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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偷尝荔枝-第46部分

小说: 偷尝荔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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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出去,再回来时端了两杯温水过来,问栗栀:“我可以坐下来陪陪你吗?”
栗栀很诧异,立刻点头让向欣坐了下来。
向欣看了栗栀几秒。
她从没这样认真细致地打量过眼前的女孩儿。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跟小鹿的眸子一样,仿佛时刻都会受到惊吓,总是清泠泠地慌乱失措着。
她的骨架小巧,长相很显小,顾景琛提过她跟他是同学,但向欣总感觉栗栀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满脸胶原蛋白,皮肤细腻白皙,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栗栀慢吞吞地吃着饭菜,看起来一点都不享受。
向欣问:“不好吃吗?”
栗栀摇头,急忙回:“不是……”
“那就是心情不好了。”向欣温柔地笑着。
栗栀轻抿了抿嘴巴,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向欣更加确定栗栀很可能是和顾景琛闹别扭了。
她暗自轻叹。
虽然有点想不通那么爱这个小姑娘的顾先生会因为什么舍得跟她吵架,不过这不重要。
向欣为了让他俩的感情和好如初,打算跟栗栀说一点事情。
“我听顾先生说,你是南城人对不对?”向欣笑盈盈地问栗栀。
正捧着水杯喝水的栗栀点点头。
向欣又道:“顾先生还说,你上学的时候很喜欢吃南城口味的菜系。”
“嗯,”栗栀应声,浅笑说:“但是在帝都想要吃特别正宗的南城菜系太难了。”
“只有一家给我印象很深,”她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和顾景琛很喜欢去一家小餐馆吃饭,那家店是一个跛脚爷爷开的,“是一个跛脚爷爷开的小餐馆。”
爷爷普通话不标准,索性就说南城方言,让栗栀觉得格外亲切。
向欣的眼眸带笑,“后来呢?”
栗栀眨了眨眼。
后来……
她想起来了。
顾景琛第一次带她来这里吃饭那次,苏棠和何之言也在。
当时栗栀在心里想,自己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吃这样正宗的南城食物是什么时候了。
可这会儿她却意外地想了起来,她出国前最后一次吃南城风味就是和顾景琛一起。
去的是跛脚爷爷的店。
时间在他们高考前的那一晚。
栗栀恍惚地沉思了片晌,然后才有点失神地喃喃说:“不知道。”
“后来我出国了,再回来后发现帝都变化其实挺大的,很多街道我都不太认识了,跛脚爷爷的店没找到,可能关门转让了吧。”
向欣望着她轻笑。
“你不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吗?”
栗栀不明所以地茫然看着向欣。
过了会儿,她才慢慢地反应过来,目光惊讶地打量起这个小空间来。
靠墙的四方桌。
简单的摆设陈列。
桌上放着醋罐麻油罐辣椒罐。
还有一盒纸抽。
栗栀恍然回到了八年前。
她和顾景琛就坐在这样一个位置,面对面。
桌上摆放的也是这几样简单的小东西。
这里是……
栗栀不敢相信。
她求证似的瞅着向欣。
向欣给了她答案:“就是你口中的那家店。”
“你说的跛脚爷爷,是我公公。”
“这家店本来也没有这样的规模,很小的一家餐馆,也很破旧,生意可想而知,特别惨淡。他老人家三年前去世,我和杜康办完父亲的葬礼后打算转让这家店,回南城去。”
“顾先生找到我们,给了资金支持,让我们盘下了这家店面和旁边的小饰品店,扩大规模,重新翻新。”
“杜康才得以继承他父亲的手艺。”
……
栗栀从杜哥的餐馆出来后,脑子里有很多事情在横冲直撞。
似乎要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让她看看清楚。
她上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等下了车,栗栀蓦然才发现,自己说的地址是顾景琛住的地方。
顾景琛所在的小区安保措施很好。
这几个月来她经常跟着顾景琛回来,保安认得她,让她登记了下就放她进去了。
栗栀熟门熟路地来到顾景琛家门前。
摁门铃,无人应答。
只听得到牧牧在门的另一边呜呜叫着。
栗栀盯着密码锁想了想。
摁下几个数字。
100412
她的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这个很像日期的数字。
10年4月12日……
门啪嗒一声打开。
与此同时,栗栀的眼睛忽而睁大。
牧牧从家里跑出来,蹭着僵在门口的栗栀的小腿。
栗栀的眸子酸胀泛热,她垂下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古牧。
然后蹲下来,紧紧抱住狗子,抽泣了下。
“他为了你特意复读一年。”
“我们问他为什么要好心帮我们保留这家店,他说这里有他最珍贵的一段回忆。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最珍贵的回忆,是一个女孩,叫栗栀。”
2010年,4月12日。
那天风和日丽,樱花满地,是校春季运动会的举办的第一天。
那天她在跑道上狠狠摔了一跤,被他背起来奔向医务室。
那天,她第一次觉得,顾景琛也不是表面显露的那么坏。
顾景琛深更半夜被司机送回家。
一下车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抱着古牧发呆的栗栀。
他快步朝她走来,嗓音略低哑:“栗栀?”
栗栀瞬间仰起脸,然后就飞快地起身。
但因为坐的太久,突然站立让她眼前一黑。
顾景琛及时捞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栗栀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死死地抱紧。
眼眶里温热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怎么都控制不住。
这些年来,他到底为了她做过多少事?
在她知道他喜欢她之前,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顾景琛暗恋着栗栀。
而现在,全世界都在替他告诉她:
栗栀,顾景琛爱你。
很爱很爱你。


第63章 偷尝20口   该做正事了。
栗栀被顾景琛打横抱回了家。
顾景琛坐到沙发上; 让栗栀坐在他腿上。
“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替她往耳后拢了拢发丝,低声问道。
栗栀乖乖地回:“两三个小时之前了。”
“一直坐在外面等我?”顾景琛又问。
栗栀点了点头,轻应:“嗯。”
他的手掌心覆在她的脑后; 修长的指节穿进她的秀发间; 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栗栀开口问他:“封白怎么样了?”
顾景琛说:“还好,手术成功,没危险了。”
“那就好。”栗栀说完; 咬咬嘴巴; 有些欲言又止。
封白脱离了生命危险让顾景琛也着实松了口气; 这会儿情绪好了些,忍不住逗起栗栀来:“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想干嘛?”
栗栀眨了眨眸子; 清泠泠的双瞳和他深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她有点慌乱心悸地错开视线; 吞咽了下口水。
顾景琛倾身凑到她的眼前,额头抵住她的; 鼻尖也轻蹭到她的,让她不得不和自己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眼看他的吻就要慢慢落下来,可能接下来的事就要不受控制。
栗栀立刻抓扯住了他肩上的衣料,紧张忐忑地喊了他一声:“二哥……”
就快要捕捉住她柔软唇瓣的顾景琛停住,保持着格外暧昧地距离瞅着她,嗓音沙哑:“怎么?”
栗栀的眼睫颤了颤,声音细若蚊蝇; 有点艰难地说出口:“我想跟你……说点事。”
顾景琛一瞬间就看出来她心里真的有事; 稍微退离开来,就这么规规矩矩地抱着她,温声应:“好; 你说。”
栗栀沉默着。
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
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他她都遭遇过什么。
顾景琛很耐心地等着。
等她做好准备告诉他。
终于,栗栀张开嘴,慢吞吞地对他软言:“当初出国,是被我父亲强制送出去的,我那时还没满十八岁,自己无法做主,反抗不掉,你不要怪我……”
她顿了下,眼前变得模糊,很小声地轻喃:“别怪我失约。”
“嗯,”顾景琛搂着她,很亲昵地摸着她的脑袋,宠溺道:“不怪你。”
从未怪过你。
“在国外前五年是在舅舅家住的,后来就搬出去租房住了。”
栗栀咬住嘴巴里的软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艰难地把实情告诉顾景琛:“原因是……是……我表哥他……喜欢我。”
顾景琛的身体一僵,表情怔忡住。
他还在懵圈,表哥怎么能够去喜欢表妹?
栗栀很难堪地低垂下头,不敢看顾景琛。
她只能盯着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的两只手,眸子快速而用力地眨动着,拼命地想让眼眶里的液体消散掉。
“他抱我……还说我拉小提琴好美,和那个人一样……他们都一样,”栗栀的声音开始哽:“我很害怕。”
“我很害怕……”
“那个人”自然指的是最早想要伤害她的毕书。
她开始扯自己的衣角,双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顾景琛伸出手,用掌心把她的小手包裹住,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轻轻抚着,无声地安慰着栗栀。
“我舅妈甚至说,他们养我耗费很多,既然我表哥喜欢我,他又和我没血缘关系,我就和他处处怎么了。”
“她说,‘你就和你表哥处处怎么了’,好像我是个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眼狼。”
顾景琛的脸色冷沉,下颚线条绷紧,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可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
他一点一点地掰开栗栀紧紧攥死的手指,同她十指紧扣,把自己掌心的温暖都传给了她。
“我以为我逃了出去,就没事了,”栗栀吸了吸鼻子,眼睫飞快地扑闪着,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声音却染上了明显的哭腔:“可是……”
“我不知道宁晟怎么找到的我住的地址。”
“那天午后家里只有我自己,他敲门我以为是舍友回来……”
栗栀的指甲嵌进了顾景琛的皮肤里,疼痛袭来,他一声不吭,任她抓自己。
“他闯进来,堵住我,要我留在纽约跟他在一起,”栗栀把脸埋进顾景琛侧颈,还是不争气地抽噎出声,“我好讨厌他靠近我,真的好讨厌……”
顾景琛紧紧地抱住怀里全身都在止不住哆嗦的栗栀,心疼到了极点,怒气也冲破了顶峰。
他真的很少这样生气。
上一次还是教训毕书那个人渣。
栗栀把顾景琛肩膀处的衣服染湿了一大片,很难过地对顾景琛低喃:“当时我的手边只有妈妈留给我的那把小提琴。”
“我用小提琴砸了他的脑袋。”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小提琴坏掉了,再也没有了。”
顾景琛紧紧地拥着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姑娘,眼眸深处泛起刺骨的冷冽,但安慰轻哄她的话却那么宠溺温柔:“傻瓜,那是阿姨在保护你。”
“不难过,以后二哥在。”
“二哥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顾景琛偏头一下一下地轻吻着栗栀的秀发,低喃着哄她:“不怕了。”
他这才知道,当初他不经意间看到的她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对她来说有多恐怖。
怪不得那天以后他就开始发烧生病。
也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栗栀在栗源说希望她见见宁晟时她会那么反感。
还有,她重新拉小提琴和他在琴房合奏的那次,为什么会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激动,现在看来,说是因为内心存有阴影导致她在不由自主地害怕才更确切。
栗栀止不住地哭,甚至往回倒气,打起了哭嗝。
她一边打嗝一边对顾景琛像是告状似的说:“宁……宁晟来了,他……嗝……他盯着我。”
顾景琛的眉骨霎时压的很低很低,眉心拧成一团,“来帝都了?”
栗栀摇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嗝。”
“嗝……”她顺了口气才又轻声说:“我在南城看到他了,嗝,就在酒店……”
“他一直盯着我……”
顾景琛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苏棠和何之言婚礼前一晚,栗栀很反常地抱着枕头主动送上门来。
她那晚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
原来……全都是因为,那个宁晟吗?
“没事,”顾景琛的声音低沉清冷,又泛起对她独有的温柔,安抚惊慌害怕的栗栀:“不怕。”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前额上轻轻地烙印一吻,“我在。”
她在这晚终于肯把自己伪装坚强的表象一点点撕裂剖开,将破碎不堪的她全部袒露给他看。
然后,这个残破的她被他很温柔地拥抱住、亲吻着。
再由他小心地把她重新拼合完整。
是他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她不需强撑着坚强。
也不用害怕。
栗栀。
栗栀哭的满脸都是泪。
顾景琛就慢慢地细致地帮她把眼泪擦干净,倾尽温柔和耐心哄她:“不哭了。”
“这段时间就跟我在一起,时刻呆在我身边。”
栗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乖乖地点头答应。
然后就听顾景琛紧接着又说:“在我这边跟我一起住吧。”
栗栀点头的动作突然卡住,仿佛听到了一声惊雷。
她茫然失措地掀起眼眸来,清泠泠的双瞳中波光潋滟,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顾景琛看出来她的犹豫,冷静的话语中带有些许无奈,说:“平常我都比较照顾你的意愿和情绪,尽量不让你感到不舒服。但这次,我不准你拒绝。”
“你得留在我身边,时时刻刻在我视野中。”他的手轻轻地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拨弄到耳后,拢住,声线低醇而宠溺,含尽了毕生的温柔:“这样,我才能保护好你。”
栗栀的眼泪突然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如同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
栗栀哭着想,她有什么好的,她哪里好呢?
可是她却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顾景琛。
因为他的喜欢和宠爱,让栗栀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好。”她听话地应下来,乖巧地回:“都听二哥的。”
顾景琛的手搭在她的腰身上,听到她这句话后轻轻捏了她一下,调戏般笑道:“真的都听我的?”
栗栀咬咬唇,点头,“嗯。”
顾景琛被她这么乖的模样给萌的要死,他凑过去在她的嘴巴上啃了一口,然后抵住她的额头,嗓音染哑,勾引似的压低声线问:“那我要你,今晚就要。”
栗栀的脸颊红透,她快速地眨着眼睫,窘涩地耷拉下脑袋,额头抵住他的肩,很紧张地细声咕哝:“那就要嘛。”
就这一句话。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光明正大的撒娇。
让顾景琛一瞬间防线决堤,理智溃散。
他掐住栗栀的腰,让她跪坐着,还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
“在这儿还是回房间?”
栗栀几乎要羞的把脑袋全都埋进他怀里,娇涩地小声说:“回房间……”
顾景琛就这样把她抱了起来。
栗栀只能攀附着他。
被他一步步抱到二楼,进他的卧室。
一路走过来,顾景琛故意使坏轻蹭了她几次。
折磨得栗栀陷入到了陌生的感知中。
等到了他的房间。
栗栀就这样腾空着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她偏开头,松开搂着他脖子的一只手,去摸他刚刚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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