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洗衣粉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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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和丘处机追逐陈玄风; 三人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张阿生死后; 江南七怪余六人,弱的弱残的残,不易分头行动,于是朱聪提议,由他前去寻找,柯镇恶坐镇墓地,继续料理张阿生的后事。
朱聪去了很久,柯镇恶等人留在原地,总有些心神不宁,终于,朱聪回来了。他一手拖着尸体一手拎着人头,映着幽深夜色; 血腥的场面甚是可怖。
嘭——
朱聪两手一丢,尸首正正好好摔在张阿生墓前。
“什么东西?”柯镇恶问。
断了一条胳膊的全金发用兵器秤杆拨开人头上的乱发; 借着皎洁月光; 辨认污秽的面目。
韩小莹惊呼,“陈玄风!”
“铜尸陈玄风已死。”朱聪负手而立; 沉声叹道:“五弟可以安息了。”
韩小莹愣了愣; “包姐姐和丘道长呢?”
包姐姐和丘道长怎么没一起回来?
“他们。。。。。。呃。。。。。。”朱聪支支吾吾; 他局促地繁复舔了舔嘴唇; 表情透着古怪; “他们先回去了。”
韩小莹叹息一般应了一声; 她怔怔望着地上肮脏的尸首; 忧郁染上眉眼。
“包姐姐和丘道长原打算和咱们一道去蒙古,如果不是金兵在终南山闹事。。。。。。”
“五哥就不会死。”三哥、六哥也不会变成残废。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绝不会贸然踏入蒙古,一定要等到包姐姐和丘道长前去助拳。
柯镇恶重重一跺降魔杖,心中悔恨不已。他提议远赴蒙古追杀黑风双煞,什么替天行道只是顺带,主要是为兄长柯辟邪报仇。说到底,是他连累了兄弟。他
宁愿残的死的是他。
“七妹,别这么想。”朱聪沉痛地看着韩小莹,柔声劝道:“再跟五弟说几句话,咱们也回吧。”
。。。。。。。。。。。。。。。。。。。。
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韩小莹寻到余蔓的住处,朗声叫门。
“有人吗?包姐姐在吗?”
早上听二哥说,昨晚诛杀陈玄风并不顺利,包姐姐好像受伤了。她心中挂念,便赶来看望。
小小一方院落,韩小莹的呼唤透过门墙,可以清晰地传进主屋。
主屋深处,光线朦胧。
余蔓侧卧在床,脸枕一片坚实的胸膛。她双目紧闭,似乎被外面的声音扰了好梦,不适地皱起眉头,喃喃呓语,“谁啊。。。。。。”
另一边,韩小莹叫了几声,无人回应,没想到把院门敲开了。
院门没闩,韩小莹透过缝隙向内张望,犹豫要不要进去,“丘道长?在里面吗?”
包姐姐和丘道长同住,至于怎么住,就不得而知了。门没闩是是事实,但如果贸然走进去,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她该如何是好。
丘处机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睁开眼,“我去看看。”
他把怀里的人挪到枕头上,起身穿衣。穿衣穿到一半,人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他老脸一红,慌忙下床汲鞋,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房前,丘处机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哑声问道:“谁?”
韩小莹听出是丘处机,忙应道:“丘道长,姐姐在吗?”
丘处机走过去把门打开,却没有请韩小莹进来,只是扯扯嘴角,对韩小莹礼貌地颔首,“韩姑娘。”
“姐姐怎么样了?”韩小莹问。
丘处机眼神躲闪,颇有些不自在,“她,挺、挺好的。”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行!”丘处机脱口而出。他反应很激烈,说是如临大敌也不为过,“她、她还没醒。”
韩小莹望了眼天上的太阳,语气充满担忧,“她还好吗?”
这都快晌午了,包姐姐竟然还没醒。
“她挺好的,就。。。。。。就是有点累。”
毕竟,她昨晚中了陈玄风的暗器,有伤在身。
韩小莹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丘处机,心生古怪。
她一直很好奇包姐姐和丘道长的关系,不清白是肯定的,但他们之间那种若明若暗似亲似疏的丝丝缕缕,就很让人迷惑。
“那我改天再来看她。”
她在门外赖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包姐姐现身,大概是真的没醒吧。
韩小莹走后,丘处机关门落闩,转身长舒一口气,扶墙提上鞋跟,原路返回。可是只走出两步,丘处机望着房门半掩的主屋,突然身形一滞,犯起愁来。
他背着手在狭小的庭院中来回踱步,脑海中堆满了“怎么办”三个大字。
屋内,余蔓已经醒了,她倚着床头,懒洋洋地系着衣带,听见丘处机在房前徘徊,思绪渐渐发散。
一会儿见面,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该羞还是该笑?要不。。。。。。她躺下装睡,等他开口好了。
余蔓躺下,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下巴,闭眼深呼吸几次,随后翻了个身,面朝床里。
丘处机徘徊许久,最后竟跃上墙头,跑了。待余蔓察觉,出门去看,人已不见踪影。
余蔓僵立在门前,呆呆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一脸难以置信,半晌,咬牙骂出一句,“渣男!”
骂完,她愤然转身,摔门回屋往床上一坐,咚咚捶床板,捶了几下倒把自己气笑了。
一夕之欢罢了,她就没想过来日,也没想过与他定下什么名分,更不需要他负责。但是没想到臭道士竟然不告而别,就太过分了。
随手一拄,感觉掌下按到一根坚硬的物件,余蔓扒开被褥,把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把剑。
剑柄系着灰蓝色的剑穗,是丘处机的佩剑。
“渣男。”余蔓咕哝。
扬起手就要把剑往地上扔,不过,最后关头还是犹豫了一下,改道抛向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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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处机没有回来,余蔓在嘉兴郊外一处人烟稀疏的村落安家,没有等他,也从未打听过他身在何方。
转眼年关将至,余蔓去芝阳观给马钰送年礼,顺便接郭靖回新家过年。
马钰欣然应允,并关照他们说,今年雪大,路上小心,过了正月十五,晚几日回来也无妨。
下山的路上,郭靖兴奋地小脸通红,拉着余蔓说个不停。
“姨母,你换兵器了。”郭靖发现,姨母从前一直佩在腰侧的弯刀不见了,换成了一把长剑。
“嗯,姨母以后用剑。”余蔓勉强笑道。
郭靖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姨母,你不舒服?”
余蔓有些气短,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方才在观里,还没有这么明显。
“还好。”她摆摆手,自嘲地笑了笑,“就是来得时候,有点晕马。”
她骑马代步,万万没想半路开始晕马,也是奇闻一桩。
“姨母,我们休息一会儿再下山。”郭靖严肃地说。
“不用,慢慢走就好。”余蔓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等下了山,靖儿骑马,姨母走路。”
“不,靖儿跟姨母一起走路。”
余蔓不想骑马,郭靖坚持陪她,不过为了赶时间住店,余蔓还是忍着不适,带郭靖快马飞奔了一段路。
到达客栈,余蔓一下马,就奔到一边狂吐,寒风中眼泪直流。
客栈门前,一男子拄双拐,领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要进店,余蔓一番动静引得他们驻足。
男子拄杖走近,眼睛打量着余蔓,试探开口,“包。。。。。。大妹妹?”
终于吐完了,余蔓上气不接下气,吃力地直起腰掏出手帕擦嘴。她定睛看向来人,旋即愣住了。
“曲三哥?”
第94章 我吃盘花生米
双腿有疾的男子叫曲三; 是牛家村小酒馆的老板,他非牛家村坐地户,郭杨两家出事前,他那小酒馆才开了不到三年。
去年; 余蔓从蒙古回来; 小酒馆已荒废多时,曲三不知所踪。
旧邻重逢; 二人不约而同想起过去平淡的时光,余蔓的家园,曲三的家业,如今都回不去了。
二人怅然相对; 一时无言。
半晌; 曲三扯扯嘴角; 温声道:“妹子;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叙。”
“好。”
曲三拄拐走在前面; 余蔓扶着郭靖的肩膀; 慢慢跟在后面。和曲三一起的小姑娘; 跑去开门掀帘子,十分乖巧懂事。
年关将至,商旅稀少,客栈的生意比余蔓来时还要冷清; 余蔓和曲三带着两个孩子; 是客栈今天第一份生意; 也是店里仅有的客人。
曲三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卸下双拐,他看了郭靖一眼,“你儿子?”
余蔓摇头,“靖儿是郭啸天大哥的儿子。”
曲三一愣。
早年,他曾多次潜入临安皇宫盗宝,后被大内高手发现,他为避祸,带着年幼的女儿连夜离开牛家村,再没有回去过。
郭杨两家出事时,他还在牛家村,没想到郭啸天这汉子还留有后人在世。
余蔓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笑了笑。
曲三见状,介绍道:“小女落英。”
“落英?好名字。”余蔓点头赞叹,柔声问小落英,“你多大了?”
曲落英害羞地低下头,“八岁。”
“落英八岁,靖儿六岁。”余蔓喃喃自语,末了,抚掌对郭靖笑道:“这是曲家姐姐。”
“曲姐姐。”郭靖乖乖叫人。
曲落英腼腆一笑,“弟弟。”
见两个孩子这般客气,余蔓和曲三不约而同露出好笑的表情。
客栈伙计把客人点得包子和卤味小菜从厨房端出来,上桌的那一刹那,杂的腥咸的浓郁味道冲进鼻腔,余蔓顿时变了脸色。
她从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胃里翻江倒海。来不及接下曲落英递过来的筷子,余蔓捂着嘴冲了出去。
外面新来的客人正要进门,迎面撞上夺门而出的余蔓。
余蔓呕了几下,呕不出什么东西,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在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她牢牢架住。
“你。。。。。。吃坏东西了?”熟悉的男声,语气别别扭扭。
余蔓霍然抬头,眼神充满震惊,“你怎么在这儿?”
丘处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天为什么要安排她和他偶遇?还是在她这么狼狈的状况下。
丘处机轻咳一声,表情颇为不自在,他遮遮掩掩地说:“这不是,快过年了么。。。。。。”
“鬼话。”余蔓冷哼。
她一把推开丘处机,转身回客栈。丘处机垂头叹气,跟在后面,也进了客栈。
事发后,郭靖呆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应该追出去照看姨母。他起身追了几步,还没到门后,要找的人就自己回来了。
郭靖看着凭空多出来的丘处机,目瞪口呆。待回过神,他忙向丘处机行礼,十分恭敬。
“丘师叔。”
丘处机随意点头,算是回应。慢步跟随余蔓往里走,他见余蔓从曲三父女那桌倒茶漱口,不禁皱眉。
“他是谁?”
这男人他没见过,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什么关系?
余蔓漱过口,回到桌前恹恹坐下,看都不看丘处机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以前的邻居。”
“邻居?哈!”丘处机怪笑,怫然不悦,“你邻居倒是多。”
说罢,大步走到与余蔓等人相隔半张店面那么远的地方坐下。
余蔓咬牙忍耐了一会儿,对郭靖冷冷说:“靖儿,去伺候你师叔用饭。”
她不想搭理这人,但郭靖是全真弟子,没道理把师叔晾在一边。
郭靖小跑过去,在丘处机身侧侍立。
“不用,回去伺候你姨母。”丘处机冷淡地说。
郭靖回头望向余蔓,十分可怜。
余蔓吐出一口闷气,招手叫郭靖回来。
余蔓和丘处机这般来往,看得曲三父女一愣一愣的,郭靖也不敢多言,桌上静悄悄的。
半晌,余蔓夹起一只包子,吃了点包子皮,若无其事地开口,轻声问曲三,“嫂子在家?”
“落英娘去得早。”
“啊?”余蔓自觉失言,露出歉然的表情,她顿了顿,讪讪地说起别的话题,“三哥这是去哪儿?”
“回嘉兴,你呢?”
曲三如今安居嘉兴,与住在太湖边上的师弟互有照应。
余蔓愣了愣,没想到曲三此行与她目的一致。
“我。。。。。。也去嘉兴。”
“你搬到嘉兴了?”曲三问。
余蔓犹豫了一下,“没,是去访友。”
她可不想让丘处机以为,她留在嘉兴是为了等他。
曲三笑了笑,原想问一问余蔓是不是胃不舒服,却没再做声。她带着个孩子在外行走,并无落魄之态,还有几日就是新元,说去走亲戚也比访友合乎情理。
乡邻异地重逢,纵然亲切,可也不是交谈无忌,她不愿多说,那就不说了。
。。。。。。。。。。。。。。。。。。。。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余蔓给曲落英梳了漂亮的垂鬟,小姑娘又喜又羞,脸红得像樱桃。
结账离店,余蔓带着两个孩子去马厩牵马,曲三已套好马车。另一边,丘处机刚刚喂了马,看样子也要动身了。
“妹子,你和孩子上车,我送你们一程。”曲三对余蔓说。
“靖儿,过来。”丘处机背着身,摆弄马笼头。
郭靖身板一挺,忙跑过去听命。
“芝阳观住得还习惯吗?功课怎么样。。。。。。”
曲三看了丘处机一眼,又瞅瞅余蔓,哑然不语。心里嘀咕,这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来回使唤孩子打哑谜。
余蔓脸色微沉,讪笑道:“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谢三哥。”
曲三点点头,毫不意外,他将女儿抱上车,很干脆地与余蔓告别,驾车离去。
马厩外剩下余蔓和丘处机,及工具童子郭靖。
半晌,丘处机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上马吧,我带靖儿。”
郭靖扯了一下师叔的衣角,小声说:“姨母晕马。”
丘处机一怔,“嘶”地吸了口气,面露疑惑。晕马?印象中,她不晕呀。
余蔓冷着脸,径直上路。
丘处机赶紧跟上,“那就。。。。。。慢慢走一会儿吧。”
二人牵马步行,郭靖举着根马鞭子,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终于,余蔓气鼓鼓地开口,“你去哪儿?”
“嘉兴。”丘处机摸着鼻子。
余蔓斜眼看他,冷冷道:“你去嘉兴做什么?”
“这不。。。。。过年。。。。。。”
“你应该回终南山过年,来嘉兴做什么?”余蔓嘲弄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呀,丘处机心想。
“我把化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