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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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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这回是我先找到你
  枕边的手机停了又震,白鹿艰难翻了个身,刚一摸到振动源,手背就被身后抻来的另一只手按住。
  “再睡一会儿。”秦冕的声音沙而粘腻,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他颈间。
  白鹿撑开眼皮,强打精神瞥了一眼,“是秦蔚。”
  两人折腾一夜,天快亮时才搂着睡下。秦冕的脑袋难得糊成一锅粥,“他怎么知道你回来了?”说话时还将人往怀里拢了拢,不安分的右手顺着衬衣下摆滑进去,停在白鹿小腹上。
  白鹿转了个身,将脸埋进男人胸口,“昨晚那么多人都看见我,他不知道才奇怪吧。”
  消停一分钟的电话又打进来。
  这回不待白鹿伸手,秦冕先一步霸道抽走手机,摁了静音,一气呵成扔到五米外的沙发上。
  “别……”白鹿挣扎着起身,刚钻出被子就被男人摁住腰杆又拉回来,“……”
  秦冕咬住他耳朵呲了呲牙,“他没机会了,这回是我先找到你。”
  这一觉睡去又是半天,再次睁眼已过正午。
  白鹿本打算睡饱之后去见一见季昀,别的不说,至少别馆的事情还得亲自道谢。
  他没打算短时间内出门,可秦冕却将干净的衣服放到他手边,“今天没安排吧?换上衣服跟我去个地方。”男人已经穿戴妥当,面上无一点颓靡,又是一张崭新的斯文败类的脸。
  白鹿还穿着皱成咸菜的衬衫,胸前的纽扣只随意搭着两粒。宽敞的领口滑向一侧,露出整个全是痕迹的肩膀。他靠在床头,浑身无力,连动动脚趾都觉得麻烦,“去哪里?”
  “医院。”
  “医院?”
  “下雪地滑,秦蔚在那边找你的时候好像摔折了腿。今天凌晨下的飞机,下来就直接去医院了。”两句话的间隙,秦冕连手表都戴好,“你要是不去,就留在家里。”
  “……”
  秦冕见人发呆,“真不去?那我走了。”白鹿不去最好,他还没无私到把自己的人往对手面前送。只是这种事情瞒不住,白鹿早晚都会知道。
  果然。
  “我去!”刚才还坐得稳如泰山的男人突然扑腾两下,眨眼间就翻下了床。白鹿能忍得住下身不适,却奈何不了腿肚子酸软,脚下不稳,险些栽倒。
  秦冕眼疾手更快,两步上前将人单臂托住,“身体不舒服?”他分明记得昨晚自己没怎么用力,除了临近高朝那两下使得狠了,多数时候他都清醒,甚至还掂量着细水长流,绝不可杀鸡取卵。
  白鹿见他皱眉,忽而一笑,熟稔勾上男人脖子,踮起脚尖,‘吧唧’一口啄在他下巴上,“没有不舒服,等一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
  说是一块儿,可车还没开进医院白鹿就坐立难安。
  上车前他已跟秦蔚回了电话说要来看他,可真要面对面了,难免心里又想逃避。
  他欠他太多解释,更欠他一个坦白。
  从前白鹿有那么多机会都没能好好告诉他:我喜欢秦先生,非常非常喜欢。
  除了对秦蔚内疚,他跟秦冕又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白鹿认真回忆却发现一无所获。
  感情这种东西,玄幻得毫无逻辑可言,没有因果,唯有冲动。他对光鲜亮丽的秦冕爱慕已久不难理解,可对方怎么就跟自己这种人滚到床上,白鹿至今还没想明白。
  就像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蕉鹿自欺。
  要是秦蔚这时问起他来,又该怎么跟人好好解释?
  白鹿咬着嘴唇拧着眉,所有心思都画在脸上。秦冕只转头瞥他一眼,没说话,就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这医院白鹿来了不下五回,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正确的路线。
  车停稳后,秦冕似乎不着急下车,反而摸出烟盒敲在方向盘上,“你先上去,我抽根烟再来。”
  白鹿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好。”尽管眉宇不舒,也着实松了口气。既然秦冕愿意体贴,他当然把他的好意收下。
  一支烟的时间差,足以暂时掩盖很多东西。
  楼顶的VIP病房白鹿更不陌生,他曾在这里住过一周时间。那一周里最大的收获恐怕得是……记住了陈医生的电话。
  上楼之前,白鹿绕了个远路,几经打听,终于在门诊大楼的某一间透析室外逮住陈哲。
  “陈医生。”白鹿从身后叫他。
  陈哲转头一看是他,虚晃的眼神立刻聚焦。他指着白鹿‘emm’了半天,一脸欲说又忘词的痛苦,“啊,东西在我办公室里,你先等一等我,我抓个苦力。”
  “好。”
  白鹿就站在几米远外等他,看着一个路过的实习医生被陈哲揪到墙边,还硬塞了几页东西。貌似有两个该做透析的病人已超时半天仍没有出现。
  白鹿跟着陈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没有外人的办公室。
  陈医生拉开带锁的抽屉,取出两个白瓶搁在桌面,“地西半,也叫安定。无嗅,味苦,不溶于水。长期服用会产生依赖,成瘾效果因人而异。虽然我不晓得你拿它做什么用,若是光靠这个东西就想自杀,那我明确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顶多做一场黄粱美梦,梦醒了,该脱水脱水,该呕吐呕吐。若是嫌弃这世间污浊不堪,铁了心不想呼吸,再多吃一倍的量也不如喝口农药来得靠谱,就是华佗转世也拉不回来。”
  白鹿掂起瓶子在手中转了转,瓶身上的标签已被提前撕掉,“谢谢陈医生帮忙,算是欠你一个人情。”
  “啥?我帮你什么忙了?”陈哲两眼一瞪,挂一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的脸。可语气忽然又一转,变脸跟女人一般快,“你可得记着我对你的好。”
  白鹿将东西揣进兜里,上道地点点头,“我们今天只是偶然碰到,顺便聊了两句。”他被对方最后那句话噎着,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索性也添上一句,“我当然记着陈医生的好。好到昨天接完我电话,转头就把这个号码卖给秦蔚。”
  “……”
  推开门的瞬间,白鹿已经收拾好情绪。他准备好许多要说的话和回答,他们可以说很长时间不至于气氛太尴尬。
  可真正见到人时,白鹿只觉得心跳加速,嗓子发痒。
  坐在床上的秦蔚抬起头来,见是白鹿,嘴角无意识就拉开一个爽朗的弧形,“鹿鸣!你真的回来啦!太好了!”秦蔚毫不做作冲他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若不是腿上打着石膏,白鹿几乎错觉他会跳起来,扑过来。
  一别半年,两不相知。可秦蔚什么都没有问他,一直不停在说话。说高扬学校里的事情;说他和杜覃生打了一架,对方灰溜溜离开的事情;说连池一鸣都佩服白鹿破釜沉舟敢恨敢做的事情……还说了好多好多,白鹿甚至都插不上嘴。
  末了,秦蔚终于挠挠头发,一脸愧疚,“鹿鸣,我真的太失败了。我明明就在你身边,却根本不知道杜覃生私下威胁过你……甚至都不知道杜衡生也来找你。我一直觉得我做得很好,可我原来什么都做不到。”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总算明白自己有多可笑。我自诩比任何人都爱你,可我根本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看哪里,你为什么脸红又为什么皱眉,你害怕什么,你烦恼什么,你从来都一个人承受,我却一直忘了替你分担……”
  “你不告诉我,我竟然就心安理得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我真的太失败了。”秦蔚眼中明晃晃的,说到后面声音嗡嗡,“你这回回来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我把你还给高扬,我不会再逼着你接受我的感情,我只想看着你好好的。”
  “原来你不跟我回家是对的,我的确不配做你等的那个人。鹿鸣,我……”情还没有煽完,病房的门又被人拉开。
  秦冕跟陈哲一起进来,前者两手空空插在兜里,后者手里捧着一坨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陈医生……”白鹿条件反射站起身来,一瞥陈哲身边的男人,又敛额补上一句,“秦先生。”
  “哟,这么多客人。”陈哲看热闹不嫌人多,“我想说的东西挺私密的,看来还得排个队啊?反正近水楼台我也不急,二位先用我垫后,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说着话呢,整个人就往后边缩。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蹦跶两步跳到秦蔚床前,将手里的不明物体塞他手心,“算是给你的探病礼物。你掂掂,礼挺重的,一点都不轻。”
  “这什么啊?”秦蔚嫌弃地缩手,却被陈哲死死逮住。
  “用你腿上剩下石膏捏的菩提。可爱吧?”陈哲见三人都没有表情,才认真解释,“好吧,其实我是想捏个小鸡,不料捏出来就这效果。扔了可惜,就想着干脆送人。”
  众人:“……”
  “这东西你也好意思送我?我去你大爷陈哲,恶心死我了!”秦蔚当即扬手一挥,将石膏扔回陈哲怀里,嫌弃地拍拍手。
  该是捏出了感情,陈哲七手八脚就接住,还温顺地摸了摸,“哪里恶心了,菩提本无意,你个负心郎。”
  两人闹腾半天,就像两个没长熟的巨婴。
  病房里的气氛竟一时好得令人心安山,与,三,夕。,若不是季昀一通电话突然进来。
  秦蔚善解人意极了,“鹿鸣你刚回来一定事情很多,快去忙你的,我这石膏明天就能拆,你千万不要担心。”
  待白鹿和陈哲前后脚离开,秦冕才关上门开口,“何亦说你骨折住院,我还真当是地滑摔的。虽然不晓得你在那边碰到什么事情,奔三的人了,稳重一点,以后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他顿了顿,“这不是保护人的正确做法。”
  “我也不想……谁让那些人跟踪我还被我发现了……哥,你跟姓骆的熟不熟啊?他们跟杜家的关系很好吗?”秦蔚挤眉嘟嘴,愤愤不平,“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找去西北的人里面,还有骆家的人啊?”
  稍一迟疑,秦冕脸上已看不出多余情绪,“能走路了来我家,把鞋柜里你的东西都拿走。”
  “那些都是我珍藏的绝版aj,不是‘东西’!”秦蔚并没往深了想,“小气!你本来就一个人住,用不了那么多地方。”
  秦冕也不跟他废话,“随便你,我想扔东西的时候从来不管它是垃圾还是黄金。”
  待秦冕也离开,秦蔚才收起表情,蔫了吧唧靠在床头。
  也许只是错觉,那个错觉也只是一瞬间里的事情。可太过震撼,秦蔚此时仍然懵逼。
  白鹿在笑,他心想。
  刚才他分明看见白鹿在笑,那个笑容发自内心,跟之前那些挑一挑嘴角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
  可是白鹿那时候看着的人,是站在旁边的秦冕。
  白鹿看他的眼睛,竟然是笑着的。
  不知一个人发呆了多久,久到陈哲转悠一圈又回来,“干嘛让他们一起走,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啊……啊?”秦蔚一半的心思还飘在外面,“你刚才说什么?”
  陈哲饱含深意乜他一眼,“有两件事要告诉你,先听……”
  秦蔚熟练打断他,“先听坏的。”
  “诶不是……”陈哲被他打断,有些气馁,“两件都挺坏的,你是先听有点坏的,还是非常坏的?”
  “……”秦蔚叹了口气,“我能不听吗?”
  “不能,我憋不住。”陈哲看他是真不想听,赶紧抡圆了舌头,“你这个伤得住院三个月。”
  秦蔚惊呼,“啊?!”
  对方又说,“白鹿跟你哥,一起来一起走。”
  秦蔚一愣,下巴一塌,“啊?啊?!”
  想说的东西都说完,陈医生觉得舒坦极了,挑起半边眉毛看他,“不过还是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好消息……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两件事情,一真一假,你自己琢磨吧。”
  “……”
  陈哲顶着一张‘深藏功与名’的心机脸,走出病房,消失在秦蔚眼中。
  其实这人并不八卦,也不鸡婆,可他就是跟‘手足’这个词过不去,杠上了。
  他的前前前女友兼初恋,也有一个孪生姐妹。
  本来两人都谈成了,就等着毕业结婚。结果谁知刚一订婚就被女友的亲妹妹看上。
  过程及其狗血,耗时极其漫长,简而言之就是,三人纠缠,醉后胡来,当断不断,要死要活。
  结局也干脆,死了一个,剩下两人,今生不见。
  从此陈医生再没正经谈过,一朝被蛇咬,实在是怕得狠了。
  三角恋,可以。亲兄弟,滚犊子。


第七十三章 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两个月前。
  白鹿主动联系季昀,说想从他手里借一个机会,把杜家的事情最后‘澄清’。
  对方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却毫无征兆问他,“白鹿,你是不是在做很危险的事情?”
  “季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大概能猜到你们在做什么,你要借的东西我给你,不过有附加条件。”
  “条件?”
  “告诉我你们的计划,让我参与。”
  “……”
  原来白鹿最后一次去别墅下棋时,由于神思恍惚,不小心落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张极其隐晦的借条,纸上字有三排:一个‘骆’字外加两窜数字。
  数字之一是跟骆河沾边却不在他名下的汇款账号;而另一窜,是那人从不对外公布的私人手机号码。
  按理说,这张‘欠条’只有白鹿跟骆河两人看得明白。
  账号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提醒他,他还欠着他的钱。
  而那窜电话就比较暗昧,当时没人相信白鹿能真的还上,于是骆河体贴入微抱他入怀,揉着他的头发,“玩儿够了打电话给我,我接你回家。”
  ‘借条’毕竟是几年前的东西,纸面发黄,皱成咸菜,上头的数字已十分模糊。
  季昀捡到它时,白鹿正好去了洗手间。他只随意瞥了一眼,就被纸上那个‘骆’字,死死勾住眼睛。于是动念,私自藏下。
  季昀在电话里承认,白鹿躲藏的半年之间,他用了一些手段,终于将这张纸与骆家联系在一起——所以上面这个‘骆’字,毋庸置疑,就是骆河的骆。
  他最后问他,“你们到底盯上他什么东西了?”
  今日别墅里的温度不低。
  季昀浑然无觉,可白鹿已经热出一后背的汗。
  男人摘下老花眼镜,和手里的几页说明一同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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