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贪欲可以吞噬掉理性良知,把人变成比妖魔更可怕的怪物,而且这种欲。念也很经不起引诱。它就像一颗邪恶的种子,即使被埋在心底的最深处,但只要稍稍挖掘一下,它就会破土而出,顺势疯长。周子骞深谙此道,想把安呈华当刀用自然从此入手。
不过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借刀杀人,而是一桩生意,是生意自然要互利互惠。周子骞开出的条件足够令人心动,甚至令人怀疑这桩对他而言收支并不平衡的生意会不会是他设下的圈套。
“你就这么恨我弟弟?为了报复他在所不惜?”安呈华不相信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会感情用事。
周子骞的回答更让人不解,他说安呈轩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他怪安呈轩,但还称不上恨。他真正恨的人是他自己,最该受惩罚的也是他自己。如非情非得已,他更想把自己关起来,免得再去伤害无辜的人。
年关将至,罗东带着海余回了鹭岛。也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些什么,半月不见,原本有家教能忍让的乖宝宝竟然学会瞪眼犟嘴了。
罗东撸起袖子要揍他,他嗖的一声躲到了叶涛身后,歪着小脑袋朝罗东吐舌头:“略略略略~~~打不着,打不着,气死你!”
叶涛这种笑容吝啬的面瘫都被他逗笑了,磕磕巴巴的夸罗东厉害,挺乖的孩子愣让他带皮了。
“都是雨桐教的,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撺掇这小兔崽子跟我对着干!”罗东指着海余骂,“有胆儿过来,看我揍不揍你!”
小海余又不傻,当然不过去,就藏在叶涛身后略略略,惹得人们忍俊不禁。
“喵……喵……!”宝宝站脚助威,罗大流氓吃瘪,真是喜闻乐见。
海余扭头看看坏事乐的宝少爷,与罗东休战之后,抱着宝宝走了。因为之前罗东看的紧,宝宝和海余一直没什么机会接触,坐下一聊才发现很投缘。俩孩子你说一句我喵一声,交流零障碍,终于不用抱着平板“说话”的宝宝对新朋友简直相见恨晚。
稍晚,叶涛上楼来找宝宝,隔着门便听到俩孩子相谈甚欢,进去之后便问了海余一句:“你真的会……会读心吗?”
在和善的叶先生面前,小海余又切回了乖孩子模式,诚实的点了点小脑袋,又解释说:“您放心,我不会随便窥人心事的,那样很失礼,也会耗费我自己的心力。”
叶涛越发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淡漠的眉眼露出些许柔和:“海余,谢谢你来接我,过完年……我们就上路。”
第167章 埋藏于心
春节将至,大批外乡人开始陆续离京,只短短几天,人满为患的京城就空了大半。
罗东也要回家过年,可因为隔壁邻居来了鹭岛,不知道会不会脑瓜子一热跑来串门儿,所以罗东把二十六那天的机票改成二十八上午的,多当了两天守门神。
临行的前一晚,罗东陪叶涛喝了顿酒,酒桌上事无巨细的啰嗦个没完。那派操心不已的模样,连宝宝都为之感动了,特别想抱爪儿尊一声罗妈妈,您且放心去吧,我们会代您照顾好叶涛的。
终于嘱咐的差不多了,罗东又让人把笔记本拿到酒桌上,随后把除了他和叶涛之外的所有活物撵出饭厅,打开本子和雨桐视频,让叶涛见一见他记挂的小丫头。
抚养恩人遗孤本是叶涛的责任,可叶涛没有那样的能力,甚至于连自己还能苟活多久都无法保证,所以他没让罗东刻意隐瞒“周云溪”过世的消息。如今叶涛即将离开,而且很有可能一去不回,更不会在这种时候露面。他在镜头以外看着乖巧灵秀的雨桐,心想着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孩子了,不由有些伤怀。
罗东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又怕他借酒解愁伤身,就替他喝了他那份。此举固然贴心,可贴心之举后头就是麻烦。喝到位的罗爷就是一个大写的没溜儿,在外面还能搂着点,换到自己人面前就彻底放开了。
“叶子,我跟你说……”罗东醉醺醺的揽住叶涛,大半重量都搁在叶涛肩上,把叶涛压的背都直不起来,嘴里没完没了的絮叨,“我算看明白了,你小子忒他妈鸡贼,说是给我当儿子,其实是让我给你当牛做马。生儿子就是生讨债鬼,操心受累还他妈得甘之如饴。”说着话一把攥住了叶涛细弱的手腕儿,迷离的桃花眼微微眯着,那副德行像极了几杯黄汤下肚的大流氓逮住了貌美如花的小媳妇儿,温热的鼻息混着浓重的酒气扑在叶涛淡定而又无奈的脸上,不容置喙的宣布,“下辈子咱不做爷俩,咱们当两口子。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三从四德。我下班回来你得从门口迎接,先把包接过去,问辛苦了,再给我摆好拖鞋,然后麻利儿的端饭泡茶。态度……嗝儿……态度要恭顺,说话要温柔……你缩缩什么?不愿意啊?小心我一纸休书送你回娘家!”
叶涛没缩缩,他只是快被下辈子的相公压没气儿了,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能转世投胎为三从四德做准备了。
夜已深,佣人保镖都睡了,也没有个把人能拦一拦罗东。
叶涛连脱身之力都没有,遑论把罗爷搬上二楼卧室了,于是只能气若游丝的求援:“谁在外边?进来……进来搭把手。”
客厅里看枪战电影的小海余听到了呼救,放下爆米花桶赶来救援。比叶涛还要瘦小一号的小萝卜头儿竟是个力大无穷的勇士,只见他一拖一拽,轻而易举的将罗东担在了背上,然后就像背着一只超大号的粉红豹公仔一样上楼去了,完全不费力气,只是因为身高相差悬殊,所以“粉红豹”的大长腿是拖在地上的。
叶涛跟在后面,来到二楼的时候,先把沿路捡的两只鞋放好,等海余把人卸在床上,又一边安抚着醉鬼一边给他擦脸,喂水,脱衣服,那耐心又周到的劲头,确实像个贤会的小妻子。
海余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忽然道:“我师傅会卜卦,要不要请他老人家给你们算一算来世有无夫妻缘?”
叶涛一边手脚并用的压制醉了更不安分的罗爷,一边淡定的说:“东子,你再闹腾我就让海余……把你绑了扔卫生间去!”
转天上午,被宿醉折磨的头痛愈烈的罗爷直到上车还在为叶涛没喂他喝醒酒汤抱怨,简直比倒打一耙的猪八戒还要欠抽。
海余小声咕哝:“但愿叶先生永远不会与你结为夫妻。”
罗爷把眼一瞪:“兔崽子,嘀咕什么呢?我告诉你,别趁着我不在出幺蛾子,不然我把你炖成一锅妖精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罗东荼毒了这些日子的小海余很是不客气的回他一个白眼:“我呸!”
车子在罗东的叱喝声中开走了,叶涛牵起还在对着车屁股吐舌头的海余,边往回走边道:“要是觉得闷……等大刘送罗东回来……让他带你出去逛逛,顺便买……买几件新衣裳。”
小海余才想说不用了,宝宝就窜到了他背上,两只小爪扒着他的肩膀,用满怀期待的音调喵呜:去吧去吧,咱们一起去。
海余摸了摸肩膀上的小脑袋,老气横秋的喟叹:“下山前我也像你这般,心心念念的想要出去玩儿,如今才知家中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宝宝喵喵的吐槽:我看你是杵窝子,宅傻了。实话跟你说吧,坐井观天的日子我过了十几年,弄得我一出门就两眼一抹黑,东西南北都找不着。
海余把他放在肩膀上,不耻下问:“杵窝子是什么意思?宅傻了是怎么个傻法?还有,我听……人说,你不辨东西是因为你天生如此,在自家门前都能迷路。”
宝宝把脸一虎,瞪眼喵呜:你那个可疑停顿里隐藏了什么信息?听人说?我看你是听猫说吧?是不是白尾那货背后抹黑我?!
不擅长说谎的乖孩子磕巴了下,顾左右言他:“叶先生,您的猫很有灵性,您是如何驯养的?”
宝宝呲牙咧嘴:谁是驯养的?你骂谁畜生呢?!转移话题也有点技术含量好吗?你这是踩小太爷尾巴!
叶涛担心宝少爷一怒之下咬海余,忙把他抱了回来,而后压着声音道:“回去吵,被人瞧见……把你俩都当小妖怪炖了。”
鹭岛的深冬尽管阳光明媚却不够温煦,略显清冷的海风吹拂着掩映的花草,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栅栏墙的另一边,一双平静而又深邃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被花墙隔在另一端的人。深浓的留恋向往在心头冲撞,伺机冲破束缚,击垮他勉力的自持。
直到那抹单薄瘦弱却牵引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全力的身影走进屋子,仿佛已经定在那里,沧海桑田守候于此的男人才缓缓的移开目光。
多宁出来找人,见周子骞在栅栏墙下缓步徘徊,把带出来的大衣送了过去:“您烧还没退,当心受凉。”
周子骞理了理披在身上的大衣,转身面向多宁时,眼底已经没有一丝波澜了:“有消息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哎,本来想让叶叔叔这章启程的,结果又没走成。我加紧码下一章,不能再磨蹭了。
第168章 为时已晚
周子骞和罗东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忽然的出现的海余不仅引起了罗东的怀疑与戒备,同样也被周子骞注意上了。早在月前周子骞就吩咐人调查海余的身份来历,但是进展并不顺利。
如果只是考虑到海余是否会对叶涛威胁的话,周子骞其实无需多此一举。罗东也是防心很重的人,既然他允许海余接近叶涛,就足矣证明海余不存在威胁。可说不清为什么,周子骞就是莫名在意,总觉得那孩子是个不安定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闹出事来。
提及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多宁显得很困惑,他并无推诿搪塞之意的对周子骞说:“那孩子就像凭空冒出来的,本地没有他任何信息,机场车站也没有他的来往记录。更怪的是,不久前他和罗总往返鹭岛,机场录像清楚的拍到他们一起登机下机,两次航班的搭乘人数也确认无误,可机场只有其他乘客的搭乘信息,唯独少了那个孩子的。”
“照你这么说,他在一群地勤空乘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逃了两次票?”虽然这种假设很扯,听起来就像个笑话,可周子骞却无玩笑之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平静的目光里有着询问的意味,似乎在向多宁证实这种扯淡的假设能否成立。
虽然有些毛躁但心理素质不算太差的多宁,在周子骞平静的注视下垂下了眉眼:“我再和机场核实一下。”
很显然,不止刘恒一个人察觉到,以前就不好应付的老板在家中连遭变故之后,脾气越发难以捉摸了。如果说以前的周子骞像只心思玲珑的笑面狐狸,那现在的他更像一条喜怒不形于色的蛇,只被他凉凉的凝视都会让人汗毛孔发紧。
“我要他的详细资料。”周子骞留下吩咐,又往栅栏墙那端暼了一眼,这才缓缓走开。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却刻意避着叶涛,更没人知道他要拿出多少自制力才能管住自己的腿脚,不让它踏破叶涛的清净。
周子骞回到冷冷清清的房子里,在厅里等候的医生起身询问:“周先生,可以继续输液了吗?”
周子骞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上楼了。他伤势未愈,又患上了重感冒,从来到鹭岛就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但他觉得这场病来的正是时候,多给了他一个不去打扰的叶涛的理由。马上就是春节了,他不想叶涛年都过不安生。
回屋之后,宝宝和海余面对面的谈了次话,大概内容就是宝宝再三重申自己是人,不许把他当畜生!什么年久成精?你才年久,你才成精!本少爷才十八,不知道多青春年少……谁是灵兽?哎呀你个一根筋的倒霉孩子,都说了本少爷是人,没成精!不是兽!再敢质疑本少爷的物种,我就把你挠成花瓜!
在亮出小猫爪儿的宝少爷面前,海余识趣的收起了眼里的怀疑,然后借着给少爷拿小鱼干的机会顺路去了趟叶涛的屋子。
“叶先生,方才咱们出去,隔壁有人窥视,您看要不要提醒一下护院?”海余只是心地纯良,并非蠢钝,而且五感超乎常人。虽然他不清楚隔壁邻居何许人也,但从罗东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得出,需要谨慎提防。
叶涛略微愣了下,随后漠不关心的摇了摇头。
说不清为什么,海余觉得他的漠不关心是因为他的内心已经干涸了,心如枯井,叶落无声,除去春风化雨,否则自然激不起一丝涟漪。
新春伊始,浓浓的年味还未褪尽,人们便又离乡背井的讨生活去了。叶涛这里的人多是雇来的,假期一结束,大家就陆续返岗了。家在本地的阿姨最先回来,接替了临时钟点工的工作。医生和看护随后抵达,给相处融洽的“同事”们带了不少家乡特产。两个保镖没休假,一直坚守在岗位上。
叶涛把罗东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发放出去,又从餐厅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给各位接风。酒菜摆上桌子,总是寡言少语的叶涛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他说话不利索,小海余便充当了发言人,清清嗓子小大人似的起身说:“承蒙诸位悉心照料,叶先生心存感激,这里以茶代酒,聊表心意。”暼暼眼底含笑的叶涛,又道,“相逢即是有缘,诸位天南海北相聚于此,不可谓缘浅情薄。今日不分主与雇,还请尽情饮乐,海余……不是,叶先生先干为敬。”
看护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海余,你的祝酒辞是从戏文里学来的吧?要不你给咱们唱一段儿吧?”
众人哄笑,抓不住笑点的小海余一脸迷茫,转头问叶涛:“我说错什么了吗?”
叶涛摇头,揉了揉他那颗不够使唤的小脑袋:“说的很好,吃饭吧,不过……不能喝酒,你跟宝宝他们……一起喝果汁吧。”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就像是这个七拼八凑的大家庭的团年饭。散席后,酒量略钱的医生是被两个保镖架上楼的,显然喝尽兴了。看护也面透桃红,醺醺然的抱起白尾回了卧室。白尾很乐意给温香软玉的大姐姐当抱枕,对甩他白眼的弟弟视若无物。
宝宝转过头来跟叶叔叔撒娇,叶涛便把他抱出了饭厅,准备上楼休息。就在这时候,玄关的对讲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