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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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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内书房。
  “你出去了,则朝中大事、粮草马匹等后方事宜悉委于程相……”皇帝看陆允明一眼。
  “无妨。程相先前当了不短时间的地方长官,于军、民、财、刑等都不生疏,他揽总没有问题。”陆允明道。
  “这倒不是最要紧的……”皇帝固然怕程平业务生疏忙不过来,更怕她因政见不合,扯前方后腿——陆允明处理运河防务以及北抗回鹘时,是老陈相公在后面处理这些问题的,饶是这样,因陈邓党争,依旧多有掣肘之处。
  陆允明神色淡然:“亦无妨,程相有分寸。”
  即便这种时候了,他仍然信他……皇帝有点弄不懂自己这两位宰相了。不过陆允明向来谨慎,况且前线带兵的又是他自己,皇帝点点头,“也好,政事堂一时也不宜有大变动。”
  马上要有大战,整个中枢系统都动起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程平作为户部尚书,大军所用的钱粮都要从她这里走,又要和陆允明做一些必要的交接,接下他在朝中的常规工作。
  因着忙,也因着身边总有属官吏人,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政见不合造成的尴尬,直到大军启程前夜,两人都没说几句私房话。
  吃过晚饭,程平坐在书房里,本来还要批些公文,却如何也做不下去,到底轻叹一声,不再挣扎,披上夹氅衣,走了出去。孟襄带着另一个侍卫默默地跟着她。
  听说程相来了,几个来提前践行、顺便请示事情的原陈党大臣一怔,都看陆允明。
  陆允明对仆役道:“请程相进来。”
  几位大臣互视一眼,“下官等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陆允明点点头,“也好。”然后对在书房伺候笔墨的僮仆道,“带诸公去北书房奉茶。”
  陆允明站在院门口迎接程平。微微的灯笼光中,裹着宽大暗色氅衣的她比平时显得愈加纤弱。陆允明很想拥她入怀中,然到底不是私室,只轻声道:“悦安。”
  程平则正经行礼,笑称“陆相公” 。
  “明日陆相便要远行,某来看看。”程平道。皇帝明天会亲送大军出征,程平作为宰辅自然也出席仪式,但那种场合,实在说不了什么话。
  陆允明点点头,“进去说话。”
  进了屋,程平还没脱下大氅,已经被陆允明搂进怀里。
  程平放下解颈间系带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陆允明的肩窝上,之前因为政见之争产生的那点怒气和尴尬早没了,这会子只剩了不舍和惦念。
  陆允明轻轻地抚摸她的背,“我很快就回来了。”
  “陆允明,我舍不得你去……”话音里带着两分女儿家的娇气。
  程平撒娇撒得太少,也所以,陆允明格外扛不住。
  陆允明细碎而温柔地吻她,从发到额,从眉眼到面颊,最后落在娇嫩的唇上,似用亲吻勾画心爱之人的轮廓。只是这吻到了唇上便变了味道,热烈绵长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陆允明才停下。深呼一口气,看着程平酡红的脸和略带迷乱、似含了一汪春水的眼眸,陆允明强忍着没做进一步的事,只是紧紧搂住她的腰背,“阿平,我的阿平啊——”
  两人久久地抱着,体会着这小小斗室内的地老天荒。
  在北书房等候的大臣们灌了一肚子茶水,互看一眼,程相此来,莫非有什么特别的事?两位相公可是议了不短的时间了。


第146章 政事堂程相
  秋风猎猎; 战马萧萧,皇帝亲自把鱼符、节钺授予陆允明,“诚之; 朕等你凯旋!”
  陆允明神色郑重地行战将礼:“臣必不负圣人所托。”
  皇帝身后不远处; 程平静静地看着陆允明。与他相识七八载,一直聚少离多,这次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陆允明目光扫过皇帝身后; 目光与程平对上; 略停,便心硬地扭头转身,军乐奏响,大军出征。
  骑在马上,陆允明再次回头,在人群中搜索那个着紫色官服的纤弱身影。她正与礼部尚书谢亭在一起说什么; 两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似乎相谈甚欢。
  自己出征,周望川亦不在京中,辅佐皇帝、统领群僚、总揽政务之责; 便都在阿平的身上了。如今朝中事繁芜丛杂,两党纷争不断; 况且又有前方的大战,可以想见,她未来的日子是不好过的,但陆允明信她; 我的阿平能处理好。
  “离别总是让人惆怅啊。”谢亭略带感慨地笑道。
  程平玩笑道:“谢尚书不即兴赋送陆相公出征淄青诗一首?”
  谢亭笑着看她一眼:“要赋也是程相来赋,下官岂敢掠美于前?”
  程平亦微笑,“谢公明知道某明经出身,还这么说,不厚道了啊……”
  谢亭笑着赔罪:“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觉得程相与陆相交情深笃,此时或许格外感慨。”
  程平一笑,不再说什么。
  程平与谢亭不少政治主张都是相似的,两人在朝上时常联手,外人看来他们是同党,实际的关系,就不好说了。
  送走了陆允明,程平回到政事堂。
  属官和吏人们都在,程平却觉得政事堂冷清不少。
  程平拿夹子给乌龟夹了一块肉屑,乌龟一口吞掉,摇头晃脑地盘桓不去,等着程平接着喂它——这是陆允明惯出来的毛病,程平自己每次只给一块。
  程平想到总是一脸严肃、其实内心柔软的某人,到底也软下心来,又夹了一块喂给乌龟,轻声抱怨:“把我的龟都给惯坏了。”
  二十余日后,朝廷大军到达淄青界,双方交战。消息不断地用快马送回长安,收到消息,录事们丝毫不敢耽搁地送往政事堂及宫城内。
  这样的大战,才开始,实在也看不出什么,程平的心主要在朝中事上。
  看人挑担不吃力,原来看陆允明自己在政事堂支撑着,还有空去自己那里勾搭勾搭,不觉得宰辅这个活儿这么重,后来自己也入了政事堂,虽也承担了不少,但到底前面有陆允明这个识途老马顶着,如今什么都是自己来,程平才觉出担子的重量来。
  程平性子虽急躁,但颇有韧性,也知道分寸。众事中,最麻烦的还是党争。对原陈党众人,程平把对人和对事分开,有原则地退让,有分寸地回击,有诚意地合作,很有点后世“有理有利有节”的样子。没有陆允明压着,“陈党”们开始确实有点燥,颇多试探之举,但都被程平半软不硬地摁了下去,后面也就慢慢消停了。
  对原邓党,程平知道自己虽名义上是“党魁”,其实很多人都在观望,能不能赢得这些人真心拥护,只能用时间和政绩了。
  相对比,具体的政务倒容易些,有不知的,或搁下面子询之各部司,或查阅旧资料,实在不行了,还能去请教皇帝“座主”。
  与程平坐而论政,皇帝是高兴的。程平虽然不似陆允明是少年相识的朋友,但却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是自己真正的嫡系。他于政之一事,颇有天赋,总能给人些启发,他能把疑惑和想法摊开来,也说明与自己是真亲近。
  渐渐的,皇帝发现自己这位“门生”处理政务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对大军的后方支持也果真如陆允明先前说的,很是尽心尽责。或许是因为他领“邓党”,而“陈党”又不拆陆允明的台,朝中对前线的支持似乎比当初陆允明处理运河防务时还要顺一些。
  程平从皇帝的内书房出来,出宫城,朝政事堂走去。路上经过的官吏看程平走过来,都在路旁拱手敬立。这位年轻的宰相,明经及第,制科授户部度支主事,后升任米南县令,以治水之功擢汴州别驾,汴州任上,对抗宣武判将刘良,再升云州刺史,然后便是举朝皆知的云州保卫战……对这位传奇式的当朝宰辅,众官不无好奇,但更多地是敬畏。
  程平回到政事堂,坐在政事堂那张著名的食案前,仆役摆上饭来。
  政事堂这张餐桌很是神神道道,据传说,不能动,谁动了,当时的宰相就得罢相,多少名相都不敢惹它,从唐初到现在,绝对是政事堂一霸。
  原先陈相和邓相在时,陆允明不好动,后来单他自己在政事堂了,便让人清理了一下这张桌子,下面扫出好几簸箕的垃圾……
  那日程平恰巧来政事堂碰见,很是调戏了他两句,被陆允明含笑瞪了一眼,又在政事堂蹭了一顿饭。
  后来程平也搬来政事堂,两人每日都在这张食案上一起吃饭——政事堂有传统,宰相会食,要等齐了,一起开动的。
  对程平挑食,陆允明开始还忍着,后来就各种似有意似无意地念叨,什么 “稻、黍、稷、麦、菽五谷于人皆有益”什么“菜蔬五色润养五脏”,程平全当听不到,照旧挑食偏食得厉害,陆允明只好指明,“程相尝尝这个……”
  程平慢慢地嚼着米饭,心里升起无边的寂寞,还真是想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神奇的餐桌,据说是真事。《唐语林》:李忠公之为相也,政事堂有会食之床。吏人相传,移之则宰臣当罢。不迁者五十年。公曰:“朝夕论道之所,岂可使朽蠹之物秽而不除?俗言拘忌,何足听也!以此获免,余之愿焉。敢彻而焚之。”其下铲去聚壤十四畚,议者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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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卡得厉害,又拖更了。


第147章 皇帝是情种
  过了一个其累无比的年; 又是一年春天。
  其实对忙年这种事; 程平已经有点习惯了,入仕以来; 好像只有头一两年元正还算轻松,后来过年都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 但这个新年元正尤其忙。
  新年,不说对朝中各部司工作汇总和明年工作安排的批示; 单说元日几万人的大朝会; 作为朝会的主持者,一套繁复的礼仪走下来,就累得够呛; 而且还不能出错——前面不是没有因为念错皇帝新加的尊号而被罚俸的宰相。罚一季工资没什么,关键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好赖算无波无澜地把这个形式远远大于实际意义的活儿忙完,程平松一口气。
  若别人知道程平怎么想的,得酸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主持元正大朝会非宰相中第一人不可; 若说封相是文臣们的梦想,那么主持元正大朝会则是大唐群相制度下宰相们的奋斗目标。
  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活儿都是陈相和邓相轮流的; 陆允明资历浅,且轮不上。后来两相贬的贬、死的死,才轮到陆相。对于程相才入政事堂一年就主持元正大朝会,众臣能说什么?只能叹一句,“有福之人啊。”
  其实“万国”使节、“四夷”宾客们也有点懵,尤其不是每年都来的; 看着上首念贺词的年轻面孔,恍惚记得一直是白胡须老大臣主持的,大唐这是——改仪制了?
  忙完了年,各部司新的工作安排、人事调动也终于最后敲定了,程平以为终于可以歇几天了,结果淑妃死了。按说只是皇帝的一个妃子死了,对朝臣们不是什么大事,但皇帝非要辍朝五日,又要追封她为皇后,这就是大事了。
  淑妃的出身低微到不可说的地步,一说是别人送的歌舞伎,一说干脆出自教坊司,于潜邸时便颇得宠爱,后来一直盛宠不衰,但命中无子,故而位份落后生两子的贵妃一步。
  自元后去世,中宫之位一直空虚,这会子要把这个位子追封出去,又是追封这样一个妃子,不管注重家世的士族官员,还是科举及第的寒族官员,不管是一心正直维护大唐礼仪颜面的,还是想着个人利益、提前投资未来君王的,谁都不同意!
  皇帝气苦。
  面对钻了牛角尖,情圣附体的皇帝,程平也很无奈。以程平个人来说,她是觉得没什么,英雄还不论出处呢,对吧?但作为当朝宰相,必须不能让皇帝这样折腾——皇帝家没私事,你今天以嬖封皇后,明天会不会“尊嬖臣而匹上卿”?后天会不会根据个人喜好随意废立太子?事实上,朝中已经有很杠的御史表示这是“乱政之兆”了。
  皇帝本就忧伤,让大臣们一气,再感于时气,竟然病了。得,这回不辍朝也得辍朝了。
  外面是等候着的大臣们,程平作为“百官之首”,只能来趟这个雷。看着脸似乎有些瘦了的皇帝,程平不是不感慨的,但还是要劝,话又说回来,怎么劝呢?出身帝王之家,在位十几载的皇帝,能不知道这些道理?
  坐在皇帝床边小凳上,程平轻叹:“您这又是何苦呢?”
  许是程平这一叹泄露出了些同情之意,皇帝倒也不似先前那般强硬了,看着程平年轻的脸,也叹一口气,“你啊,没经历过,不懂情。”
  程平:“……”
  “若是诚之在……罢了,他也是个不知情为何物的。”皇帝摇头。
  程平:“……”
  既然被扣上了“不懂情”的帽子,程平也就不挣扎了,干脆跟他说起朝中事,江南漕运,南诏派来的宗室子弟,吐蕃使团……当然还有淄青前线的情况。
  “陆相又打了胜仗了,照着这进度,入夏的时候估计就能班师回朝了。”
  皇帝欣慰地点点头,“甚好,甚好啊。”
  ……
  程平出了内殿。大臣们围上来,“程相,圣人如何了?”
  “操劳成疾,让圣人歇两天吧。”宰相愿意给皇帝遮掩,把这一病官方定性为“操劳成疾”,大臣们自然也不会揭老底儿。
  “只是,淑妃事——”到底还是有较真儿的。
  “无妨。”程平轻声道。听了皇帝那幽幽一叹,程平便知道,他已经愿意妥协了。因为一个后妃,与全体大臣对上,皇帝硬抗到底的,不多,至少今上不是。
  皇帝的身体一向不错,病症也不过就是着了凉,程平以为不过几天就能好的,谁知道缠缠绵绵二十余日还没痊愈,中间甚至一度起了高热,朝中空气变得敏感紧张起来。
  作为唯一在朝的宰相,程平经历几番生死历练出来的那点气度起了作用,每日沉稳应对,要么在禁中安皇帝之心,要么在政事堂稳朝堂之势,生生撑住了朝堂局面。
  看到程平,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们,哪怕是原陈党众人,不自觉地都把心松一松。
  程平陪着皇帝的时候多,他也确实看重程平,病人心思重,皇帝甚至一度丧气地吐露出托孤之语,又让程平教导太子处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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