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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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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冕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必了,我晚上过来一趟。”
  人事在电话那头点头哈腰,感激老板体恤。秦冕只是觉得白鹿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出现在这些人手机上。
  他这一次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体检项目偏重明显,除了最基本的血常规,其余都是常见传染病筛除。
  三页的粗略检查和通篇的‘呈阴性’十秒钟就够扫完。这种报告顶多算一份证明留底,若是公关在外面惹病,还不小心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违规方式传染给会所会员。这几页纸和雇佣合同上签字画押的保证就是会所推脱的证明,算是自保手段。
  所以这份体检的重心并不在员工的身体健康上。
  全篇唯一有用的信息是体重那栏的数字和醒目的‘营养不良’。
  “太轻了。”
  秦冕突然想起刚让秦蔚出国那会儿,秦蔚跳起来反对的第一个理由就是,“我不能走。我不在白鹿身边,他一定不会好好吃饭。没人厚脸皮监督他,他一点都舍不得照顾自己。”
  那时候秦冕嗤之以鼻,反而更坚定送走秦蔚的念头,“你对他没那么重要。不信你看,没有你他照样活得好好的。”
  那些先前轻描淡写的东西如今却如鲠在喉,原来秦冕并不是不在乎,只是那时候那个人于他,火候不足,锅里泡不冒,汤不滚。
  人事递了水也不敢走,杵一旁老实候着。他见秦冕盯着屏幕半晌,便补充说,“这份体检报告两月前才刚交上来,离下一次还有一个多季度,若是白鹿执意不去医院,我们也没理由强制。噢当然,我已经按照秦先生您的意思跟他再三强调过,该次检查产生的所有费用全部由会所承担。可那小子就是倔,比驴还……”
  秦冕抬手打断他,“他今晚没请假吧?下班了通知我一声。”
  人事搓着手,连连点头说好,见秦冕要走,又赶忙小跑两步替他开了门。
  秦冕刚走出两步,却停下,“上回那个安抚费,他拿了吗?”
  人事也才想起这一茬来,“哦哟……那小子就是倔……好像没拿……不过秦先生放心,他绝不敢乱说话。”
  人心都是那二两八卦肉,秦蔚之前来会所找白鹿并不低调。送他来,接他走,好吃的好玩的,秦少爷都捧怀里只给那一个人瞧。
  秦蔚喜欢白鹿的事情,大家早已不稀奇,于是人事又斗胆一句,“秦先生这般挂心,是不是秦蔚终于把人给追到了?”
  果然提到那壶没开的水。
  秦冕面无表情扫他一眼刀,“你今晚好像很闲?”
  “……”
  秦冕在大厅选了个背光的地方,随身的笔记本才刚亮了电源,卫先生就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这人是公司结构设计的教高,很多年前曾跟秦冕出过国际差,秦冕就是那时候对这人生了印象。
  卫先生钟情建筑美学,早年还留洋法国,一身浪漫情怀。若不是他工作能力同样出色,秦冕都觉得他该去搞艺术。秦蔚学的也是建筑,自然就被安排在卫先生手下实习。
  卫先生在沙发另一侧坐下,那个角度正好看不见秦冕的电脑屏幕,安全又不失得体。他十分诧异,“秦先生真是好情调,这是专程来这里工作吗?”
  “临时一次,我在等人。”
  卫先生心领神会,“我也在等人。”
  秦冕知道他误会了,解释说,“我没叫公关,我等的人还要好几个小时,时间太长就想先处理点事情。”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白鹿下班之前不就是个公关吗。
  “啊,原来是这样……失礼了。”卫先生笑起来时有些腼腆,看得出他并不十分善于和人客套。
  秦冕的印象里面,卫先生长于授人,他带出来的徒弟都多少出彩。这人出现在大学课堂的概率都该比这里要高,索性又多问一句,“卫先生等的人该不会是你的学生吧?”
  “不是学生,算是个朋友。就是想来跟他聊聊天。”
  秦冕不解,“跟这里的人有什么好聊?”
  “那得看有没有一双承认美的眼睛。”卫先生无奈耸肩,“我也想换个地方,可惜出了这门,我都不晓得要如何联系他。”
  秦冕不觉好笑,“这个时代的情谊果真廉价,连这种‘出门就断联系’的人也能称之为‘朋友’?”
  卫先生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突然问秦冕,“秦先生若是时间方便,要不要一起?”
  秦冕只琢磨几秒,就收拾好电脑,“既然卫先生邀请,那就让我观摩观摩,什么是承认美的眼睛。”这人的评价听起来有拔高之嫌,秦冕自然不会全信。
  他承认自己阅人千相,久惯牢成,缺少包容。多年养成的骄矜使他看人很容易带偏见,下定义,但也准。可此时,他竟多出两分耐心来琢磨,像白鹿这些金玉其表,物欲渴求都写脸上的公关们,究竟是如何个手段让人管不住心。
  秦冕刚坐进包间,随后跟来的人事就管不住嘴,非得替他安排会所那些个今晚有空的高人气。秦冕翻页到白鹿照片时,意料之中,无法选择。
  主管眼尖,立马补充说,“会所这月又新来了俩,其中一个跟白先生神似八分,还是没毕业的大学生。他也姓秦,跟您呐还有点缘分。”见秦冕只是沉默并没反对,便自作主张替他点了人。
  人事三下五除二就给下单,抬眼瞥见秦冕面有不豫,赶紧抡圆舌头解释,“秦先生放心,公关不一定得听您说话。您就是不想说话,让他坐在旁边干对着您笑也可以呀。”
  门外。
  白鹿给男孩一个眼神,“时间到了。”
  小秦像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仓促点头。
  白鹿抬手敲门,只敲三下,等一个两秒,才开门进去。小秦匆匆跟上他,将头埋得低一些。
  “卫先生久等……”白鹿抬眼时一愣,他认识的卫先生是坐在窗边的那一位,而他身边的另一个客人,不巧,也认识。
  那人正盯着自己,尽管面无表情。
  白鹿冲男人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嘴角抿出一丝不宜觉察的哂笑,原来这个‘高尚正经’的人呐,兴致来时,怀里也缺不得东西。
  秦冕皱眉,似是坐得不太自在,连着换了两个姿势。他想见白鹿,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再将视线转至白鹿身后那人,男孩正注视自己,还未开口,脸上已润红一片。
  果不欺人,的确八分神似。
  卫先生冲白鹿招手,“这边。”
  白鹿便走到他身边乖巧坐下,将他见底的酒杯添满,“我猜卫先生今天来这里,是想继续上回我们未说完的话?”
  卫先生盯着他侧脸欣赏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还记得我们说到哪里了?”
  白鹿给自己也倒上一杯,举起来,“上回刚好讲完枫丹白露,翡冷翠将将开了个头。”
  “那你还记得古典主义和新古典主义的区别吗?”
  白鹿想了想,思考时的表情带着学生面孔的天真,“理性,简洁,有秩序。竖三,横五,巨柱式,这是古典主义。至于新古典主义嘛……就是结构更现代。”他说完又噘嘴,“不过若是让我见着实物,也一定分不出来。”
  卫先生笑容很浅,可眼里藏不住惊喜,“若不是晓得你聪明,我都以为你下去复习过。没想到我随口说的东西,你全部给记住了。”
  他端起美人新添的那杯醇香,刚喝一口就被白鹿温柔夺走酒杯,“卫先生有旧疾,不宜多喝。今晚上你只有这一杯,其他都是我的。你要是三两口喝完,后边可就没啦。”
  圆滑事故又不失风趣,连体贴都见缝插针。
  小秦如若受到鼓舞,模仿白鹿的模样替秦冕倒满杯子,还未开口却迎面被泼一碗冷水。
  秦冕仍旧没什么表情,“你动作不对。瓶口太高液体会外绽,酒泡太厚会影响口感。基础功夫都不过,回去再跟人学学。”
  “……”男孩手一抖反而真洒出几滴来,小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口,欲解释又不敢。
  这副模样倒让秦冕想起另一个人来。
  上一回也在这个包间里面,白鹿被自己诘责急功近利时,脸上也挂着这张委屈。有漂亮脸蛋的人本就容易被人原谅,可当时他似被眼前自信炫耀的男人触到痒处,连讥讽挖苦都充满快意,便更不屑听他解释。因为那人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并不无辜。
  可若是当时耐着性子听了,如今两人的关系会不会轻松一点?
  秦冕强行勾住飞远的心绪,打量眼前这个快被吓哭的男孩。最后一句伤人的话跃上舌尖已久,却终究没有狠心说出来。
  他反而好耐心问他,“你想说什么?”像是一种迟到的补偿,对另一个人。


第十四章 这世上,没有白给的温柔
  见秦冕眼色一软,男孩如临大赦,一双小狗似得眼睛我见犹怜,“秦先生……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秦冕皱眉,这个回答并不令他满意。第一次又如何,第一次和不会做没有必然联系。他突然好奇,若眼前这人是白鹿,他又会如何替自己解围?
  秦冕目光留在这处,余光却不安分朝窗边瞟。卫先生正侃侃而谈翡冷翠的建筑风格,那人就安静倾听,肩影腰身的轮廓柔软美好,像一朵暗室里能自发光的百合。
  白鹿情思敏捷,眸中明澈生动,总能恰到时机添一两句理解,还不是随口附和。卫先生问他,“最初提起翡冷翠,你想到的是哪一个人物?”
  白鹿应答如响,“但丁?”
  卫先生却在笑,“我想起的是徐志摩。”
  白鹿恍然,脸上表情竟多出一味惊讶,“卫先生也喜欢那首诗?”
  卫先生天性温和,有时反倒像个教书人,“你是我的先生,我爱,我的恩人。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白鹿欣喜,坐得更端正了些,“我也喜欢那句‘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卫先生稍一沉吟便会意,“是你之前提过一句的那个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救你出来的……怎么比喻来着……夜里的一撮兔毛?”
  白兔赤乌,本指月亮跟太阳。
  白鹿莞尔,“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卫先生眼睛。不是兔毛,是形容月光的玉兔毫。”他眼里如有细魄,“他是我的光。”似是无意,他向秦冕处瞥来一眼,还看不分明,视线又滑开。
  见微知全貌,愈简单朴实的比喻,用情愈深。
  被秦冕冷落在旁边的男孩见自己的客人心不在焉,有些气馁,又不甘,战战兢兢开口,“秦先生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工作。”
  “……”两个字就把天聊死,小秦心里暗暗叫苦,要是自己的客人同白鹿那个一样好说话该多好。
  秦冕对男孩的好感来自他脸上那八分容相,便耐着性子丢出一步台阶,像是作出好一番牺牲,“你学的什么专业,平时爱好哪些?”他本想问他,不善交际干嘛还要硬着头皮进来。不过转念就想通,为了钱呗,不然还能是什么?即便有苦衷又如何,谁又没有两个苦衷。
  小秦腹诽,原来这人慢热。
  “我念的艺校,学播音。平时喜欢旅游看电影。”
  秦冕这才注意到他音色饱满,字正腔圆。
  不过,也实在没忍住嘴臭,“旅游电影不算好爱吧?会有人不喜欢这两样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平时根本没爱好?”
  “……”小秦欲哭无泪。这个男人真是太严苛,根本不像客人,倒像故意来找茬。
  卫先生杯中酒尽,白鹿果然就替他换成苏打。
  他起身不好意思笑笑,“我出去一下,刚才漏接了个电话。”
  卫先生前脚一走,房里气氛立马生变。
  方才完美无挑的百合花突然卸下伪装。那做作好看的身姿不见,白鹿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手指还不正经地将领带拨松一点。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大大咧咧坐起来将杯中未喝完的酒倒一大半进垃圾桶,再用苏打水重新满杯。
  小秦并不知道这两人提前认识,冷汗都快吓出来。他想提醒白鹿这里还有其他客人,这个客人还不是一般的凶,“白鹿哥……”
  白鹿自然能感受到两把视线齐刷刷落自己身上,介于先前和秦冕见面就怼的头痛经历,再加之他又不是自己客人,白鹿是一点也不想花气力在这人面前美化自己。
  待一声底气虚浮的‘白鹿哥’在屋里悠扬荡出回音,白鹿才转头看他们。口气随意地像在问你吃了没,“秦先生今天带烟了么?”
  秦冕只犹豫片刻,便掏出烟盒搁在茶几上。
  白鹿看出他一脸狐疑,认真解释,“秦先生身上时常有烟味,或重或轻,所以我猜您吸烟,但不上瘾。运气够好的话,您今天身上也许正好就有一包。”他起身坐到秦冕旁边,探身时正好能抓到烟盒。
  毕竟拿人手软,这时候再装高冷就是不识趣。
  秦冕见他敲烟盒的动作熟练过头,差点以为这人是个老烟枪。“你平常跟客人聊的东西都这么正儿八经吗?”
  白鹿咬住烟屁股,烟头在他唇间上下摇摆,“这得取决于客人。”‘咔’地一声,点火机在他指间擦出火苗。
  “那你们还聊过什么?”
  白鹿点燃烟,故作老练吸一口,却立马被呛到,“咳……更多时候他们会问我缺不缺钱,要不要跟他们睡觉。”
  秦冕盯着他眼角呛出的眼泪,良久,“不会抽就不要抽。”
  白鹿清了清嗓子,“也是。这烟好,给我糟蹋了。”
  秦冕欲言又止,却突然转头看小秦,“念你第一次,我不给你低分,若是下次还只会装可怜,就没这么走运了。”
  小秦一脸茫然,他是真没听明白秦冕意思,像只迷茫的鼬鼠,伸长脖子求助地看着老司机白鹿。
  白鹿垂下眼睑,吐出一口辛辣,“老板亲自开口放你走,这么便宜就能拿到小费脱身,还不跟秦先生道谢?”
  男孩这才仓促会意,“谢……谢谢秦先生!”
  小秦一走,秦冕就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白鹿眼波潋滟,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动作竟有些性感,“秦先生学医的都不知道口腔上的伤口好得最快么?亲个嘴就去医院未免太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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