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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速度与基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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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昼瞄了一眼书封皮,一大串学术性的英文单词,组合起来特复杂。
  “坐在车里看书容易近视眼。”沈昼漫不经心的说道,“对眼睛不好。”
  “那看来你不近视啊。”司机师傅笑了笑。
  “我眼神儿好着呢。”沈昼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着急,也没有心情跟人开玩笑逗乐,更别提看书学习了。
  又加上他跟身旁这位表弟没话聊,人也摆出了一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架势,沈昼觉得没意思。
  他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塞在耳朵里,一路上都在淡淡望着窗外。
  姥爷算是他最亲的人了。
  他和亲妈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跟姥爷在一起的时间长。
  姥爷那时候也总喜欢说:“照顾你,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又生了个儿子似的。”
  退休以后,他就一直一个人住在乡下,养鸡种菜。以前他还能跟庄凛爷爷下下棋喝喝茶,但是自从庄凛爷爷突然去世,他连个伴儿都没了。
  沈昼一直想回去看看他,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给耽误住了。
  说真的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他才觉得愧疚,后悔以前没有多抽时间陪陪老人家。
  他虽然戴着耳机,但是也能听见车里的人议论的声音。
  听说姥爷人正在县医院,说什么都不肯转院。
  姥爷一向固执,牛脾气。
  一旦做了决定,谁都没办法改变。
  这点沈昼跟他还挺像,是个别劲儿头,谁都拗不过。
  他跟秦唐到医院的时候,姥爷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长辈。
  “昼昼来了。”小姨妈守在床前,在他姥爷耳朵根前提醒了一句。
  本来塌着眼皮一直在休息的老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神采焕发。
  小姨妈扭头跟她丈夫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让他过来。”姥爷声音颤抖,已经不像沈昼记忆中那样中气十足,精神抖擞了。
  沈昼一步步走到他的床前,慢慢蹲下来,望着姥爷那双混浊的眼睛。
  “昼。”姥爷伸出胳膊,扒开身上的病服给他看。
  皱巴巴的皮肤上全是药疤,一直从手腕蜿蜒到袖子里去,黑疮遍布整条手臂。这胳膊看来是不像是人类的皮肤,倒像是一截枯朽腐烂的木头。
  沈昼从他身上闻到一种濒临死亡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悲伤。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跟我外孙说。”姥爷声音不大,可却像是圣旨一样不容违抗。
  所有人面面相觑,然后都依言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沈昼和姥爷的时候,他才用粗糙的手掌贴上了沈昼的面颊。
  “我现在,已经吃不下饭了。”瘦成一把柴的姥爷叹了一口气说,“我恐怕是大限快到了。”
  “不可能。”沈昼红了眼睛,“您不是说要等我毕业,看着我长大吗。”
  沈昼哽咽了一下,抹掉眼角的泪珠:“我还没有长大,您别急着走啊。”
  姥爷混浊的眼球突然涌出清澈的液体,一滴滴掉落在医院雪白的被单上。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姥爷重重的叹气说,“你还有几年才能毕业。上完高中,是不是还得上大学?”
  “不久了。很快就过去了。”沈昼撒谎说,“就还有两三年。”
  “昼啊,以后别那么任性了。”姥爷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咱们家不像是别人家,你这性格容易吃亏。”
  沈昼点点头:“你好好吃饭,配合医生治疗,我也乖乖听话,成吗。”
  姥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活到我这个岁数,也算是寿终正寝了。老庄都走了,剩我一个老赖皮,也没什么意思。”
  沈昼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儿,抓住他的手说:“您还年轻着呢。”
  说完这句话,护士就推门进来了,她看了一眼俩人说:“病人该吃药了。”
  然后一堆人围过来要帮姥爷喂药,把沈昼挤到了一边。
  晚上姥爷吃完饭,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沈昼留在医院为病患家属准备的房间里过夜,直到凌晨才睡着,做了个噩梦,惊醒之间出了一头冷汗。
  然后他就听见门口一阵响动,门被人一把推开,有人喊了一句:“沈昼快起来,你姥爷不行了。”
  他的心咯噔一声坠入了崖底。
  凌晨三点多,秦首长的病房门口站着两排穿黑西服的男人。
  大家都很沉默,脸上灰扑扑的,看不清表情。
  有几个长辈小声的在讨论些什么,沈昼扭头一看,常年在国外的二舅也回来了,二舅旁边站着的贵妇,就是他的妈妈秦莉。
  秦莉看见他也只是淡淡一瞥,转过头继续跟二舅讨论。
  “遗产”“律师”沈昼偶尔捕捉到这样的字眼,他反感的皱起眉头,这还没入土呢,就开始争夺起遗产了。
  “据说老爷子生前已经立好了遗嘱。”秦莉拎着名牌包包,眼尾用眼线笔勾成一个上扬的弧度,给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强势的味道,神色冷淡的说,“咱们争也没用。”
  “口头遗嘱没用,老爷子还能懂这个?”秦朝的媳妇儿瞥了她一眼说,“莉莉你回来的还真及时,二弟也是哈。怎么就那么巧。”
  “你什么意思!老爷子立遗嘱时,请了律师,具有法律效益。不听,就是违法。”秦莉一来到医院就让人查清楚了,遗嘱的内容对她非常有利。老爷子把三分之二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儿子沈昼。
  “我没什么意思。我一个老实人,没你们做生意的能说会道,会吹耳边风。哄得老爷子团团转。”她这话一说完,就把做生意的这几位全给得罪了。
  秦朝恨恨看她一眼说:“闭嘴!医院门口讨论这个,不嫌丢人吗。”
  长辈在聊天,沈昼没办法插话。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板凳上,心情复杂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不安。沈昼站在医院的窗边,裹紧了羽绒服。拿起手机,忍不住给祁山打了个电话。
  “喂?”
  过了很久电话才接通,祁山声音里明显带着浓浓的睡意,嗓音含混不清。
  听见他的声音,沈昼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昼哥?在听吗?”
  祁山其实一夜没怎么睡好,忙活完店里的事,又带着宣宣去了季医生家一趟。
  季医生年假调休,这几天都在家。
  宣宣的病,他没少帮着出主意,要不然也不会控制得这么稳定。
  宣宣在季医生书房里接受指法按摩治疗,祁山就跟大狗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大狗突然间问他,你最近跟沈昼怎么走得那么近。
  那一瞬间,他觉得特别感慨。
  在夜色中低下头,抽了一口烟。
  他说:“没遇见沈昼之前,我就像是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隧道里走,摸索着前行,突然间我就看到一束光。那光是从沈昼身上散发出来的。借着他的光,才得以照亮我的路。”
  大狗没理解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不懂。”
  “以前我也不懂。”祁山笑了一声说,“懂了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放下了。”
  “嗯。听着呢。”
  祁山觉得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昼才缓缓开口回应他。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见沈昼的声音,他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这状态不对劲儿。
  “没事儿,就是感觉特别压抑。”沈昼叹了一口气,“就想听你说说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祁山说着就把衣服给套上了,“告诉我地址。”
  “别来了。”沈昼低声说,“我不在晋城。”
  “你回你姥爷家了?”祁山追问道,“是不是你姥爷出事了?”
  “……”
  有时候真是不得不佩服祁山的推理能力,只要是出了什么事,几乎都能被他猜中。
  “你姥爷家在哪儿,告诉我地址。”祁山声音沉沉,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坚定。
  “别开玩笑了,远着呢。”
  “告诉我。”
  “你继续睡吧,别瞎折腾。”
  “告诉我。”祁山丝毫没有动摇,一字一顿的命令他,“快点。”
  “别闹。”沈昼轻声劝他,“乖。”
  “你不说我去问庄凛,逼到他开口为止。”
  “行。”沈昼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地址。
  “等着我。”
  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义无反顾的从晋城跑过来,大半夜的就动身。
  沈昼觉得有些感动:“山哥,别对我那么好。”
  要不然,我会误会的。
  “以前你罩着我,现在我罩着你。互相照顾呗。好……”祁山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好兄弟,不就是这样吗。”


第48章 喜欢
  秦老爷子把身后事安排的事无巨细; 遗嘱里连自己要火葬,葬在乡下这两点都列了出来。
  他在遗嘱里说舍不得那件陪了他十来年的军大衣,火化的时候希望给他一并烧去。
  除了这件大衣; 他连家里人都没怎么提。老爷子身后儿孙成群; 跟他的感情还不如一件破旧的大衣。
  几个舅舅请了村里的掌勺大厨做白喜事,沈昼也帮忙搬着桌子; 干完活,在姥爷的院子里支起一个炭盆烤火。
  木炭被烧得通红; 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把双手棚在火苗上方; 嘴里衔着一支烟; 看门外大雪纷纷。从雪中走过来一个人。
  干净而又深邃的眉眼,看向他时心无旁骛。
  沈昼认出祁山身上的那件黑色羽绒服,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烤火。
  祁山习惯性的冲他挑眉:“一大清早就抽烟; 不嫌烧嗓子吗?”
  沈昼从昨天就没吃饭,肚子里很空。早上起来连一口水都没喝,就在前前后后的忙活,几个舅舅现在正在屋里吃饭; 刚刚叫了他过去。沈昼装作没听见,兀自坐在门口烤火。
  “还成。”沈昼一开口,嗓音沙哑得不行。
  祁山呼了一口气; 坐在他旁边说:“节哀顺变。”
  “谢谢。山哥。”沈昼低头看见他一双手已经冻得通红,然后就有点儿奇怪,“你坐什么车来的?”
  凌晨没有去乡下的汽车,祁山不会是骑摩托车过来的吧?
  “我骑车啊。”祁山笑了笑; “路上还挺滑,摔了一跤。”
  那路得是有多滑,能让祁山都给摔了。
  “有病?”沈昼感觉有点儿窝心,“你就不会雇个车吗。”
  “出租车还没我骑得快,再说了我这不安安全全的到了吗。”祁山刚想把手架在炭盆上烤一下,结果感觉手腕被人一攥,柔软温暖的掌心覆盖了过来。
  沈昼轻轻搓了搓祁山的手,低下头哈了一口气。
  沈昼的嘴唇不经意间碰了碰他的手掌,霎时,一股热酥酥的从手指尖穿过,流经他的全身,被这么一电祁山感觉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冻僵了的手也逐渐开始回温。
  特别软,薄薄的,有着锋利的线条。
  祁山看着沈昼颜色分明的嘴唇,感觉有点儿回不过神。
  沈昼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衣里面,揣了一会儿说:“暖和不。”
  隔着毛衣能感受到沈昼的体温。
  非常暖和。
  他的心都快化了。
  “嗯嗯!”祁山点点头。
  “沈昼?”秦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你干嘛呢?”
  “不干嘛,跟我朋友说话呢。”沈昼握着他的手,不仅没松开,反而紧了紧。
  “让你朋友先在屋里坐着,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秦莉目光盯着俩人握在一起的手,皱着眉头说,“赶紧。”
  “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沈昼语气淡淡,压根没抬头看她。
  “别不听话,我要跟你说的是咱们家的事。”秦莉站在门口不远处,瞥了一眼屋子里正在吃饭的几个人。
  “家?”沈昼冷笑一声,“我还哪有家啊?”
  祁山即使是背对着没看秦莉,也能够感受到来自她那边的尴尬。
  “妈妈的家……就是你家啊。”
  “妈?”沈昼勾了勾唇角说,“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啊。”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叫什么话!过了这么多年连一点事儿都不懂,妈都是为了你好!养你这么多年,跟白养了一样,到头来胳膊肘往外拐。”秦莉踩着高跟鞋走到沈昼面前,抬手想把他拽到一边,却被沈昼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她突然意识到,儿子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小男孩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有着自己思想的,男人。
  男人天生都带有一种侵略性,像是某种兽类,必要时也会冷血无情。
  “这么多年,你又见过我几次面?我一出生就把我丢给姥爷,间或打几个电话就算是关心我。每次一张口就是钱钱钱,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你的钱。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使?”沈昼皱起眉头,把这些年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吐了出来,“既然你要钱,全都给你。我以后就再也不欠你了。”
  秦莉看着沈昼,觉得他愈发的陌生,咬着嘴唇颤抖着指向他说:“你是打算气死我。”
  屋里已经有人听见这边的动静,探出头看了一眼问:“莉莉,怎么了?”
  秦莉揉了揉发涩的眼角说:“没事儿,跟我儿子说话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跟你说吗?”沈昼笑了笑无奈的说,“因为我知道,你总是会用大人的那一套来压我。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可是你却从来没想过,我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强迫我干自己不喜欢的事,就是为我好?”
  秦莉紧咬着牙齿,盯着他问:“你不就是喜欢玩摇滚吗?那你知道,你爸以前就是个摇滚乐手吗?我恨他当初把我丢下,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受尽白眼。”
  “所以,你就把对他的恨转移到了我身上?”
  秦莉突然愣住了,顿了顿,才继续说:“你最近□□透支了好几万,我找人查了一下,全花在买摩托车上了。是不是就是为你这朋友花的?”
  “所以还是在跟我算账吗?”沈昼挑挑眉,觉得心凉至极,“花了多少钱,最好算出来一个数。看看姥爷留给我的钱,能不能填上你那个窟窿。”
  “沈昼!”秦莉声音都嘶哑了,“你不要跟别人成天瞎胡混,你以前明明很听话的!”
  听见这句,祁山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
  “我以前是听话,所以你特别省心是不是?这两年不让你省心了。真是对不住了。”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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