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后我成了年级第一 [强推]-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微申请了强血苷的专利; 并将该专利授权给一家医药公司使用,拯救了许多深受血液病折磨的患者。
这会儿她从实验室中走出来; 由于接连三天不眠不休地工作,即使有绿光浸润身体; 她眼前仍止不住地发黑。
江牧从后方环住她的腰,等谢微站稳后; 他便松开手; 只是黑眸中的冷意并未消解。
谢微无端升起几分心虚,接连往后退了几步,完全不敢抬头。
自上往下看; 只能看见粉润光洁的耳廓,以及白玉般的颈子。
江牧很清楚自己不是圣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逾越朋友的界限; 不是因为他冷心冷血,没有丝毫欲念,而是他不愿吓着面前的少女,将她越推越远。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江牧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哑声道:“我知道研究很重要,但你的身体更重要,不能本末倒置。”
“阿牧,我错了。”
许是前世在恶意中生存了太久,谢微根本不知该如何拒绝别人的关怀,她乖顺地点头,时而偷眼觑着江牧,见他没有生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青年修长指节搭在门把手上,“不是说要去找小琰吃晚饭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谢微如释重负,赶忙跟了上去。
江牧口中的小琰正是江琰,离开了龟岩村后,江琰很快适应了B市的环境。
她刚转到附中时,在全年级只能排到中游,但她自己要强,又有江牧和谢微分别给她补习,最终以全市前十的好成绩考入C大法学院。
江牧驱车前往C大,没多久,便到达巍峨古朴的校门前。
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一丛蔷薇下,肌肤胜雪,黑发如墨,那双杏核眼微有些上挑,增添了几分清冷感,不是江琰还能有谁?
此时江琰身边站着一名青年,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五官俊美逼人,身量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偏偏一次又一次挡住江琰的去路,这种举动令人不适。
谢微眯眼看了看,发现青年正是书中的原男主——薄远。
叶娉死后,薄钺也被薄老爷子赶出华国,谢微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跟薄家产生交集,便没把心思放在薄远身上,哪知道他竟然纠缠起了江琰。
谢微拧了拧眉,打开车门直接走上前,隔开了薄远的视线。
“薄先生,你找小琰有什么事吗?”
若问话的人只是个普通的女生,薄远必然不予理会,但谢微是江牧的未婚妻,将来很有可能会嫁入江家,这么一想,她的分量便重了不少。
“谢小姐恐怕是误会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小琰吃顿饭。”
“是吗?”江牧缓步走过来,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危险。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小琰已经拒绝你了,为什么还要一再纠缠?”
这话说得不算客气,但薄远却不敢反驳。与如日中天的江家相比,薄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如果不能拉拢到一个强有力的合作对象,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薄远便把主意打到江琰身上。
B市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知道,江家这位小姐幼时曾经被人贩子拐走,直到十八岁那年才被江家找回来,失散了整整十五年,这期间究竟会发生什么,令人浮想联翩。
一直以来,对江琰的揣测都不算少,但江家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尤为疼爱,只要江琰嫁给自己,就能挽救薄家的颓势。
薄远本以为江琰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他略施手段即可把人弄到手,哪知道江琰这么难缠,油盐不进,连个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给他。
想到此,薄远面色发黑,缓了缓神才恢复如常。
“江牧,我对小琰抱有好感。”
即使谢微早就知道书中的原男主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听到这番话,她依旧觉得倒胃口。
“先前薄先生和叶娉走得很近,欧晓璐还是你的未婚妻,这么快就对别人产生好感了?”
“我和欧晓璐的婚约早就解除了。”
破产多年的欧家对于薄远来说,根本不存在一丝一毫地利用价值,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这桩婚约存续下去,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薄远明白,江牧和谢微的警惕性都很强,与其和他们硬碰硬,还不如从江琰身上寻求突破口。
“小琰,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今天可能不太方便,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话落,薄远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望着男人的背影,谢微抬手揉按着晴明穴,只觉得无比头疼。
“小琰,你应该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吧?”谢微握住小姑娘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担忧。
在龟岩村耽搁了整整十几年,江琰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她抿唇笑了笑,“谢微姐姐,我又不傻,当然能看出那个薄钺不怀好意。”
“那就好。”
晚上一起吃过晚饭,谢微喝了点清甜的果酒,也没有用绿光驱散醉意,毕竟这种放松下来的机会,对她来说十分难得。
江家的司机把他们接回老宅。
现如今,所有的江家人都默认江牧和谢微是一对,管家安排房间的时候,还特地征求了一下谢微的意见。
“谢小姐,您要住在客房?还是要住在江牧少爷的房间?”
听到这话,谢微的醉意立时消散大半,她面颊涨得通红,用咳嗽声掩饰尴尬:“不用那么麻烦,客房就好。”
站在一旁的江琰眨了眨眼,咕哝道:“谢微姐姐,你什么时候和我哥举行婚礼啊?他都快等不及了。”
“你喝醉了,快去睡觉。”
谢微捏了捏江琰的脸,把小姑娘送回房。
刚回过头,她便看见青年站在近前,江牧生得极白,眼睑处泛起薄红,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原本深邃俊美的五官变得柔和许多,少了几分锋锐,显得既漂亮又无害,谢微一时间不由愣住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谢微摇了摇头,缓缓移开视线,斟酌着词句开口:“先前我打着未婚妻的旗号,是为了彻底了断宋颂的心思,现在她应该想清楚了,不会再纠缠于你,我们之间的婚约,是不是也该、”
话没说完,江牧猛地欺身上前,将人拥入怀中。
他的力道用得极轻,只要谢微想挣扎,便能轻而易举地摆脱钳制。
“微微,我不想解除婚约了,该怎么办?”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白皙的额头,经由挺翘的鼻尖,最终落在饱满的唇珠上。
鼻前嗅闻着淡淡的雪松香,其中还掺杂着酒精的味道。
谢微心脏怦怦直跳,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拒绝,偏偏又有些舍不得。
她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被精怪迷惑的书生,明知道面前就是陷阱,却心甘情愿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现在的我,很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
“不反驳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第152章 心意(第二更)
谢微不知道是如何返回的卧房; 她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双颊绯红的自己; 一时间有些恍惚。
江牧居然喜欢她; 甚至还打算继续履行那桩婚约。
谢微抬手按着胸口; 藏在胸腔中的心脏不住狂跳; 似悸动; 似期许。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用冷水洗了把脸; 等情绪恢复如常时; 便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一闭眼,江牧俊美的脸庞再次浮现,不断在耳畔唤着她的名字。
嗓音低哑; 亲昵至极。
也许是酒精刺激了神经,谢微辗转反侧; 直到天光微亮,她才涌起几分睡意; 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 江牧驱车将谢微送回学校。
路上; 两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谁都没有率先提及昨晚的那个吻,谢微坐在副驾驶上; 时不时用余光觑着江牧,发现青年神色如常,并无丝毫变化,不由松了口气。
汽车停在西苑通道前; 谢微轻声道谢。
她刚想打开车门,左手却被江牧握住了。
谢微有些愕然地回过头,“阿牧,怎么了?”
“昨天夜里我曾问过你,如果你不拒绝,就是同意了,对不对?”
青年目光灼灼,仿佛燃烧的烈火,带着炙热难言的温度。
谢微张了张口,眼底透着茫然。
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把江牧当成最亲近的人,亦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似是猜出了谢微的想法,江牧身躯略往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四周萦绕着的雪松香也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
“我不逼你,我可以等。”
说完这句话,江牧陡然后退,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不想让谢微觉得不自在。
“何必呢?”谢微拧起眉,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觉得江牧做的这一切不值得,他是天之骄子,耀眼出众,偏偏从不恃才傲物,淡漠外表下藏着的心十分柔软。
自己根本没他想的那么好。
“我不是说过吗?我爱你,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江牧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
“昨晚没睡好吧?你眼眶有点泛红,先回寝室休息休息,免得伤身。”
谢微神情复杂,轻轻颔首,脚步比平日里加快许多,推开通道处的铁门时,她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
江牧仍站在原地,冲着她笑了笑。
两名女生恰好出门上课,瞧见不远处的青年,双眼瞪的滚圆。其中一名女生问:“那个人好帅啊,是我们学院的师兄吗?”
“哪是师兄啊?他叫江牧,是咱们学院的教授,年纪轻轻的便成了硕导,听说要不了几年就能带博士生,简直优秀到了极点,可惜他很久以前就跟大四的学姐订婚了,今年学姐毕业,说不定会举行婚礼。”
听到“婚礼”二字,谢微眼睫颤了颤,像是翩然振翅的蝶。
她深吸一口气,抿紧唇瓣,一步步往后退。
退至通道拐角时,青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不知为何,谢微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说不清究竟是何感受。
******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薄远再次来到C大法学院前,他怀里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配上那张英俊的面庞,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不多时,便走到了教室外面。
江琰坐在最前排,正在专心致志地听老师讲课,时不时低头写笔记,认真极了。
将少女的侧脸收入眼底,薄远倒是格外满意。
江琰虽然被拐卖了整整十五年,但这副皮囊却完美继承了江家人的优点,肌肤无暇,五官清冷而美丽,只看一眼,便让人生出征服的欲。望。
薄远曾经见过不少美人,江琰算是其中最为出挑的,如果能和她结婚,带来的利益也尤为可观。
这么一想,薄远面上的笑容更加浓郁。
伴随着悦耳的铃声,法学二班正式下课,江琰没走几步,便发现了主动迎上前的薄远。
她拧了拧眉,只当没看见这人。
活了这么多年,薄远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忽视过,他眼神变得凶恶,一把攥住少女的手腕,强硬地将那束玫瑰塞进江琰怀里。
“江小姐,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薄远皮笑肉不笑。
照比自小在城市中长大的姑娘,江琰有很多不懂的事情,但她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也能察觉到薄远的不怀好意。
她挣开青年的钳制,将花束还给他,冷声道:“薄先生,我好歹也是江家人,如果你不怕惹怒江氏,大可以继续纠缠下去。”
薄远到底还保有几分理智,即使胸腔内怒火灼烧,他面上却没有显出任何变化。
“好好好,我走就是,江小姐别生气。”
话落,薄远拎着那束饱受摧残的玫瑰花,顺着走廊离开,花瓣被风扫落,红的像血。
当天晚上,江琰以受到惊吓为由,邀请谢微来江家老宅做客。
汽车停在岸边,水面有一艘游艇和一尾小船。
江琰挽着谢微的胳膊,不断摇晃着:“谢微姐姐,今年我还没划过船呢,咱们坐船回去好不好?”
谢微自然不会拒绝。
等谢微和江牧先后走上小船时,站在岸边的江琰冲着二人摆摆手,佯作懊恼道:“小船只能坐下两个人,你们先走,我坐游艇就好。”
谢微怔愣半晌,身后传来青年的低笑声。
此时此刻,要是再看不出江琰的打算,她跟傻子也没什么区别。
江牧依言拿起木浆,尝试着划船,他的动作很是生涩,不过没多久,他便掌握了规律,小船慢悠悠地顺着水面前行,周围有不少浓绿的莲叶,偶尔还能看见一两朵泛着粉的花苞。
谢微坐在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将视线投注在水面层层的涟漪上,以此缓解尴尬。
“微微。”还是江牧主动唤了她的名字。
“嗯?”谢微似有所感,耳根隐隐发烫。
这会儿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江牧应该不会发现她的变化。
“你考虑的如何?”
谢微头皮发麻,思忖着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
她十六岁那年认识江牧,现在二十二岁,相处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以往谢微一直把他当成好友,当做兄长,这种固有的认知,短期内很难转变。
江牧也明白这点,笑了一声,没再多言。
五月底的风泛着些许凉意,谢微远远看着湖心岛,觉得距离不算太近,她轻声提议:“不然我来划一会儿?我体力很好。”
江牧只吐出两个字:“不用。”
谢微怕他生气,慢腾腾地往前挪动着,动作幅度极小。
余光瞥见少女的动作,江牧眸色微敛,只当什么都未发现。
湖面倒映着斑斓光影,浅淡的草木香与雪松香气融为一体,谢微再次开口:“阿牧,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会生气?因为你没考虑好?”
还不等谢微作答,他继续道:“我爱慕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有接受或拒绝的权利,现在没让我直接出局,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过了不知多久,船停靠在岸边。
谢微站定后,江琰连忙冲上前,压低声音问:“谢微姐姐,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谢微唇角上扬。