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成瘾_梦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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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贤的话提醒了我,我一摸口袋,发现昨天宗杰给我的麻醉针忘了带了。
经历了六年的腥风血雨,我不是没受过伤,也不是没打过麻药,可宗贤这么惧怕打针,出乎了我的意料。宗贤从来都不是胆小的人,定然不会因为一针麻药就害怕成这样。
我不由得凝眉沉思,是谁给宗贤打了针,打了什么样的针,为什么宗贤会如此害怕?
这幕后的黑手,如果我一日不查清楚,恐怕宗贤就一日不得安宁。
宗贤抖成了一团,我心里酸疼酸疼的,非常后悔自己刚才的冒失,恐怕是我的话刺激了他,让他想起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
我尽量放软了语气,一边慢慢向他身边靠近,一边柔声安慰道:“宗贤,咱们不打针,咱们出去玩,好吗?”
宗贤惊魂未定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我并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只好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一遍遍告诉他我是谁,希望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他清醒过来。
然而宗贤听了我的话,更加恐惧了,他睁大了双眼,拼命地摇头:“不,你不是他,你怎么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他已经自杀了啊!是你们逼死了他!是你们!你们这群杀人犯!他人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连死人也不放过!”
宗贤的话让我的血都冷了,连他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宗贤的手劲很大,我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血液在脸部急剧汇集,我感觉面部发胀,脑袋发懵。
借着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我伸手去掰宗贤的手指。
然而宗贤像是疯了一样,紧紧箍着我的脖子,死不松手,我怕用力过猛掰断了他的手指,只能咬着牙,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希望这样能安抚他,让他冷静下来。
老天有眼,宗贤的眼神果然有了变化,手上的力道也微微有了松动,我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下,突然感觉背后的窗口一黑,一声微弱的咔嚓声在窗外响起。
我蓦地向对面的车窗一望,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宗贤的脑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消息
枪响之际,我猛地抱住宗贤的头往胸前一按,一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
“嘭——嘭——”两声,我左右车窗的玻璃碎了两个洞,裂痕沿着洞的边缘迅速蔓延了大半个车窗。宗贤被座位一撞,闷哼一声,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我急忙抬起头,透过碎裂的玻璃隐约看到车窗外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人,车窗比较低,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慢慢收回□□,插在了腰侧的枪套里。
我想到之前经过的那辆车,悄悄松开宗贤,猛地一堆车门,把那人撞倒在地上。我迅速从车里跳出来,抓住那人的双手,左右交叉向两侧一拉,勒住他的脖子,右腿向那人的胸口狠狠一戳,就把他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那人咳嗽一声,挣扎了一下,艰难地看向我。
我看到那人的面容,顿时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声惊雷,名为信任和友谊的东西顿时被炸了个粉碎。
是肖营长。
为什么会是肖营长?
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了,我感觉全身都在发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呼吸都感觉不到空气从鼻腔流入。
我慢慢松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靠在车上。
肖营长揉揉自己的脖子,猛咳了好几声,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我面前垂下头,一言不发。
我站在夏季的烈日下出了一身冷汗,肖营长低着头没有做任何辩解,一串血珠从他嘴角滑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红的太阳花。
怔愣了几分钟,宗贤突然从车里爬了出来,抱着我的腿开始喊疼。
我顾不得向肖营长质问什么,连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问他哪里不舒服。
宗贤靠着我的肩膀,一脸痛苦地问道:“小影,我们是不是出车祸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安慰他,见他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摸摸他的脸,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宗贤虚弱地掐掐太阳穴,呼吸急促,手指都有些发抖:“小影,我头好痛啊,像被车撞了一样。”
宗贤的情况确实不是太好,我连忙把宗贤塞回到车上,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我正要关门,忽然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首长,”肖营长抿了抿嘴唇,努力咽下将要从嘴角流出来的血,“这人很危险。”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我知道。”
抓着我的手僵了一下,慢慢地收了回去,我关上车门,载着宗贤火速向仁贤医院驶去。
在我们后面,一辆军车与我们同行了一段距离,拐了个弯,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宗杰为宗贤组织的专家队仍留在在仁贤医院,随时准备应付宗贤的突发状况。宗贤经过十几位专家的联合会诊,又做了各种检查,一直折腾到中午才被带到病房里休息。
两个小时以后,宗杰拿着各种化验单来告诉我,宗贤脑子里残留的血块因为受了某种外力的撞击,有几毫米的位移。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打脑袋和脖子。”宗杰摇摇头,一脸无奈。
我并没有打宗贤的脑袋和脖子,但是在车里千钧一发的那一刻,可能撞到了宗贤的头。
我看一看病床上刚被疼痛折磨得昏睡过去的宗贤,不由地抓紧了他的手问:“现在会怎么样?”
宗杰皱着眉翻了翻那堆资料,找出一张来放到我面前,指了指上面的字。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心里陡然一沉:人格分裂?
脑子里的血块会让人人格分裂?
我吃惊地看向宗杰,宗杰挑了挑眉,忽然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笑了:“跟你开个玩笑。”
我:……
我嚯地站起来,攥着拳头忍了半天,才勉强忍住揍人的冲动。
宗杰丝毫没有差点被揍的自觉,他顺势坐在床边,撸一把宗贤的头发,一脸淡定地告诉我,其实从去年清醒以后,宗贤就已经和人格分裂差不多了,这半年多,他只有小部分的时间脑子是正常的,其他时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可能会像个小孩子,可能会像个暴力狂,可能会陷入极端的被害妄想里。”宗杰摇摇头,颇为感慨地叹息一声,“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这还不算要命?
我呼吸一紧,攥成拳头的手开始冒汗,迟疑地问:“那,那最要命的是什么?”
我的反应似乎让宗杰很满意,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
看着他笑意盎然的脸,我觉得他可能又在耍我,冒着汗的拳头被我攥得嘎巴直响,如果不是看在宗贤的面子上,我很可能已经一拳把他揍晕到地上了。
宗杰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过了头,端正了一下神色,清清嗓子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激动,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着,宗杰又从那一堆化验单里抽出几张纸来,指着上面我完全看不懂的脑部CT图说:“这块区域残存的血块几乎要消失了,宗贤突然头疼可能和血块消融有关,不过,据我们多方论证,随着血块的消失,宗贤正常的时间会大大增加,再过一年半载,差不多就会痊愈。”
听他这样一说,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慢慢张开。我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里的汗,对宗杰露出同样的笑容:“如果你这次也是和我开玩笑,我不介意把你送到隔壁的病床上。”
宗杰毫不胆怯地站了起来,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凑近我的耳朵,说了一句让我猝不及防的话:
“小心晏轻瑶。”
我手里的纸巾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拧眉看看他,顿时有些心神不宁。晏轻瑶不是已经疯了?她还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难道她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像凌夜那样追杀我们?还是说除了她那死去的父亲,她背后依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宗杰云淡风轻地地挥挥手,拿着那一叠化验单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来对我说:“对了,为了宗贤的病情着想,以后尽量不要在他面前提以前的事,如果你能带他出去散散心,那最好不过了。”
我坐到床边,把目光投向昏睡的宗贤,握着他的手沉思了良久。
我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吸取六年前的教训。我早应该摸清晏轻瑶的底细,密切关注她的近况,防止她再跳起来作妖。当然,因为我的职业的原因,还有一些被我亲自送进监狱的罪犯,正等着刑满释放对我和我的家人展开报复。
我二哥自然不用我担心,他是特种兵出身,我的格斗技巧大部分都是被他逼出来的,如果我和他打起来,除非我被逼到绝境,否则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但是家里的其他人,老老小小,完全没有战斗力,遇到歹徒,只能束手就擒。虽然因为之前的几次报复事件我从我二哥那雇了两个退役的特种兵,但是真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也是自顾不暇。
当然,还有我的下属和他们的家人,以及南阳众多的百姓,都能成为要挟我的筹码。
我想了又想,决定先彻底探清晏轻瑶的底细,然后向上面申请加强南阳的警力,如果有可能,就把南阳军区的那些兵诓出来拉练拉练,增加一下震慑力。
我打开手机想要让警局的下属帮我查一下晏家的底细,忽又想到晏轻瑶以前是军队的,警局这边很可能没有权力查她的档案,便放下手机,决定等宗贤醒来去周少将那里走一遭。
我带着宗贤到军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军营里灯火通明,周少将正在各个营地巡视。我一路找到三团第一营,他正在和邵文不知商量什么。
我敲了敲敞开的门,拉着宗贤的手走了进去。
周少将一看到宗贤,便目光灼灼地盯了上去,我生怕再从他嘴里流什么谣言,连忙给他们介绍说:“这是我的爱人,宗贤。这位是周少将和邵团长。”
周少将颇有风度地用笑容掩饰住自己的好奇,向宗贤伸出了手:“你好。”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宗贤的指尖,邵文就已经抢先一步握住了宗贤的手,激动得攥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像是失散的孩子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宗先生,您好您好!”
周少将的脸都黑了,估计他一辈子也没这样被人落过面子,然而不知是他涵养太好还是邵文太过优秀,他也只是阴了阴脸,并没有发作。
我诧异地看着几乎要化身忠犬的邵文,总觉得他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这么简单,而是——人来疯?
宗贤也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尴尬地看看被握紧的手,道了一声“您好”就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周少将终于找回了些心理安慰,拉住又要上前和宗贤套近乎的邵文,语重心长地教诲道:“邵文啊,宗先生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你可千万别乱打什么注意啊。”
邵文怔了一下,立刻羞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报告首长,您误会了,宗先生是我女朋友的雇主,所以——”
“所以你为了雇主把女朋友甩了?”周少将故意扭曲邵文的意思,我都忍不住想替邵文揍他一顿。
然而邵文支支吾吾地憋了个大红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晏轻瑶的报复
我和宗贤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芸儿!
芸儿还没结婚?不对,芸儿的男朋友是邵文?
我悄声问宗贤,宗贤想了想,用同样的语气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芸儿快要结婚了,但是对象并不是他,他会不会搞错了?”
不是邵文?那是谁?
我正要细问,邵文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立刻从那不知所措的状态里挣脱出来,扑过来抓住宗贤的胳膊,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芸儿要结婚了?谁?她要和谁结婚?”
我们两个都被他吓了一跳,宗贤被他掐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连忙抓住邵文的手腕,掰开他的手:“你冷静点,至少先搞清楚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邵文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慌忙向我们道了歉,就开始急切地跟我们讲他和他女朋友的过往。
他女朋友确实就是芸儿,不过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八年前他和芸儿谈婚论嫁的时候,遭到了他家人的反对,他父亲设了个计,把他从南阳警局调到了北京军区。这八年里,他父母想尽了办法逼迫他和一名高官的女儿结婚,他也想尽了办法逃避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枷锁。直到今年,他的父母拗不过他的性子,终于还是向他妥协了。
“他们肯定是知道芸儿要结婚了,才放我回来。”邵文讲着讲着,慢慢蹲在地上,最后竟捂着脸哭了起来。
周少将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个把三团练得哭爹喊娘的纯爷们面对感情竟然如此脆弱。
他也跟着蹲在地上,一边拍着邵文的肩膀,一边宽慰他:“不就是个女人吗?邵团长你这么优秀,还愁找不到媳妇?”
邵文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感到安慰,反而拍开周少将的手,呼地一下站起来,对周少将怒目而视:“芸儿是不一样的!”
周少将被他轰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抿着嘴盯着邵文,脸上的阴云开始急速聚集。
周少将好心没得到好报,这次看样子是真的要怒了。
他发怒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邵文最脆弱的时候发怒,以邵文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个性,怕是会走上极端。
我连忙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背后的土,帮邵文说了一句话:“失恋的人都这样,周少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少将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我见状连忙补充道:“我失恋的时候比他还厉害呢,您三年前也看到了。”
听我这么一说,周少将阴云密布的脸渐渐开始转晴,他也想到了我三年前第一次来军区的事,忍不住取笑我:“幸好我当时枪法差了点,要不然南阳可就少了一个祸害。”
我笑道:“您当时就算枪法不差,也不一定能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