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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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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秦冕评价,不料他开口不提这天价酒好喝不好喝,反而问站在跟前的男人,“你还听说过什么?”
  白鹿似乎早有准备,一弯嘴角,笑容从容又妖娆,“我还听说自己倾慕已久的秦先生今日会来这里,没想到碰巧还能见上一眼,真是无比荣幸。”最后一个音节有些拖沓,只他自己知道,这听似毫无波澜的一句谄谀,差点使他紧张得咬破舌头。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谁和谁的呼吸声都能分的清楚。
  秦冕突然笑了,这笑容让白鹿失神。为这个男人,他胸口震天响的心跳声,生生,漏了一拍。
  然而男人开口却说,“太着急了。”
  诶?
  白鹿一愣,见秦冕摇头,表情遗憾,“你想听见我怎么回答你?问你名字?问你年纪?问你家住哪里?问你愿不愿意上我的床?”
  一个暴发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白鹿眼尾抽颤,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重逢被自己搞砸了,他明明无比尊重眼前这个男人。
  秦冕并没绅士地请他立刻离开,甚至还起身悠到白鹿身边,又打量他一圈,从上到下。嘴角挑成一个嘲笑的弧度,“刚才的蝴蝶结呢。挺适合你的,怎么不戴了?”
  白鹿错愕,急张拘诸的狼狈模样被秦冕尽收眼底。取宠未遂,倒是好一番哗众。
  原来方才擦肩时秦冕已经注意到他。那副扮相过于浮夸,也不正经,适合讨巧卖乖,却不便来见故人。那不是他想留给秦冕的印象,天意不作美,让所有努力都泡汤。原来白鹿费尽心思的‘精心讨好’都被这人明察秋毫看进眼里。
  像个笑话。
  不好好吃小费,跑这里来多事,是不是失策?
  真讽刺。
  白鹿低着头,死咬嘴唇,咬出血了都没觉得疼。
  之前一直跟秦冕示好的大老板,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冲他大吼,“还杵着做什么,嫩是饮水机啊?还不赶紧滚,死碍眼!”
  白鹿依然立着不走,倔得像头牛。秦冕此刻就在他眼前,这是多么珍贵的机会,他固执地还奢望为自己再解释两句。别人他不管,可不想让秦冕误会。
  秦冕也意外,心想这男人素质过硬,这般羞辱都不动如山,索性又补上一句,“怎么,听不懂方言?”
  白鹿犹豫半天还是开口,声音里带两分颤,“秦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一直都很憧憬您,不是您想的那种,我们之前其实见过……”
  话音未落,半杯红酒从身后泼过来,白鹿当场愣住。身上明明是酒香又不是鸡蛋臭,喉头还是忍不住一抽,有些哽咽。包间冷气开得足,那一片湿腻很快就凉下来,贴着皮肤,让人在这一刻无比清醒。
  秦冕原本还面无表情琢磨他眼中几分真假,此时目光却被那片染红的白衬衫吸引,表情像是在说,真是狼狈至极。
  白鹿身子明显一颤,秦冕见他吃到教训,嘴角不禁勾出笑意,这笑容明明与先前无差,却让人不寒而栗。
  酒不是秦冕泼的,但他欣然默认。白鹿藏在心底多年的执念几乎下一刻就要崩塌。
  秦冕见这人立如磐石,终于失去耐心,“你不是第一个用这种方法接近我的人。你这样熟稔,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
  这种事?这种事是哪一种?
  秦冕做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势要赶人,语调抬高两度,“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是我们之间要有发展,那也轮不到你主动。太急功近利,连规矩都忘了。”
  白鹿不甘心,还想为自己‘狡辩’两句,话明明都在舌尖上打转,最终却没说出一个字。
  因为他看见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正胆怯缩在秦冕身后,还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之前目光完全被秦冕吸引,压根儿没注意到还有这一号人。
  秦冕转头拍拍那人肩膀,语气温柔下来,“不怕,我们现在就走。都说了让你在家里等我,真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
  白鹿卡壳,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解释什么。
  原来这人身边已有人。
  真实的钝痛感从心房处开枝散叶,白鹿这才意识到自己揣着多么卑鄙的心思。
  他急于表现自己不正是希望被秦冕注意到么?注意到了然后呢?这种隐秘的小心思和直白的巴结本质上并无差别。秦冕说的一点都不错,他就是想要巴结他。
  这种不自量力在秦冕这样的聪明人面前,可是大忌。
  他对他的感情,似乎远比见到这人前,更复杂。稀松两句话又如何够澄清。
  门就在眼前,白鹿知道,只要自己出去一步就再没有机会。他浑浑噩噩抬手,手还未搭上门把,包房的门就先一步被人从外边拉开。
  白鹿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秦蔚的眼睛。
  “鹿鸣?你怎么在这里?”秦蔚见他脸色不好,十分心疼,来不及惊讶,眉间已皱成一饼,“他们说你身体不适,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身体到底要不要紧,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秦蔚抓着白鹿的那只手,冰凉。
  秦蔚手中的暖意毫不吝啬融化白鹿一身霜寒,使他总算从彻骨梦魇中生动过来。
  白鹿诧异,“你怎么来了?”
  秦蔚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秦冕身上,“我来找我哥。”
  白鹿如梦初醒,问他,“他是你哥哥?”
  秦冕皱眉头走过来,也问他,“他认识你?”
  秦蔚被两人严肃语气吓住:“……”
  他说的不是‘你认识他?’,白鹿听懂了,秦冕的言外之意是‘他凭什么认识你?’
  果然。
  男人的下一句,也不是什么好话。
  秦冕淡淡扫白鹿一眼,转头看秦蔚,“这是个新面孔吧?又是花钱认识的朋友?”视线落在两人亲昵的动作上,只一瞬,又滑开,“今后交友这方面能不能长点心,前一个还没撇干净这一个就等不及了?”
  这一个?白鹿自嘲,今天真是自取其辱十足。
  “是我唐突了。”他丢下最后一句逃一般消失在包房。门关上前,甚至还听得见谁在说话,那声音阴阳怪气,他说那泼出去的半杯酒啊,少说也得五位数,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秦蔚转身欲追被秦冕一把抓住肩膀,“还想追过去?你好好看看你自己,这几年身边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无辜的秦蔚并不晓得方才这里发生过什么,被他们一打岔,反而忘记自己来时初衷,愣愣地看着一脸吃人相的秦冕,“哥,我找你是要做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白鹿刚一逃出来,脑中‘嗡’一声巨响。
  又来了。这个声音又来了。
  明明已经逃到大街上,周遭的嘈杂却突然隐没于墙缝中,强行闯入大脑的幻觉被无限加强。
  他跌跌撞撞,迎面险些撞上一个人。那人似乎喝多了酒,一脸夸张的厌恶,指着他恶毒咒骂。白鹿看他嘴唇飞快翻动,却听不清一个字。
  眼前的街道突然扭曲成会所走廊,他‘看见’秦冕追着他从包房里跑出来,一脸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我错了……我其实记得你。你变化太大,我没有认出来。’
  白鹿停下脚步,愕然望着眼前的秦冕,像溺水人眼里最后的光,“秦先生……您真的……”
  还记得我?
  最后四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眼前秦冕的笑容已然开始扭曲,人影逐渐模糊,耳朵里却变得异常拥挤,数不清的声音争先恐后涌上来,几乎瞬间将他湮没。
  “不要脸!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急功近利!轮不到你主动!”
  “轮不到你主动轮不到你主动!”
  “秦蔚,你居然认识这种人!”
  “这种人这种人这种人!”
  最后竟还有秦蔚的声音。他脸上的忧伤被无限放大,他说,鹿鸣,你居然利用我接近我哥哥。
  白鹿捂着耳朵蹲坐地上,冷汗攒满眉心,“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夜风将夜晚吹得冗长,也吹醒不该做梦的人。


第三章 名字倒是不一样
  八月金桂可换酒钱。尽管夏暮秋初,是个多离别的季节。
  两个月前秦蔚刚毕业,秦冕将他安排在自己本城的公司实习。前半个月表现良好,突然从某一天开始,秦蔚就经常迟到早退。
  起先秦冕以为他学校里还有事情收尾,睁一只眼闭一只。如今才咂摸明白,他所有的缺席都是为了去找那个白鹿。
  秦蔚不常来秦冕家里,虽然秦冕如今单身,他在国内的时候也常邀请弟弟过来坐一坐,不过都被秦蔚一言‘我又没有恋哥癖’拒之门外。
  不过秦蔚小时候却是块牛皮糖,天天哪儿都不去,就黏在秦冕身上哥哥长哥哥短。
  当年家里想让秦冕学医,他明明都修完一整年医生的课,硬是中途转了专业先暂后奏,跟家里人好闹一场。
  那时候秦蔚还念小学,他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问秦冕,“哥哥,你以后想做什么?”
  秦冕将黏在身上的牛皮糖扒拉下来,揉揉脸蛋,言简意赅,“修房子。”
  他所谓的‘修房子’是搞房地产,而秦蔚却理解成土木结构,甚至于对建筑这一类别的工作盲目崇拜了好多年。
  他小时候只有一个梦想,想有一天能成为秦冕肩膀。当然这个梦想,早过时限。
  饭桌上,秦冕将秦蔚最爱吃的香酥排骨夹到他碗里,“还在跟我赌气?”
  秦蔚只埋头啃排骨,啃得嘎嘣嘎嘣响,良久才说,“没有生气。”
  秦冕苦笑,“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你那时候也比现在疼我多了。”秦冕国外呆了三四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秦蔚也不愿意跟他生分,脑袋一耷叹了口气就算妥协,“我知道了,以后绝对按时去公司,不早退,这总可以了吧。”
  “还有呢?”秦冕一人之上太久,成年后跟弟弟也少亲近,说话有时不像兄弟倒像父子。
  秦蔚放下筷子,认真与他对视,“我喜欢小鹿,我不可能不去找他。”
  秦冕轻蔑勾勾嘴角,“你的喜欢?你的喜欢还没你刚放下的那双筷子值钱。”
  “……”
  秦蔚上一次喜欢的人,是他的前任男朋友,的确如秦冕所说,是个垃圾。
  如果说那人只是抽烟喝酒纹身泡夜店,其实这些都不算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安分好静。
  物以类聚,同类相吸。
  秦蔚虽然喜欢他,却无论如何都融不进他的朋友圈子,他嫌太乱。
  秦冕警告过他无数次不要认真,秦蔚全当耳旁风。直到最后被骗钱戴帽诋毁诬陷才终于清醒。秦蔚失恋在家不吃不喝的时候,那人正花着秦蔚的钱,在夜店的厕所里跟其他男人不戴套***。
  “黄非的事我认了,当初被他骗钱骗炮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太迁就,这不怪他。”秦蔚已经尽量克制,仍然听得出他声音轻哽。
  “他到处诋毁你性无能也是真的?”
  “……”黄非给自己出轨的借口,就是秦蔚满足不了他。
  这也是秦蔚狠心分手的根本原因。
  他一个人满足不了黄非,他也不能容忍黄非不止他一个人,于是才一咬牙,妈的,分手了。
  这只是上一个,上上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冕不怀疑秦蔚真心,只是秦蔚看人眼光太烂,被他看中的人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秦蔚继续争取,“黄非是黄非,白鹿是白鹿,小鹿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名字倒是不一样。”
  秦蔚不接他讽刺,思忖片刻,“我还是不信你说小鹿他勾引你。他不是那种处心积虑高攀的人。”
  “你怎知道他不是?”
  “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心思。若他是那种人,早就高攀上我了!哥,我认识他快六年,你能不能就信我一次?虽然我们中间失去过联系……”
  秦冕冷笑一声打断他,“认识六年又如何,你们中间失联了五年。六年前他是你学弟,六年后他是声色场所的男公关。别说五六年,就是一年时间都足以改变一个人。你不相信只是因为你还没好到让他来高攀你。秦蔚你照照镜子,你现在什么都没有,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别人凭什么愿意花时间精力来讨好你?”
  秦蔚气馁地一后背靠在椅子上,“我不是最近才喜欢他的,我很早就关注他了。其实我们之前还……哎算了,若不是跟他失去联系,我压根儿就不会跟黄非好上。”
  秦冕知道秦蔚固执,也没奢望当场让他死心。指了指碗筷,“先吃饭。”
  碗里最面上层快要凉透的米饭,味同嚼蜡。
  秦蔚嚼着蜡烛没忍住蹙眉,“小鹿他真的不一样,他不是那种人。”声音不大,更像说给自己听。
  可惜秦冕还是听见,“听说白鹿进会所就是你安排的,你喜欢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秦蔚一听也来气,“我根本就不想让他进去卖笑……可他好像很缺钱,我给他他又不要,我也没办法啊。”
  “所以他究竟是哪种人,你自己也不清楚。不要你的钱很奇怪吗?拿人以鱼不如拿人以渔,这方面他可比你精明多了。你一次能给他多少钱,你又能给他多少次?若是运气好勾兑上两三个会所会员,哪里比不上你一个秦蔚。”
  秦蔚想反驳又说不过,无处发作,索性将筷子往饭里一戳,“哥!闭嘴!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秦蔚大学期间,凭兴趣和朋友组了个宠物救助团队。不出意外每年有一次活动,大致内容就是跟圈子里的有钱人搞义卖募集资金,除去各项必要开支后悉数捐给联系过的几家私人流浪动物救助机构。
  今年也不例外。
  秦蔚想邀请白鹿来做名义上的志愿者,虽是志愿者,但事后也会有一笔报酬。义卖活动一般都在秋冬,离现在还有两三个月。
  白鹿听他说完,面露难色,“师兄……我不太懂这些东西……”
  秦蔚靠过来替他扣上安全带,又顺手一刮他鼻尖,一副恨不得将人宠进骨头里的模样,“你不需要懂,会跟小金毛握个手就行。”
  “……”今晚他本打算去会所,不料刚出门就被秦蔚截住。话说到这份上白鹿再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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