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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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清把几乎没怎么动的吃食端出卧室,自己尝了几口,也觉得不怎么好吃。心思一动,把平板拿了出来,边上网查菜谱边和多宁说:“吃药不如食补,咱们给他做病号餐吧,我来查查扁桃体发炎吃什么合适……嗯,这个下火汤不错。你记下要用得材料,出门往东有家菜市场,去那儿买。”然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分得清东南西北吧?”
多宁:“……你分不清?”
顾九清一眼刀甩过去:“多嘴!”
多宁:“……”
多宁觉得凭自己和顾九清的厨艺,很难做出可口的病号餐,可顾九清说一回生两回熟,一次不成功就多试几次,大不了多买点食材,多费点工夫。
多宁不好再说什么,拿上顾九清拉的单子出了门,各种新鲜的菜肉水果买了两大袋子,然后特意去了趟中药房,称了一斤川贝粉,没错,就是一整斤。
两人照着食谱认认真真的鼓捣了大半个下午,被霍霍的乱七八糟的厨房见证了九爷自视甚高+多宁盲目服从的全过程,结果是楼下的流浪猫有晚饭了。
“叫外卖吧。”顾九清懊恼又挫败的扔下锅铲,去卧室看叶涛了。
多宁点完餐开始收拾那堆猫食,没注意盘子边搭了瓷勺,不小心摔了,这是一个不幸的开端。
顾九清原本怪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正蹲在叶涛床边反躬自省,勺子一摔,算是给顾九清提了醒儿,于是展开了以己度人的思想教育课。
譬如:多宁啊,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长的不帅,赚钱还少,再不学学做家事,以后真准备打光棍儿吗?
譬如:就算不为脱单,你也该学着细致一点啊。你想啊,你总不能当一辈子保镖吧?等到过了四十岁,发福了,秃顶了,跑不快了,打不动了,你是不是要转职?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你让你老板给你安插在什么部门?保安经理?别做梦了,像广宇那种集团公司,应聘保安都要大专学历,你呢?高中没毕业……
多宁被他教育的晕头转向,半晌才找回脑子:“九爷,我想问一下,像您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帅哥(米虫)应该涉世未深吧?为什么您好像社会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顾九清:“我看书啊,现在的网络小说包罗万象,我最近在追一篇职场文…………职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一个包裹在职业装里的灵魂都是独特的,但他们想要成功的心是相同的、想通的,同时又在互相撕咬、啃噬……”
我擦!你一个活在网络世界的伪文学青年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鹰啊?!
“等一下。”多宁打断了九爷不至于吵到病人却也抑扬顿挫的演说,“我还想请教您一个问题,秃顶和转文职有什么关系?”
顾九清痛心疾首:“形象啊!形象!在这个看脸的社会,颜值有多重要你知道吗?别信什么人不可貌相,油腻腻的秃顶大叔和身材好脸蛋帅有气质的长腿欧巴,如果你是老板你会选谁?”
多宁连连应是,心说:我都当老板了当然要选身材好脸蛋美的长腿妹子了!你以为我是你吗?开口帅哥闭口欧巴的小、基、佬!
顾九清在熟人面前可以健谈到让人想跑,可他不许多宁跑,抓着人家准备做第二轮思想教育。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顾九清看看时间:“这么快就送到了,今天的送餐小哥很给力嘛。”
救星啊救星,哥们儿谢你八辈祖宗!多宁大步流星的来到玄关,怀着满心的感激打开了房门,然后脸色变了:“你……您怎么来了?”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看到多宁放进来的人,顾九清一改之前的师长脸,沉下的脸色基本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多宁站在离他三米的位置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
第206章 内贼难防
“听说叶涛病了,我来看看他。”周子骞一袭黑色衣裤,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色,袖口下的手腕骨骼分明且缺乏血色,给一种阴郁的冰冷感,就像一只美型吸血鬼。
顾九清“唰”地瞪向多宁,咬牙啮齿:“你个叛徒!”
多宁埋头装鸵鸟,心说:哥们儿冤啊!我只是在买菜的时候接了刘总一通电话,顺口提了一嘴,我不知道二少爷在旁边啊!再者说,我领的是周家的工资,我老板姓周的,向你倒戈才是卖主求荣的叛徒好吗?
顾九清一见前监护人音量就不那么轻缓了,卧室里的叶涛被争执声吵醒,头重脚轻的下了床,打开门问:“宝宝,怎么了?”
他的声音哑的好像被砂纸磨过,话音才落就咳了起来。本就潮热泛红的脸染上一层薄绯,棉质T恤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锁骨下面那条骨头都若隐若现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周子骞绕过面前的人,就像绕开一截儿没有生命的木头,来到卧室前二话不说把叶涛抱了起来。
顾九清登时炸毛,怒道:“谁准你抱他的?放开他!立刻!”
多宁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纵身扑向周子骞的炸毛猫,一叠声的安抚:“九爷,冷静,冷静!叶少生着病呢,您就当为叶少好,晚点再找二少爷闹成么?啊别挠脸,我本来就不好看,再破了相就真的一辈子单身狗了!”
周子骞置若罔闻,抱着浑身滚烫的叶涛回了卧室,随后又嫌他们聒噪似的,抬脚带上了房门。
叶涛新一轮高热刚烧上来,体温直逼四十度,浑身的肌肉骨骼都是疼的,脑袋稀里糊涂,脚一沾地就想往床上倒。
“等等。”周子骞一手揽着他一手掀了床上潮乎乎的床单,这才放他坐下,然后帮他脱衣裤。
叶涛昏昏沉沉的皱着眉,倒也还算配合,脱掉被汗洇湿的累赘衣裤之后,眉心还松开了一点。
周子骞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让他靠在自己身前,喂他喝了点水,然后放他躺下,将被子拉好,轻轻的抹去他咳出来的眼泪,起身出去了。
见周子骞出来,顾九清一把推开了多宁,挥手指着大门道:“都给我走人!”
周子骞不和他争执,只道:“他病了,需要人照顾。”
顾九清:“我能照顾他,用不着你多事!”
周子骞扫了一眼多宁收拾了一半没来得及扔的吃食,用纯叙述的口吻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顾九清横眉立目的,但他无从反驳,确实,这一世人生都是别人在照顾他,越是日常琐事他越是做不好。
周子骞再一次绕过他,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后吩咐多宁:“给徐敬打电话,把叶涛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带药过来。”
顾九清没再闹,沉着脸跟进了卧室,见周子骞掀开被子之后,叶涛竟然只穿了一条平角短裤,又瞪起了眼睛:“喂!你真的是来照顾病人的吗?”
周子骞所答为非:“有酒精吗?”
顾九清浓眉紧锁的运了半天气,跺脚走了,过了一会儿找来一瓶酒精一包药棉,黑着脸赶周子骞:“我知道怎么弄,你让开。”
周子骞没理他,径自拿走酒精,按比例兑进水盆里,绞了毛巾给叶涛擦身。他的动作很轻但并不慢,娴熟的像是做过千百回。叶涛只是拧着眉,却不抗拒,所以很快就擦拭完了。
周子骞重新拉上被子,给叶涛敷上冰袋,然后用没稀释的酒精给他擦手心脚心。
一直比较配合的叶涛在被握住脚踝时有些抗拒,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嘶哑的短音节,还想把脚抽回去。
周子骞抓着他想缩回去的脚,露出一个虽然无奈却融掉了冰河般的笑容:“不痒,擦完就退烧了。”
叶涛安分下来,任由沾了酒精的药棉在擦过脚掌,不多时候,被子重新被拉好了。
等他睡着了,周子骞便去准备晚饭了。叶涛的住处,他来过不止一次两次,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他甚至比顾九清还清楚。
顾九清把扔在床尾的衣裤床单收拾好拿到卫生间去,又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凉着,再也无事可做,便蔫蔫的守在叶涛床边,像只受了打击的小动物似的。
虽然对周子骞诸多不满,但他不得不承认,在照顾叶涛这方面,自己和老周完全没法相提并论。像给叶涛擦澡这种事,他一次都没做过,怕自己笨手笨脚的把已经很难受的叶涛折腾的更难受,所以想做却不敢做。再看周子骞做这些,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相形见绌了,和周子骞一比,自己简直就是块儿废物点心。
“我还不如多宁呢,至少人家还有个工作,至少人家念到了高中,我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顾九清喃喃自语,“等你好了我就去上学,边念书边打工,积累社会经验,以后找工作应该会容易点。”
叶涛身体不舒服,睡的不实,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见顾九清蔫蔫的趴在床边,哑声道:“怎么坐在地上?”
“假装小狼狗,老周敢不规矩我就把他咬出去。”顾九清把叶涛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放回被子里,“睡吧,我去巡逻,不吵你休息了。”
顾九清轻轻的带上房门,转身来到厨房前,把等候周子骞差遣的多宁一爪儿拍开,对里面的人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照顾病人可以,不许打别的主意,否则别怪我卸磨杀驴!”
那头既会照顾病人又善于烹调的驴似乎耳朵不太好使,头也不抬的收拾完流理台上的厨余,然后把才送来的外卖一并扔进垃圾袋,伸手递了过出去:“多宁,把外面的垃圾收了。”
垃圾?!顾九清额上青筋直蹦,这老家伙以前明明八面玲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现在是怎么了?性情大变?原形毕露?不稀得应付我?尼喵的太过分了!
我好歹在你有难的时候为你着过急担过心吧?要不是我告诉叶叔叔,他能知道你丢了魂儿吗?他能去照顾你个大龄低能儿吗?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比你侄子还没德行!
多宁侧着身子挤进厨房,接下垃圾袋往外走的时候,在磨爪霍霍的顾九清耳边低声说:“有人使唤干嘛不使?”
顾九清眼睛一斜,眼刀送到:“叛徒!”
多宁竟然真的萌生了背叛别人的负罪感,收拾完那堆垃圾,不,收拾完些不可口的饭菜,拎下楼时,还在心里嘀咕:我是受虐狂吗?被那个死孩子虐着虐着还虐出感情来了?
顾九清这头儿警告了半天,被警告那位都没吱一声儿,这让顾九清越发搓火:“跟你说话呢!魂儿又丢了?!”
被九爷的眼刀刮了九九八十一遍的人终于回过身露了一个正脸,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道:“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叶涛平安无事,所以你不用防贼一样防着我。”
顾九清不想像只抓狂的猫一样又蹦又叫,定定神,沉住气,嘲弄一笑:“盗亦有道,做贼也是有规矩的,三不偷,五不抢,旧时称之梁上君子。你呢?只要是你想要的,你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弄到手。我不防贼,我防的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周子骞不惊不怒,回过身去搅了搅锅里的汤,调成文火,然后从灶台前走开,打开冰箱找要用得食材。
顾九清努力的冷静冷静冷静,很遗憾,没能冷住:“你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是没把我当盘儿菜才由着我留在叶涛身边,你这是赤luo luo的看不起人!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一个被甩了好几年的前任,哪儿来的自信不把我当威胁?”
第207章 难以为敌
周子骞置若罔闻,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雪梨,清净抹干,横向一刀切开,再换勺子挖核。
这老狐狸简直是目中无人!顾九清恨得牙痒痒,却不能真的冲上去咬他,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周子骞把川贝粉和冰糖灌进挖好的梨盏里,隔水蒸上,全弄妥了才从厨房出来,对沙发上恶狠狠嚼薯片的顾九清道:“谢谢。”
才抓了一把薯片要往嘴里填的顾九清顿了顿,投去一个冷眼:“谢我告诉叶涛你溜进我家当背后灵吗?不用谢,情敌。”
周子骞情绪寡淡的脸终于起了一丝波动,是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顾九清又要炸:“笑什么笑?我这么帅还这么年轻,哪点不配当你个老男人的情敌?”
周子骞觉得这孩子挺怪的,他张牙舞爪的说了这么多,体现出的不满竟然主要集中在自己没有敌视他这个奇怪的点上。
“叶涛养过一只小土猫,对它宝贝的不得了,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几乎把它当孩子养。据我观察,叶涛对你和对那只猫很像,所以我没有理由敌视你。”为了让接下来的相处不再充满莫名其妙的火。药味,周子骞解答了顾九清的疑惑,“说起来,那只猫也叫宝宝,和你的小名儿一样。”
顾九清窒了三秒,薯片一摔,炸了:“喵了个咪的!我最烦你们这些看不起土猫的人!土猫怎么了?土猫智商高,通人性,撒得了娇,卖得了萌,比那些傻了吧唧的宠物猫强一万倍!”
周子骞:“……”这孩子怎么总是弄错重点?
顾九清鄙夷道:“你敢说你没有敌视过他?你没把他扔下床?没把他关在笼子里?没有嫌弃他掉毛抓东西强迫他穿衣服穿鞋?没有因为叶涛对他太好酸唧唧?跟一只猫争风吃醋就算了,还不承认,你丢不丢人?!”
周子骞奇怪的觉得对方似乎积怨很深,难道他见过那只猫,并且也很喜欢它?
周子骞问:“叶涛怎么没带它回来?它死了?”
顾九清呲牙:“你什么意思?巴不得他死掉吗?恶毒!”
周子骞怀疑自己真的老了,以至于跟年轻人产生了代沟,他完全摸不准这孩子的重点,弄得两个人都像在对牛弹琴。
气氛没有缓和,反而更加不好了。周子骞明智的结束了这次对话,回了厨房看火。
徐医生赶过来时,叶涛已经发汗了,所以没打退烧针,只挂了点滴,留了两天的口服药。
叶涛出了一身透汗,体温终于没有那么吓人了,半梦半醒的挪蹭,大概想把被汗洇湿的那边床让出来。
周子骞问顾九清要了一床干爽的被子,小心的避开叶涛扎着吊针的手,把人裹成一个卷儿抱在怀里,让出床由顾九清换褥垫铺床单。
被卷成卷饼的叶涛恹恹的抬起手去扒被子,想把另一只胳膊解救出来。
周子骞道:“别动,在输液。”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