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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深山只有我和你 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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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是她回家后自拍的,坐姿,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光溜溜的大腿。
  布料撕裂的地方让人联想到曾遭受过的破坏力,衬得白腿分外娇弱惹人怜。
  康昭的目光,好像在那上面。
  柳芝娴一把收回手机。
  康昭敛起笑,“多简单的事,在哪买的?我赔你一条。”
  本来只是想激他,没料到这人还挺爽快诚恳,柳芝娴有点下不来台。
  “算了,我爸转院你帮上大忙,一条裙子而已,不值钱,没关系。”
  康昭眼神坚持,“两码事。”
  ……看来真要跟这个人没完没了。
  柳芝娴说:“什么时候有空,回城里我请你吃饭。”
  康昭:“最近没空。”
  “……”
  “在哪买的?”
  越来越摸不透他的路数,柳芝娴妥协,“路边小店做的,你随便吧。”
  蓝色小三轮车出现在马路尽头,外公近在咫尺。
  康昭顺走她的手机,在她眼前一晃开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的号码,存一下。”他飞快输入号码,拨通后挂机交还,“妮妮毕竟也是女孩子,以后碰到急事,小熊不在可以第一时间打给我。就算我没空,还有所里其他同事。不要用微信语音,荒山僻野的,流量不够稳定。”
  柳芝娴输入名字保存,“你就不怕我……再‘忽悠’你吗?”
  “报假警的你也不会是第一个。”
  “……”
  康昭先开门下去,柳芝娴边跟上边嘀咕:“我又不是骗子。”
  三轮车停在眼前。
  “外公——”柳芝娴给他一个扎实的熊抱,老人目光稍显迟滞,身体还算硬朗。
  “我一身汗津津的……”外公拿下草帽扇风,又夹腋下双手接过康昭散过的烟。
  外公别耳朵后,没点。
  谈恋爱时外婆给外公立过规矩,抽烟她不管,只有一个条件:别在她面前抽。
  后来便成了家规,一直延续到熊家男人的第三代。
  外婆在世时,把这条择偶条件潜移默化给她。
  寒暄几句后告别,各自回车。
  柳芝娴挤到外公身边,系紧帽绳,回头康昭已经进车里,她冲着大白挥了挥手。
  大切诺基的后视镜里只留下一抹张扬的暗红,飘逸在蓝色小三轮上,出奇的和谐。
  唇角不禁浅勾,康昭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外公,你也认识康昭?”
  祖孙两肩膀不时随着车身震颤碰到一块,像踩着一首旋律的节奏。
  老人说:“在南鹰镇没有人不认识小昭和他父亲康树洋,特别是靠山林为生的林业人。门鹤岭是我们省唯一一个森林派出所,就是树洋亲手组建起来的,现在子承父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爸爸当上所长时还年轻两岁,想不认识也很难。”
  “外公跟他们很熟?他爸爸也应该退休了吧。”
  老人却沉重摇摇头,“牺牲了。”
  两旁水稻抽穗扬花,嫩绿中掺杂密密麻麻的淡黄,晚风拂过,翻涌波动。
  柳芝娴噤声,发了一会呆。
  “小昭准备上初中那个暑假,门鹤岭起了一场大火,大到什么程度呢,连我们家都飘来了灰烬。你还问天空是不是飘来了毛毛虫,记得吗?”
  “有点印象。”
  “你知道门鹤岭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不知道。”她不禁摇头,一如小时候听外公讲故事,专心致志。
  “因为古时候家门前可以看到仙鹤飞过,现在是看不到了。小昭和你弟弟他们,每天做的,就是努力保护深山里神仙们的家。”
  …
  外公一人操持半个山头的果林,兼养蜜蜂,每天乐此不彼。周日下午柳芝娴返回南鹰镇时,比来时多了一小推车沉甸甸的荔枝。
  到森林派出所门口,一起吃过宵夜的大志也在,见着她,圆乎乎的脸上一派自来熟。
  “这不是小熊表姐么,你来找小熊还是小昭哥?”
  柳芝娴把小推车往前一递,“我来给你们送荔枝,外公家今年摘的第一批,又大又甜。”
  “你可以改名叫水果西施,上回送的西瓜就挺甜。”大志笑得眼珠藏起来,“小熊进山没回,不过小昭哥还在。要不要进来吹吹空调?”
  柳芝娴始终不接茬,“下次我就不给你们送了,想吃就去我外公家摘。”
  说曹操,曹操到。
  康昭从办公楼出来,注意到门岗,便走过来。
  “你来得正好。”柳芝娴从行李袋掏出两瓶蜂蜜,递过一瓶给康昭,“帮我给一下妮妮。”
  大志说:“哟,这好东西,比外面兑水的不知道稠多少倍。我的呢?”
  “那当然,这可是我外公亲手酿的。”柳芝娴瞪他,“给媛媛一瓶,不是给你的。”
  大志颤手接过:“谢谢美女姐姐。”
  柳芝娴拉好行李袋,“这话我爱听,回村了,你们忙。”
  作为“们”的成员之一,康昭没分到美女的半点注意力。
  康昭问:“你坐什么车?”
  柳芝娴:“……私营汽车。”
  “站着别动,我去开车。”
  康昭把蜂蜜交大志,回院子取车。
  大志一手揽着两瓶馥郁的蜂蜜,一手拉着推车,用两边都能听见的大嗓门喊道——
  “小昭哥先送美女回去,荔枝我们给你留大的。”
  大志被拿钥匙的手指了一下,笑着跟个球一样麻溜滚开。
  “其实我正打算买车,像妮妮那种。”
  两轮电动的。
  柳芝娴上车后第一句便坦白。
  康昭说:“扛那么多东西,不嫌重?”
  “还好,肉也不白长,我还搬过一百多斤重的树,连根带土的。”
  康昭扫了眼她的胳膊,印象中似乎软乎乎的,跟果冻一样。
  一路无言。
  康昭看似殷勤主动,实则每一步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次救场,是应她要求;这次送客,因为她送礼在先。
  投桃报李,这人礼节周到,拎得很清。
  更或者,只是应熊逸舟的“托孤”之举。
  “我要进山了,有空帮我照看一下姐姐,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熊逸舟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柳芝娴一点也不例外。
  一到基地,柳芝娴便直奔办公室,跟憋了两个小时才找到洗手间一样。
  不过她可憋了两天。
  办公系统在内网,只有工作电脑才能登陆。已经是新的一月的第二天,所有审批理应在上周五完成。
  柳芝娴打开她的考核单。
  假单被拒,成了旷工三天。
  何粤霖果然没放过她。
  公司明文规定,旷工三天,可作辞退处理。
  康昭下车和门卫闲聊几句,办公室传来类似拍键盘的声响,他便走到门口。
  柳芝娴一手叉腰,手机贴耳边在房间踱步。
  “气死我了!”电话刚通,柳芝娴便愤愤道,“老何果然没给我批假!太恶心了!又不是白占他的钱,那三天我明明一分工资也不会拿!”
  “哦……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啊……我早说嘛……”樊柯打出长长哈欠。
  怒火当头只是需要一个情绪宣泄口,樊柯的敷衍压根不影响她。
  本想骂脏话,抬头猛然发现门口的人影,柳芝娴生生咽回去。
  整个人像被人摇了半天的可乐瓶,一肚子气,瓶盖还没法拧开。
  康昭回到院子。
  樊柯声音清醒起来,“我忘了告诉你,周五晚老何杀回城,第一件事就是连夜处理我。所以他要针对你我一点也不觉奇怪,反倒放心了呢,说明我可爱的妹妹没遭老男人染指,你说是不是?”
  柳芝娴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哥从这个月一号开始,已经是自由创业者了!”樊柯亢奋起来,“怎么样,有没兴趣跳出火坑跟哥一起发财?”
  …
  挂过电话,柳芝娴锁好门,潦草解释刚才的失态。
  “工作碰到点麻烦。”
  康昭问:“今天星期几?”
  柳芝娴一头雾水,忽而又警觉,“周天啊,干嘛?”
  跟这警察说话总得时刻戒备,怕冷不丁又掉坑。
  “明天才是工作日,周末就跟干假期应该干的事。”康昭说,“妮妮刚到所里,要不要一起回去?”
  ……原来是变相宽解她。
  柳芝娴忍不住翘起嘴角,“她不是说周一才回来嘛。”
  “‘妮妮有副狗鼻子,一听到有吃的多远都会跑来。’”
  “……哪有当哥的这么埋汰妹妹?”
  “你弟说的,我借用一下。”
  “……”
  …
  周一九点一过,柳芝娴提交离职申请。
  与其没皮没脸呆下去,不如另寻出路。
  公司那边不知收到风声,还是处理离职向来利落,上午所有领导通过审批,下午通知她回城办手续。
  只有直属领导和相熟的几个同事表示遗憾。
  柳芝娴和樊柯一同离职,平常又走得近,一时间流言蜚语迭出。
  樊柯也不遮掩,散伙饭时就开始散发新名片,自己成了他们对家,宣布柳芝娴是合伙人之一。
  这倒出了众人意料,大家最多以为会宣布恋爱关系,再惊骇一点,奉子成婚。
  樊柯喝高一把揽过柳芝娴肩膀,“谁说男女间没有纯洁的友情?看我和阿娴就是。”
  柳芝娴曲肘撞开他,“滚一边去!”
  “那是因为你太丑,配不上我们阿娴。”有人起哄一句。
  “你再说一遍,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樊柯抄起酒瓶,把人灌得七荤八素。
  …
  柳芝娴酒力尚可,但怕坐车犯恶,走了好长一段路到闺蜜郗姗姗家。
  回城和辞职一事没跟父母说,醉醺醺也不适合回去,基地的行李还暂放在康曼妮宿舍。
  樊柯一路陪着,顺便跟她分享创业计划。
  郗姗姗跟柳芝娴同高中,算间接认识樊柯。
  樊柯一见美女就来精神,吹了很多彩虹屁,柳芝娴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留着点精力明天说服地主们签合同,我还等着年底分红好好过年呢!”
  樊柯说:“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精力,你放心跟哥飞就是了。”
  柳芝娴跟着郗姗姗上楼。
  郗姗姗问明来龙去脉,灵魂出窍半晌。
  “你爸妈同意吗?”
  柳芝娴倒她的卸妆油擦脸,抿嘴给她一个“可能吗”的眼神。
  “也是,你爸恨不得你跟他一样,考公务员一辈子吃铁饭碗。”
  等柳芝娴拾掇完毕,郗姗姗捧起她的脸,跟宠爱一只布偶猫一样晃了晃。
  “乖乖,你好好加油,我粉底你随便抠,衣服随便穿,宵夜奶茶我包。苟富贵,勿相忘,等你发达回来包养我。Mua~”
  柳芝娴找到舒适的姿势,歪在沙发上玩手机,“好,等发达给你换贵妇套装,买高定,夜夜吃法餐。”
  “OK,还要个专属帅哥切牛排。”
  “只穿一条白色围裙。”
  脑袋冒出不妙的浮想,柳芝娴静了片刻。
  郗姗姗撒开抱枕挺直而坐,“柳芝娴!我充分怀疑你最近‘享受’过,要不就是碰见目标对象,思想觉悟变高了!”
  手机进来一条新消息,柳芝娴刚好暂时躲避郗姗姗。
  “你等会。”
  幻想中只穿围裙的牛排帅哥穿越进手机中,柳芝娴不禁发笑,半躺着,两脚后跟交替轻砸沙发。
  康昭:【我打听到一家口碑不错的旗袍店,每款旗袍量身定制,基本独一无二。不过最近没空回城,要晚一段时间才能陪你去。】
  长长一段话,柳芝娴看了两遍。
  他不知斟酌多久,竟然能一次性囊括所有要点。
  ——他愿意赔旗袍,要和她一块去,只是暂时没时间。
  柳芝娴也表达完全部:【没关系,你有空随便挑一条,颜色花纹不要太老土就好】
  每当康昭靠近,柳芝娴就想跑;当他疏离,她又犯贱地蠢蠢欲动。
  她还难以接受跟一个半陌生的男人逛街,尤其对方刚跟前任分手。
  “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在对话框顶部一闪而过。
  康昭:【码数?】
  芝士不甜:【…………】
  女人的穿衣码数跟体重年龄收入一样羞于示人。
  康昭又准确捏住她三寸,柳芝娴不得不改口:【我周末基本有空】
  柳芝娴放下手机,郗姗姗暗笑着拿遥控器隔空点她,哼哼哼几声,用闺蜜语翻译过来就是:被我发现了吧。


第7章 
  柳芝娴回应郗姗姗的怀疑:“没有。”
  郗姗姗怒目,“肯定有!”
  “我旱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你看,‘旱’这个词多色…情多美妙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新闻主播都跟你一样咬文嚼字吗?”
  郗姗姗在本地电视台工作,立马摆出工作时的严肃脸。
  柳芝娴投降,“好吧,是差点。”
  “差点是不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
  郗姗姗浮现脱下主播假发的欢松笑容,“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我竟然不知道?!”
  柳芝娴斟酌片刻:“话不多,但句句犀利,可能有点强势。”
  “太抽象了,换个问法,帅吗?身材怎么样,有没有六块腹肌?”
  “你怎么满脑子色…情,也不怕哪天播新闻意外泄露。”
  “那你准确告诉我几垒了?”
  这段孽缘没有按由浅入深的自然规律发展,一开始往上跳跃,后面跌到负值。
  约炮未遂一事始终耻于示人,连闺蜜也不例外。
  康昭虽然跟她半斤八两,她清楚自己是寂寞的冲动,却摸不透对方是不是风月场老手。
  柳芝娴说:“有眉目再跟你说吧。经常见不到面,见面也不知道聊什么。而且他刚分手,估计……现在单纯是色相吸引。”
  “聊什么聊,把你的高叉旗袍一穿,直接开撩!”郗姗姗怂恿,“话说回来,他有没有见过你穿旗袍?有什么反应?”
  再这么下去,柳芝娴的秘密眼看兜不住。
  柳芝娴起身往客卧走,“快睡觉吧,明天开始我是无业游民,让我最后好好睡一晚。”
  “喂——”郗姗姗跟进去晃了她许久,柳芝娴开始装睡,后来晕乎乎倒真的睡过去。
  …
  樊柯工作效率高,柳芝娴加入“佳松园艺”时,他已经基本把土地承包一事谈妥,只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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