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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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创业我养家,至多三年,我们就会走出困境。
我的工作室可以建在采光很好的阁楼,和他的书房同用。夜幕时,我可以烤一个蛋糕,冲上两杯咖啡。他伏案工作时,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画册。
我可以把我拍的照片挂到他公司办公室当背景墙,等他有闲暇时间,再次穷游。等我有了孩子……
心中猛的一痛,如针刺过,所有幻想出来的画面烟消云散。
车正好在驶进别墅,在门前停下。余扬含笑,把手挥在我眼前。“回神了,在想什么,发那么久呆。”
我把他手从眼前移开,解开安全带下车。
余扬伸手按住我肩膀,道,“方小冉,你说过你信我。”
我看了余扬好一会,那个信字如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我道,“我累了。”
下车后,我快速跑进别墅,把卧室的门反锁靠在上面平缓呼吸。
门外,余扬轻敲两下门,“……我一直没给可乐绝育,它现在又当爸爸又当爷爷,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你说把它们都带到爱尔兰我们能养得起吗?不然,趁着这几天请兽医过去一趟,把所有公狗蛋蛋都切了?”
想到那堪称壮观的场景,我忍不住喷笑出声,眼泪也落了下来。
咬着手腕滑坐在地上,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抽噎了几声,胃隐隐痛上。我停住哭,深呼吸缓解痛感。
一定是因为中午没吃饭。所以胃炎又犯了。深喘了会,胃痛不仅没缓解,反而越来越重。
不仅如此,身上还越来越冷。酷暑的天,窗外不过吹进一点点风,就冻的我浑身打颤。
又冷又痛,我忍不住呼痛出声。
“小冉?”
我抓门,指甲在上面发出微弱的声音。“……我难受。”
门锁咔咔转动几下,余扬爆出粗口,“你他妈的反锁什么门!”
做饭阿姨道,“先生,踹门吧。”
“方小冉你躺在哪里,离门多远……妈的,备用钥匙,在书房!”
我呼吸不上来。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胃中的痛,身上的冷,眼前的昏……
我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时,余扬把门打开。他跑过来抱起我,紧张的问,“哪里难受,松手,你要掐死自己了。”
眼前的余扬是模糊的。我咬紧牙关,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郝助理,叫郑医生来,马上!”
“……”
我难受,力量出奇大的推开余扬。摇晃着站起来,马上栽倒,推翻了妆台上的每有瓶瓶罐罐。
“小冉,坚持下。”余扬从后面抱住我腰,把我压到床上,“看我,深呼吸,马上就好了。”
“我难受……”
胃痛,心里还说不出的难受。我用力抓胸口,只有痛滑过时烦乱的心才会稍微平复一点。
余扬按住我手,扯下领带绑住我手,系到床头。“别抓,我让你坚持下!”
“松开我,展寒阳,你他妈的松开我。”我在床上滚动,咬牙大骂,“我恨你,我恨你你听到了吗。你松开我!”
余扬不松,我转而又哭,“你松开我,你不是爱我吗,你爱我怎么舍得绑住我……”
“展寒阳,你做梦我会再和你去爱尔兰,我就是死都不会和你去!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少爷,郑医生来了……”
门一关,余扬走了。我心中更怒。狠力挣扎,领带在手腕上越勒越深……
混沌中,头被抬起,余扬道,“小冉,吃药,来,张嘴。喝下去。”
我睁眼,顺从的大口大口喝下去。
“好点了吗?”余扬问。
我闭眼,用力呼吸。药效起的很快,胃痛慢慢消失不见,感观也清楚了起来。后脑如置冰水,一身汗,有点凉,却不冷。
睁开眼看了眼余扬。我点头。
好多了,胃不痛了,心中的难受劲也没有了,说不出的轻松。
余扬长松口气,喂我几大口水后,低下头抵住我额头,“你吓坏我了。”吻落在?尖,唇上。
我默默接受。然后回应,轻轻启唇让他得逞的把吻吻深,再深,更深。
最后,我们变得急切,恨不得把彼此吞到腹中,连骨头都不吐。
一场酣畅的性爱后,我窝在余扬怀里。看着腕上的勒痕发呆。
他说的那个“以后”,会是真的吗?
☆、151 小冉,看我今天给你出口恶气!
这次犯胃病把余扬吓坏,让郑医生给我的胃做了详细的检查后,给我定了严谨的作息时间表。
以前我出去乱转,想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不许超过四小时。
以前我除了不喝酒,别的吃喝随意,现在都要按营养师定的健康餐来。
以前我想运动就运动想睡觉就睡觉,现在要按时间表来。
以前……
两天后,在他压向我时我忍无可忍的问他,“你特么怎么不把每天和我做爱的次数和时间也规定下?”
“我心中有数,不然你已经脱阴了。”
“……”我扬起枕头打他,“你他妈……”
余扬按住我,手指点在我唇上,轻嘘了声,笑道,“别骂……我似乎应该带你去见见她。”
“谁?”
“你婆婆。”
“……”
隔两日,我身体又好些,余扬带我去了展家墓园。他牵着我手在墓碑林中穿行一会。最后停在一座墓碑前。
他弯腰鞠躬,我也跟着鞠躬。
墓碑上的照片蒙了些灰,余扬蹲下来用手指一点点擦净。我蹲在余扬身边,把一束桔梗花放下。
照片很漂亮的一个女人,笑的柔和,眉眼间满满的都是温情。余扬继承了她至少三分长相。特别是眼睛那里。相反,展思柔似乎像展建华更多一些。
余扬把墓台扫净,拉着我坐下,望着下面错落的墓碑长呼出一口气。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展家墓园绿化很好,一片山明水秀。
净净坐了会儿。他扬手向下面某一处指了下,道,“以前她的墓安葬在那里,墓园最角落的地方。我每年都会来几次,可每次都不会走到她面前拘一捧土献一束花,就那么远远的站着。吸一根烟再回去。”
“那年在北城,我打电话问你你在哪里,你说你在给你妈妈扫墓时,我莫名的羡慕。回来后你生病,我想你一定很想她很想她。你妈妈一定也和我妈妈生前一样,对儿女倾付一切,所以才让儿女这样依恋。可我们又不一样,你爱她,她走的一定很和顺。”
和顺?
她走时和不和顺我不知道,她因为宝宝的事有多恨我我倒是很清楚。
恨到,死后都不相见。
“……不像我,狭隘自私的怪了她很多年,在她过世后也没停止过。等到我发现这些他妈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时,我都快想不起她的样子。”
余扬手捧在脸上,声音很轻,“我依旧不敢到她的墓前来,无颜面对。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不理解她怪她,独独我不应该,更没有资格。”
我拉开余扬的手。
他眼圈微红,嘴角虽然还上扬,可眼中全是痛。
我心中微涩,抬手摸到他脸侧。
余扬抓住我手,揉捏两下,侧身回去看他妈妈的照片,笑道,“妈,我这么多年不来看您是我的错。可我带着媳妇来,是不是能功过相抵?”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宁静平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不说话我就当是了。”余扬拉我起来。再次鞠躬,告辞,“妈,我们改日再来看您。”
回去的路上,郝助理开车。余扬枕在我腿上,闭眼假寐。此时的他,像个脆弱却又只能假装坚强的孩子。
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从他发间梳过,愣愣发呆。
如果,当年余扬没有怪她妈妈,那事件事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余扬的特殊早晚有一天会被查出,他弟弟会平安出生,他继承人的地位不会动摇。
所有一切都没有偏离轨道,韩晴不会背他而去,如今他们俩个已经儿女成群……
恍神间,余扬抓住我手腕,“再揪我就秃了。”
我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正拽着余扬额发。松开后,指间果然绕着几根发丝。
看了会,我忍不住笑出来,对仰头看我的余扬道,“怎么办,揪下这么多,剃成光头吧。你这么帅,一定hold得住。”
余扬坐起身,顶着一头乱槽槽的头发向我倾过身来,“很好看。”
我迷茫,“什么。”
他拿出,对准我咔嚓一声,放到我眼前,“笑的很好看。”
里。那个长发垂肩的女人的确笑的很好看。特别是眼睛,是亮的。
余扬拿回,俯身在我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四处转转,一个小时后回家。我去处理公事,晚上回去吃饭。”
车在美宝国际前停下。
我目送余扬下车,看他接过郝助理递过去的文件,扬起手随意理了两下头发。然后,快速走上楼梯。身形伟岸直,流露出的气息和车中那个脆弱的男人截然不同。
赵龙坐上驾驶位,回过头来问,“姐,看什么呢?接下来去哪儿?”
“没什么……去艾拉的工作室吧。”
轻撵手中那几根发丝,我笑了。我刚刚,竟然看到了余扬年过花甲时的样子。他头发花白,身形却依旧挺拔富有魅力。他抬腿迈上展氏集团高高的台阶,步伐虽不及现在步步生风,却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姐,”赵龙突然说话,“有人跟着咱们。”
“嗯?”我回头去看,却没能在车海中看出任何端倪,“在哪里?”
离着我们最近的两辆宝马是保镖,除此之外还哪有别的车?
赵龙沉默了会儿,“可能我精神紧张。看错了。姐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这一天天扎扎呼呼的。”
“没事。”我收回视线,看向赵龙,“弟,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赵龙挠挠头,对我一笑,“考虑好了,你尽管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我一定能办好了。不就和现在一样当……”
“可以了,”我打断他,叉开话题,“专心开车吧。”
摄影展的场地定在一艘轮船上,因为余扬授意,时间赶的很紧。艾拉忙的喘气功夫都没有,对我一遍次次道,“展先生这是要给方老师过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会。”
我笑了,不否认也不认同。
从近来的种种来看,余扬的确是不遗余力的讨好我。不过他把时间赶这么紧。更多的是怕自己倒的太快。
余扬说完那番长篇大论后,我又开始注意展家。
自美宝国际被认定为是海外那个国家内战中的受害方后,美宝国际的股价停止下跌。可也只是停止而已,想要回升谈何容易?
在这种局面前,余扬四面楚歌。不管是持有小股的外姓股董,还是手握第二多股权的展思柔。都对眼下的境况气愤至极,想要余扬给一个交待。
所谓交待,就是交出股权引咎辞职。
余扬偏不,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他处境本来就够难的了,病中的展老爷子又横空拍下块砖来把手占现有股权转了一半给吴用。
也就是说,在股份上。吴用可以同余扬相互抗衡了。现在吴用还是代总裁,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是美宝国际真正的执行总裁。
如果余扬不娶韩晴,他离开展氏是肯定的了。所以说他这么争分夺秒给我办摄影展,是被逼的啊!
我都怀疑,他能不能在美宝国际坚持到摄影展举办。毕竟。离我生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我一定是个变态,想到余扬会倒,会被踢出展氏,我竟然觉得无比畅快。甚至想,我不要什么摄影展,让余扬马上就倒!
然后,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头也不回。
何丽生日会上,我和她说出这种几近变态的想法时,何丽搭着我的肩膀,吊儿郎当的问,“你确定是想离开他而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觉得我还会信他?”我问何丽。“你觉得我会?”不等何丽回答,我坚定的摇头,“我不会!”
“那就不会。”何丽不和我争,拿起鸡尾酒当成水一样往喉咙里灌。
自她出院后,厉三哥对她看的不像以前那么严,吃喝玩乐想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不离开他掌控的视线就行。
至于厉三哥的掌控视线整个海市的娱乐场所,除了余扬开的那两个他安不进人去,别的地方都有他的眼线。
何丽一杯酒喝完,转身又拿一背。白色的薄纱礼服披在肩头,能隐约看到她后背整幅肉雕。
如今色已上好,疤已形成。那种残酷至极的艺术在她后背上绽开一朵艳丽的花。
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眼见她喝一口又喝下半杯鸡尾酒,目光看向舞池另一边的厉三哥,我问,“你不会舍不得吧?”
何丽回头,不可思议的看我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嗯?我和你说。我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换张脸……”
“嘘,嘘,”我对她摆手,“我们小点声,来,悄悄说。悄悄说。”
何丽挤进我所坐的沙发,我们背着夜空,开始展望未来蓝图。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生活里没有男人,只有我们俩个。我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天开开心心的……
同何丽头靠头低笑时。阿恒走过来,对何丽道,“嫂子,兄弟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靠近方小姐的车子。然后,发现了这个。”
他扬手,递过来一样圆圆的东西。
何丽拿到手中看了眼。坐直身子一嗓子吼了出去,“厉三,你他妈在哪。有人他妈的放跟踪器监视我姐妹儿,你丫管不管!”
一嗓子,整个会场都安静了。还好来参加她生日会的没什么外人,也习惯了。
阿恒一脸黑线,“三哥本来说交给你处理。”
“我处理个jb毛我处理,你们谁听我的,最后还不是得他说话?” #>> —半婚主义
“三哥说按你的意思办,我们听你的就行了。”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砍啊,砍完扔海里去,这还用我教吗?”
阿恒被吼的灰溜溜的走了,几分钟后,又回来,对何丽苦着脸道,“嫂子,放东西这人我敢砍,可背后指使的我真不敢砍。”
“谁?刀比厉三玩的厉害吗?”何丽仰头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