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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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余扬心情好是因为这个?
心中迷惑褪去,随之浮上的是无法抑制的恼怒,“余扬,你就是个变态!是个不可回收再利用的垃圾!”
无视一脸震惊的郝助理和笑僵在嘴边的余扬,我踢开缠绕在脚下的可乐,咬着牙往外走。
“站住!”余扬冷喝。
我对他冷笑一声,推开站在门口的刘阿姨,快步走出门去。
身后一声口哨传来,可乐汪的一声犬吠。随即,我后背被猛的一撞,扑倒在地。
这一下瓷实,摔的我胳膊腿断了一样痛。手掌擦在冻的结实的甬道上,泛出血丝。
可乐两只前爪踩在我背上,低头对我狂吠两声。
身上的痛让我心中更恼。刚掀翻可乐想爬起来,就被余扬薅着胳膊薅了起来。
他薄唇紧抿着,脸板成了冰。
“松开我。”我往开甩余扬的手。
余扬不仅不松,反而拉着我往网球室的方向去。一声“滚”后,把我拉进门去。
站在门口的郝助理张口结舌,结巴了好一会儿。“少,少爷……”最后,把嘴闭上,带着刘阿姨离开。
余扬拽着我穿过网球室,手一扫,装网球的箱子倾倒在地。绿Se的网球滚了一地。几步走到另一面墙,猛力踹开一扇门。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中,他怒问,“因为我接了江泽的电话,让他知道你三更半夜和我在一起,所以你生气?嗯?”
“因为江泽正好打来电话。你让他知道你睡了我,所以你高兴?”
我瞪着他怒吼回去,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泳池里荡了几荡。
这不他妈的是变态吗,有谁会在做爱时接电话,又有谁会因为这个眉飞Se舞?!
“江泽还不知道我睡了你?你在他面前还装纯洁小白花?怪不得他一直死盯着你不放,何着你一直在给他希望。”
余扬停下,回过身来,伸手掐住我两腮,咬牙道,“方小冉,老爷子知道你和江泽的关系吗?他也太没诚意了,挑了这么个朝三暮四的女人给我!”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大声道,“对啊!我就朝三暮四,你赶紧让老爷子换人,姑奶奶不特么陪你玩了!”
泳池里的水反射着灯光,晃在眼上火辣辣的痛。
余扬插腰,原地转了两圈,突然笑了,指着我道,“你没机会了,晚了,江泽知道我把你睡了,你当时叫的还挺……”
“那又怎么样?!”我疯了样打断他,不让他说下去,“不就是睡我吗,江泽又不是没睡过,我一血还是他拿的!”
吼完,我大口大口喘气,对他咬牙冷笑,“吃他吃剩下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余扬脸上的笑慢慢变没,眼中浮上阴戾。好一会儿,他冷笑着向我走过来。
“好,你好样的方小冉。我他妈的三十年的傲气被你一句话毁的荡然无存。”
我连连后退,被他眼中的狠震住了,“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余扬站在我面前,呼吸落在我额角,“今天不弄死你,我心里的火是消不下去了。方小冉。我给你修座很漂亮的坟!”
说着双手扳着我肩膀把我向后一转。
我才看清波光粼粼的泳池,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脚被踹飞出去。
“种满你喜欢的花儿!”
我尖叫一声,砸到水里。来不急闭嘴,水涌进齐子口腔,呛的我喘不上气来。
浮到水面时,我大喊,“我不会水。”
“那就去死!”余扬插着腰在池边踱步,指着我道,“我就没想让你活!”
我沉到水底,手蹬脚刨着又浮上去。齐子里火辣辣的,耳朵里轰隆隆的,水一口接一口的往喉咙里灌。
“认错!把你说的话收回去。”
“认。你大爷!”我吐水,骂出一句。
他妈的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认错!
沉到水底再浮上来,余扬喊道,“你他妈的不会站起来?你是白痴吗!”
白痴才认识了你这么个变态,还特么纠缠不清,被踹到水里。
再沉到水底,我浮不上去了。喝了太多水,身子越来越沉。
手脚用不上力气的同时,意识也渐渐远离。水波一荡,后背轻碰在池低。
一切都他妈平静了,真好!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使劲按我胃。我痛的睁开眼,嗓子眼一张,水从嘴角吐出去。
眼前是晃眼的目光灯和一张模糊的脸。
“吐出来,全吐出来。”
胃上一痛,我再次吐出口水,捂着胃坐起来呛咳,齐涕眼泪齐流。
“认错。”余扬愤怒的脸在眼前渐渐清晰,“不然我再踹你下去,而且绝对不救!”
我抖的厉害,又冷又心悸。对上浑身湿透的余扬,我哑着嗓子道,“你杀了我吧,刚才,差,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余扬松开我,咬着起身。他抬手把湿透的针织衫脱下来甩到水池里,踹门走出去。
怒吼,“郝助理,去买块墓,找阴阳先生买,要那种死后不能投胎的!”
冷战!
余扬不理我我也不理余扬,可我不能出这栋别墅。刘阿姨说,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她家先生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对余扬这种不可理喻的状态倍加无语。
晚饭。餐桌上,当刘阿姨在他指使下把第三碗汤放到我面前时,我一脸愤怒的摔了筷子。
余扬冷笑,扬手砸了碗。
我懒得理他,扭身就走,“幼稚!”
余扬一声口哨,正在啃肉骨头的可乐甩着舌头飞奔而来,六十多斤的重量一下子砸到我身上。
我胸口一痛,脸上一寒,吐血三升。
余扬走近,揉揉可乐的脑袋,“乖!”
余扬上楼后,我一巴掌把可乐扇到一边,问刘阿姨我哪去了。
中午从网球室离开时,可乐一扑,掉外面了。
刘阿姨给我拿过来,放下,叹一声。“小姐,你得顺着先生来才行。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你就服个软。”
我在余扬那还有什么亏是没吃到的?中午我都差点翘鞭子了!
挥挥手不理刘阿姨,我走到外面给吴用打电话。
余扬不让我走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还有就是,我还不知道何丽的消息,她到底哪去了。
郝助理说昨天晚上何丽没我醉的厉害,那她是不是认出带我走的是余扬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在杨副总那边怕是要暴露了,毕竟何丽是杨副总的人。
吴用听我说完,回了句静观其变。至于让余扬放我出去。他笑了,“你怎么把他惹到了?”
“他就是个神经病,还用我惹吗?”我烦躁到不行。
“那生气也要有个原因吧?”
“你到底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出去,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原因?
原因要我怎么说?我怎么好意思和他说,我们嗯嗯嗯的时候,他接电话让别人听,而且还觉得我为此生气不应该,要给他道歉!
他怎么不去死?
“行!”吴用一叹,“我去问他。”
“问吧问吧!你们兄弟一丘之貉,余扬肯定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的!”我不好意思说的,余扬统统好意思说!
挂了电话,我在院子里气呼呼的乱转。掐着给何丽打了无数个。她都是处于关机状态。临近晚上八点,杨副总给我来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何丽在哪里。
语气很焦急,也很担心。
我一下子就乐了,刚想张嘴骂回去,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杨副总,昨天我是和何小姐在一起。不过后来喝了太多酒,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啊,对了,昨天我们逛街。她买了好多小孩儿衣服,还说什么祝你幸福,也不知道祝谁幸福……”
电话对话,杨副总默了下,道,“嗯,我大概知道她在哪了……”
这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何丽发了条短信给我,内容干净利落:我没事,明天联系,睡了。
我想打回去,想想,作罢。这会她肯定和杨副总在一起,我打过去不合适。
吸着北京特有的雾霾又转两转,刘阿姨从别墅里出来,对我道,“小姐,进去吧,外面冷。”
我没说话,和余扬在一个空间里呆着我得疯。
半个小时后,刘阿姨再次出来,“小姐,先生说,你要是不进去,明天不许出去上班。”
……
我把揣到兜里,摸摸齐子,怂怂的进屋。
☆、093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余扬同意我出门上班,是他最大让步,下班后必须回别墅。
我咬牙天天看他在眼前晃,成了我最大让步,下班后我能多晚回去就多晚回去。
别的还是保持原样,冷战到底,偶尔他没应酬,回来坐到一起吃饭,也是不说话用眼神厮杀。
晚上睡觉一人占据床的一边,背对背谁也不看谁。早上相拥醒来,他一脸嫌弃,我一脸厌恶,互瞪一眼各自去洗漱……
在这种底气压又憋火的环境里生活一种,我额头上冒出了两个小痘痘,一碰死痛。
周六和何丽出去逛街时,她指着我额头大笑,“小冉,你应该找个男人泄泄火了!”
泄毛线!如果没有余扬,我也不会上这么大火。
和何丽干逛了一上午,没买什么,最后在一个咖啡厅小坐。
这些天上班,虽然和何丽有联系,可有些话毕竟不好在电话里说。如今见面了,不由得问起她那天到底去哪里了。
那天何丽并没有看到来接我的人是余扬。
因为这一周,杨副总安排了我给一个人打了笔款项。不仅如此,郑总经理还带我和另外两个杨副总这伙人的骨干见了面,一起吃饭。
如果何丽见到了,杨副总不可能还信任我,把我往他们的核心拉。
何丽心情看不出好坏,听我问完,一边往咖啡里放方糖时,一边说她去她妹妹那里了。
我瞪大眼睛,“你和你妹妹,挑明了?”
何丽摇头,“没有,我那天醉的厉害。就是突然间想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她。很舒服,很安心,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然后我就睡着了。醒来时,小雪煮了粥,炒了我爱吃的菜,还和我一起看偶像剧。她孕吐挺严重的,吐完后脸上一点血Se都没有……”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和老杨挑明了。”何丽抿一口咖啡,眼眸垂下,轻笑,“我会出国。他们结婚就不用给我消息了,红包会包的,而且会包很大,反正不是我的钱。”
我别头看向窗外,首都雾霾太严重,前几天下的雪,现在脏兮兮的。
“什么时候走?”
“后天。”
我惊,回过头来看何丽,“这么快!”
何丽笑着揶揄我,“怎么,真爱上我了?那你出国来找我啊,舍得你老公吗?”
“舍的。咱们一起走吧!”
何丽大笑出声,很是张扬,笑着笑着,盯着我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
“嗯?什么?”话题怎么跳到这了?
“为什么我恨不起来小雪,也恨不起老杨?而且我觉得,我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会觉得愧疚。可从他们的脸上,我……”
何丽红唇张了几张,轻叹一声什么也不说了。
我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道。“离开吧,杨副总不是良人。”见她要反驳,我补充道,“最起码,不是你的良人。你值得更好的……”
这种垃圾,配不上何丽。能抢了自己亲姐最爱的男人的何雪,又算得上什么好妹妹?
就让那对渣男贱女绑在一起腐烂到底吧,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啊,怎么办,方小冉,我真爱上你了。”何丽紧紧回握住我的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我要给你生孩子。”
我回的也有点不要脸,“看你这么大度的份上,换我给你生吧,双胞胎!”
说完后,我们相视大笑,声音都有点涩。
她状态有些不好,临近傍晚时我开车送她回去。我才学会车不久,车技不好。三环车又多的一塌糊涂,根本开不过去。
我们俩疯了样骂这个时候开车出来乱逛的人,全然不顾我们就是其中一个。
好不容易开上高架桥时,何丽兴奋的唱五环之歌。我道,“听说要在三环和四环间再修一环舒缓交通,名叫三点五环。”
何丽学小岳岳的腔调,捂着唇夸张的道,“天啊,那他要怎么唱啊!”
我拍着方向盘大笑,“是啊是啊,他也发微博这么说。天啊,那要怎么唱啊!”
何丽走那天是周一,我想请假去送她,她说什么也不让。她电话里骂我,“你丫以为你谁啊,才认识几天,你就想到机场来骗我眼泪?想见我?下辈子吧!”
“你个二货!”
认识是不久,可却感觉好像上辈子就混在一起了。她这一走,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何丽走了不到两天,公司里传来杨副总要结婚的喜讯。
沙漫和我聊天时说,杨副总夫人一年前癌症去世,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再婚也正常。
说完,戳着我肚子开玩笑,“难得你老公也来北京出差,你们亲热这么久了,快有好消息了吧?”
我把她手打开,笑嘻嘻的把这话题茬了过去,“杨副总未婚妻什么来头啊?咱们公司的?”
“不知道呢。”沙漫回了句,“应该不会是小职员吧,以杨副总的身份,多的是大家闺秀想嫁。”
我笑笑没再接话,何雪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她有一个把她爱到骨子里的好姐啊。
为了成全她的幸福,什么也不要了,只身远赴国外,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有时候,我不禁设想,如果这是方小乔,她会怎么做。
念头一起我就压下了。
方小乔不会给别人当情妇,她也,不爱我。
虽然离开北城了,可和以前的同事还有联系。据钱娜说,方小乔曾经到公司找过妹妹,而且严词否认我结婚了。
于是,我成了北城公司同事间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私生活被他们脑补的那叫一个乱。
而且人品还有些问题,不然怎么会没结婚就请客收礼金?
听到这话时,我真想把可乐宰了给他们一人送一块狗肉过去,然后说,“来来来,还你们的礼钱!”
还好我不在北城,不然只怕药的消耗量会更大。
我现在已经不敢和江泽联系了。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