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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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想输给对方,可又实在心疼银子。
这美人虽美,可再美也有个价格,显然花费一千两,对他们来讲是不划算的。
所以在这声一千两喊出口之后,那两个人显然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这会花娘也满意了,原本想着能卖上个几百两就赚到了,没成想这两次都被这小郎君把价格提高了。
一千两,醉花楼的姑娘里面,还是头一份。
“这天色已晚。。。。。。”白素素笑眯眯的看着花娘,伸手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花娘拿了银票,手指一捏,眼睛快速扫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收进了袖子里面。
她转头道,“清婉,还不带小郎君回房间休息。”
清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郎君,着实生不出什么好感来,但她不敢反抗,花娘的手段她是尝过了,这会想起来还有些胆寒。
她咬了咬唇,低着头上前,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公子楼上请。”
白素素笑了笑,正要迈着步子走,身后有人叫她。
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柳儿,此刻她正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
“柳儿。。。。。。”
“公子去吧。”柳儿红了红眼眶,将头别到了一边去。
白素素想了想,转过身子走到柳儿身边,牵着她的手对花娘道,“我和柳儿十分投缘,不知道可不可以带她一起上楼说话。”
花娘自问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人,但是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还是僵硬了一下。
她心想,这小郎君看着瘦弱,没想到啊,竟是行同虎狼,竟然要两女共同伺候。
啧啧,真是看走了眼。
白素素见她犹豫了,伸手又掏了一块银子出来,花娘见到银子,眉眼都弯成了一条线,当即说道,“柳儿,清婉,今晚好生服侍小郎君。”
这番做派,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一时间,众人看向这白衣小郎君的目光都透着股意味深长。
白素素顶着身后那些火辣辣的目光,大摇大摆的一手牵着一个进了房间。
而与此同时,二楼一间房间内,男人手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
屋内同一时间响起了低低的笑声,“这小郎君,我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像白。。。。。。”徐子安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便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
“咳咳。。。。。。。”
章平看了他一眼,“子安,你可别乱说话。”
徐子安抬头看了眼陆之远的脸色,顿时会意,将还未说完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去了。
“之远,这案子我们还查不查了?”章平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低垂下的眸子看不透明显的神色。
“都追查到了这里,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陆之远神色沉沉的说道。
章平看着茶杯中淡淡褐色的茶水,眼前浮现出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出来。
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白素素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清婉和柳儿,三个人这会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她们都有一种担忧,就是这个瘦弱的小郎君会不会其实有什么不良的癖好。
若说青楼女子见男人,真不是个稀罕事,柳儿自问在醉花楼待了这么久,游刃有余是算得上的,可这会却觉得异常的尴尬。
她有些后悔了,自己刚才不要开口乱说话就好了,可都这会了,后悔也晚了。
两女一男,这样的局面,着实是极少遇到的。
“白公子喝茶。”沉默是清婉打破的,她伸手拎着茶壶到了杯茶给她。
白素素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谢,“清婉是哪里人氏?”
这样的开场白,让清婉不由得愣了下,眼中莫名的闪过些忧伤,她低声道,“我,奴家本是徐州人士,不料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
“徐州啊。。。。。。”白素素点点头,眼中不由得失望了许多。
青娘老家是在孟阳,和徐州隔了很远的距离。
“那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她又问道。
清婉摇摇头,“父母早逝,不曾有什么亲人了。”
这话说完又陷入了一种谜一般的沉默中。
白素素本来想问些其他的,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外面歌舞嬉闹声不断传进屋里,女子的娇笑声隔着薄薄的一面墙清晰地让三个人都有些面红耳赤。
“你们可会唱曲儿?”
两人闻言,好像都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柳儿掩唇笑道,“白公子稍等,奴家去取琴来。”
白素素自然是点头应允。
等柳儿出门之后,白素素看了眼桌上的茶杯,似乎是不经意的道,“清婉姑娘可还记得魏桥?”
她话音落下,对面捧着茶杯正要喝的女子手上明显一颤,茶杯掉到地上,碰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素素心中一松,看这个反应就知道是猜对了。
“你,你是什么人?”除了预想中的惊愕之外,对面的女子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魏桥是我的朋友。”白素素说道。
她记得青娘年少时候有个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变故分开。
青娘经常对着支红豆簪子出神,据说那就是魏桥送给她的。
说起此事,白素素只能唏嘘一下。
她心里其实并不觉得那个魏桥是个值得依托的男人,因为他嘴上说着对青娘此志不渝的山盟海誓,却转头另娶他人。但此刻也没有其他人能让青娘对她信任了。
闻言清婉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白素素想了想又道,“魏桥让我给你带句话,红豆簪子寄相思,他一直没有忘记你。”
清婉瞬间红了眼,嘴唇颤抖着,好久才哑着嗓子道,“他,还好吗?”
白素素想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魏桥,那会他做生意失败,正四处借钱无门,便诓骗青娘找她来了,思及此,心下又是叹了口气。
“他很好。”白素素回答,“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清婉眼眶蓄着泪,她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真的。”白素素点头,很认真的承诺。
“此事你我知道就行了,但是不要告诉其他人。”她想着又补充了一句。
清婉见这小郎君竟是连红豆簪子都能说出来,早已经深信不疑了,是魏桥让人来救她的,自然是重重点头,“我对谁也不会说的。”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了,柳儿已经取了凤尾琴回来。
“白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她问道。
白素素看了一旁垂着头的清婉。
“就唱首长相思吧。”
长相思,长相忆,长相依,这大概很符合清婉此刻的心境吧。
柳儿轻笑着应了声,坐下来素手轻轻拨动着琴弦,轻音便在在安静的屋内缓缓响起。
柳儿抚琴,清婉唱曲。
白素素坐在桌子前,喝了杯茶,伸手支着脑袋,思绪随着这低低回绕着的曲子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从醉花楼里面出来的时候,外面天空挂着一轮清冷的月亮。
醉花楼里面有轿夫,若是客人离开,只要付上些银子,轿夫便可以给送到指定的地方。
白素素回到客栈的时候,春兰正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见她进门这才松了口气。
“二爷回来了?”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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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待我替素素施上一针
春兰摇摇头,“还没呢。”
白素素长长舒了口气,幸亏没被发现,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她将衣裳换了下来,又沐浴了之后,天已经见亮了,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外面便有了声响。
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赶紧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脚步声轻轻踩在地面上,她听得到自己噗通乱跳的心。脚步声停在床前,她不用睁开眼睛,也能猜到,这会陆之远应该在看她。
她暗暗告诉自己,陆之远出门办事了,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今晚去哪里了,这么想着一颗悬着的心,才算一点点落了下来。
“喔。二爷你回来了。”她动了动身子,伸手揉了揉眼睛,还作势打了个呵欠。
陆之远在看她,不声不响的。
白素素眼睛都搓疼了,只能放下手,她一脸疑惑的道,“二爷,您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他淡淡说了一句。
“天还有一会才能大亮,您上来睡会吧。”
陆之远出去一天一宿,这会天都快亮才回来,正是困倦的时候。
他点了点头,脱了外裳便上床躺下了。
白素素这会也困得厉害,两人都没说什么话,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陆之远起床了。
白素素强撑着也爬了起来,她梳洗的时候都看到了自己眼底的青色了。
早膳的时候,白素素正拿着个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神色浑浑噩噩的,脑子这会还不清楚呢,困得她是呵欠连连。
陆之远却好像没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细嚼慢咽的用过早膳后,拿着丝帕擦了擦手指,嗓音柔和的开口了。
“前阵子放在你那里的银票一会拿给我,我要用。”
白素素正昏昏欲睡,冷不丁的听了这么句话,一口米粥没咽下去,直接卡在了嗓子里面了。
“咳咳。。。。。。”
她两辈子最尴尬的事情,一共就那么几件,但这些都加起来也不如此时此刻。
因为她咳嗽的太剧烈了,一口饭直接喷到了陆之远的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有什么魔力,一下子安静了,她都忘记了咳嗽,春兰也忘记了给她顺气。
一向玉树临风,一丝不苟的陆之远,高挺的鼻梁上面挂着几颗米饭粒,当然这模样,丝毫也不影响他在白素素心里高大的形象的。
干出这么件事,她心虚的看着陆之远越来越黑的脸色,想着此刻还是缓和下气氛好了。
“二。。。。。。。”
爷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鼻孔里面飞出了两粒白皙中透着晶莹,晶莹中还泛着白皙的饭粒。
以一种极其漂亮的角度,完美的落在了陆之远的手背上。
她彻底没办法张嘴了,如果有地缝她想钻进去,再不济给个墙缝也行啊。
陆之远嘴角抽了停,停下继续抽,脸色明暗变换了许久,张了张嘴,想说话,又忘记了之前说到哪里了。
春兰适时地发挥了一个好丫鬟的职责,她提示道,“姨娘,二爷刚才说让您把银子给他的。”
白素素刚由红变黑,又从黑变紫的脸,由于神色太多,一点点又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
“那个。。。。。。那个。。。。。。。”她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此事晚点再说,我先去洗把脸。”陆之远话音落下,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白素素捂着脸,这下是彻底没脸了,她回到床上掉了半天眼泪。
这眼泪她自己解释是因为丢人,但是春兰却不这么觉得,姨娘肯定是把银子弄丢了心虚呗。
嘤嘤哭了半天,后来眼泪也掉不出来了。
陆之远再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顶着两个红眼圈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
他靠近之后,伸着手指将她的下巴抬起来,漆黑的一双眼睛在她脸上看了好几圈。
每一次视线落在她鼻孔上的时候,眼角都不期然的抽几下。
白素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这是作孽啊。
“听春兰说,你把银票弄丢了?”陆之远开口问道。
白素素一阵阵的心虚,想低头又不行,只好耷拉着眼皮低低的吐了个音。
“恩。”
“哦。”陆之远淡淡的的回了个音节。
隔了会又道,“换身衣服,一会出门。”
白素素愣了下,忙问道,“去哪里?”
“衙门。”他说道。
“啊?”白素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报官。”
“虽然一千两对我也不算很多钱,但也不少了。既然丢了,于情于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手指收了回去,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方才道,“放心吧,爷不会怪你的。”
白素素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扭扭捏捏的不肯动一下,拉着陆之远的衣袖,颤巍巍的问道,“二爷,要是您找到了银子去向,那您会怎么惩罚那个偷钱的。”
陆之远拍了拍她的脑袋,笑了笑,“这是柳花县,该怎么判有县太爷,不归我管。”
他说完补充了一句,“但是按照律法,一般行窃百两银子以下要酌情责打五十大棍,另外还要在牢里待上个一年半载。”
“那一千两呢?”她现在看着陆之远这笑容,不知道为何就觉得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一千两倒是简单些,最多也就一百大棍就解决了。”陆之远又笑了。
白素素心里疑惑了一下,“为什么行窃一千两的不需要关进牢里?”
她问完就察觉到自己问错了,果不其然,陆之远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一般人挨到七八十棍子已经断气了,根本撑不到一百大棍。所以自然也就用不上关进牢里了。”
太阳呢,太阳呢。
白素素心里喊了声,这大夏天的她怎么觉得这么毛骨悚然呢。
“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我们这就去衙门。”陆之远又催促了。
白素素额头冒着汗,可怜巴巴的朝着他眨眼睛,“二爷,妾身,妾身,头晕啊。。。。。。”
她话音落下,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接倒头晕在了枕头上。
陆之远扶额。
春兰正端着瓜果进门,一看这一幕顿时吓到了,惊叫着便冲到了床边。
“姨娘,姨娘,您醒醒啊,您可别吓唬奴婢。”
白素素被晃得一阵头晕,她心道,春兰啊,你轻点摇晃我,再晃下去我真就要晕了。
“二爷,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春兰红着眼睛说道。
“不必!”陆之远挥手制止了春兰的行动。
春兰不明所以,同样床上的白素素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去取根银针来,待我替素素施上一针,就能醒了。”陆之远声音听起来很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白素素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施针?扎针?
想想都不寒而栗。
可她现在是晕的,不能喊不能叫,只能乖乖认命。
心里祈祷着,春兰能够机灵些,但她果然还是太小看春兰的智慧了。
“咱们没有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