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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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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陆尚书从别人嘴里听说自己的“政绩”或者看到那本诗集?程平“嗤”地笑了,轻声道:“幼稚!”便给这件事做了了结,而不再往下挖自己这种心理更深层的原因。
  程平再写的信就“端正”多了,政事为主,只在最后促狭了两句,让这封信不那么像工作简报。
  程平托人带信时,米南还能用扇子呢,到陆允明收到信时,长安已经下第二场雪了。
  陆允明看着面前俊逸的小郎君笑道:“令尊安好?”
  云翊笑道:“托尚书的福,家父安好。家父也念着尚书,让小子替他问好。”
  客套了几句,云翊呈上自己的行卷,陆允明只先看了卷首一篇小赋,夸赞两句,又问起之前县试府试的情况。
  听说程平出的题目与钱粮治水有关,陆允明倒不奇怪,但听说了程平的“政绩”,又看到那本诗集时,陆允明就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
  “听小郎君说得详细,莫非与程县令相熟?”陆允明笑问。
  云翊笑道:“小子与程明府不过数面之缘,倒是家父对明府称赞有加。”知道程平是陆允明的门生,云翊适当地表达了云家对程平的支持,也是向陆允明示好之意。
  陆允明点头,对其中的来龙去脉猜个八九不离十,程平八成是哄着世家大族出钱出力帮着修河认识的云朗,不由得在心里哼笑,还是这么巧言令色。
  到云翊走了,看程平的书信时,陆允明就真的从鼻中哼笑出来,明明性子那般随意,偏写信写拜帖时板着脸,装成端方君子!这哪里是私信,分明是公函!他的目光扫在最后一段,才忍不住笑了。
  信的末尾,程平到底说了几句闲语,“……门生买此扇时,尚有暑热;座主收此扇时,业已寒冬。门生想起家乡一首打油诗,抄录于此,博座主一笑:‘小扇有风,拿在手中。有人来借,等到立冬。立冬到了,扇子破了。’1”
  陆允明轻声笑道:“促狭!”又随手拿起程平送的扇子,看到那幅雪景,不由得想起那日马车里他赌气的德行,还有回程时他说的“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
  陆允明再次咀嚼这几个字,突然铺天盖地的寂寥迎面而来,让他恨不得再躲进马车内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去。


第78章 莫非好男风
  马上进入腊月; 官员们除了忙着盘账、总结,还要忙人情随往。什么人的年礼能收; 什么人的不能收,什么人要还礼,什么人不需要还; 什么人要还价值相当的; 什么人要还点家常的……更不用说给上官送节礼,那讲究就更多了。程平少不得也随着。
  《红楼梦》里有名对:“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当时贾宝玉看到这对联,就跟让蜂蜇到似的; 大喊“快出去; 快出去”,竟厌恶至斯。程平想象; 如果贾宝玉见了自己,一定会在心里骂“禄蠹”吧?
  蠹虫……程平平心而论,自己即便是虫,也应该算是益虫——人类朋友那种。
  今年冬天雨雪格外多; 天气比往年寒冷; 怕有冻死人的情况发生; 程平带着白直城里城外地巡了一遍; 特别走访了几个偏远点的乡村。回来便从义仓中拨出一批物资来; 救济鳏寡孤独及赤贫者。
  具体事宜就交给白直负责。这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 能最大限度地做到“专款专用”; 想来没哪个里坊村镇敢在这位面前玩猫腻。
  程平又带着李县丞去查常平义仓。秋天的时候; 义仓建了起来,程平把薅来的大户“羊毛”,趁着今年秋粮丰收都换成了粮食,看着这满仓的米粮,程平就像过冬的仓鼠,又像抱着财宝罐子的守财奴,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仓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程平摸摸粮食下垫的板子,又查看墙边一拉溜的生石灰箱子。
  看粮库的老吏赔笑道:“这灰都按照名府吩咐的,半月一换,这库里干爽着呢。”
  江南雨水多,程平在修粮仓时就多有考虑防潮问题,这么多粮食若是发了霉,那可就是作孽了。然而问了县衙管仓储的官吏,又专门咨询了云郎这种家里有大量余粮的,竟然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好一点的粮仓不过是地面砌砖石,上铺木板,木板下悬空,以此来隔离地面潮气。
  程平没办法,除了也给粮仓铺了木地板外,把后代常用的干燥剂生石灰也用上了——此时的生石灰不比后代的纯,粮仓空间又大,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刚才查看,发现原来块状的生石灰不少已经粉化,说明确实与水发生了化学反应变成了氢氧化钙——干燥作用还是有的。
  当初李县丞等就问过为什么要放生石灰的事,程平没法给他们解释氧化钙和氢氧化钙,便只笼统地说生石灰可以吸潮气。
  看三位属官,一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一个假装“领导你真厉害,什么都懂”,一个把怀疑挂在脸上,程平抿抿嘴,到底没一冲动给做个试验,而是淡淡地说:“从前听工部一位相熟的员外郎说的,先时帝王陵寝中便有用石灰防潮的。”
  听说是工部传出来的帝陵“黑科技”,李、赵二人立刻就信服了,便是白直也把挑着的眉毛放了下来。
  此时李县尉看那石灰果然如程平说的,有一些化成了石粉,仓里也确实干爽,便更信服了。
  出了仓,程平看完前院防火灭火的水池,又转到后院猫舍看粮仓的“猫官”们。
  有一只黑白花的小猫跑过来,用爪子碰碰程平的靴子,喵喵地叫。
  程平让这小奶音把心都给萌化了,便把小猫抱起来。
  老吏笑道:“明府若喜欢,把它抱走就是。”
  那么多猫,贪污一只倒也确实没什么。程平撸着小猫柔软的皮毛,对老吏点点头,又轻咳两声,对李县丞笑道:“捉一只回去,给家里阿姨解闷儿的。”
  李县丞眼睛在程平撸得正欢的手上扫一眼,严肃着脸道:“顺便也能捉一捉县衙里的老鼠。”
  程平赶忙点头:“很是。”
  溜溜地忙到腊月二十,程平又带着赵主簿去了一趟州府,回来便到了封印放假的日子。放假这一天,照例县衙上下官吏一起吃酒宴——就如后世之年会。
  程平不是那种吃个饭都让人吃不安生的。她特意没穿官服,见谁都笑眯眯的,嘴里说着辞旧迎新的吉祥话,然而除了李赵白几位还随意些,其他官吏都恭敬谨肃得很。
  威望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绷着脸绷出来的,甚至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来了这大半年,上下官吏看着她一件事一件事地办过来,对她的敬服也一点一点地积累,终于都真心地认了她这个“一把手”。
  开完“年会”,程平终于迎来一年最长的假期——新正年假。
  这是程平得官以后,第一年与阿姨一起守岁。虽然背井离乡,但两人也是高兴的,阿姨兴兴头头地按照齐州风俗准备年货,屠苏酒、胶牙饧、五辛盘应有尽有。
  又什么都不让程平帮忙,程平便很过了两天撸猫、吃零嘴儿、看传奇的逍遥日子。
  与程平比,陆允明就苦x多了——因为他的叔父陆承恪来了。
  这位虽然叫“承恪”,其实一点也没继承其父的谨慎勤恪,反倒是个诗酒放诞的,当了二十几年官,现在还是个中州别驾——而且还是不管事,被当吉祥物供着的那种。
  今年任期一到,陆承恪就打了病退报告,言“老迈体弱”,想提前退休。陆允明看着叔父乌黑的头发和只微微有些笑纹的脸,好吧,老迈体弱……
  叔父一家来了长安,年自然是要一起过的。
  婶母自带着女儿、儿媳、孩童们在花厅里间开席,陆承恪、陆允明以及陆承恪的两个儿子允信允敬则在外间吃酒。
  吃了酒,行了令,投了壶,兄弟子侄一边闲话,一边守岁。
  陆承恪歪在榻上,“五郎啊,长公主不合适,上次崔恕家有意,你怎么也推拒了?”
  不待陆允明回答,陆承恪眨眨眼,笑道:“莫非你看崔恕那厮长相不佳,便以为他家女郎也是丑的?”
  陆允明:“……”
  陆允信、陆允敬:“……”
  “倒也有些道理,女肖其父的多。那裴璟家女郎你如何也推拒了?”
  陆允明只好解释了一下朝堂关系,裴璟尚主,与皇室牵连颇多,陆氏不宜与其结亲。
  “你总是常有理的。”陆承恪摇摇头,过了片刻,突然凑近侄子,“五郎,你跟我说实话,是还对那柳氏女难以忘情?又或者……莫非你好男风?”
  旁边陆允信“噗”一口茶都喷了出来,陆允敬成了那个被殃及的池鱼。
  陆允明无奈地抿抿嘴:“我只见过那柳氏一次,谈何不能忘情。”
  “那就是真好男风了?”看两个儿子去换衣服了,陆承恪轻声劝告,“郎君们在一起,喝酒谈诗、赏游玩乐,确实比与小娘子在一起畅快。这志趣相投,就容易心意相通,心意相通了,这个,有些情情爱爱的事,也是正常。只是,亲还是要成的,不然如何有子嗣呢?”
  陆允明站起来,“您坐着,我有酒了,出去吹吹风。”
  陆承恪在他身后无奈地摇头。
  陆允明走出花厅,仰头看看满天星光,想到刚才的话,突然失笑,好男风,亏叔父想得出来……还喝酒谈诗、赏游玩乐、志趣相投、心意相通……陆允明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张眯着笑眼的脸。
  陆允明怔一下,看来真是酒上头了。


第79章 赌一赌天气
  外面细雪纷纷,程平坐在榻上; 心里想着事; 拿勺慢慢地吃面蚕汤。
  姜氏把醋腌芹菜往她面前推一推; “就着点小菜; 解腻。”
  程平点点头; 吃两口小菜。
  姜氏看看窗户,“‘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话说得还真准,你看这雪大的。”
  这阵子程平看见雨雪就烦,唯独这几天,觉得这雪下得不错——上元节到处是灯笼火把; 程平怕自己那宝贝粮仓失了火。下了雪; 出问题的几率就小多了。
  即便这样,程平吃完晚饭; 与阿姨打过招呼; 依旧带着王大去巡视粮仓——除了怕火,也怕盗; 上元节这几天不宵禁; 街上喧嚣热闹得一塌糊涂; 最容易出事。
  刚来到街上; 便碰到白直。
  白直一身官服; 挎着腰刀; 带着几个衙役正在巡城; 看见程平过来,便立在街边等着她。
  程平笑着对白直和衙役们道了“辛苦”,衙役们都行礼,说节间的吉祥话。
  白直打量一眼程平的家常袍子和大氅,似笑非笑地说:“明府穿这一套,可赚不到小娘子们几条红豆串。”
  上元节红男绿女上街赏灯,本乡习俗,女郎若对哪个男子有意,便送他红豆腕串,或者坠了红豆的结子、香包、罗帕之类。有轻薄子过后会在一起比谁收到的红豆串子多。
  程平看看白直,笑道:“要那么多干吗?有一条便足矣了。”
  白直挑眉:“哦?听这意思,明府莫非已经有心上人了?”
  程平不回答他,反而中老年领导上身,语重心长地说:“齐同啊,年岁也不小了,抓紧啊。”
  白直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地对程平道:“多谢明府关心。”
  看程平没往灯市主街上走,白直皱眉看她。
  程平笑道:“我去看看粮仓,这到处是灯火,那里不能出了纰漏。”
  白直点点头,目送程平主仆。细雪里,灯火中,她举着伞远去的身影带着点文人特有的萧肃洒脱。
  白直扭过脸对衙役们道:“走吧。”
  戒栏前,看守的吏人给程平行礼。
  怕出事,粮仓这片又比较偏,程平干脆把义仓前后的小街都戒了严。
  “可有什么事情?”程平问。
  吏人笑道:“没有,都知道这里是粮仓,放的是县里的粮食,哪有那不长眼的?”
  程平点点头,对这吏人笑道,“今晚辛苦了,等过完了节,再尽情休息两天。”
  程平按照后世的办法,让节日加班的官吏们节后调休,并发三倍工资。
  吏人赶忙笑道:“不敢说辛苦,明府这不是也没休嘛。”
  程平笑笑,跨过戒栏,走去常平义仓。管仓储的方录事在这里坐镇,看程平来了,赶忙迎出来,说两句吉祥话,然后汇报道:“按明府交代的,要紧的地方竖了戒栏,又派了活哨巡查,明府放心。”
  程平拍拍方录事的肩膀:“你在这里,我放心。”
  方录事比程平高一头、大十几岁,对这位小上司却很是恭敬,他微躬身笑道:“必不负明府所托。”
  程平又出去,绕着义仓走了一圈,对每个遇到的值班吏人道了辛苦,才缓缓地走回县衙去。
  过完了人困马乏的上元节,休息没几日,春耕就该开始了。
  江南的春来得早,程平这“劝课农桑”的活儿自然干得也早。
  看着河官递上的河水水位统计表,又仔细问了农官,程平皱着眉,这真的不是错觉,从去年入冬以来,雨水确实偏多了。
  这时候没有天气预报,对气候的预测全靠经验,准确率没法说。程平又去咨询了一些积年的老农,有认为今年或许会水涝的,有认为年初水多没什么要紧的,还有个说了句民谚“年头涝,年尾旱,一年白忙干瞪眼。”
  程平:“……”
  然而既然觉得有这苗头,程平不做点什么是不会甘心的。她与李县丞等商议,把一部分存粮卖了,去泽州购置抗涝早熟的稻种来,“若果真雨水多,百姓种这稻子还能保险些。”
  这种稻子米粒煮出的饭有点太粘,又少些米香气,属下品稻,卖不上价格,正常情况下少有人种,只有像泽州那种地势低洼,常闹水患的地方才种这种稻谷。
  看程平蝎蝎螫螫徘徊焦虑的样子,李县丞道:“那便按明府的主意,去换些来就是了。”最大不了就是亏一点钱财嘛。
  听李县丞说得随意,程平便知道他没往深处想,这不只是种子差价那点事。劝农人种这种经济价值低的,纯靠政令是不行的,还要用经济手段,比如允诺他们以这种下品稻充上品稻交税——但上交朝廷的可是上品稻,中间的差价,都得县衙出。
  程平的守财奴习性终究敌不过杞人忧天的焦虑,终于紧着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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