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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3部分

小说: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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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他本打算去会所,不料刚出门就被秦蔚截住。话说到这份上白鹿再不好拒绝,秦蔚对他千般好,他若是真能稍微帮上他一丁点忙,也算好事。
  车刚驶下高架,秦蔚突然想起什么,透过后视镜偷偷瞥了眼白鹿,小心翼翼问他,“我记得大学时候你养过一只泰迪?”问完又故作随意将视线转开。
  “……嗯,养过一阵子。”白鹿正靠着颈垫小憩,声音听不出起伏。
  “是你和杜覃生一起养的?”
  “算是吧。”
  “那后来……”秦蔚扭捏半天组织不出语言,又碰巧撞上个红灯,只得把欲问又不得的后半句生生吞进肚子。
  白鹿缓缓睁开眼睛,懒懒打了个呵欠,偏过头对着秦蔚傻笑。
  秦蔚后背一冷,“你突然笑什么……”
  白鹿伸长脖子,凑近他耳边,“师兄,你是想问那条狗后来如何了还是我和杜覃生后来如何?”
  “……”秦蔚故作镇定,“对哦,后来你们俩如何了?”
  灯绿了。
  白鹿怕他开车分神,便又把脑袋缩回去,“如你所想,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白鹿盯着车前玻璃上的合格证明发呆,“就那个时候的事吧。”
  秦蔚欲言又止,纠结半天只说,“分了好。远离人渣,人人有责。”
  白鹿莞尔,脸上风轻云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秦蔚突然握住白鹿随意耷拉在身侧的手,又嫌光握着不够,提溜着那只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折断的纤细手腕拉至自己胸口,心疼得要命,“太瘦了。让你平时多吃一点,你肯定又不听……”吐槽完语气一软,“对不起鹿鸣……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找不见你了。”
  “……”白鹿不愿再回想那时候的事情,如果人生分低谷和巅峰,那么秦蔚口中的那段时间对白鹿来说,无异于人生泥沼深处。寸寸难行,步步深渊,那里见不到光,仅仅是正常呼吸都是奢侈。
  可秦蔚从不欠他,反而向他伸手,将他完全拽出泥泞。
  白鹿手被按在他心口,人就不得不朝驾驶位倾斜。这个动作并不轻松,他蜷起手指,不轻不重在秦蔚胸口挠上两挠,下巴索性搁他肩上,眼皮一抬,盯着秦蔚侧脸好声叫道,“师兄。”
  这人声音近在耳畔显得尤其性感,呼吸落在秦蔚脖颈,温热酥痒。秦蔚紧张得话都说不利落,半天才嗯了两声,“嗯……嗯?”
  白鹿指指头顶的摄像头,“刚才那里右转好像有红灯禁止,师兄今年的分是不是不够扣了?”说完还不动声色把被秦蔚抓着的手给抽回去。
  秦蔚意识到自己闯了红灯,一手拍在方向盘喇叭上,吧唧一声,“唉卧槽,轻敌了。”
  白鹿不紧不慢说,“我的驾照分都给你扣。不过师兄……你这个方向是要去哪里?”
  好心态的秦蔚立马又来精神,“我要带着我的灰姑娘参加假笑舞会。”
  “说人话。”
  “今晚有个晚会,算是庆祝今年的义卖顺利启动。我以秦家名义邀请了很多钻石王老五和金龟婿……啊呸,当然不是让你钓的,你就老实跟着我,我想多介绍人给你认识,他们大多都是会所会员。你现在好不容易攒下点名气,我想一鼓作气推你一把。”
  秦蔚眼睛澄澈生动,说起白鹿的事情又总眉飞色舞。白鹿安静盯着他侧脸,心里融融暖意像春开潺潺的山涧水。被秦蔚注视的时候,人心事不有余的阴暗纷纷缴械投降,连同埋于骨缝多年不消的生活疼痛都无可遁形,“师兄真是好耀眼。”
  这个人啊,人情味太浓,若说他没有影子,白鹿都肯信。


第四章 识趣是一方面,遗憾的成分也有
  司机送秦冕到会场时,活动已将至尾声。
  他今天其实很忙,若不是秦蔚再三打招呼让他来抛头露个脸,秦冕压根儿就不会来这里陪一群小孩玩过家家游戏。
  他一进宴会厅,这位老板那位老板娘的私人名片就像北海道飞雪,一片一片,目不暇接,统统落在他手心里。
  秦冕终于没了耐心,眼角耷拉成直线,换了张冰冻三尺的冷脸,周围蠢蠢欲动还想前来示好的人群才踌躇一番知难而退。
  人群一散开,他才看见远处的秦蔚正谈笑风生,他对面站着的人,是界内知名的金融巨鳄。
  秦冕觉得新奇极了。他曾问过秦蔚要不要跟着自己做事却遭果断拒绝,秦蔚说,“你们这些无良商人,有求于人能装孙子,平时背后互骂傻子。一辈子虚与委蛇跟人打交道,活得太累,我胸口揣的这颗赤子之心可做不来。”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做不来的人,如今笑得还挺好看。
  秦冕嘴角的笑意还未展开突然又收住,他皱了皱眉,眼神随即也冷下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鹿正将手中一杯香槟递给秦蔚。秦蔚笑着接过去喝上一口,又伸出另一只手搂在白鹿腰上,动作妥帖暧昧,明显是要把他介绍给身边的巨鳄。
  白鹿微微俯身,与对方握手。他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在秦冕看来,尤其虚伪。
  他那天晚上就是顶着同一张脸对自己说,秦先生,我倾慕您很久了。
  白鹿脑袋稍稍一偏,秦冕就能看清楚他脑后系着的小马尾,一指长正好,俏皮不娘炮。尽管他不愿承认,白鹿这张脸,确实漂亮。
  秦蔚拍拍白鹿肩膀,凑他耳边窃窃两句,白鹿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秦蔚熟练从中抽出一张名片。
  秦冕这时才算看明白,秦蔚放下身段原来竟是为给白鹿介绍人脉。他们只是阔别几年又不小心再碰见的廉价同学,他白鹿凭什么让秦蔚替他做到这个程度?
  男狐狸道行匪浅,露出獠牙等着吃人精气。而善良纯白的受害者还蒙在鼓里,心甘情愿被人糟蹋。
  秦冕不觉十分窝火,心口的烦闷无处安放,像颗不安分的倒计时,一针一秒都在摧毁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若不是秦先生好修养,他真是恨不得指着白鹿鼻子让他滚蛋。
  秦蔚正将最后两张没机会散出去的名片收进盒子,秦冕从身后一拍他肩膀,“不给我一张么?”
  秦蔚见他果然来了,十分开心,“哥,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秦冕也不客气,直接从他手里抽走名片。
  果然。名片上‘白鹿’二字小楷看得他眉间不展。
  白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秦冕,诧异中捎带些其他情绪。他又觉得失礼,立马换上一副标准的交际笑容,“秦先生晚上好,很高兴见到您。”
  仿佛上回那一场激烈的交恶全是虚假,白鹿脸上不露破绽,让人错觉他下一句话还可能跟秦冕示好。
  不过掩饰再好,他也骗不过自己。这个男人于他,是烛火于蛾。他耀眼无比,连同被他吸引都是本能。
  可是太危险。靠近这个人,并不理智。
  飞蛾惘顾生死是因为它对光有渴望,可白鹿在这人身上,注定所求不得。
  秦冕视线玩味地咂摸手中名片,良久,才抬眼看他,眼中饱含轻视,“是吗?若我今天是来警告你远离我弟弟,你见到我还高兴吗?”
  秦蔚:“……”
  原来藏起真心佯装轻巧的人只有白鹿一个,那人连虚伪的好意都不肯施舍。
  若说白鹿上一次见到秦冕,眼里是欢喜,字里是仰慕,恨不得掏出心窝给他看。可当不切实际的期待被秦冕毫不留情碾碎,本能的趋利避害使他自然不会再犯贱把脸凑上去任人扇。
  识趣是一方面,遗憾的成分也有。
  他无时无刻都清醒,这个人已经有人陪伴,即使自己有不输人的真心,那也徒劳。
  干脆当作那人只存在回忆里吧。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只是个名字相同,互留不愉快记忆的陌生人。
  秦冕说得对,这段关系本不该由他主动。连选择权都没有的人,哪里有资本做梦。
  白鹿鼻梁挺拔,下颌抬高又不笑时,不免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错觉,“师兄有手有脚,又不在我身上,他要去哪里,做什么,他愿意对谁好,他又想远离谁……秦先生,您把您都解决不了的难题推给我,不够绅士吧?”
  秦蔚知道秦冕拿白鹿当眼中钉,不过他没想到一向好相处的白鹿此时居然故意挑衅,尽管话说得已经够委婉。“哥,你不了解小鹿,等你认识他了你一定会喜欢他的。”说着,手又习惯性搂在白鹿腰上,看上去似是要把他认真介绍给秦冕。
  这话说得太满,满得连白鹿自己都不信,秦冕更是直接听笑。他心谤,秦蔚这傻小子,人还没追到就被吃得死死的。
  “不必介绍,我没兴趣。”秦冕欲将手中名片塞给身旁过路的服侍让他替自己处理,可被白鹿突然说话打断,动作一半又停住。
  “垃圾桶在进门右手边。”白鹿看出他意图,‘体贴’提醒,“秦先生误会了,我与师兄又不是什么重要关系,他为何非要跟你介绍我?”
  秦冕看白鹿的眼神与看黄非等人无二,不屑中捎着点刻薄,“你这是要不听我的警告?”他手指摩挲着白鹿名片,力道之大,仿佛恨不得将纸片揉成齑粉。
  白鹿以笑容掩饰心虚,“这里怎会有人敢违背秦先生意思,若是仅仅说个好,点个头就能讨好您了,这种天大的好事谁不愿意做呢?”
  他不动声色把秦蔚黏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眼里噙两分乞色,像在跟人撒娇,“师兄以后不要再对我好了,你哥哥不喜欢我,你看,若是他要对付我,我可怎么办呐?”
  这话明显是恶心人,白鹿自己先起一身疙瘩。
  秦蔚却听得面红耳赤,目不转睛盯着他,活像被调情一番。他一本正经,当即保证,“我哥人不坏,他不会对付你的!”
  秦冕早不耐烦,抬手腕看了眼时间,不想再多费口舌。他指着不远处一个身影与秦蔚,“杜家有人在那边,你过去打个招呼。”
  杜家跟秦家,算是世交,生意上也一衣带水,唇齿相关。
  秦蔚心不在焉,“我知道,杜衡生嘛。你来之前我就打过招呼了,我连白鹿的名片都……”
  秦冕并不听他说完,“那就再去一次,替我。”
  “……”秦蔚十分不情愿,见秦冕态度强硬也无意周旋,便捏了捏白鹿脸蛋,“鹿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才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
  他真怕两人吵起来。
  秦蔚一走,秦冕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这话在白鹿意料之中,不过说得这般直白粗暴,看来他对自己确实没什么耐心。白鹿一挑眉毛,“秦先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白鹿笑了,“字面也有两个意思啊。不知秦先生是想让我拿钱滚蛋还是想挖弟弟墙角花钱讨好我呢?”笑意逐渐加深,像个道行颇深的小妖精,“白某愚昧,猜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你觉得我看得上你?”
  秦冕既已得罪,白鹿索性豁出去,“从概率上讲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又不丑,万一秦先生正好就喜欢我这样的呢。”后半句像个笑话,引得秦冕又好生看他两眼。
  “上回有多狼狈,这么快就忘了?”秦冕知道他心思清明,可不料这人脸皮厚到这个程度,他真是恨不得将人打晕套袋扔海里。
  白鹿以退为进,“不敢忘。可若是每一杯酒都记得太清醒,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今天的白鹿跟那天那个会红脸红到耳根的青年如若两人。
  秦冕突然意识到,这个白鹿可能比他想象中,要棘手。
  秦冕拍了拍全身的西装口袋,像在找东西。
  白鹿一弯嘴角戏谑,“支票?”
  秦冕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最终摸出一支钢笔。他拧开笔盖,将白鹿的名片翻个面垫在手心,写上一排字,又优雅将其塞进对方胸口的衣兜,“想好要什么来这里找我。”
  “直接留电话不好么?”
  “陌生号码我不会接。”
  白鹿苦笑。
  秦冕将钢笔收好,“要是还有合理要求,也可以提。”合理二字,若有似无被加重语气。
  白鹿以两根手指夹住名片,轻率举过头顶,透过厅内亮得刺眼的冷光灯,打量这行无比熟悉的字迹。眼神不可察觉地柔软下来,等他再回神,已是半分钟后,“哪种要求算合理呢……”嘴边喃喃并未被人听见,原来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男人的背影正好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当年白鹿没机会把心仪的问题问完,如今这个人依然吝啬他耐心。
  子非良人,齐大非偶。若是还存妄想,那就真的不应该。


第五章 原来他如此怕他
  离五点半下班还有二十分钟,秦蔚已经蠢蠢欲动,他真恨不得上一分钟就刷卡走人。
  秦冕不知何时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修长手指敲了敲他早就收拾干净的桌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秦蔚毫不掩饰地皱眉,“前两天不是才吃过?”
  “吃饭你还嫌多?或者,你是嫌我?”
  “……”秦蔚一脸苦瓜,无奈妥协,“那要吃就吃一个吧。”
  “想吃什么?”
  秦蔚思索半天,报出个地名。
  秦冕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吃西餐。”
  秦蔚心虚地抓了把头发,“太久没吃了,突然吃一顿也不错。反正有人赶着买单,不吃白不吃。”
  这条路有点堵。是从公司去西餐厅的必经之路。
  司机开车,秦冕就一路上问秦蔚,新工作有没有什么困难。
  不料秦蔚心不在焉,除了点头说嗯摇头没有,目光就一直朝着车外瞟。
  车子即将开过路口,秦蔚咋呼着让司机靠边停。车刚停稳,他一把拉开车门飞出去,“哥,你等我一下,我去跟朋友说两句话。”
  白鹿穿着型号大一码的白衬衫,不过膝的深色紧身短裤,踩着一双亮黄色运动板鞋。额前刘海被发胶固定在脑后,他坐在一个临时摆拍的高脚櫈上,身后有人正在拆反光罩。
  白鹿将将结束半个下午的临时外景,眼角还挂着妆。
  他并不是专业模特儿,不过是帮一家网店网拍一些换季新品。这份工作并不赚钱,秦蔚一直搞不明白,若是白鹿想做模特儿,自己完全可以替他引荐。以他的条件,就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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