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死对头后翻车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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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瞻却像是听不到,越走离他越近。
直到将谢言逼到退无可退,才终于止住步子。
谢言用力嚼着口香糖给自己壮胆,在心里呼唤着季真真赶紧到。
等等,这人喝酒了?怎么身上一股酒味?
“前辈。”
“??”怎么突然叫他前辈?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谢言突然肩上多了一个脑袋。
谢言身子一震。
怎么回事?顾瞻喝醉了?
不是……这脑袋太重了。
谢言伸手想扶起顾瞻的脑袋,不想却听顾瞻在自己的颈边道:“前辈,把你的信息素,放一放。”
谢言:“!!”
这人是真的醉了,还醉得不轻。
谢言肩膀快受不了了,他拍了下顾瞻的脑袋,“顾瞻,起来,太重了。”
顾瞻没说话。
谢言倒数,“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我就喊警察了啊,一、二……”
谢言刚数到三的时候,突然,脖子上被用力咬了一口。
下一秒,他像是无意识似的,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里直直砸了下来。
然后打了一个很轻的嗝。
顾瞻慢慢抬起脑袋,手指从被自己咬过的皮肤上缓慢滑过,“我说过了吧,你真的很喜欢打嗝。”
……尤其是哭的时候。
第8章
顾瞻对这个印象最深刻的时候,是在那天晚上。
谢言敲错了门,扑进自己怀里,然后源源不断的释放着身上的信息素。
顾瞻一直认为自己把信息素控制得很好,可没想到居然意外的在谢言身上栽了。
低泣,还有若有似无的打嗝声,便是那晚留在他脑袋里印象最深的东西。
谢言不知道顾瞻脑袋里在想什么,但他现在情绪很不好。
谢言面无表情的哭着问:“你想死吗?”
然后又打了一个嗝。
什么鬼?怎么回事?
他怎么又哭又打嗝的?
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莫名其妙?
谢言慢慢平复情绪,发现等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之后,眼泪停了,嗝似乎也就跟着停了。
还好,能止住。
但是现在,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他居然被咬了??!
刚要破口大骂,面前的人便倒在了他的肩头上……睡过去了。
谢、言、现、在,更、生、气、了!
谢言拽着肩上的人,踹开他家的门,把人拖到沙发上,仅仅只是几步路,但他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这人像是石头做的,估计有千斤重。
顾瞻躺在沙发上,脑袋侧着,柔和灯光从高处洒下来,一半高光一半阴影,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及精致,尤其是那双睫毛,长得简直逆天。
可谢言现在可没心思欣赏对家的美颜,他需要想一百个理由,才能止住用枕头把顾瞻捂死的冲动。
这人喝醉了咬了他脖子就算了,居然还在咬了他脖子之后就那样睡着了?睡着了??
谢言摸了摸脖子,似乎是破皮了。
居然咬了他脖子?
谢言摸索着。
……等一下,是不是再咬下去一点比较好,刚好可以做个临时标记。
“……”
谢言才想完,便恨不得拿砖头拍自己两拍,骨气,骨气在哪儿,刚刚你都被人咬哭了!怎么能一转头就想到临时标记!
把顾瞻放下,谢言本想甩甩手就走,可忽然想起经常在到电视里看到的——某某男子喝醉后被呕吐物卡住气管窒息的新闻。
一想,生怕真弄出人命,又走不了了。
照顾是不可能自己来照顾,所以只能把人安排一下。
顾瞻的手机可以用指纹解锁,他给顾瞻的助理打了电话,对方接到后,表示立马过来。
挂了电话,谢言便在一旁等。
顾瞻身长,沙发上不够睡,虽然身子在沙发上,但腿还在地上,不可能睡得舒服。
可顾瞻这一米九的大个实在太重了,谢言再要一个人搬感觉自己恐怕就要不行了。
恰好这时,季真真送钥匙来了。
五分钟后,季真真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瞻的睡脸。
谢言踢了一下他屁股,在他身后提醒他,“看够没?你从进门到现在,已经盯着他的脸看了……”谢言看了一眼表,声音加重道:“四分多钟了。”
季真真回过头,叹道:“太帅了,他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帅的Alpha。”
季真真这个颜控以往只在手机电视上见过顾瞻,见真人,这还是第一次。
谢言抱着手嗤他,“是谁总在背后说他是自大狂来着?”
闻言,季真真立马收住脸上的花痴样,不爽道:“长得帅又怎样,身材好又怎么样,欺负我们家言言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谢言:“这位先生,嘴上说着那么厉害的话,那能不能先请你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来?”
季真真傻笑,“就最后一眼。”
谢言:“……”
顾瞻最后是在谢言和季真真的九牛二虎之力之下,才艰难的被抬到了床上。
两人把人放下后累得直接在床边坐下休息。
季真真用手往脸上扇着风,想起下午谢言来找自己时说的事,便问道:“亲爱的,你真要接那角色啊?可要是在镜头前真发生意外了怎么办?你俩……也不能假戏真做吧?”
谢言今天过去他那里,把要和顾瞻拍床戏的事跟他说了,如果只是和一般的Alpha,那完全没问题,可对象是顾瞻,问题就大了。
谢言当时被顾瞻刺激,一个激动就接下了,但其实说不苦恼是不可能的。
可接都接了,已经没有了反悔的可能,再者,他也不是那种做了决定不愿意承担的人,今天过去找季真真,也不过就是把苦水吐一吐,吐完了就轻松了,完了该做的事还得做。
他搂住季真真的肩膀,“没事,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的。”
季真真道:“你可真一定要做好准备,作为我季真真的死党,又兼任我们酒吧的招牌,你可不准在电视上给我出糗。”
谢言哈哈笑,“是,是。”
这个时间点,季真真酒吧那边正是开始忙的时候,季真真说要陪着他一起等顾瞻的助理,谢言没让他继续耽搁,让他先离开了。
谢言也没待太长时间,顾瞻助理似乎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季真真走后差不多六七分钟就到了,跟他交了班,谢言自己也回了隔壁。
洗澡的时候,谢言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被咬的地方。
是一圈很明显的牙印,皮肤被咬得陷了进去,不过幸运的是,没有真的被咬破皮,不然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被人看到不被误会都难。
谢言冲好澡,把头发草草擦干,架不住白天太累,倒床上就睡了。
睡着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没有被咬破皮真的太好了……
第二天。
“啊啊啊啊哪里好了!!”
谢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那一圈已经变成淤青的牙印,原本以为睡一觉就会变淡的牙印,此时已经变成了青绿色的一圈,张狂的在他颈上张牙舞爪!
谢言从小就是容易起淤青的体质,再加上皮肤白,所以淤青出现的时候显得尤其明显。
谢言急忙从药箱里翻箱倒柜的找了散瘀的药剂一顿往自己脖子上喷。
今天就有一场戏要拍摄,要是带着脖子上这印子去,那还不被人笑话。
要是化妆师都遮不住,就这样拍了,指不定还会成为以后观众抓穿帮镜头的引子。
所以能散一点是一点。
谢言出去后,浴室里就整个都是呛鼻的中药味。
谢言出发去拍摄场地之前,往脖子上贴了两个创可贴,这才堪堪将脖子上的牙印遮住。
原本谢言是打算穿高领毛衣的,薄一点的那种,但这是夏天,大早上的太阳也很烈,要是真穿出来,还不得被人拿奇异的眼光看待?而且那样看上去也不自然。
去到场地里,工作人员见到他脖子上的创可贴,纷纷关心起来。
“谢老师您脖子怎么了?”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
“是蚊虫吗?最近蚊子还挺多了。”
“该不会是磕到什么了把?要小心啊。”
就是这样,只要不然牙印露出来,别人就不会想到那么远。
一般看到脖子上的创可贴,很多人想到的都是为了遮吻痕,但谢言不同,谢言这一路走来的形象都十分正面,出道这么多年,虽然偶尔被传绯闻,但大多都是不攻自破,到最后众人才会发现,哪来的绯闻,谢影帝明明这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所以现在也理所当然的不会往歪的那一面想。
这是形象正面的好处。
刺啦。
谢言正得意着,脖子上的创可贴被身后刚到的林师给撕下来了。
林师瞧着他:“你脖子上这牙印怎么回事?”
众人:“!!!”
牙印?居然是牙印??!
是谢老师的伴侣留下的吗?谢老师有伴侣?不是还单身?!
谢言:“…………”
好了,现在什么正面不正面的形象都没了。
和林师一同前来的,还有顾瞻。
他的眼神在触及谢言脖子上那一圈青色的牙印时,略沉了一下。
谢言抬手捂住脖子,正经地对林师道:“您看错了,这不是牙印,是虫子咬的印。”
林师:“哦?这年头虫子的嘴巴都那么大了?”
谢言讪笑,“可不是嘛。”
还没开工,谢言就被林师喊到了临时会议室,顾瞻也在。
林师指了指他脖子,“来,给我解释一下,你带着这个准备怎么拍摄?”
演员拍摄时最忌自己带着痕迹,影片的拍摄的顺序并不一定是镜头的播出顺序,很有拍摄镜头都是剪辑后穿插着来,这下谢言脖子上带着印子,看着这淤青的程度也不会用遮瑕就可以遮住的,要是就这样去拍,拍好后在剧中各个地方剪辑进去,不穿帮都难。也可以用特效除掉,但那样看着就假,林师拍电影时态度是第一位的,做不出不好的东西他不要,他追求的是真实,沙漠戏,他就真去沙漠拍,要是哪天拍到极地,他也会去极地拍,只要是努力能做到的东西,他就不会将就。
谢言很清楚林师的性格,这也是他出门前的顾虑。
“嗯……不然,把我的戏份稍微……往后挪一下?”谢言小心翼翼道。
不出意外,他话才刚出口,就被林师训了一通。
谢言这回只能认了,因为这错确实在他。
他应着,“是是。”
林师训完谢言,看着他脖子上那个痕迹十分明显的牙印,卸下火来,心头反倒爬上一点心疼,“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是,出去玩就算了,找个温柔点的不行?偏偏找那么粗鲁的。”
林师说这话的时候,顾瞻在一旁默不作声。
谢言一听就知道林师误会了,才刚想解释,就听坐旁边的顾瞻敲了下桌上的杯子,慢悠悠道:“看不出来,谢老师夜生活还挺丰富。”
谢言:“?”
?什么鬼夜生活?这是谁害的你不是最清楚?
顾瞻的视线睨到他颈上,似有责备的意味,“看这痕迹,您昨晚在外面玩得挺欢啊?”
谢言:“??”
……等等,这人,这人该不会是不记得这是他咬的了吧?
第9章
谢言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瞻。
这个罪人是在错事之后把自己的过错全忘了?天下还能有这等好事??
谢言脖子上的痕迹太过明显,即使用了遮瑕也难掩淤青,林师只得暂时将他的戏份稍微推后,说最多给他两天,这两天内让他自己想办法把脖子上的东西处理了,谢言还能怎么着,就应着呗。
但……
还有顾瞻这边。
林师走后,会议室里就他和顾瞻二人。
谢言想了下,回到位置上坐下,问身旁同样坐着的顾瞻道:“顾老师,方便问下,你昨晚去哪了吗?”
“不方便。”
“……”擦。
谢言顾着面子,语气尽量平和,“或许,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闻言,顾瞻将视线投向他,问:“你怎么知道?”
谢言心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嘴上却又问:“那你记不记得昨晚喝完酒回来都发生了什么?”
顾瞻:“当然是睡觉。”
谢言:“。”
很好啊,喝酒和睡觉都记得,就唯独忘了遇到我那一段。
一看你就是故意的。
谢言不客气道:“顾老师,您真行啊,什么都记得就唯独不记得我。”
顾瞻好笑,“昨晚我就没遇到过您,怎么可能会记得您?”
谢言:“??”
不对,看上去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这人真跟他有关的记忆忘了??
谢言:“你……真不记得我?”
顾瞻反问:“不然?您以为我也会像您一样先过个丰富的夜生活再回家……或许家都不用回,直接从酒店出发来这里?”
谢言:“!……”
谢言惊讶之余又有点想揍顾瞻。
谢言明白了,看来这又是个酒后忘事的,而且……还是个很严重的双重人格。
想到昨晚和现在,这人在自己面前天差地别的表现,昨天还让自己给他释放信息素呢,是不是骚扰先不说,有没有撒娇也先不说,但至少比此时自己面前这个说话阴阳怪气、拐着弯质疑他清誉的男人可爱……呸,不对,可爱个屁,昨晚的顾瞻也没好到哪里去,咬了他一口呢。
谢言是那种受了委屈藏心里自己傻了吧唧消化的那种人吗?
显然不是。
他一秒转变为顾瞻的取向,将颈上的创可贴小心的撕下,然后指着颈上的牙印,问:“顾老师,你再仔细看看,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你好好看看这个开合度、咬合度、牙齿的分布。”
顾瞻:“……”
顾瞻摸不懂谢言的举动,“不知道。”
谢言坐着椅子滑过去,故意贴近顾瞻,“你再看看,再好好看看。”
顾瞻瞥开视线,喝了口水,“说了不知道。”
谢言一双星星眼望着他,深情道:“是你咬的。”
顾瞻不明显的被水呛了一下。
顾瞻:“谢老师,说话要有分寸。”
谢言装作小心翼翼地问:“顾老师你……是不是喝醉后会失去理智的类型?”
顾瞻没回答,但看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