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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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一脸“您老吩咐,莫敢不从。”的神情,如芒刺背的走在旁边引路:“九爷这边请。”
宝宝扒扒头毛,跟了上去。他游游逛逛的走出来很远,静儿只管一声不吭的领路,让气氛迷之尴尬。
宝宝有点不自在,于是主动找了个话题与静儿闲聊:静儿姐姐,你说的那个九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给你吓成这样?
静儿战战兢兢的说:“九爷,您老别再唤我姐姐了,静儿真的当不起。”
宝宝唯恐把她吓跑了,没人送自己回去,只得迷茫又尴尬的收了声。
两两无言的走过宫灯摇曳的长廊,穿过七进庭院,终于到了季青游居住的内院。宝宝没来及的道谢,静儿就以竞走选手的姿态与速度告退了,也不知是怕撒腿就跑显得失礼,还是担心食盒里的饭菜洒了。
海余正在院子里晒药,见宝宝溜溜达达的走进来,随口问道:“宝宝,你是不是走丢了?被静儿师姐送回来的?”
这话在宝宝听来无异于“你的路痴症已经发展到不出门也能走丢了吗?”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猫科动物的傲娇本性不允许他承认,于是他不置可否的横了海余一眼。
海余拍拍手上的粉屑,把迈步往里走的宝宝拦下了:“师傅在给叶先生针灸,别去打扰他们。我带你去后山转转吧,顺便采几朵灵芝回来。”
宝宝无可无不可:灵芝长在峭壁上吧?先说好,我上房还凑合,徒爪儿攀岩就不成了,可能帮不上你。
“我来采,你只管玩儿就行了。”海余把宝宝搁在肩上,先回了自己住的小跨院,拿上那只和空间袋一样神秘的破布袋子,又去了趟厨房,往破布袋子里塞了几个杂面饽饽,再次考验了下静儿姑娘的心理承受力,这才溜溜达达的出门去。
宝宝蹲在海余的小肩膀上问:你打算在山里过夜吗?
海余说:“没啊,饽饽是喂鹿用的。鹿群刚产了两只小鹿,我带你去瞧瞧。公鹿比狼还凶,不讨好讨好它,我怕它不让咱们看。”
宝宝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家养猫了吗?
海余说:“没啊。”
宝宝又问:那你知道九爷是谁吗?
海余说:“不曾听说。”
宝宝寻思了一会儿,歪着小脑袋再发问:你不觉得静儿姐姐有点怕我吗?
海余不以为怪:“静儿师姐性情柔弱,胆子有些小,尤其害怕长虫之类,如非必要,你最好别去惹她。”
宝宝以一个有些危险的姿势扭着脑袋和海余对视:麻烦你睁大眼睛看一看,我哪块儿长的像长虫了?长虫有我这么漂亮的毛吗?长虫有我这么软的小猫爪吗?长虫……喵!!!
海余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光顾着用排比句表示自己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宝少爷,笑嘻嘻的逗他:“你萌,你从头到脚都萌萌哒。”
宝宝一脸无语:挺好的孩子,怎么让罗东带了半个月就变没溜儿了?
季青游收起最后一根银针,为榻上的人拉上被子,轻声道:“躺一会儿再起来。”
叶涛昏昏欲睡的“恩”了一声,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就像被温度适中的水包裹着,不消一会儿就坠入了柔软的黑甜中。
季青游看着叶涛遮掩不住病气的睡颜,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恬淡的眉眼透出几许不可名状的复杂神色。
季青游活到这把年纪,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自然知道万事皆有因果,也明白义兄接连几世的坎坷多舛皆是果报,不能怨天不公,不可逆天而行。
可是叶涛彼时种下的恶因并不是因为他生性凶残,怙恶不悛,而是生于乱世身不由己。彼时他济万民,守千城,忠诚骁勇却也心怀悲悯。只可惜安乐寻常,事无绝对。他忠的是他的君主,悯的是他的黎民,对于敌军而言,他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犯下的杀孽血债,不知几生几世的众善奉行才能还清。
海余和宝宝回来的时候,白衣翩翩的俊美男人正负手厅中,静静的看着墙上的一幅画。画中人剑眉星眸,手持战戟,胯。下一匹高头战马,红似浴血的大氅在风中飞扬。
“喵………”已经不止一次撞见这种情景的宝宝关注点一直歪着,他和海余开玩笑:季先生已经帅的若蝶若灵,隐有仙人之姿了,用不着凹造型。
海余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乱说笑,不过,似乎迟了。
季青游从宽袍广袖中伸出一只手,把蹲在徒弟肩上吐槽自己的小坏猫托下来放在自己怀里,一边温柔的顺毛一边笑吟吟的问:“宝少爷可喜欢我的鹿群?”
宝宝不知道若仙若灵的季先生之所以令徒儿们敬中有畏不单是因为他为了不糟践粮食给徒弟吃馊饽饽,见他笑的那么好看,宝宝哪里忍心打击他,于是柔柔的喵了一声,依言附和。
季青游用笑吟吟轻飘飘的悦耳音色道:“既然如此,那宝少爷就搬去后山住吧,边放鹿边修行,几时小有所成,我再接你回来。”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宝宝歪着小脑袋看他,就听他跟着吩咐海余:“给宝少爷收拾东西,明早送他去后山。”
宝宝懵了,怎么好好的聊着天忽然就被扫地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爷到底是神圣还是妖孽,这文应该不会写了,有机会的话会另开一篇。
第171章 阴魂不散
京城的初春乍暖还寒,一早一晚比南方的冬天冬意更浓。罗东懒得出门,就把周末两天的酒局茶叙全推了,在家里陪闺女。
现在的孩子课业重,小学生的书包就和米袋子似的,雨桐每次来干爹这边过亲子日都会带着作业,遇到不会的题就找干爹求讲解。
罗东一边给闺女辅导功课一边暗暗喟叹,叶涛就是个纯苦逼,好不容易勤工俭学的念到毕业,摆脱了无休止的书库题海,就因为一觉没睡好把自个儿睡成了周云溪,醒了之后又重拾课本,捧着药碗念了三年高中。
“干爹,你先看着,我去拿瓶酸奶。”雨桐把笔往罗东手里一塞,蹦蹦哒哒的下楼去了。
罗东审完题才恍然回神儿,扯着嗓子喊:“臭丫头,你做作业还是我做作业?给我也拿一瓶!”
雨桐下了楼,正看见阿姨在接听电话,在这里工作近八年的阿姨本是个厚道人,可这会儿却煞有其事的糊弄着打来电话的人:“他出差了,有事您打他手机……打不通吗?那多半是在飞机上,再不然就是进山了没信号,您晚点再打给他试试……”
雨桐凑过去,用口型问阿姨:“是干爹的女朋友吗?”
阿姨轻拍了下她的脑门儿,挂断电话道:“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打听。”
雨桐捂着脑门儿“哦~~”了一声:“那就是男朋友喽。”
阿姨哭笑不得:“去去去,别跟这儿捣乱。”
雨桐拿了两瓶酸奶,回到楼上问罗东:“干爹,你在躲谁啊?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为什么让于奶奶告诉人家你出差了?”
“跟你说多遍了,你爹我是单身,只有红蓝知己,没有男女朋友。”罗东心里微动,帮闺女扭开瓶盖,和颜悦色的问,“丫头,你们学校有没有那种长的好看又大方,还喜欢结交朋友的男生?如果有,你一定要躲他远远的,千万别和他做朋友。”
雨桐明眸善睐的打量干爹:“你在说你这种脸帅钱多,总用礼物包包哄人的花心大萝卜吗?没有,小学生零钱用有限,最多买根冰棍,还不好意思送,所以您就放心吧。”
巧舌如簧的罗爷差点被闺女噎成一只笨嘴八哥儿,嘴皮张了几张才用一种近似于恼羞成怒的腔调道:“把‘萝卜’买的酸奶放下,写你的作业!”
撇下窃笑的小丫头下了楼,罗东一边查来电记录一边嘀咕:“现在的孩子都快成精了,十几年长成的小玩意儿,心眼儿多的跟筛子似的……于姨,刚才谁给我的打电话?”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在围裙上抹着手道:“还是那个姓周的,我说你出差了,他就没再说什么。”
罗东道:“他再打过来,你就说我去三亚了,让他去那儿找我。”
叶涛一走,周子骞就跟火上房似的,急冲冲的去了鹭岛,那边忙天失火的找着人,京城这头的罗东也被盯上了。罗东是叶涛最好的朋友,也是叶涛复生之后唯一的朋友,周子骞笃定,只要盯紧罗东就能找到叶涛。
罗东起初没想理会,被跟踪被监视,就当是遛狗了。罗东老神在在,不屑理会,可心急如焚的周子骞跟他耗不起,过了不久就他找上罗东了。
罗东没露面,只接了周子骞一通电话。他也为好友远走心情郁郁,自然没有金玉良言去应付把好友一步步逼入绝境的人。
“他是奔着活不成就死在外面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你死心吧,就算你周老二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回一个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说到最后连罗东都为叶涛的决绝唏嘘了,以前的朋友都说叶涛面冷心软,总是不声不响的照顾着他想善待的人,可少有人知道,真的狠下心来,叶涛就是一把什么都能割舍什么都能斩断的刀。
罗东的实言相告,周子骞听的心绞,但他不相信罗东会由着叶涛自生自灭。
罗东接了一通电话,反倒惹得周子骞没完没了了。罗东不接电话,他就打到家里,打到公司,甚至三番两次的到公司里堵他。
其实让周子骞相信没人知道叶涛的下落也不太难,罗东手里有一封信,是叶涛为了好友免受骚扰留给周子骞的。信里具体写了些什么,罗东也不清楚,叶涛只说,如果周子骞闹事,就把信交给他。
可看着周子骞急的要死要活,活像条丢了宝贝骨头的狗,骨子里那点阴损坏又让罗东从中品出几分痛快,于是就没急于制止他瞎折腾。
客观来说这不太明智,因为周子骞不是一条没脑子的笨狗,叶涛也不是一块可以被替代的骨头。
罗东刚从电话前走开,雨桐就拿着他的手机找下来了,笑嘻嘻的说:“干爹别怕,不是你男朋友打来的,是我奶奶。”
罗东白了闺女一眼,接过手机就告状:“太后,您孙女儿不听话,气死儿臣我了。”
罗母淡淡的说:“我孙女儿再不听话,也比你让我省心。你现在过来,给我说说你跟周子钦是怎么一码事。”
“周子钦死了好些年了,我又没往他坟头上吐唾沫,能有什么事儿……”罗东忽然反应了过来,“您说的是周子骞吧?”
“爱是谁是谁吧,反正他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来家里看我。我和他又不熟,别不是你招惹了人家又始乱终弃,人家跑我这儿告状来了吧?”
罗东一听周子骞找上他妈了,边跑着上楼去拿大衣边说:“亲娘啊,您可别爱谁谁,要是周子钦找来,那就是鬼敲门,您千万别放他进去,等我回去再说………!”
罗东飞车往父母的住处赶时,周子骞已经先一步到了。
“等等。”刘恒叫住周子骞,去接他提在手里的礼品,“我还是陪你进去吧。”
很多人都认为周子骞性情稳重,做起事来进退得宜,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刘恒知道,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无懈可击。他有多年的心理问题,更有不能触碰的软肋。儿时遭遇的冷虐待让他自幼就缺乏安全感,从他发现自己信任敬重的兄长竟然对他痛下杀手之后,这种心理上的缺失就衍变成了强烈的控制欲,他无法容忍自己在意的人脱离他的掌控。自从叶涛失踪之后,刘恒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唯恐老板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来。
“去忙你的吧,不用等我。”周子骞衣冠楚楚,神情也很平静,不像方寸已乱的人。可连日来的焦灼躁郁,奔波劳累,令他气色很差,眼窝微微凹陷进去,眼里都是血丝,眉宇间是笑容都无法粉饰的阴郁。
刘恒收回去接东西的手,轻叹了口气:“这里警卫很严,没人领路进不去。你先给里面打个电话,我等你进去了再走。”
周子骞拨了通电话,没一会儿就出来个警卫员,把周子骞让了进去。
罗母其实很少插手儿子的事,一是因为儿子已经成人,有自己的生活,做母亲的也不好干预太多,再者她相信儿子可以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用不着她指手画脚。可人家已经找上门了,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见到罗母,周子骞先为冒昧造访致了歉,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这才娓娓道明来意。
第172章 人死债消
“我和罗东是通过我爱人认识的,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罗东对我爱人一直都很照顾。前段时间我和我爱人起了矛盾,罗东劝我爱人出去散散心,我刚好也借这段时间反省一下。不过我爱人身体不好,他一个人四处走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就跟罗东商量了一下,借了他鹭岛的度假屋给我爱人暂住。”
周子骞提及鹭岛的时候,一直和颜悦色的罗母微微的敛下皱眉,想必是对罗东近几个月里频繁往返鹭岛有所耳闻。
“您别误会,罗东只是出于朋友道义照顾我爱人,我爱人也只把他当朋友。不过说老实话,我为他做的还不如一个朋友为他做的多。”周子骞脸色憔悴,声音也略微有些沙哑,“以前我不知道惜取眼前人,做了不少混账事,总是让他失望。其实他去鹭岛以前就对我寒心了,是我不肯放手,执意要留他。大概是厌倦了我的纠缠,前不久他离开了鹭岛,什么音讯都没留下。我想,罗东可能知道他去了哪里,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问一下?”
罗母心思通彻,又是过来人,不难听出这番话中的内疚,也看的到周子骞眼里的焦虑担忧。
罗母温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可以帮你问一问罗东。不过我的孩子我很了解,如果罗东把你当朋友,那他就不会对你隐瞒你爱人的下落,反之,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让他背弃承诺。”
罗东赶上了下班高峰,路上堵的一塌糊涂,风风火火的来到父母的住处时,不速之客已经走了。
罗东也不知道周子骞怎么跟母亲说的,于是环住母亲的肩膀耍贫套话:“妈,周老二说什么了?有没有告儿子黑状?您老可千万别信,我真没招他。”
罗母拿开他的胳膊,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