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禁欲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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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几声，屏幕亮起，周大发传来几个语音。
　　余澜澜没好气的打字问她干嘛。
　　周大发说要红包还非要让秦司尧听。
　　余澜澜嘟囔着点开语音。
　　“秦老师，我家澜澜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你能身体力行的跟上么？”
　　然后是一阵狂放的笑。
　　余澜澜都听出了内涵，秦司尧肯定也听出来了。
　　她偷偷瞥他，发现他嘴角上扬。
　　秦司尧突然喊她，“澜澜，刚才红包那事没说完呢。”
　　“不要，红包给我就好。”
　　再一个红灯到来时，“那我岂不是丢了老男人的面子？”
　　余澜澜只好把周大发的名片推荐给他。
　　一边加一边不着痕迹的问，“她都把钥匙给你了，你们没互加微信？”
　　“我等着你把我介绍给他们，这样或许会好一点。”
　　余澜澜心里想，果然是老男人的做派，要是换成另外一个年轻小伙，要追女生肯定从身边朋友开始整起，隔三差五的问问兴趣爱好，这样才有共同话题嘛。
　　可秦司尧偏不。
　　余澜澜却好喜欢这样的他，老派的禁欲系，不动声色的打动你。
　　汽车再次启动。
　　群里突然在发红包，还是周大发发的，开天辟地第一次，一毛不拔的周大发天降红雨啦，余澜澜运气一般，一个二十块的红包分了6个人，她竟然只抢了一块！
　　她飞速打字表示不满，一边问：“秦老师，你发了多少呀！”
　　秦司尧轻声说：“没有多少，就是随意包了个红包而已，我找你的时候她帮我很大的忙，是该好好感谢她的。”
　　余澜澜盯着他侧脸，觉得这男人不对劲，立马问周大发。
　　那边很快打字过来，“你男人可真大方，转账1000哈哈哈哈不错不错，红包很大。”
　　余澜澜气的连发好几个怒气冲天的表情。
　　澜澜自语：你给我死。jpg
　　发大财：安啦，我也不好意思收，我退给你啦。
　　澜澜自语：这还差不多，老秦都没给我发这么多！你赶紧给我还回来！
　　发大财：嘿嘿，好的，等会儿。
　　一分钟过去，没有反应。
　　余澜澜在群里喊了一声，小白龙说周大发买了新的游戏装备和皮肤。
　　她捶胸，真是损友啊！
　　见她小脸气呼呼的，秦司尧问她，“怎么了？”
　　余澜澜转头很严肃的告诉他，“秦老师，转账不是红包！”
　　“一样的呀。”
　　怎么一样，微信红包，不到节假日压根收不到大红包的嘛，换言之，她吃醋了！
　　秦司尧闷着笑没说话，堵车时捣鼓了会手机。
　　几秒功夫，她手机叮叮响。
　　余澜澜打开，秦司尧的转账。
　　“8888？”她惊了，侧着身子抓狂，“老秦，我不是说你给的红包太多，我的意思是！”
　　秦司尧开车不能有太多的动作，余澜澜摊在椅子上，“秦老师，我们家以后的钱我来管，你这样不行的，我们要好好存钱，一定要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我还要跟你生宝宝呢，小风还在上高中，天哪，哪哪都要用钱呀！”
　　其实心里很爽。
　　可不知不觉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算是未雨绸缪吧。
　　下一个拐弯到了休息站。
　　秦司尧解开安全带，“澜澜，其实我有做一些投资。”
　　意思是他不会太穷，甚至要比一般中等的还好一点。
　　余澜澜努嘴，“有钱也不能如此的造！”
　　秦司尧点头，“媳妇教训的是，但我的钱就是你的，以后你管就是。”
　　余澜澜伸手挠他的下巴，逗着他觉得这话特别舒心顺耳，一不留神被他带到眼前，两人呼吸纠缠着，余澜澜往前凑上他的嘴，亲亲温软极了。
　　余澜澜真的好喜欢秦司尧，一见钟情的人就是要放在心上呀。
　　秦司尧闷笑。
　　“挠你。”
　　余澜澜知道他腰部敏感，果然秦司尧抱着她不撒手。
　　“其实，我还行的。”
　　看似惩罚的咬上她的耳垂，低语。
　　对哦，不能随便说男人不行，会生气哒！
　　在休息站吃了一点零食后继续上路，余澜澜说要换着开就怕他太累，秦司尧不肯。余澜澜拗不过他，在后座玩了会睡着了，秦司尧车里备着毛毯，起先还盖得好好地，后来再转头看她，毛毯一半掉在地上，她穿着粉色的卫衣，露出一截小脸不知是梦到什么竟然在梦里都有笑容。
　　秦司尧停下车给她盖毛毯，正巧手机震动着，是老同学周路文的电话。
　　他按断没有接听，然后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距离镇子入口处还有十来分钟的距离，听说九镇的清酒饼是一绝，一张酥脆饼子也能吃出清酒的香味，据说后劲还大，吃了的人会有醉酒的感觉，还会上瘾。
　　还真是有趣的小食。
　　车开到镇上，秦司尧找了处空位停下。
　　余澜澜迷糊的从后座坐起来，奶声奶气的问他，“老秦，到了吗？”
　　“嗯，刚到，下去清醒一下吧，隔壁一条街就是卖清酒饼的铺子，不是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吃的零食嘛，去买吧。”
　　余澜澜一听果然眼睛都放光，立马神清气爽的开车门。
　　秦司尧也下车但没打算跟她一起去。
　　“你不陪我？”
　　他举着正震动的手机，“老同学找我，刚才就没接到，我就在这等你。”
　　余澜澜看着他屏幕上写的“路文兄”，咧嘴笑起来，“行，我去去就回。”
　　这年头，还有人这样写备注，真是古旧做派。
　　九镇是她童年时长待的地方，现在她的最爱同她一起回来，一如万里晴空好天气，着实让人欢喜。
　　秦司尧划开屏幕，“路文，我刚才在开车，有急事吗？”
　　“没，就是想告诉你上次的投资狠赚了一把，回头我把分红打你账上。对了，你开车去哪呢，听你那边静的很。”
　　“在九镇，陪我女友……”秦司尧轻微摇头笑道，“不对，是你嫂子，陪她回老家。”
　　“什么？”周路文吃惊的吼起来，声音突然炸开，“你交女友了？”
　　秦司尧极力纠正他，“是老婆，我们打算结婚。”
　　那边依旧处于震惊状态，“老秦，你忒不厚道，怎么都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没有，正准备让你和……”
　　秦司尧看到向他走来的余澜澜，打断他的话，“还有别的事吗？”
　　“有，同学聚会你必须得来。”
　　“在看时间，之后再回你。”
　　“喂，别啊，你好歹是我们班班长，你不去好意思吗？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个谁班花……”
　　秦司尧果断挂了电话。
　　却见余澜澜一脸失落，随即猜出一二，“没开门？”
　　“刚卖完。”
　　“明天早点来，我来买。”
　　他牵着她的手，捏捏她的鼻子，“有这么好吃吗？”
　　“那个味道啊很特别，其实我外婆也能做，我……外婆！”
　　余澜澜愣在原地，秦司尧转身看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握着拐杖，满脸威严的盯着他们，秦司尧活了三十来岁，第一次觉得见家长蛮心慌的。


第12章　第十二章
　　当时，他们的距离只有三米。
　　余澜澜想到了《天下无双》里那段经典台词，仿佛时间都静止，外婆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而她的手还被秦司尧抓紧紧的。
　　外婆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有二三四舅妈，以及看好戏的小姨。
　　余澜澜低声介绍一圈，秦司尧遍握着她的手上前认亲了。
　　他做的很好，几个舅妈也都微笑着回应，除了她外婆。
　　余澜澜露出招牌笑容，甜甜的撒娇，“外婆，我回来了，清酒饼都没了诶。”
　　“哼。”外婆拿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还能亏了你这丫头的嘴？早就买好了。”
　　小姨提着纸盒给她眨眼。
　　余澜澜上前挽着她外婆，回头给秦司尧使眼色，又给她小姨抖抖眉毛。
　　外婆继续哼哼，余澜澜不敢闹，专心陪她走路，边走边说最近的趣事，老太太脸色才舒缓了些。
　　秦司尧刚要说话，她小姨抢先开口。
　　“那是你的车吧，我给你指路，你把车开家那边去。”小姨比秦司尧的年龄还大，但是心态特别年轻，跟余澜澜都能聊一起去，全家除了大舅，就她和余澜澜关系最好。
　　秦司尧点头，小姨又问：“澜澜大舅有跟你提到不少我们家的事吧，礼物都带齐了吗？”
　　“澜澜舅舅都指点过了，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来之前，秦司尧还说自己有秘密武器，其实早在来九镇之前，他已经跟她大舅喝酒长谈过，大舅也是个明白人，都是为了澜澜好，说了很多也算帮他了。
　　小姨坐在后座，以过来人的语气说：“副驾驶可不能随便给别的女人坐，澜澜心大，可爱吃飞醋，小的时候跟她哥玩得好好的，因为他哥有了其他的玩伴，她就不理她哥了。”
　　秦司尧抿嘴笑，“从小就可爱呢。”
　　“你比她大，包容她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能太纵容她，婚姻得相互理解。”
　　“我们都明白，谢谢您的支持。”
　　秦司尧说得诚恳，她小姨到哈哈笑开，“你别您啊，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怪不习惯。”
　　“不过，这声小姨你还是得喊。”
　　亲戚也不是全都如小姨、大舅一样OK的，还有几个就特别的八卦，一张嘴乱传的没边了。
　　秦司尧将车停好，余澜澜已经在院子门口等他了。
　　小姨先进去，他俩拿着礼包才进门。
　　余澜澜有些丧气，“我妈没来，算了，他们老这样。”
　　秦司尧正想安慰她，又听她没好气的说：“隔壁邻居也过来了，大婶特烦，你等会什么都不要回答，我来说。”
　　秦司尧点头，他也觉得身上总有莫名的视线盯着，怪不舒服的。
　　九镇是个小地方，镇上的住户基本都是独门独院，空气还挺新鲜的。
　　但秦司尧没来得及感受，脚边被泼了一碗热汤，浓厚的羊肉膻味飘起来，余澜澜挡在他面前，半弯着腰指着面前的小孩，“阳仔，你不能没礼貌，跟哥哥道歉！”
　　哥哥？
　　秦司尧觉得好笑，他这个年龄喊叔叔吧。
　　阳仔才三岁，被她说了一句，小脸瘪着哭腔准备就绪，余澜澜说：“不许哭！”
　　然后小正太哇一声哭震天。
　　秦司尧拉着她摇头，“你吓哭孩子了。”
　　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哄他，小风小时候就不爱哭，他照顾的很省力，真见到哭天抢地的孩子，一时手足无措。
　　余澜澜就不同了，高声一呼，“江婶，您孙子哭啦！”
　　从里屋出来的婶子，边走边说：“不是喝着羊肉汤嘛，哭啥哟。”
　　小祖宗挂着眼泪，婶子见到打翻的小桌子和地上的汤，“这怎么回事？”
　　余澜澜抬起下巴，指着秦司尧的裤腿，“您孙子喝汤玩呢，把我家秦老师的裤腿都打湿了，一股味诶。”
　　江婶脸色不太妙，抱着孙子就要走，余澜澜拦住她，“江婶，裤子咋办？”
　　秦司尧在后头拽她，余澜澜没理。
　　江婶磕磕巴巴的，“还能咋啊，让你家姑爷脱下来我给洗？再说了，羊肉汤是你家熬的，碰上了那是亲上加亲。”
　　“可阳仔不是第一次在我家院子丢东西了吧，您家是要培养奥运铅球手还是标枪手啊？”
　　江婶低声说了句不太好的方言，余澜澜还想动口，秦司尧及时制止她。
　　等她人走了，余澜澜愈加生气，“你就不应该拦着我，暴脾气上来了我管她什么邻里关系呢。”
　　秦司尧拍拍她手背，“咱有理就行，不要气。”
　　他越是这样，余澜澜更来气，“我们家就是太注重面子，人家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我看就是要吵一架才行。”
　　小姨在一旁插话，“吵过呀，没用的，人家不记事，气的还是你自己。”
　　秦司尧也点头附和。
　　小姨催他们，“老太太叫你们进去呢。”
　　秦司尧附在余澜澜耳旁道：“这才是正事。”
　　说完，余澜澜也跟着紧张了。
　　余澜澜从小跟外婆长大，她小时候非常调皮，在镇子上经常跟男孩子一起玩，爬上爬下的，每次喊回家吃饭都是一身灰，老太太嘴上说几句“再不乖就送你回爸妈那去”之类的狠话，余澜澜也没放在心里，小嘴一噘撒撒娇老太太便心软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点都不比有爸妈疼的孩子少，甚至还更好。
　　老太太护她，连带着几个舅舅都疼她，别看老太太刚才还一脸严肃，这不她最爱吃的清酒饼一早就买好，现在正放在盘中等她享用呢。
　　有时候，余澜澜觉得自己爸妈都没有这么懂她的喜好。
　　想起来，眼眶略微泛红，鼻子一抽一抽的，她情绪低落时秦司尧就有感知到，他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暗暗用力，这股力量传递给她，余澜澜偏头冲他发动一个迷人wink，秦司尧怪不好意思的。
　　“咚咚咚……”
　　“咳咳咳……”
　　两人往前看去，小姨正假装咳嗽，老太太的拐杖敲得正响。
　　余澜澜带秦司尧上前几步，然后老动作熟悉的做起来，嘴刚噘便被叫停，老太太吓她，“不许撒娇！”
　　“哦。”余澜澜挠挠头，立马半蹲在老太太脚边，抱住她的腿仰头娇气的不行，“外婆，好想你哦。”
　　“呵，想也没见你一年回来几次。”乖乖，老太太生气了咧。
　　余澜澜握住外婆的手，瘦骨嶙峋，她将头靠过去，外婆抚摸她的脸道：“知道回来就好。”
　　“我饿了，外婆。”
　　“小五，去开饭。”老太太一听她说饿，立马招呼小姨去厨房，“得嘞。”小姨转身还弹她额头，“真是我家小公主！”
　　余澜澜得意的很，小脸蛋搁在老太太掌心，“外婆对我最好啦。”
　　“宝气的列，这么大的人了，厨房有刚熬好的鲜汤和卤菜，快去吃吃垫垫肚子。”
　　老太太这话可不能听表面意思，余澜澜乖巧应着，起身时看看秦司尧，没想他笑笑点头。
　　——你可以？
　　——我能行！
　　两人用眼神交流，还算对应主题。
　　等余澜澜出了客厅的门，老太太才起身说：“你跟我来。”
　　老式的院落其实有点像四合院的结构，不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