,便同意了,名义上他还是做自己的老行当,贴身保镖。
离开许泽恩之后的靳尧第一次有了稳定的落脚处,不再有风雨飘摇刀光剑影,不再有阴谋吊诡烽火狼烟,蒋英哲的身边只有热闹繁华,欢声笑语,他与蒋韩二人同进同出,彼时三个青年都觉得快意江湖,人生恣意至此,已是极乐。
后来靳尧发现了韩恕对蒋英哲不同寻常的感情。
那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靳尧一直以为他的许泽恩时代早已划上句号,那些年少轻狂也好,撕心裂肺也罢,都渐渐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他陪伴过这个人,深爱过这个人,他付出过所有,也失去过所有,他以为所有的爱恨情仇恩怨负义都已勾销,他以为所有的欢乐和悲苦都已终结。
可原来不是的,那个人的身影可以被强行驱逐出脑海,但是那个人留下的烙印却始终固执地圈守着他,只要有一个契机,那被禁锢住的结界就会悄悄碎开,千丝万缕的情愫细细密密探出它们的触角,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心脏。
看到韩恕围绕在蒋英哲身边,看到韩恕隐忍而克制的眼神,看到蒋英哲流连在一个又一个他自己都记不住名字的女人身畔,靳尧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里也有千万只毒虫在啮咬。
韩恕和蒋英哲,就像是另一对自己和许泽恩。
这世上为什么有这样多的痴情总被无情误?
但是韩恕和他不一样,靳尧觉得韩恕应该争取,因为蒋英哲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
“他这么个作法,”那时三人在某间会所,蒋英哲带着一个刚看对眼的女人不知混去了哪里,韩恕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靳尧说,“你就不管管。”
韩恕惊愕地抬头,好像不明白靳尧在说什么。
靳尧从来都只打直球:“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这样折腾自己,只是犯傻。”
韩恕的脸上一忽儿红,一忽儿白,他嘴唇开阖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能看出来,”靳尧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定定看着韩恕,“你又不是娘们儿,有什么不敢说的?”
韩恕重重吐出一口气,他扯出一个称得上惨烈的笑:“我要是个女的,我就没什么不敢说的了。”
蒋英哲是个直的。
靳尧身体前倾,他的双肘撑在微分的双腿上,双手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包厢里昏暗蒙昧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有些朦胧,但是十分认真:“我以前以为直和弯是用以区分爱情的,后来才知道,是爱情决定了你是直的还是弯的。你们相伴这么多年,感情比谁都深厚,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不成功,你也失去不了什么,蒋英哲永远也不会赶你走。”
那天的韩恕喝了酒,但是靳尧没有,可是韩恕分明看到靳尧的眼里有水光,烈酒像是盛在了他的眼睛里,他一直以为靳尧是精悍强大无坚不摧的,可那天的靳尧让韩恕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迷路了许久,找不到归途的孩子,可这个迷路的孩子却还在拼了命地给别人去指引方向:
“能守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是一件很欢喜的事。”
“你应该让他知道。”
“韩恕,告诉他。”
“要个结果。”
“明明白白地输,好过稀里糊涂地赢不了。”
然而韩恕沉默了许久,最后把脸埋进了双掌里,喑哑而脆弱的声音缓缓流泻出来:“我输不起。”
我输不起。
就像现在这样,能看着他,守着他,已经是莫大的幸运和奢侈,如果捅破那层窗户纸后要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把蒋英哲推向更远,韩恕不想赌。
不赌,就不会输。
不输,他就可以一直留守。
靳尧就那么看着韩恕抽完一支烟,喝完一杯酒,再抽,再喝,蒋英哲终于摇摇晃晃地回来了,带着满身难闻的香水味。
蒋英哲嘻嘻哈哈地倒在沙发上,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嘟囔着酒喝得他不舒服,抱怨着韩恕和靳尧都不识情趣,最后他满口胡言乱语着:“我说你们两个,每次跟我出来玩都一副禁欲的模样,哎你俩别是有什么花头吧?一对给里给气……”
韩恕去卫生间热了一块毛巾出来时,正见到靳尧狠狠一脚踹在蒋英哲的膝盖骨上。
“你干什么?”韩恕冲过去拉开靳尧,蒋英哲则是迷茫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靳尧。
靳尧拎起蒋英哲的衣领,神情是韩蒋二人从未见过的阴鸷狠厉,他完全失了控,他对蒋英哲低吼着,那架势恨不得在蒋英哲的动脉上咬上一口:“不搞女人你是会死吗?不糟蹋人心你是会死吗?蒋英哲你这个脑子只长在下半身的王八蛋!”
“靳尧!”韩恕拉住靳尧的胳膊,他有些恼,又有些感动,他低低地,语气里带着低不可闻的祈求,“放开,别闹……”
“靳……靳尧……”蒋英哲舌头打着结,他此时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这不妨碍他接收到靳尧正在发怒的讯号,他只是不明白靳尧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靳尧忽然就松了手,他手指点了点蒋英哲,又点了点韩恕,最后他不知从何而起一股滔天的郁愤,他一脚踹向包厢正中沉重的大理石茶几,那茶几被整个踢翻,上面的酒瓶酒杯果盘各式垃圾呼哩哗啦洒了满地。
最后他大步而出,包厢的雕花木门被他狠狠甩上,发出咣当巨响,韩恕和蒋英哲面面相觑。
第二天靳尧面色平静地出现在餐桌上,蒋英哲拿眼偷偷觑他,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韩恕便起身去了厨房给他们两个热牛奶。
“靳尧,”蒋英哲小声地,讨好地问,“我昨晚到底哪儿惹你了?你怎么气性成那样?你都吓到我了你知道吗?”
靳尧好气又好笑,蒋英哲在外面纨绔一个,横行无忌的,但是在家里他是很会撒娇的一个人。
“你说呀,我哪儿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以后不惹你生气!”蒋英哲保证。
靳尧于是郑重道:“那你就庄重点,别再胡七八搞乱找女人了。”
蒋英哲刚好剥开一颗鸡蛋正往嘴里塞,闻听靳尧这话,那滚圆的鸡蛋含在嘴里,半天都没咽下去。
所有的误会就是从那个餐桌上开始的。
有一天蒋英哲忽然扭捏着问韩恕:“你说靳尧……他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韩恕奇道:“哪里怪?他很好啊!”
蒋英哲摸着脖子,不知为何他瑟缩了一下,甚至表情都带了几分不好意思:“你说他为什么不让我找女人呢?我爸都不管我,你说他是不是管太宽了……我不是说他不好啊,我就是觉得……”
蒋英哲搂住韩恕的脖子,嘴唇几乎压到了韩恕的耳骨上,韩恕被蒋英哲的气息弄得心慌意乱,完全没有听清蒋英哲说了一句十分离谱又要命的话:“你说靳尧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个想法?”
韩恕怔忡着,他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蒋英哲喷拂在他耳边的气息上,直到蒋英哲推了他一把:“你说是不是啊?”
韩恕下意识点头:“是。”
从此蒋英哲开始了战战兢兢疑神疑鬼的时代。
蒋英哲去公司,一左一右跟着靳尧和韩恕,他在上台阶的时候,靳尧会一只手抬起,护在他右侧,这个动作完全是保镖的职业惯性,不光靳尧有,所有职业保镖都会如此,但是蒋英哲就是觉得靳尧想抱他。
蒋英哲参加应酬,遇到女士会礼貌性地亲吻手背或贴面,这时候靳尧就会看向韩恕,蒋英哲觉得靳尧在逃避,他那时候觉得很不自在,又很惶恐,他觉得靳尧在吃醋。
蒋英哲喝多了,靳尧和韩恕扶着他,他本能地会把身体倾向体力更好的靳尧,然而靳尧却会不动声色地撑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到韩恕那边去,以前靳尧都会默默承受他大半重量绝不会把他推过去的!蒋英哲觉得靳尧在赌气。
又想抱他,又吃醋,又赌气……
蒋英哲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终于有一天他眼一闭牙一咬心一狠,当面锣对面鼓地问靳尧:“靳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那会三人都坐在蒋家大宅的客厅里,正低头玩游戏的靳尧愣住了,而坐在一旁看文件的韩恕也惊愕地抬头。
蒋英哲把袖子捋起:“妈了个逼的我是不要乱猜了!是不是你就给个痛快话!”
“你有病啊?”靳尧终于反应过来。
“你不是?!”蒋英哲瞪圆了眼。
靳尧懒得理他,他起身就想走。
“哎你等会!你别走!”蒋英哲拉住他,挠了挠自己的头,换了个方式问,“你就说吧,你有喜欢的女人没?”
靳尧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兄弟?”蒋英哲哇哇叫,“我成天在你们两个面前没有半点秘密,连跟女人做了几个小时你们都知道,妈的我问这么个问题你都不回答?”
靳尧嗤笑:“你什么时候做了几个小时?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蒋英哲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他指着靳尧直哆嗦,抖得完全说不出话。
靳尧随手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砸他脑门上:“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洗洗去吧你!”
蒋英哲烦躁地在原地绕着沙发转了好几个圈,像是一只被困入笼子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的兽,最后他气愤地问韩恕:“你说他这是什么态度?!”
韩恕皱眉:“你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靳尧不愿意说私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他怪怪的!”蒋英哲在韩恕脚边盘腿坐下,他真是苦恼极了,“你不觉得吗?你不觉得他其实……他好像不喜欢女人吗?”
“所以呢?”韩恕盯着蒋英哲,“如果他喜欢男人,你会因此就讨厌他,不跟他做兄弟吗?”
“当然不会!”蒋英哲义正词严,“别说他喜欢男人了,他就是喜欢我,我也不会讨厌他啊!”
韩恕眸光闪烁,神情复杂:“为什么?”
“这他妈有什么为什么,兄弟当假的吗?”
韩恕有一瞬间的心潮澎湃,他觉得如果自己这辈子有一个机会能够对蒋英哲和盘托出,那就只有这个时候了,他深吸一口气。
然而韩恕还没来得及开口,蒋英哲就忽然涨红了脸,他局促地低下了头去,怀里抱着刚才靳尧丢他的那个抱枕,小声地,却又窃喜地问韩恕:“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韩恕的心脏瞬间下沉。
尽管已经猜到了那个“他”是谁,韩恕还是不死心地,近乎自虐一般地追问:“你说谁?”
“就是……”蒋英哲别扭着,羞涩着,无措着,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说,“就是靳尧啊……”
最后一击,让韩恕的心脏直沉到了肋骨的最后一根。
……
蒋英哲弄出来的这情感乌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三个人的相处,他们都是心胸宏阔的人,不会去钻牛角尖。
韩恕坚持我喜欢我自己的,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蒋英哲意识到自己误会靳尧后虽然撒娇撒痴缠着靳尧对他负责,但他依然流连花丛一边和女人走肾一边不要脸地想和靳尧走心,靳尧最后懒得理这两个傻逼,爱守的守,爱玩的玩,爷不管你们两个了。
那年华夏发生了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宏时资本联合东洲几大财阀,设立了东洲国际发展银行,向西洲名企大笔发放无息贷款,国内舆论一片哗然,与周晏城同在一条船上的许泽恩蒋英哲等人都成了众矢之的。
靳尧这个保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过港城治安一向不错,群众的矛盾又大部分集中在周晏城身上,蒋英哲遭遇的最多也就是被砸鸡蛋丢青菜,偶尔会有人举着拳头往他面前冲这种小型攻击。
时光在忙碌与喧嚣中匆匆流逝,彼时岁月不算太平,但是日子充实而饱满。
有一天蒋英哲又喝多了,靳尧和韩恕把他弄回自己屋里,那时候靳尧都尽量少和蒋英哲肢体接触,韩恕给他脱衣服盖被子的时候,蒋英哲忽然抱住韩恕,模糊不清地喊:“靳尧……”
一声醉语把三个人维持许久的淡然平和敲开一道细碎的裂痕,韩恕和靳尧都当场怔住。
天台上,两人都有些啼笑皆非的无力,最后韩恕垂了眼,声音轻得一出口就被高空的风当做烟雾一般散去,只留余音让靳尧振聋发聩:“他玩儿真的,我知道。”
靳尧低低骂了一句“操”,舒展了一下腰:“我过两天离开港城。”
韩恕踹了一脚过去:“你说什么屁话!”
靳尧也不躲:“跟你跟他都没关系,我要去一趟G国,有点正事要办。”
“你他妈孤家寡人两袖清风,你有个屁的正事?”
“我有病啊,”靳尧笑了笑,迎着韩恕“你糊弄鬼呢”的不屑眼神,郑重点头,“真的。”
韩恕神色敛起。
靳尧指着自己的眼睛:“我最近视力下降得厉害,你知道我在湎北待过……我是伤退,丛林里的毒气薰坏了眼睛……”
韩恕说不出话,他夹着香烟的指尖在颤抖,那么冷淡的一个人,眼眶从里往外,层层浸出猩红的血丝,面庞上甚至染上狰狞。
靳尧失笑:“你那什么表情?别大惊小怪的,死不了人,搁别人身上这都跟近视一样,算不了事儿,可我是狙。击手,招子是一点不能坏,这也就是你们这儿太平,要换了个地方,我肯定不能继续干保镖。”
“本来也就是跟蒋英哲请个假的事,”靳尧拧了拧脖子,颇有点头疼地说,“但那小子最近抽风,我怕他跟我胡搅蛮缠,所以就跟你说下,明天就走。”
韩恕颤着嗓音:“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
“再实不过。”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你是想要回避我跟蒋英哲吧?靳尧我跟你说……”
“拉倒吧!”靳尧受不了地趴到护栏栏杆上,“你他妈怎么娘们唧唧的?你以为演狗血苦情剧呢?我是半年前约的这个医生,他昨天刚给我回复……”
“我跟英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