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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102部分

小说: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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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绝对能够说服我离开’的有力说辞……或者诱惑。”白鹿恋恋不舍地从隔壁桌上收回视线,猝然一笑,“我猜得对么,我的客人先生。”
  “……”方书词一愣,随即压低声音,“你猜得对啊,但不全对。你们都分房睡了不是吗,老师已经一个月没搭理过你,你连一句话都不能跟他说上。他从来不会像个女人一样无缘无故跟人冷战,所以这回他肯定是真的不要你了。就算今天我不找你,你迟早也会离开公寓。这不是数学上的可能事件,是必然事件。”
  “那他又为什么像个扭捏的女人一样,不直接一点赶走我呢?”白鹿仰头喝下半口柠檬,爽得挤了挤眼,“纠正一点,他在你面前的模样跟在我面前,从来都不同。”尽管这话说得毫无底气还溜酸,但白鹿脸皮厚啊,再薄弱的逞强都给人一种煞有介事的错觉。
  “那是他知道你现在无处可去,他收留你就像收留一只流浪动物。”方书词向来看不惯这双见谁都在放电的轻浮眼睛,语气抬高二度,“他不肯再碰你,这不是我猜的,是何先生亲口说的。”
  听见‘何亦’的名字,白鹿噘圆了嘴。他挑挑眉毛,双手交叉趴在桌上,“既然你知道我无处可去,一没学历二没工作三还得吃喝拉撒。赖在你老师家里是我目前最轻松的选择,我又怎么会傻到弃易从难离开他呢。”
  方书词前倾身体,靠他更近,“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来你问,怎样你才会自觉地走人?”
  白鹿捡空就冲先前的女孩们眨眨眼睛,三心二意地,讨嫌极了,“我又没有相似的经验,哪里会知道什么是标准答案。不如由你这个‘比谁都懂他的秘书’来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自觉地离开他呢?”
  “要多少钱?”方书词实在不愿跟这人周旋,再多说几句他真怕自己跳起来骂人。本想让白鹿主动提出拿钱走人的要求,日后还能成为一个跟秦冕告状的口实。可哪知这人一点都不傻,尽跟他瞎和稀泥,“我知道你现在缺钱,你不会碰老师给的卡,也不会去跟秦蔚借。高扬在国外需要生活费,你出去找个地方睡觉也需要钱。”
  白鹿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只是一瞬,又噙满笑意,“这么了解我啊,该不是私下一直在关注我吧?像那些一个劲儿去闻明星屁股的哈巴狗黑粉一样。”
  方书词敢约他出来跟他开口,一定是知道他和秦冕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人生多无奈呀,从来没有那么多前嫌可以冰释。秦冕也许一直在等他后悔,等他主动道歉求和。而白鹿这头犟驴,宁肯倔一辈子被他关在门外,也不想再做感情里面卑微的那个。
  他受够了,也受伤了。
  他看过很多书和电影,头脑清醒时他一直都知道什么是爱情最好的模样。执子之手,我负子戴,温和婉转亦或者激扬疯狂,无论哪一种都一定不是他和秦冕这样。
  “我帮你算过了。给你两年时间混吃等死而不至于真被饿死的金钱需求大概是二十五万。”方书词不理他讽刺,一说到自己擅长的数字,声音又饱满起来,“这是打过足够余量的。再算上高扬的那一份,我给你五十万,你可以走得更彻底一点。”
  白鹿装模作样地张了张嘴,“五十万啊?”他突然抬高声音,“五十万你不早说,我还真有一丁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先前你老师还想问我要不要进他的公司,可惜我给拒绝了……”白鹿欠揍地追问他,“五十万说给就给,他究竟给你开了多高的月薪啊?”
  方书词轻蔑地乜他一眼,“问也白问,反正是你不做公关不卖身体永远都不可能赚到的数字。”
  白鹿学着他先前的模样翻了个俏皮白眼,与人对视良久,在对方以为他又要用稀奇古怪的理由搪塞拒绝时,却意外的好看地笑了,“那行吧,既然你非要给我,我就心安理得地拿着。”
  他现在的确需要一笔钱,但不是为了混吃等死。白鹿即将作为一名志愿者的身份加入池一鸣那边的世界地球村计划,吃住是不愁,但志愿者的补贴不高,不足以支付陈传承那边学校的教师工作。他需要至少一年的缓冲时间,熟悉即将面对的崭新的生活并找到重新赚钱的办法。
  为这个事情,白鹿已经发愁好多天。如今体检做了,护照也送了,只等拿了结果就走人。而方书词此时‘善意’的助攻,正好能解他燃眉之急。
  没有一个饥渴的人能拒绝一碗清水和面包,识相的白鹿也一样。
  如此爽快地接受条件,方书词反而愣住,“你……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然我干嘛花时间出来见你。”白鹿一口喝光杯中剩余的柠檬水,“五十万多了,借我二十万足够。我会离开那个男人,去一个他无法轻易找到的地方。”
  白鹿既已松口,两人达成协议也无话再说。不过趁方书词起身之前,他突然开口,“哎对了,我听说有人鼓足勇气把自己脱光摸到他老师的床上,却仍然没有得到一个被对方玩儿屁股的机会,是不是真的啊?”
  “……”方书词一愣,心虚地环顾周围一眼,才又瞪他,“关你屁事。”
  白鹿无辜地耸肩,“屁股的事当然是屁事,反正也是听何先生说的,来跟你分享一下咯。”这话当然不可能是何亦说的,包括方书词先前的那句,也不会是何亦说的。
  “……”
  两人都揣着点儿拈酸泼醋的小心思,不过白鹿更甚。他就是一个不愿吃亏的混小子,逮谁咬谁,绝不软口。不以牙还牙,不俗得令对方难堪,他全身会像过敏一样难受。
  隔壁桌的几个女孩见帅哥们先后起身要走,其中两个急了,当即跑过来将人堵住,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想留一个日后可以联系的电话号码。
  白鹿方才已经冲人抛了不少暗示的眼神,此时娴熟地搂过两人肩膀,将人往方书词面前一推,“你们的方哥哥正好单身,他一见美女就脸红,特别傲娇。若不主动一些,他可是会害羞着跑掉的。”白鹿说完抽身一退,以两指紧贴嘴唇,冲方书词抛了个做作的飞吻。
  “二十万的附赠品,尽情享用。”做完口型后毫不负责地溜之大吉。
  白鹿出国的时间在秦蔚之后,这是他第二回 送人送到机场。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最后一刻才鼓起勇气坦白自己要走的事情,“是我过于依赖秦先生,才又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他从方书词口中得知秦冕出差的时间,还为此提前了自己的航班。他怕见到人时就舍不得走了,毕竟那人的那一张脸,对他的吸引力从来都不小。
  “那就别回头,离开他!”秦蔚笑了,体贴地一句话不多问,只赌气抱怨池一鸣那小子运气太好,兜兜转转一大圈子,最好的东西都便宜给了他。
  离登机还有一个多钟头,两人就站在安检门口聊天,聊过去聊今后,聊下一次可能见面的时间。
  白鹿把一罐冰可乐递给他,“到了那边可以用邮件联系我。”
  “必须的,都说好了,一个月一封邮件,你可一定得回我。”秦蔚盯着可乐,哭笑不得,“这东西还是算了,糖分太高,命要紧。”
  估计是最近一次体检报告不太乐观,白鹿也笑,将另一只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那还是喝这个吧。”说着话时,自己却拉开环扣,仰头灌下一大口可乐,凉得他眯上了眼,“咳……真呛。”
  秦蔚一惊,“你什么时候要喝可乐了?”
  “一直都想试试。”白鹿笑得咧开嘴角,将冰凉的铝罐贴在脸上,一副纵情享受的模样,“难怪大家都爱喝这种东西,喝它的那一瞬间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再不用为了生存强迫自己严谨自律,保持乏味的身材和体重。陌生的碳酸饮料之于味蕾,如同前方的崭新生活之于这个永远不肯低头的男人。
  那个谨小慎微,努力且压抑活着的自己,仿佛这一回之后,就再也不见。那一口酸涩的汽水就是一个承诺,像解脱,像重生,像脱胎换骨。
  进安检前,秦蔚郑重地搓了搓手,“我可以最后再抱抱你吗?”
  “当然。”白鹿大方朝他张开手臂,“师兄再见。”
  秦蔚抱着人噘嘴,“谁让你说再见了。我可最讨厌听你说这两个字。”
  白鹿安慰他,“‘再见’就是要说出来才会再见嘛,毕竟真正的离别是不需要语言的,就像真正的悲伤是听不见声音的。”
  “好了好了,你的道理总是最多!”秦蔚故意把下巴搁在他毛茸茸的头顶,“除了再见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白鹿想了一想,挤出两个漂亮的酒窝,“芷若她是个好姑娘。”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
  少有东西比热恋中人的目光绵长,也少有东西比手捧的鲜活玫瑰花期更短。
  第无数次盯着手机上的航班时间发呆,打定主意离开的这年,白鹿二十六岁。正好是乔晏捡到身份证时的那个年纪。从十七岁出来跌了一跤,一路连滚带爬,这一爬将近十年,几乎抵去他人生光阴的一半。
  趁秦冕出差的时间收拾完所有东西,白鹿抱着小鹿去见了陈传承一面。除了留下借来的二十万块,他连黑柴也一同留给女人。他带不走它,得替它找一个让人放心的家。
  带不走的除了小鹿,还有一堆并不值钱的旧书。白鹿舍不得扔,一早全部打包堆去阁楼上边,如今剩下的行李已经塞不满一个二十四寸的箱子。像他当年来时,除了一套珍贵的模型,几乎两手空空。
  回到公寓的时间将近傍晚,白鹿进门就看见已在客厅等他的何亦。不料对方这时候会来,有些吃惊,又心虚地揉揉鼻子,“何先生怎么来了?”
  何亦起身,指给他看餐桌上的两个食盒,“方姨白天做了点心,她记得你爱吃这种甜味,特地让我拿一点过来。”
  “谢,谢谢……”白鹿刻意避开那人所站的位置,拎着背包就要上楼。
  “白先生是去遛狗了?”何亦并没解释自己已在这里坐了整个下午,“我来的时候狗笼子好像一直都空着。”
  “啊……嗯,我……我把它拿去染毛了。那家店的人气特别高,排了好久的队,晚一点我会接它回来。”白鹿揉着后颈,还没上楼,就看见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大大咧咧摆在楼梯旁边的位置,尤其显眼。
  他这两天忙着整理各种出国的资料和收尾这边的生活,完全没有顾及这些东西会不会给人看见。倒也不怕被人晓得,只是要做的事情太多,不想花精力与人揪扯。反正是要走的,扯不扯都是明天的飞机。
  见何亦也看到箱子,白鹿只得硬着头皮与人扯谎,“先前想出去散心,结果没有成行,东西就一直堆在这里也没心情收拾。”幸亏对方不晓得自己说谎会红耳朵的规律,像是信了,嘱咐他两句吃饭的事情,临走之前还不忘传达秦冕明天会提前回家的消息。
  待人一走,白鹿松了口气。
  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已经很多天没说过话了。不晓得从哪一天开始,听见那人的消息已不再是纯粹的欣喜,像奶油掉在地上的甜筒,像抠不出蟹黄的秋螃,像缺一口香菜的牛肉面。
  秦冕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无法拒绝的味道。
  白鹿绕着熟悉的公寓走上一圈,最终偷偷溜进男主人的卧室,做贼似的打开那排曾也属于他的衣柜。他取下一件干洗后仍然留着好闻香气的男士衬衫,稍一低头,重重允吸上面的气味,像饥寒之人在汲汲温暖。
  该是最后一次触手可得对方的私物,白鹿怕自己后悔,终究没舍得将衬衣挂回原处,而是偷偷塞进了自己的箱子。
  意料中的失眠来得并不匆促,好在这样的夜晚不少,白鹿早就习以为常。脑海中走马观花闪现十年过往,曾经的大喜大悲于此时此刻都成了心底平静滑开的褶纹。他知道今夜不可能睡着,从床上坐起的瞬间就决定出门再看一眼这座城市。
  没有将来一定会回来的打算,就像义无反顾决定离开。他本就是颗无根的草,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轻易地留下来。
  兴许是想起何亦走时欲言又止的表情,白鹿出门之前稍有犹豫,还是存了个心眼,将唯一的那只拖箱也一并带上,提前存去机场。
  再次到家已是早晨八点,草草冲了个澡。浴室的镜面氤氲不开,勉强照出一张眼窝内陷的暗沉的脸。一边侥林木森幸着从此不必‘以脸待人’,一边顺手把方姨头天做的点心挨个加热一遍。白鹿还是头一回正儿八经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用力吃掉。
  等到九点刚过,他果然听见门口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九点是何亦周末起床,从家里开车过来最合适也最常见的时间。
  何亦开门见到白鹿,像是松了口气,又像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毕竟昨日在这间屋里看见的听见的所有东西,都给他一种白鹿即将要走的错觉。
  白鹿见人发呆,冲他笑笑,一点没有被人打搅的不悦,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吃完的点心,“何先生喜欢吃甜的东西么?还是热的,还有好多。”
  何亦终究不是白鹿的对手,跟这人闲聊几句就掉以轻心。甚至听说白鹿打算去学校还书时还专程开车送他过去。
  他看着白鹿的背影消失在图书馆门口,可一等半个钟头再不见人出来。
  一小时之后,何亦终于相信自己又被白鹿骗到,那人竟然在他早有预感的情况下仍然成功地跑掉了。
  秦冕刚下飞机就接到何亦的电话,他皱了皱眉,并不太相信对方所说,“他不会走的。”秦冕正好取到自己托运的行李,一边跟同行的客户告别,一边与何亦通话,“应该只是出门而已,他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也不可能舍得离开。”
  何亦那边的语气却不淡定,“白先生这回可能真的走了,昨天我看见他收好的箱子就放在门口……”
  秦冕没注意看路,迎面撞进一个旅行团的队伍。差点跟他挨到的导游举着印有团队LOGO的彩旗,一边挥舞一边扭头冲身后熙攘的人群指引领取行李的转台。
  “他没刷过我的卡,他的身上也没有钱。”秦冕没听清何亦的后半句,被迫捂住耳朵以隔绝周围喧攘的噪音,“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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