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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米爱-第25部分

小说: 一米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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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钟叙叙从浴室里面看到自己的样子,也骇了一跳。
  精神萎靡不振,双眼应该是哭惨了的原因,浮肿无神,脸色蜡黄,嘴唇煞白,头发乱蓬蓬的,难看之极。
  她冲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苦笑一下,上帝真是眷顾她,给她设计了这个别出心裁的蜜月之旅,造就精彩人生啊。
  热热的水冲在身体上,很舒服。钟叙叙闭着眼睛,心口现在还是难受得慌,全身虚软,头痛,四肢无力。
  浴室门被轻敲了几下,林姨隔着门喊她:“叙叙,洗好就出来,吃点东西。”
  她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果然洗得太久,连手指都发白了。
  她怏怏地换好衣服出去,林姨已经用电饭锅熬好一小锅白粥,配上一小碟咸菜,还有几个包子:“来,吃了东西我们去看墨青。”
  她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这会儿头痛得更厉害了些,脑袋里面好像住了一个邪恶的小矮人,每走一步他就用小棍子猛敲你一下。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怜巴巴地跟林姨说:“林姨,我头疼。”
  林姨伸手试了试温度:“唉,估计是受凉了,喝点热水,待会儿上医院检查一下。家里有药没?”
  钟叙叙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她搬过来还不到一个月,还不够了解这里的物品储备情况。
  林姨皱皱眉,心疼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会过日子。”
  过日子,钟叙叙觉得这三个字听在耳里很陌生,她扯了扯嘴角,默默埋头喝粥。
  ……
  湛墨青在飞机上被护理得很好,伤口没有裂开,自然也不需要再做手术,检查一番后被转到病房修养。
  钟叙叙和林姨赶到医院没多久,湛老爷子来医院看湛墨青。
  宝贝孙子在国外被人打伤,老爷子很生气,站在病房里从八国联军侵华开始骂起,中气十足地将资本主义国家从头到尾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末了,还使劲儿捶了捶湛墨青的肩膀:“没事儿,不就一个枪伤么,还没打到重点部位,当年叙叙外公为了救我,被炸飞一条腿也这么过来了,不要这么娇弱,早点给我起来,湛家男儿不能装熊!”
  钟叙叙心惊肉跳地看着湛老爷子的拳头打在湛墨青身上,湛墨青抿嘴咬牙皱眉的模样,急得差点吐血。
  幸好老爷子还知道轻重,捶了几下就住了手,把围观的众人吓出一身冷汗。
  湛老爷子临走前,留下了几个人在病房外守着,说是以防万一资本主义国家的宵小猖獗到国内来,还特地命令手底下的一群人,强调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把伤害他们的罪魁祸首找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叙叙看到湛墨青听到爷爷的吩咐时,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湛老爷子走后,病房立刻清静下来。
  湛母和林姨两个人陪在病床旁,尽心尽力地照顾伤员。湛墨青不能喝水,嘴唇干枯开裂,湛母就拿棉签蘸着水在他的唇上不停擦拭。
  病房里一片静谧。
  如果可以无视某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噪声的话。
  钟叙叙在连接打了五个喷嚏之后,开始猛烈咳嗽起来,根据这些症状推断,她感冒了。
  林姨把她推出病房,拽着她到内科去检查,出门时,守在门口的一个很年轻的小帅哥士兵自觉自动地跟在她们身后保护。
  内科在门诊部二楼,要穿过医院长长的中庭才能到。
  就算是严冬,医院花坛里的小草还是倔强地绿着,周围的梧桐叶片已经掉光,剩下光秃秃灰黑的枝丫,更显得那片绿意夺目绚丽。
  “林姨,我再也不想出国了。”钟叙叙拿着纸巾用力擦着不停往下流的鼻涕,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回家了就好,别想太多,先养好身体。”林姨小心地扶着她的胳膊:“仔细脚下,别摔着。”
  她听话地答应,继续喷嚏鼻涕满天飞。
  不过只关注脚下也是危险的,正确的走路姿势应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进入门诊部侧大门的时候,钟叙叙只顾着看脚下的台阶,没注意到从门里走出来的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啪”地一声,和来人撞在了一起,对方手里拿着的病历本和收据条掉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钟叙叙抢先道歉。
  “没关系。”对方缓缓抬头。
  “曾小姐?”这下轮到钟叙叙讶异了:“你怎么在这里?”
  曾晔盈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焦距,慢慢反应过来:“钟小姐?”
  “你不舒服?”钟叙叙关心地问。
  林姨弯下身捡起掉落的病历本,风大,病历本被吹翻开,白白的纸片在风中摇来摆去。林姨把病历和单据整理好递给曾晔盈,温和一笑:“病历掉了,收好。”
  曾晔盈脸色煞白,猛地一把抢过病历,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不,不好意思。”也许是用力太使劲,身体一下没站稳,晃了晃。
  钟叙叙扶住她:“曾小姐,身体哪里不舒服?没有人陪你来吗?”
  曾晔盈深吸一口气,轻轻挣脱她的手臂,定了定神,摇摇头:“我自己来的,就是有点感冒,没事。”
  钟叙叙笑笑:“我也是感冒,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会的,钟小姐你也是。”曾晔盈把病历放进包里:“我先走了,再见!”
  ……
  “是你朋友?”曾晔盈走后,林姨把钟叙叙扶得更紧了一点:“一个人来医院,怪可怜的。”
  钟叙叙:“是湛墨青的朋友,我恰好认识。”停顿一下:“我以前感冒也会自己到医院看病,有什么可怜的。”
  林姨叹了口气:“她哪里是感冒,我帮她捡病历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的是妇产科,她怀孕了。”
  钟叙叙觉得天上一道雷直直劈下来,她抓住林姨:“什么?”
  林姨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她怀孕有什么不正常?”
  钟叙叙瞠目结舌地愣住了,直到一个喷嚏来势汹汹从鼻腔里面爆发出来,引得涕泪俱下,她赶紧从衣兜里翻纸巾,这才缓过劲儿来:“没什么,呵呵。”
  她想起之前在水晶店遇到曾晔盈时,她手上带着的昂贵奢华的大钻戒,还有刚刚,一向让她“仰视”的曾晔盈,今天好像没有那么高,因为她穿的也是平底鞋。
  曾晔盈这样的时髦女子,竟然穿平底鞋,那一定是遇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
  钟叙叙觉得所有的一切,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她猜测的有关湛墨青和曾晔盈的这一切,都像是混在摸不到触不着的迷雾里,千头万绪,永远也理不清看不透。
  当然,这“永远”也许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够称得上永远?爱不能,恨也不能。
  她只是不想去解开这团迷雾,不愿意去解开这团迷雾,这团神秘而又可能会让她伤心难过的迷雾。
  她和湛墨青的婚姻,还有他对她的那些情,她不敢去测量到底有多牢多深,但她觉得,肯定不会是“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她只有鸵鸟般,静待这团迷雾也许有一天能自动烟消云散。
  转念间,已经到了内科门诊处。正准备拿流水号,一个长相清秀的护士就走上前:“请问是钟小姐么?”
  钟叙叙点头。
  “您不用拿号了,请跟我来。”
  护士声音不高,但是还是被几个患者听到了,鄙夷的目光顿时向她射过来。
  钟叙叙顶着走后门的压力装作视而不见,冲护士笑笑:“麻烦你了。”
  护士带着她们七弯八拐,走到一个偏僻安静的诊室:“钟小姐,到了。”
  内科主任医师参加过她和湛墨青的婚礼,自然认得她,她们刚到门口,坐在诊室里的医生就笑眯眯地向她招手:“钟小姐,你好。”
  接下来就是医患之间的普通对话,在了解了她的病况后,医师很尽职尽责,要求她去验血。
  钟叙叙正想起身,医师阻止她:“钟小姐,你不用动,护士来帮你抽。”
  之前领路的护士正等在门外,此时自动进来,拿过针筒帮她抽血,抽完又帮她拿下去化验。
  折腾一番,其实不过就是伤风受凉,有点低烧,外加惊吓过度,吃点感冒消炎的药就可以了,划价取药全由护士一手包办。
  离开的时候,护士又亲自把她们送到住院部,走的不是之前的那一条路,是另一条相对隐秘清净的小路。
  钟叙叙感慨,贵宾级的待遇果然不同凡响,她真是享受到了。
  但是医院这样的地方,不是你想隐秘就能隐秘起来的。
  刚走到住院部门口,一个人影蹿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捏得生疼:“钟小姐,你们不是去意大利度蜜月了么?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墨青出事了,是不是!”
  第三十九章
  刚走到住院部门口,一个人影冲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捏得生疼:“钟小姐,你们不是去意大利度蜜月了么?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墨青出事了,是不是!”
  钟叙叙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士兵突然蹿上来,一个反手擒拿,把来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手下留情!”钟叙叙大喊一声,上去拍开士兵像铁一样的手爪:“这是我朋友。”又低下头问:“曾小姐,你没事吧?”
  士兵听话地放开了手,钟叙叙看到曾晔盈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块触目惊心的红,她心有余悸地说:“壮士,您这动作也太快,下手也太狠了吧。”
  小帅哥士兵理了理衣襟,挠挠后脑,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要不是看到她是女的,早把她过肩摔了。”
  过肩摔……钟叙叙吓出一身冷汗。
  她抚抚胸口:“曾小姐,你没事吧?”
  曾晔盈摇摇头,她的一头油亮的长发被小士兵的那一招弄得有些乱,半边脸被披散下来的发丝遮住,眸子里的惊慌失措我见犹怜,让钟叙叙想起一个很俗套的比喻:就像一条受惊的小鹿。
  “钟小姐,墨青是不是出事了?”
  钟叙叙一颗心突然像被人吊在半空用细绳子狠狠地勒,喘不过气来,她直直盯着曾晔盈:“你为什么这么问?”
  曾晔盈眼中泪光闪闪:“你回答我,墨青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钟叙叙冷笑:“是,他出事了。我们刚到意大利,我就被人挟持,他为了救我,中了一枪,现在就躺在楼上。”
  曾晔盈抓着她的小臂的手慢慢放开,珍珠大的眼泪从眼眶滚落出来,长发被风吹开,发尖扫到钟叙叙的脸颊,针刺一样疼。
  林姨见势头不对,上前将手搭在曾晔盈肩膀,温言道:“小姐,你是墨青的朋友吧?墨青身体无大碍,你上楼看看他?”
  曾晔盈木偶一样,机械点点头。
  病房里,湛母正在替湛墨青掖被角,脸上疲惫之色十分明显。
  “湛阿姨。”曾晔盈站在病房门口,不知为何不进去,只是轻轻地唤湛母。
  湛母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讶异:“曾晔盈?”
  钟叙叙感觉到湛母探寻的目光从曾晔盈扫到自己身上,她默默别开头。
  “湛阿姨,我来看看墨青。”曾晔盈慢慢踱进病房,在湛墨青床前停住。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来家里看看我和你湛叔叔?”湛母笑着跟钟叙叙招手:“叙叙,来,给客人倒杯水。”她着重强调了“客人”两个字。
  钟叙叙闷闷地要去倒水,林姨抬手拦住她:“你陪客人说说话,我去倒。”
  湛墨青醒着,见到曾晔盈,眉头蹙得很深,勉力开口,声音很低很哑:“你怎么来了?”
  曾晔盈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飞絮:“我在医院遇到钟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听说?钟叙叙嘲讽地笑笑。
  湛墨青神情冷然,张嘴像是要讲话,被湛母捂住嘴巴:“不要说话了,小心伤口。”
  曾晔盈勉强一笑:“湛阿姨,墨青没事吧?”
  湛母似笑非笑:“有事你就不会在这儿见到他了。”
  曾晔盈的头垂得很低,旁人看不清她的真实表情:“没事就好,就好。”
  湛母拉住她:“墨青没事,我们不要吵他,阿姨好几年没有见到你,怪想的,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转头吩咐叙叙:“叙叙,你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不由分说把曾晔盈带出病房。
  钟叙叙木木地答应,她低下头,看见病房里面一块乳白色的瓷砖碎了一角,她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一步步挪到湛墨青身边,她看着他失去血色的脸,有点失神。
  湛墨青小心翼翼地唤她:“叙叙。”
  她学着湛母的动作,捂住他的嘴:“你的声音好难听,别说话。”
  湛墨青听话地闭上嘴。
  她转头看着大大的窗户,天上灰黑的云层密密厚厚,满目阴霾。不知道哪里听过的一句歌词突然跳进她的脑袋:云遮断归途。
  她突然想笑,归途?她的归途在哪里?
  晚上,钟叙叙谢绝了林姨的陪伴,一个人回到家。
  她仰天躺在沙发上,静静看着雪白的屋顶。湛墨青的房子装修得很有个性,就连天花板上的吊顶都是用冷硬的线条组合而成,很有他个人的风格。
  和湛墨青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杂乱无章地挤进她的脑袋,她突然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湛墨青动情的呢?
  是在湖边钓鱼的时候?是中秋节的那一个吻?还是温泉旁的意乱情迷?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她慢慢地回忆,发现她和湛墨青共同拥有的时光短得可怜,回想起来丝毫不费劲,容易之极。
  她扯扯嘴角,当初湛墨青出现,她拿他当做挡箭牌,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消莫千南带给她的伤害,没有想到最后她可能输得更惨。
  ……
  意识纷乱间,门铃突然叮咚叮咚响起来。
  钟叙叙从猫眼看出去,门外站着的是林晓嫱。
  “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林晓嫱一进门就抱怨:“害我在门外站了这么久。”
  钟叙叙给她找出拖鞋:“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今晚来陪你。你看,我睡衣都带过来了。”林晓嫱拍拍自己背着的大包包。
  钟叙叙愣了一下,然后笑笑:“我都跟林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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